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安然哭了,歐陽軒用力摟住安然,目光犀利看向對面看着他們兄妹的阮驚雲。
阮驚雲走到安然他們面前:“這件事是我的責任。”
“我今天有些累了,阮總先回去。”
歐陽軒拍了拍安然,目光并不友好,阮驚雲看向安然:“然兒……”
“你先回去,我需要冷靜。”安然轉身看着阮驚雲,她确實需要冷靜,如果繼續下去,安然會崩潰。
阮驚雲眉頭深鎖,看向歐陽軒:“幫我照顧她。”
阮驚雲繞過去離開,出了門坐進車裡。
安然看着阮驚雲離開的背影,心裡沉沉的,他一次次的要她明白,信任有多重要,要她知道,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他都在維護着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
為什麼他非要讓她擔心?
安然看到車子離開,擡頭看着歐陽軒:“你有沒有事情?央落雪有沒有傷害你?”
“沒有那麼嚴重,我去是給央落雪看病,她的那個病需要我看看。”歐陽軒未免安然擔心,并沒有說實話,摟住安然的身體,朝着房子裡面走去。
安然有些不相信,央落雪那種人怎麼會什麼都沒做?
兄妹到了房子裡面,歐陽軒說還沒有吃晚飯,要安然弄點吃的,他去洗洗澡。
安然按照歐陽軒說的,先去做吃的,做好她出來,還沒等到歐陽軒回來,她去樓上找歐陽軒,正打算敲門的時候,聽見歐陽軒在房間裡面打電話給什麼人。
說是要做全身檢查什麼的。
安然皺着眉,擡起手敲門:“做好了。”
“嗯,這就出去了。”歐陽軒結束了電話,從房間裡面出來,轉身看着安然:“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打電話的時候。”安然凝視着歐陽軒,就是想知道歐陽軒是不是有什麼隐瞞她的。
“那不早點敲門,我都餓了。”
歐陽軒摸了摸安然的頭,跟着去樓下,安然也跟着歐陽軒去樓下,兩人去廚房裡面,安然給歐陽軒把飯菜端出來,歐陽軒坐下慢條斯理的吃飯,安然坐在對面看着他:“出什麼事了?”
歐陽軒看了安然一眼:“如果我說出事了,然然會怎麼樣?”
安然抿着嘴唇:“我不會放過央落雪。”
“放不放過,依然如此,何況然然不是那樣的人,不是麼?”歐陽軒還是了解安然的。
安然沒有說話,但臉色并不是很好。
“我明天會做一個全身檢查,結果出來就知道怎麼了?”歐陽軒看了看眼前的飯菜,吃了一口,有些惡心。
“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
歐陽軒不希望安然擔心的睡不着覺,但她确實很擔心。
歐陽軒吃過飯,起身站起來,示意安然跟着他去沙發那邊看電視,不然分開了,安然會無法休息。
兄妹坐下歐陽軒先問:“然然喜歡看什麼?”
安然呼了一口氣:“動物世界。”
歐陽軒打開電視機,調換到動物世界頻道,兄妹看起動物世界。
安然時不時看着歐陽軒,歐陽軒看的很認真,安然看他的時候,他還擡起手把安然摟過去,讓安然靠在他懷裡。
沙發上放着毛毯,平常也會在這邊休息,歐陽軒把毛毯蓋在兩個人的身上,一邊摟着安然一邊說:“不說不是很嚴重,不說隻是不想讓你知道這個過程。
聽說很殘忍,但是經曆未必那麼可怕!”
聽到歐陽軒說,但有些出神,擡起手擦了兩滴眼淚,靠在歐陽軒的懷裡不言不語。
歐陽軒說:“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我們所不能改變的,你不應該責怪阮驚雲,雖然我也因為這件事情很生氣,但遷怒他是不對的。”
“我沒有遷怒他,我隻是有一些無法接受。”安然吸了吸鼻子。
歐陽軒笑了笑:“央落雪這樣的女人,我相信即便我們不去找她,有些人也會找她。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她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都是這麼說,你不覺得過分自欺欺人了麼?”
安然奇怪的看着歐陽軒,歐陽軒嘴唇有些白,面色漸漸枯黃,憔悴了很多。
安然忽然坐起來看着歐陽軒,擡起手摸着他的頭:“你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經曆了一些不舒服而已,相信我,我是醫生,沒人能夠比我更了解我的身體。”
安然抿着嘴唇:“要不要我給你倒水喝?”
“不要了,我休息一會。”
歐陽軒氣息有些虛弱,安然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緊握着歐陽軒的手。
歐陽軒低頭看着,忽然的一笑:“有個妹妹真好!”
“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這樣。”安然眼圈紅着,眼淚從眼眶流出來。
歐陽軒擡起手擦了擦安然的臉:“别哭,你不是孩子,我隻是有些不舒服,明天就會沒事。”
“我們現在去醫院。”安然要起來,被歐陽軒拉了回去,安然看着歐陽軒,心都要裂開了。
“聽我說,我熬得過今晚,我沒有事。”
安然坐下,注視着歐陽軒:“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吃了一點不該吃的東西,我一會可能會冷熱交替,你記得,不要管我,不給我水,也不用給我降溫,在我身上發生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會我,我沒有事。”
歐陽軒交代安然,手心裡面卻全是濕漉漉的汗水,安然忙着低頭看着他的手心。
“你到底是怎麼了?”安然問,歐陽軒卻說:“聽話,别問。”
安然隐忍着,一句話都不說。
歐陽軒呼吸有些急促,心跳也很強烈,但人卻很虛弱,已經感覺到了不舒服。
靠在沙發上面,再不是平常英俊倜傥的歐陽軒。
安然感覺,歐陽軒就快死了。
“我叫人來?”
“不用,我能挺過去,你隻要留下陪着我。”歐陽軒把手松開,靠在沙發上面,仰起頭閉上眼睛,呼吸越發粗重,汗水從他已經發紅的頸子上面滲出,朝着他的身體滾動,安然馬上拿了紙巾給歐陽軒擦,歐陽軒雙眼緊閉,握着被子粗喘。
安然一邊擦一邊哭,一邊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