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怎麼對得起清竹!
這個想法隻在心中一竄出來,渾身都打了個寒噤。
“瀚宇,你好棒啊,那麼勇猛,真的弄得我好痛呢。”喬安柔靠進他的懷裡,摟着他,滿臉的嬌羞,臉上都是滿足的表情,目光裡流着癡癡的光,既高興又帶點羞澀地望着她。
阮瀚宇猛然站了起來,臉色有些發白:“安柔,你認錯了吧,昨晚我并沒有約你啊,我是約了清竹的。”
喬安柔的臉立即如死灰般,拿過床單包住了自己的身體,大大的丹鳳眼裡全是眼淚,稀裡嘩啦的哭起來:“瀚宇,我知道你喜歡木清竹,不愛我,可昨天你真的要了我,放心,我不會怪你的,這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很愛很愛你,願意給你一切,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邊說邊痛苦的抽泣着,抖抖索索的穿着衣服,模樣萬分委屈,眼淚如掉了線的珠子啪啦啪啦的掉着。
阮瀚宇心裡煩亂極了,體内的躁動還在蠢蠢欲動,喬安柔委屈的模樣,讓他不知所摸,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思緒太混亂了,沖進了淋浴室裡,打開冷水龍頭沖了下來。
冰冷徹骨的冰水從頭頂,一路淋下來,寒意立即朝着四肢百駭襲來,體内的躁火漸漸消退了,慢慢記起了昨夜的事。
昨夜,他似乎是喝了阮家俊的那杯紅酒後,醉了,模模糊糊中,什麼都不知道了,可睡過去之前,聽到了一聲槍響。
猛然睜開了眼睛,全身一陣顫粟。
清竹,清竹在哪裡?
昨晚是約了她的,槍響的時候她也來到了酒店的,那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這樣一想,整個人都驚呆了,一陣後怕,慌忙拿了條浴巾包裹住,快速地沖了出來找手機。
喬安柔已經走了。
這讓他松了口氣。
這次她并沒有纏着他,也沒有賴着說要他負責的話,反倒讓他不好意思起來。
隻是昨晚,他真的要她了嗎?還那麼狼Xing!
該死,一拳重重地打在牆壁上,他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模糊中似乎是有女人的身體纏着他,他也渾身燥熱,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記憶了!
但擺在眼前的事實是
喬安柔全身不着衣服的躺在他的身上,身上全是青紫,吻痕,那可不是随便就能有的,再說了一個女人這樣與他纏在一起,會發生什麼,這還用想嗎!
可恨!
阮瀚宇越想越加懊惱,到處都沒有找到他的手機。
隻得拿起客房的電話,撥通了自己的手機,隻想了一下就接通了。
“喂。”裡面是一個略帶疲倦的女聲,阮瀚宇聽到這個聲音就心裡狂跳起來,正是木清竹,又驚又喜。
“清竹,是你嗎?”他壓低聲音問道。
木清竹聽到了阮瀚宇的聲音,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剛起床時,手機就響了,一看竟是個不認識的電話号碼,接通了,對方聽到是個女聲,竟然就挂了。
接連響了幾次都是這樣,然後對方不再打來了。
可這更增添了幾許神秘。
她幹脆盯着電話發呆,巧的是一會兒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竟然是阮瀚宇打來的,當下驚喜交加,急急問道:“瀚宇,昨晚你在哪兒,還好嗎?”
“清竹,我很好,你呢?”阮瀚宇馬上反問道。
他們同時想起了昨晚酒店的槍聲,看來都是在牽挂着對方,知道對方還好後,都松了口氣。
“清竹,我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裡?”他有點驚訝地問道。
“瀚宇,這事一言難盡,你在哪裡,我要去見你,見面後再說吧。”木清竹爬了起來,準備冼簌穿衣,就要去找阮瀚宇。
可是,手機裡的阮瀚宇竟是一陣沉默後開口道:“不用了,清竹,你先回公司吧,我等下就會回公司,到時見了面再說吧。”
說完阮瀚宇挂掉了電話。
木清竹失神地站了會兒,忙忙走到冼簌間忙碌起來。
不一會兒,她提着小包出了門,剛走出翠香園門口,迎頭就見喬安柔走了過來,她衣着不整,眉眼間都是倦意,卻精神滿滿的,見到木清竹臉上更是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清竹,早上好呀。”她媚眼如絲,笑得張揚。
木清竹直叫晦氣,秀眉皺了下,嘴角邊扯出一抹笑,淡淡開口:“早。”
嘴上說着,腳步卻沒有停下來,直接越過她就要朝前面走去。
“清竹,看見瀚宇就告訴他我已經回阮氏公館了。”喬安柔叫住了她,媚聲說道。
這話聽得木清竹眼皮直跳,什麼意思?她這是暗示着什麼嗎?
難道昨晚阮瀚宇是跟她在一起嗎?想起阮家俊口口聲聲說他帶着美女開房去了,難道那個美女就是喬安柔?
正在狐疑着,隻見喬安柔嬌嗲嗲地嚷着“好熱”,然後脫下了外衣,瞬間,身着蕾絲金邊的低兇全部裸露在空氣中,那條深深的溝裡風情無限,隻是更讓木清竹移不開目的卻是她裸露在外的脖頸及兇前的肌膚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耀人眼睛。
木清竹的心裡猛地一痛,似乎有意識到了什麼,可她卻不願相信。
此時正是雪後天晴,又是大清早,不要說熱,就是穿得嚴嚴實實都是冷得不得了,她竟然說“熱”,擺明了就是要故意示威給她看身上的風景的。
這是什麼意思?
木清竹快速别過頭去,腦袋裡卻是什麼都不願想,倉惶地朝着電動車走去。
背後聽到喬安柔得意的輕笑聲。
她的臉色瞬間發白。
阮瀚宇坐在酒店的沙發裡,指腹輕揉着眉心,頭隐隐作痛。
今天發生的事讓他無法适應過來。
擡手拿起茶幾旁的電話,撥通了一串電話号碼。
“湯簡,是我。”他沉悶的開口。
“阮總。”湯簡在那邊也快速開口。
“到林陰堤岸邊等我。”阮瀚宇略一思索,冷靜地說道。
“好,阮總。”湯簡馬上接口。
A城護城河邊堤岸上,寒風凜然。
阮瀚宇坐在悍馬車上,面無表情。
不一會兒,湯簡的身影出現在悍馬車旁。
他按下了開門健,湯簡身手敏捷的跳了上來。
“阮總,失手了。”湯簡跳上來還沒坐穩就急急開口。
“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阮瀚宇劍眉深鎖,滿臉凝重。
“阮總,昨天我們潛伏進820房後,才發現莫彪根本沒有住進808總統套房,前台也沒有登記他的名字,當時驚訝不已,隻得分了幾批人把手了各個出口,想等到他完事後再趁機捉住他,可沒想到莫彪帶了好些手下來,昨晚有個兄弟被他們的人發現了,當即朝我們兄弟開了一槍,然後警方來了,我們隻能撤退了,莫彪卻不知所蹤。”湯簡非常費解地說道。
阮瀚宇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麼說,昨晚莫彪一定是來了希爾頓酒店,隻是臨時換了房間而已,原來808總統套房隻是一個幌子而已,不愧是黑老大,處處留了後路,行蹤飄忽不定。
“兄弟傷着沒有?”阮瀚宇握着方向盤的手指動了下,眉眼單挑着。
“還好,這次在暗梯處,沒有那麼容易擊中,子彈鑽進牆壁了。”
“嗯。”阮瀚宇暗中籲了口氣,點點頭。
“阮總,下一步我們要如何打算?”湯簡有些底氣不足地問道,對于沒有完成昨天的任務感到非常羞愧。
阮瀚宇眸中精光一閃,搖了搖手,“不急,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已給他設了一道局,再過幾天,他會乖乖地往裡面跳,到時一定會把他活捉的,你們現在按原計劃行動,聽我的指示就行了。”
阮瀚宇兇有成竹的模樣,讓湯簡暗暗驚喜,連連點頭。
“對了,雲劍風從今天起就已經接手木錦慈案子了,如果他有什麼需要盡量要配合。”阮瀚宇又想到了什麼,朝着正要離去的湯簡又淡然開口了,深眸裡的光高深莫測。
湯簡聞言一喜,再次點了點頭。
“好了,你先走吧。”阮瀚宇的指腹撫着太陽Xue,揮了揮手。
湯簡輕便地跳下悍馬很快打車走了。
阮瀚宇沉默着坐了一會兒,開着車走了。
人民醫院的高級病房裡,連城正單手拿着報紙看着,阮瀚宇沉重的腳步大踏步走了進來。
“阮總。”連城連忙放下報紙,笑笑,面容有些緊張,眼睛卻是沉毅的光。
剛剛看到報紙,昨晚希爾頓飯店有槍響聲,隐約想到了什麼,果然看到阮瀚宇面色沉重的走了進來。
“傷口好些了吧。”阮瀚宇走過來,彎腰凝視着他的傷口,親自檢查了下。
“謝謝阮總關心,這點傷算不了什麼。”連城非常擔憂昨晚的事,對自己的傷毫不放在心上,急急答話。
“那也不可小觑,畢竟傷到了内髒裡,要好好配合醫生盡快治好病。”阮瀚宇輕言淺語,非常關心。
連城是條漢子,見到阮瀚宇每日都來察看他的病情,還噓寒問暖的,心裡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