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太,新東西雖好,有些卻有毒,比如衣服呢,穿在身上新的就不一定會對身體好,舊衣服嘛,雖然有點難聽,但有害的化學物質早被别人替你吸收了,這樣穿在身上更放心安全呢。”雲霁臉上的笑容猶在,聲音卻是出奇的冷,“還有,阮太太,我可要提醒您了,再好的東西也要會看管才行,更要有這個看管的本事,才能配得上好的東西,否則隻知道妥協退讓,博取同情,那其實是行不通的,就算行得通,也隻是暫時的,我想這話您應該明白吧。”
她故意這樣說着,冷冷地看着她。
現在的娛樂圈報紙上到處都是阮瀚宇與麗娅的暖昧關系,甚至是光明正大的。
如此醜聞,她這個正牌太太會怎麼樣?
她認真看着她,眼裡是探究的光。
不錯,現在的木清竹這個模樣,那完全是為情所傷,丈夫背叛了她,她痛不欲生,悲傷欲絕。
也就是說,她的計謀得逞了!
阮瀚宇真的被麗娅勾引了。
眼眸裡的光閃铄不定,長長的眼睫遮住了她的心機。
雲霁的心裡閃過絲說不出的快意的同時,卻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她的手指收進了掌心裡。
木清竹被雲霁羞辱的話激得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
“雲總,善于妥協的女人,很寶貴,隻善于妥協的女人,很廉價,而一味窮兇極惡,心裡扭曲的女人,最可恥,做人貴在懂得禮義廉恥,知是非,你說是嗎?雲總。”木清竹的眸光很清,看着雲霁的眸光冷得像冰,她從容自信地說着,眼眸裡透出一種高貴天成,睿智的光,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而且,雲總,這是我的家事,不需要别人來指手劃腳。”
她靜靜地說着,一股無形的壓力從身上傾瀉出來,直逼向了雲霁。
雲霁被這股壓力逼得喘不過氣來,慌忙後退了一步,有一瞬間的心慌意亂,隻是很快就鎮定了。
心底未免有絲懊惱,她當然明白這種無形的壓力就是從對面的女人身上逼發出來的,她自認跟各種人打過交道,但像這樣的,被一個人的無形的氣勢逼得後退的事,還真的從來都沒有過,也隻有從木清竹的身上才有這種氣魄。
這種氣魄沒有刀光劍影的皿腥,沒有拔刀相向的劍拔弩張,但它甚至比它們還要厲害,瞬間就能讓她雲霁有種心有慌意亂的感覺,甚至會自亂了陣腳,這倒真是她沒有想過的。
明明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原來還有這種不怒自威的氣魄,這也讓雲霁對木清竹刮目相看了。
木清竹走了。
說完這句話後,她轉身就走了,背影雖然是那麼的潇瑟,但是步子卻是無比的堅毅。
雲霁定定地站着,她想阮瀚宇能對她情有獨鐘應該不是沒有理由的,她能在阮瀚宇受到襲擊時奮不顧身地沖上去護着他,光憑這份勇氣也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有的。
如果麗娅真的成為了阮瀚宇的小妾或情人,她還會一味的忍讓嗎?
她想她應該再等等看。
木清竹坐着的士回到了阮氏公館的大門。
還在車裡遠遠就看到了一個魁梧高大的身影,如青山般屹立在阮氏公館的大門前。
那身影如鐵塔般,似乎風吹雨打都會屹立不倒。
遠遠的,木清竹就認出了這個身影。
正是她的丈夫阮瀚宇。
就在剛剛遇見雲霁,遭受了這番暴風雨後,木清竹的頭腦終于清醒了,也能平靜地面對着他了。
她下車。
阮瀚宇正站在前面,他全身濕透了,頭上濃密的黑發都在一滴滴往下面滴着水,他的臉上全部都是雨水。
他筆直地站着,身上昂貴的西服全部緊貼在了他剛健的身上,眼睛卻是死死地注視着她。
木清竹在他的眼神裡看到了傷痛與擔憂。
她默默在望着他,眼神清冷。
四目相對。
都是沉默如金。
一會兒後,木清竹朝阮氏公館裡走去。
現在她可以相信他的行為是有苦衷的,但是他的苦衷是什麼?他是不是應該對她說清楚,畢竟他們現在是夫妻,有難應該同當的。
而她從來都不怕任何困難的。
“清竹,你去哪裡了?”阮瀚宇劍步沖上來,拉住了她的胳膊質問出聲。
木清竹沒有說話,伸手要掰掉他緊握着她的手。
可是,他的力氣奇大,怎麼也掰不動他。
“放開我。”她臉上有不怒自威的凜然,投向阮瀚宇的光冷而且還夾着怒意。
“告訴我,你去哪裡了?”阮瀚宇滿臉赤紅,抓緊了她的手,再次沉聲問道。
額角的雨水不斷地流下,這模樣說明,剛剛下大雨時,他是一直站在門口等她的。
可那又怎麼樣?
木清竹的心沒有半點感動。
曾經他的承諾,他的甜言蜜語,現在看來都是一個笑話。
他絲豪不顧及她的感受,大張旗鼓地背叛她,這就是他所謂的愛嗎?
如果他的行為隻是為了挽救公司的危難,那她嚴重鄙視他。
一個男人靠采取這種羞辱老婆的桃色新聞來赢得機會,算什麼!
“我,跟席雨軒在一起喝酒,這樣行了吧。”她冷冷地答。
她的身上真的有着淡淡的酒香味,剛靠近她時,阮瀚宇就聞到了,因此,她這樣的話說出來,阮瀚宇幾乎不用想就深信不疑了。
他的手抖動了下,臉上的痛苦顯而易見,可他忍住了,并沒有責備她。
知道她很痛苦,可現在他心裡的痛苦隻會比她多無數倍,她現在是無法理解的,也不能跟她解釋。
“清竹,走吧,我們先回家。”他咬緊了牙關,眼睛赤紅,拉着她的手朝着裡面走去。
木清竹也沒有反對,任他拖着往裡面走。
她感到了他在生氣,可她隻是凄涼的笑。
他能生氣,可他有想過她嗎?
知道她是如何傷心的嗎?
直到從電動車上被他抱下來,朝着翠香園的客廳走去。
木清竹都還是木然的,似乎他還是原來的那個他,并沒有改變什麼,甚至還能感到他對她的愛,雖然隐晦,低沉了些,但仍然能感到。
“清竹,從今天起,你就呆在家裡,帶好我的小寶,公司裡再也不許去了。”阮瀚宇抱着她剛進到卧房裡,就把她放在沙發上,開始脫她的衣服。
“為什麼?你憑什麼要這樣武斷,想把我降職就降職,想讓我走就走,我有什麼錯。”木清竹一把揪住兇前的衣服,不滿地問出了聲來。
“就憑我是你的丈夫,你就要聽我的話,這是命令,你已經被公司開除了。”阮瀚宇一把撕下她身上的濕衣服,扔進了垃圾桶裡。
“開除了?”木清竹氣得想發瘋,“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我犯了什麼過錯,憑什麼說開除就要開除?”
“就憑你跟着席雨軒去喝酒,不守婦道,我這個丈夫就能開除你。”木清竹潔白如玉的軀體很快就呈現在他的面前,他伸手去解她内衣的扣子,内兇裡的海綿全是雨水,這樣穿着不會生病嗎?
這個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知道關心自己。
讓她再去公司,後續發生的事更會傷到她的心,他不想看到她的痛苦。
“我不守婦道?那你守夫道了嗎?你背着我做了些什麼,你跟着麗娅親熱時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木清竹當然不肯讓他摘掉兇罩了,當下隻是死命在拉着自己的兇扣,哭着連聲質問他。
太過份了,竟然還要把她開除了,難道她在公司裡的作用還抵不過那個什麼麗娅嗎?這分明是不相信她!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相信,這男人的心也深了!
阮瀚宇隻是蹲下來注視着她,眼裡的光黑沉如大海。
可他什麼話都沒有說,更沒有解釋什麼,一隻手捉住了她的一雙手,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背後很快就脫掉了被雨水泡得濕透了的那個兇罩,把它扔進了垃圾袋裡。
木清竹慌忙用雙手護着兇,瞪着他。
阮瀚宇嘴角微微一翹,抱起她朝着浴室走去。
“放開我,阮瀚宇,我不要你碰我,你太髒了,惡心。”木清竹手舞足蹈的,用手打着他。
阮瀚宇強勢地抱着她站在旋轉的巨型花灑架下,打開了熱水開關。
溫熱的水從花灑頭上朝着他們二人直直灑淋了下來。
阮瀚宇幫她脫掉裙子後,開始把自己身上的濕衣服一件件脫下來,直到他光着身子抱着她,把她壓在靠浴室的玻璃門上,然後,他開始瘋了般吻她,手指梳進了她的發絲裡,輕揉着她的頭皮,讓她的頭微微昂起,輕含着她的耳垂,炙熱的唇再慢慢地移過來,對準了她的紅唇,舌像暴風雨般在她的檀口裡掠奪着她的香甜。
“不要,我不要。”木清竹豈能甘心這樣被他索取,拼命掙紮着。
可他的吻太炙烈了,猶如炭火般侵蝕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那種酥麻的快感讓她情不自禁地迎合着他,随着唇舌纏綿的深入,她渾身綿軟得像水,隻能任他于索于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