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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再入侯門 女王不在家 7217 2024-01-31 01:06

  第175章

  這幾日齊二告假在家,每日都是陪在顧嘉身邊的,院中飲食用具一應用品,他都親自過問,确認無誤這才敢讓顧嘉用,那真是處處小心,不敢有絲毫馬虎。

  便是如此,他也不敢大意松懈了,依然讓底下幾個心腹小厮丫鬟都警惕起來,若有什麼不對,是随時要禀報他的。

  而關于顧嘉所說的出雲郡主一事,他并沒有告訴容氏,而是直接去找了他的父親國公爺商量對策,國公爺聽說此事,自然也是驚撼不已。

  須知國公爺雖然有過兩個妾室,但是一向敬重容氏,容氏又是能鎮得住事的,孟國公府中可以說是一派和諧,倒是從未有過争風吃醋之事,至于這種戕害子嗣的惡毒手段,更是想都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自家。

  如今自兒子口中聽到,震驚之餘,自然是大怒,當下叫來齊大,說于此事。齊大聽說,其悲痛其痛恨可想而知,隻恨不得沖出去手刃那為非作歹之徒,為自己的輝哥報仇雪恨。

  國公爺制止了他,卻是和他說起其中利害關系。

  是誰會對翔雲郡主下手,能使出這種手段的,無非是利益相争罷了,家中和她有會争風吃醋的,不外乎顧嘉,可是顧嘉進門時翔雲郡主已有孕,且此事本就有顧嘉那裡說出,顧嘉斷然不可能是那個下毒之人。

  況且,這種惡毒之藥,顯然不是本朝所能有的,怕不是中原之外而來。

  國公爺如此一說,齊大心裡已經有了盤算,咬牙切齒地道:“定是那霍良娣所為!隻是她和翔雲又有何仇何怨,怎麼可能下如此毒手害我!”

  霍良娣,就是出雲郡主的親生母親了。

  國公爺和齊二對視一眼,話留了一半,都沒說出出雲郡主才可能是這個真兇,出雲害翔雲,不外乎是姐妹之間争風吃醋罷了。

  但是齊大若是知道,怕是愧疚之餘反而痛恨自己,于是隻好先不說了。

  當下事情既傳到了齊大這裡,齊大自是設法去查,齊二不過從旁協助罷了,而他自己,還是把心思用到顧嘉這裡。

  家裡有個嫂嫂是被人害了的,他斷然不能讓自己的嘉嘉再受罪。

  嘉嘉好不容易得來這個孩子,怎麼也要健健康康,不能毀在那險惡小人之手。

  這一日,齊二便着手讓人打掃收拾燕京城外的莊院,想着過幾日等顧嘉這裡胎相再穩一些,就帶着顧嘉過去莊子裡去住,莊子裡隻留自己和顧嘉的心腹,這樣也省的遭奸人惦記。

  顧嘉這幾日心裡倒是安穩了許多。

  她自己掰着手指頭數,齊三齊四的妻子還沒進門,家裡唯獨個翔雲郡主而已,隻要把翔雲郡主防住,也沒什麼好怕的。

  可是齊二卻過于謹慎小心了,也或者是他對自己太過重視,以至于不能容忍半星的馬虎,哪怕知道孟國公府裡根本沒什麼可能的仇敵,依然是處處提防。

  顧嘉看着齊二這樣,也是笑歎一番,她想着之前是自己戰戰兢兢的過日子,如今自己放下心來,反倒是輪到他了。

  這一日顧嘉孕吐倒是輕了許多,隻是依然沒胃口,容氏心疼她,便免了她每日過去請安,隻讓她在自己院子裡好生歇息。

  齊二卻怕她覺得憋悶,每日早晚都要陪着她在院子外散步。

  這一日,那翔雲郡主恰好過去容氏處,路過,見齊二伸手領着顧嘉的手,小心翼翼地護着,那個樣子,真是亦步亦趨,仿佛顧嘉是個瓷娃娃,一碰就會摔倒似的。

  翔雲郡主見了,輕笑一下,發出一聲歎息。

  之後轉身離開了。

  顧嘉也是一側身的才發現翔雲郡主的背影,她好幾日不曾見過翔雲郡主,如今見了,問起齊二來:“那件事查得到底如何?”

  齊二牽着她的手道:“這件事是大房裡的事,父親和大哥自然會去處置,你不必擔心。”

  顧嘉:“前幾日我和大嫂說過幾句話,我總覺得她那樣子怪怪的,隻是說不出來哪裡怪,她到底是個婦人家,遇到這種事,想法難免偏激,依我看,你還是和大哥說說,讓大哥開解下她。”

  齊二聽此言,歎道:“嘉嘉,大哥那裡,我自然勸過,但是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我等做兄弟的卻也不好輕易去插手。至于大嫂那裡,母親何曾少了勸,隻是她那性子,怕是也不好說話吧。想必大哥是想着,等到查出那害了輝哥兒的兇手,為輝哥兒報仇雪恨,再把這事說給翔雲聽,她知道自己是為人所害,出了氣,心裡的結也就解開了。”

  這話說得是沒錯,可是顧嘉卻莫名覺得哪裡不對,她想了想,問道:“那一日大嫂失态,突然跑回北峻王府,回來後大病一場,卻是為何?我總想着,她或許知道輝哥是被奸人所害了。”

  齊二擰眉,沉吟片刻,卻是搖頭:“這件事我也問過大哥,大哥的意思,大嫂應該是不知道的,因為大嫂這幾日也回過一次娘家,和那出雲郡主竟是頗為熱絡,聽說特特地過去霍良娣房中,并和出雲郡主說了好半晌的話。大嫂并不是那種虛與委蛇之人,她定是并不曾察覺輝哥的殘缺和霍良娣有關,要不然是萬萬不會過去霍良娣處的。”

  顧嘉聽說這個,也是詫異,想想齊二說得也有道理。

  可是,哪裡不對勁呢?

  齊二見此,勸道:“嘉嘉,這件事交給大哥去辦就是,你不必太操心,如今你懷着身子,大夫說了,不可太過操勞,凡事總是要為我們的孩兒着想。”

  顧嘉聽齊二提起孩子,忍不住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那肚子并不見隆起,不過她知道,再過一兩個月,必是能顯懷的。

  她的肚子也将像吹氣一樣大起來,十月懷胎,最後産下一個呱呱啼哭的小嬰兒。

  顧嘉唇邊不由露出期待的笑來,她都不太信的,一切跟做夢一樣。

  齊二望着自己的娘子。

  往日的顧嘉是精緻嬌美的,那種美如同朝霧中盛開的晨花,鮮嫩嬌豔,卻帶着鋒芒,誰敢迎其鋒銳,她必還擊之,可算是狡黠又調皮。

  而如今的顧嘉,仿佛一夜之間沒了昔日的棱角,變得柔和妩媚起來,笑起來淺淡清雅,散發着淡淡的柔和光輝。

  低首間,卻見那一雙柔軟無骨的手輕輕撫摸着肚子,仿佛肚子裡是舉世無雙的珍寶。

  齊二兇口突然便生出一種澎湃的炙燙感。

  從未有這麼一刻,他清晰地意識到,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娘子,是他要照料一輩子的人。

  而她肚子裡懷着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和她夜晚裡交纏火熱後才有的,這孩子将融合自己和她的皿液,在她腹中孕育,最後呱呱落地。

  這母子二人,世上最親的人就是他。

  作為一個丈夫和父親,他必是要竭盡全力來護着她們的。

  想到此間,齊二竟顧不得還在院子外,伸手輕輕攬住了顧嘉:“嘉嘉。”

  他喉頭有些發潮發緊,想說什麼的,卻說不出,半晌隻來了一句:“我隻盼着你們母子好好的。”

  ……

  容氏最近實在也是風光得意,凡事都是順心,齊三齊四的婚事都順利定下來了,全都是燕京城百年的大家族,從小嬌養的女兒,名門閨秀,這就讓容氏心滿意足了。

  而那邊顧嘉的胎相也穩下來,想着過個大半年府裡就要添丁進口了,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就在這萬事遂心的時候,另一樁大喜事就來了,卻是齊胭那裡傳來消息,說是她跟随洛九不日即将抵達燕京城。

  容氏得知這事,高興得險些一個沒站穩,險些跌在那裡。

  她就這一個女兒,别看平時總是教訓她幾句,說她不懂事,但其實心裡疼得很,女兒遠嫁,她自是放心不下,時不時惦記着。

  之前女兒來信,說是洛九可能過來燕京城,她雖然存着希望,但隻以為不知道猴年馬月了,不曾想,轉眼就要來了。

  這可是意外的驚喜!

  容氏這邊自然命人準備好了客房,迎接女兒女婿,國公爺那裡也想念女兒,聽說女婿過來,自然高興,也是準備着為女婿女兒接風洗塵的。

  本來齊二準備好帶着顧嘉過去莊子的,如此一來,卻是走不成了。

  顧嘉和齊胭素來要好,齊胭回來,顧嘉哪有離開的道理?

  不過好在顧嘉聽說齊胭回來,心裡愉悅,那胃口也好了,竟比平時能多吃半碗粳米粥了。

  齊二想想齊胭,倒是也松了口氣。

  有齊胭在,鬧着顧嘉,多哄哄她,陪着說笑,想必這孕期不會難熬了。

  齊胭進燕京城,是趕在了這年中秋之前,來的這一日,容氏早早地命齊三齊四去城門外接的。

  接回來了,久不見的母女抱頭痛哭一番,容氏哭道:“養了你這麼大,好好地就去别處了,多久了才回來一次!”

  齊胭如今已經換成了婦人髻,不過模樣依然是昔日姑娘家時的樣子,氣韻絲毫未變的,她聽到這個,調皮地說:“娘,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這話說得容氏又氣又笑,眼淚倒是沒有了,恨道:“你這孩子,嫁人了還沒懂事,就知道說話嗆人!”

  不過到底是不哭了。

  這時候顧嘉也過來了,顧嘉的肚子還沒顯懷,且因為食欲不振的緣故,看着倒是清瘦了許多,走起路來纖細婀娜的,隐隐有弱柳扶風之态。

  齊胭撲過去,心疼地說:“阿嘉,你這是怎麼了,瘦成這樣了?這才多久竟這麼瘦,可是病了?還是我二哥哥欺負你了?”

  容氏看了她那樣子,趕緊扯住她:“我的姑奶奶,你可小心着吧,你二嫂嫂如今有了身子,萬事都要注意着,你這沒輕沒重的,千萬别沖撞了她的身子!”

  齊胭一愣,之後便笑開了,興奮地說:“是嗎,阿嘉你竟然有身子了?我二哥哥和你這是要當爹當娘了?”

  容氏如今是把顧嘉當寶貝一樣護着的,拉着齊胭不讓她靠近顧嘉:“你這都已經嫁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莊重,仔細别人笑話,快進屋,我慢慢和你細說。”

  進了屋,容氏便和齊胭說起這其中種種,自然也提起了翔雲郡主的事。

  齊胭震驚不已,瞪大眼睛:“還有這種事……”

  容氏歎息:“可不是麼,家門不幸,也不知道我造了什麼孽,竟然遇到這種事。如今我隻盼着你二嫂嫂肚子裡這一胎能順利的,我心裡好歹好受一些。”

  齊胭這下子可是開不起來玩笑了,這不是小事,自然是跟着歎息,又安慰了容氏一番。

  容氏因着女兒回來,到底是高興的,說着說着又笑起來,問起齊胭在洛家的種種來。

  齊胭說洛家的公婆,說洛家的老太太,還說起洛家的小姑子妯娌的,說得眉飛色舞,看得出來她在洛家過得不錯。

  容氏問:“那洛九的,我那女婿,他待你如何?性子可好?”

  她之前看着那洛九是個不錯的,博學多才見多識廣的,隻是怕年輕男女初初在一起,處得不好,是以擔心。

  一提洛九,齊胭的臉微微紅了下,低哼一聲:“就那樣吧!”

  容氏:“就那樣?哪樣?”

  不說清楚,這當娘的擔心啊。

  齊胭那一雙眼兒便别開了:“女兒嫁給他時日尚短,其它看不出,不過待我尚可吧。”

  這話說得頗為勉強,容氏有些擔心了,但是又不願意逼着女兒說,且看她這個樣子,再逼也是說不出來什麼的,當下給顧嘉使了個眼色,讓顧嘉問,而她自己則是過去問那陪嫁嬷嬷并丫鬟們。

  怎麼也要問清楚女兒在洛家到底過得怎麼樣。

  顧嘉自然知道容氏的心思,當下把齊胭拉到一旁。兩個人素日要好的,如今久别重逢,自是親熱,你問我我問你的,不知道說了多少話。

  顧嘉趁機問起那洛九來:“你可和我說說,這嫁人的滋味如何,比在娘家當姑娘時可好?”

  齊胭本來說得興緻勃勃,聽顧嘉提起這個人,頓時臉上泛紅,呸了一聲:“阿嘉,你就哄我吧,還有玉梅,也都哄我玩兒呢!”

  顧嘉納悶:“我們怎麼哄你了?”

  齊胭臉上紅暈都到耳根了:“就是我成親前,你們還教我房裡的那些事,你還說,開始雖疼,但時候長了,也是快活的!”

  顧嘉:“……是啊,怎麼,你不覺得?”

  齊胭委屈又幽怨:“我怎麼沒覺得,我隻覺得疼,可沒覺得快活!”

  她這一說,顧嘉險些噴笑出來。

  齊胭看她這樣,羞憤無奈,跑過來就想揍她,可是想想她如今懷着身子,不能動的,隻好忍住,特特地挽着袖子兇巴巴地說:“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

  顧嘉捂着嘴拼命忍,但是忍不住:“這可不能怪我,這得怪你那夫婿!”

  齊胭臉紅耳赤咬牙切齒。

  顧嘉繼續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才拉着齊胭的手說:“這個你得讓他學,不學是不行的……”

  想想上輩子的齊二,何嘗不是這樣,沒想到洛九也是這樣的。

  看來那洛九雖然走遍三川五嶽見多識廣,也是個不入門的,這樣倒好,兩個不懂的,湊一起慢慢學吧。

  齊胭嬌哼一聲:“我也說了,我說他不行,才害得我疼,誰知道他那臉色特難看,倒像是要吃了我!”

  顧嘉:“……”

  齊胭:“這下好了,他惱了,不再碰我,我可落得輕松了。”

  顧嘉:“别,這可不行,姑奶奶,你怎麼可以對他說這種話!”

  齊胭:“這不能說?”

  顧嘉無奈地搖頭,拉着齊胭的手,開始對她說起女人家的私密話,把自己兩輩子的心得都統統傳授給齊胭。

  齊胭聽了半晌後,怔在那裡:“那怎麼辦,我說都說了。”

  顧嘉:“他必是氣惱的,當時說了什麼?”

  齊胭回想了下:“他臉憋得通紅的,瞪着我,之後就走了。”

  顧嘉無奈:“那他,他有沒有别的心思?”

  齊胭:“什麼心思?”

  顧嘉跺腳,心說這真是一個榆木疙瘩:“他有沒有找其它女人?”

  齊胭回想下:“沒有吧,他沒丫鬟,也沒見其它女人,就是愛和朋友出去喝酒。”

  說着,她突然恍悟:“難道說他是去喝花酒!”

  顧嘉搖頭,幫她分析說:“不會的,他朋友若是會喝花酒,愛喝花酒的,那他豈能對此一竅不通以至于得你埋怨?怕不是在你受了氣,便跑出去和朋友喝酒解悶,這算不得什麼,你還是花花心思,哄一哄他,看看讓他怎麼回心轉意的好。”

  齊胭好生為難:“……還需要我哄他嗎?”

  顧嘉:“當然,你惹得禍,說錯了話,你不去哄,誰去哄?”

  齊胭想想,好像也有道理,一時真是對顧嘉言聽計從:“那怎麼哄啊?”

  顧嘉叫了她俯首過來,對她如此這般一番,齊胭聽得若有所思,又頗是為難。

  顧嘉安慰地捏捏齊胭的小手:“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夫妻是一場緣分,夫唱婦随是一場修行,阿胭,你得好好學着點,萬萬不可像當姑娘家一樣任性,婆家再好,也不是娘家,平時人家說得再好聽,怎麼寵着你向着你,但真到了有個什麼,洛九是人家的親兒子親孫子,你才是外人。”

  她歎道:“我說這個也不是說洛家不好,隻是人性大抵如此,我們當媳婦的就得有這自覺,自己想明白自己的位置,才好處事。”

  齊胭聽了顧嘉這一番話,倒是頗有些震撼,自己低頭冥想了一會,握住了顧嘉的手:“阿嘉,你說得話,我雖不太懂,但覺得确實有道理,我回去細想想。”

  又道:“若是洛九以後留在燕京城,我們倒是距離近了,我以後可以常找你讨教這為妻之道了。”

  顧嘉聽得噗地笑出來:“說什麼讨教不讨教,倒是讓我覺得沒意思,咱們姐妹能聚在一起多說說話就好了。”

  這姑嫂二人說着話時,已經到了家宴開場的時候了。

  洛九作為女婿,自是貴客,由國公爺和齊大齊二等作陪,在外間吃,而齊胭則是和容氏顧嘉等在裡面用膳。

  翔雲郡主自然也過來了,她過來的時候面上淡淡的,一雙眸子冰涼,看人的時候,總帶着幾分打量審視的意味。

  便是見了齊胭,也沒有半分親熱的,隻是敷衍地笑了下:“阿胭回來了,多住幾日就是。”

  齊胭也沒指望她如何,況且聽母親說了她的事,心裡自然是感慨又同情,當下依禮回了話。

  這時候容氏從嬷嬷那裡已經知道了洛九和齊胭的事,知道後,她倒是覺得洛九這人不錯,到底是洛家教養出來的,總沒差的,倒是自己這女兒,也實在是太不懂事了。

  她認為得好好調理下女兒,收收那性子,趁着她和洛九在燕京城,距離近,她得想辦法讓他們和睦起來,夫唱婦随舉案齊眉,以後女兒才有好日子過。

  當下開宴,外面國公爺因女婿即将定居燕京城,自是高興,再看看幾個兒子個個都是有出息的,當下開懷暢飲,而裡面容氏見到女兒,恰顧嘉那裡又懷了身子,也沒什麼不滿足的,于是裡外觥籌交錯間,裡外都是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就在這時,宮裡頭卻傳來谕旨,說是皇後娘娘聽說齊胭回來了,想她了,讓去宮裡頭一趟。

  一共進宮的自然還有顧嘉。

  齊胭聽着,笑道:“我也想皇後娘娘了,正好一起進宮去!”

  大家說得熱鬧,顧嘉看了看旁邊的翔雲郡主:“郡主和我們一起進宮去吧?”

  被冷落在旁的翔雲郡主聽了,露出一個不冷不熱的笑:“你們進宮就是,我這種不吉利的人,進宮有什麼意思。”

  說完徑自起身走了。

  她這麼一來,倒是讓場面冷了下,大家面面相觑,誰都不說話了。

  齊二那裡,聽着裡面動靜,微微皺眉,看向齊大。

  齊大拿起一盞酒來,悶聲一飲而盡,之後也起身離去了。

  一場接風家宴,就這麼散了。

  回到自家院中,顧嘉這裡準備着晌午過後進宮的事,見齊二進來,便道:“你問過大哥嗎,查得如何?”

  她其實心中已經有所感悟了。

  隻是因自己猜不透其中緣由,不明白翔雲郡主怎麼會對自己起了恨意,解釋不通這個,也就不好言明,隻能是盡可能地提醒齊二,防備着,免得讓自己着了道。

  齊二提起這個,面色鄭重:“嘉嘉,大哥那裡已經有些眉目了,找到了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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