第183章
第183章番外之皇上和皇後3
蘇姑娘的表哥去世了。
三皇子很心疼蘇姑娘,他知道這對蘇姑娘來說必是一打擊,且對名聲也有妨礙。
他發瘋一樣跑出去,想去看看蘇姑娘,卻恰好看到蘇姑娘的馬車停在她家門前,她正從馬車上走下來。
她衣着月白,清雅柔和,隻是眼眸裡蘊了哀傷,仿佛隻要吹口氣,那眼淚就會盈盈落下。
三皇子呆呆地站在門口很久,之後跑到了宮裡去見他的母後,他要定親,他要迎娶蘇姑娘。
皇後是不喜的,那邊都要訂親了,結果人沒了,她兒子就去接?她不太樂意。
但是三皇子堅持。
他知道這件事出來,蘇姑娘名聲那裡不好看,他當然要幫她,哪怕她根本不待見她也沒關系,他就是要幫她。
還有什麼比娶她當自己的皇子妃更能幫她的辦法嗎?
在三皇子的堅持下,蘇姑娘和三皇子的婚事就這麼敲定了,很快,蘇姑娘進門。
洞房那晚,三皇子小心翼翼地揭開了紅蓋頭。
蘇姑娘低着頭,沒吭聲。
他猶豫了下,終于顫抖着手,抱住了她,将她抱住,開始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那一夜,他羞澀得像個青澀不懂人事的少年,竟然兩次都沒有成功,之後知恥而後勇,終于完成了他和她的洞房。
蘇姑娘在他身下哭,啼聲像一隻小乳莺。
他抱着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更不知道,她到底為了什麼哭。
之後每次做,她都是哭。
哭起來很好聽,讓他無法自制,恨不得揉碎了她做壞了她。
一直到有一天看到她身上的大片淤青,還有眼裡浮現的淚,就吓到了,心疼了。
再之後,他還偶爾看到她把一摞字畫放起來,他看了看,知道是她表哥寫的。
從此他就比較小心克制了。
不敢了。
怕她疼,怕她不喜自己,怕她傷心,怕她想起她的表哥。
遠離了她,他也是不缺女人的,甯侍妾,王侍妾,李通房,反正那麼多,随便哪個都行。
不是她,好像全都差不多。
他也曾惡劣地故意去寵甯侍妾,她卻是絲毫不為之所動的。
他甚至發現她對自己的侍妾格外地照料,那是真心誠意地對她們好。
這讓他更加明白了她的心思,明白了自己的幼稚和可笑。
之後,一年一年,日子仿佛就這麼過。
别人都說他寵甯侍妾,其實沒有,他隻是喜歡看她身上穿着的草綠裙子。
他不會寵任何女人,為什麼要寵,女人就是女人。
他這輩子會有很多女人,他并不會為了任何女人上心。
在齊二為了一個姑娘失魂落魄的時候,他以過來人的樣子拍着齊二的肩膀:“我府中幾個妻妾,還不是被我管得服服帖帖,哪個敢說半句不是?所以女人,是不能慣的,更不能太用心。”
說完,他開始向齊二傳授妻妾平衡之道。
然而齊二聽嗎,他不聽。
三皇子皺眉,搖頭歎息,女人是一條河,他趟過來了,然而齊二還沒有。
可憐的孩子,自己十五歲時就知道看姑娘了,他這都快二十了才開竅。
心裡這麼想着,他回到家後,先去了王侍妾那裡,看了看,索然無趣,又去了甯侍妾那裡,說了幾句話,突然覺得很沒意思。
最後他跑去了他的皇子妃那裡,在窗戶外面轉了三圈,看着裡面的燭火搖曳,看着裡面的女人臨窗拿着什麼在輕輕地描,心尖尖上不知道泛起多少酸。
擡腳邁了幾次,終究沒邁進去。
最後還是決定,算了,一個人去歇着吧。
女人不過是衣服罷了,他心情不好,不想穿衣服就不穿!
至于衣服怎麼想,随她去吧。
他就是這麼有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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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把這件事放在心裡,放在記憶裡,他有更多的時間要做,身為嫡皇子,他野心勃勃,他就是要得到他想要的。
女人,不過是放在後宮裡供他玩賞的罷了。
他一個都不在乎!
于是他踏入了金銮殿,登上了至高無上的寶座,披上了龍袍,也将那件象征着權利和地位的風印交到了她手上。
不管她心裡怎麼想,她終究是他的皇子妃,是他的皇後,是他的妻子。
該有的,他是不會少了她的。
隻是那一日,因了齊逸騰和顧嘉的事,她去請了顧嘉,甯貴妃竟然過去鬧騰,且言語間,頗是不給她面子。
那是皇後,是他的皇後。
他是對甯貴妃不錯,可也隻是不錯而已,她需要在自己設定的範疇内做一個甯貴妃,不能越雷池一步。
她竟然去挑釁皇後,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平衡下妻妾關系,讓他的這位妾明白下自己的位置。
于是他去了甯貴妃那裡,訓斥了甯貴妃。
甯貴妃竟然覺得自己委屈,在那裡辯解,說是顧嘉是個潑辣的,嗆人,沒給她面子。
他頓時不悅了,把甯貴妃好一番訓斥。
最後,冷冷地道:“罷了,此事不必再提。”
他可不像齊二,為了個女人五迷三道的,他對于後宅的女人一向有些法子,當然會恩威并施,不能讓這些女人踩着鼻子上臉。
訓完了甯貴妃,他就趕緊跑到皇後那裡去了。
進去的時候,微怔了下,之後他的眼睛便離不開她了。
自從她嫁給自己,往日總是端莊娴雅的,神情一絲不苟,做事溫和淺淡,讓人摸不着她的心思。
今日她卻一改往日模樣,穿着松松散散的白绫中衣,上面繡了幾朵淡雅的紫色小花兒,一襲長發披散下來,如雲如霧,倒是有幾分慵懶妖娆姿态,隻是那妩媚之中又透着些許清純,惹人憐愛。
沉吟間,他倒是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穿着那身草綠裙子,仿佛春天裡萌動的小樹,風姿動人,清香淡雅。
隻是一擡眸間,那些往事已隐藏在眼底。
他上前,逗弄了她。
他喜歡看她臉紅耳赤的模樣,慌亂狼狽,束手無措。
是心疼憐惜的,但是又忍不住,想讓她更慌,想讓她哭。
回想起來,她已經好久不曾哭過了。
他現在想弄哭她。
他尊貴的皇後烏發淩亂,中衣褪落至肩,羞愧得臉紅若桃,幾乎是帶着哭腔道:“皇上饒了臣妾吧……”
可是他就是不想饒她。
他饒了她很多,放過她很多,今夜看着她這模樣,總覺得她就是勾搭自己的。
這一晚,他欺負她,盡情地欺負。
體内那個深埋在心底的懵懂少年仿佛蘇醒過來,他想起了他曾經發疼發緊的渴望,想起他呆呆等在大門外的黯然神傷,想起他轉身放棄時自以為是的驕傲清高和感動。
那都是屁!
既然想要,裝什麼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