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木清竹腦袋無比的冷靜,為了孩子,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強,眼睛瞄上了旁邊的一塊石頭,擡腳就要踏上。
“木清竹,這回該要輪到你去死了,哈哈。”雲霁陰冷怪異的笑聲響起。
木清竹感到一束可怕的寒光朝她射來,打了個寒噤,擡眸的瞬間,就看到雲霁正獰笑着看着她和小寶,扳動了**的開關。
“不好。”她頓感不妙,擡起的腳馬上就要踏上另一塊石頭了,可已經遲了。
“去死吧。”雲霁像貓捉老鼠般,欣賞着她和小寶在她的槍口下掙紮着,伸出一隻腳來朝着木清竹的站立的石頭踢去。
“清竹。”痛苦的叫喊聲從洞Xue裡面飄出來,阮瀚宇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沖出了洞口。
原來阮瀚宇押着那個男人從後面小道繞過去時,才發現了木清竹的車子正停這邊的河岸邊,他們跨過小橋,爬上半山腰時就發現了一個洞Xue,彎腰鑽進洞Xue中,這才發現裡面是一條天然地道,很深很長,阮瀚宇瞬間明白了,喬安柔為什麼就能站到懸崖邊上了,原來她身後懸崖洞Xue與這裡是相通的。
一路前行,隐隐就能看到前面洞Xue外面的亮光了,這時隻聽到一聲槍響。
阮瀚宇心裡一沉,立即瘋了般朝前奔出來。
此時的雲霁獰笑一聲
站在石頭上,在揚起一槍朝着喬安柔掃射過去時,另一隻腳就伸出來狠狠踢向了木清竹站立的石塊。
石塊瞬間與地面崩裂,木清竹抱着小寶朝着山崖下面的護城河裡跌去。
還在雲霁的腳伸向石塊時,木清竹就意識到了今天難逃這一劫難了。
趁着石塊還在搖搖晃晃的瞬間,她聽到了阮瀚宇的叫聲,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把小寶朝着洞空的懸崖空地抛過來。
用力的同時也加速了石塊與地面的崩裂。
阮瀚宇奔出來時,就隻看到了木清竹正在用力把手中的小寶朝着洞Xue前的空地抛來。
隻可惜她力道并不足以能把有些重量的小寶身子抛到洞Xue前的空地上來。
“清竹。”阮瀚宇此時銳目一沉,痛喊一聲,眼看着木清竹朝下面快速墜去,可此時救孩子要緊,他迅速張開雙臂騰躍起來,硬是從懸崖上空接住了小寶,再迅速轉過身來,一手攀住了懸崖後面一塊突起的石頭,整個動作隻在刹那間完成。
“呯呯。”連着二槍,緊跟在阮瀚宇後面沖出來的藍青,銳利機警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正伸出一腳把木清竹站立的石頭跌崩的雲霁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槍欲要朝着木清竹和小寶掃射過去,他立即拿起了手中的手連着二槍,直接命中了雲霁的心髒。
再扭頭時,阮瀚宇正攀住了懸崖上面的一個石塊。
“快接住孩子。”阮瀚宇已經紅了眼睛,一手把小寶朝着藍青扔來,一邊就要跳下懸崖去救木清竹。
此時河下面一聲悶響,木清竹的身子已經迅速跌入了踹急的河流中,幾乎隻在一瞬間,河水就沖得她的身子幾個翻滾,巨大的浪潮徹底淹沒了她。
阮瀚宇眼前一黑,手一松。
此時冷靜沉銳的藍青快速接住了孩子,一手迅速拉住了将要脫離石頭的阮瀚宇的手,厲聲喝道:“阮瀚宇,快上來。”
“放開我,我要去救清竹。”阮瀚宇發狂的吼聲從肺腑深處狂吼出來,震響了整個山間,地動山搖。
藍青一手把小寶放到洞Xue前的空地上,迅速從懷裡拿出一個繩勾,勾住了一塊堅韌的崖石,把繩索的那頭鎖進了阮瀚宇的那隻手腕上,這才松了口氣,騰出了雙手來拉阮瀚宇。
“清竹。”此時的阮瀚宇眼睜睜地看着木清竹跌進踹急的河流中,然後悄無聲息了,他已經瘋了,隻想躍進懸崖下面的河水裡去,手卻及時被藍青拉住了,瞬間就被一根繩索套住了,再也無法跌落下去。
“阮瀚宇,快爬上來。”藍青望着腳下的懸岸峭壁,厲聲吼叫道。
“不,快解開繩索,我要去救清竹。”阮瀚宇紅着眼睛,目光要殺人,朝着藍青怒吼。
藍青冷靜之極,厲聲喝道:“阮瀚宇,你想讓小寶沒有了媽媽還要失去爸爸嗎?快上來,洞Xue裡埋有Zha彈,馬上就要爆炸了。”
藍青比任何人都明白,此時的阮瀚宇跳下去就是死。
他的話像炸雷轟進了阮瀚宇的耳中,他瞬間失神,藍青趁機拉住了他的手臂卯足真氣,用盡力氣一拽,阮瀚宇剛好被拽了上來。
藍青來不及做任何猶豫,迅速抱起小寶,拽住了阮瀚宇朝着洞Xue裡面跑去。
才剛剛奔進洞Xue裡面不多久。
“轟”的一聲巨響,懸崖邊的洞Xue口就爆炸了,巨大的炸裂聲震起的山石淹沒了洞Xue口。
阮瀚宇的滿腦海中隻有木清竹跌入萬丈深淵的畫面,在Zha彈炸響前的瞬間,他用力掙脫了藍青的手剛要返回去,這時一陣沖天的火光閃起,剛來得及回頭的他隻感覺到眼前一陣灼熱,雙眼一黑,倒了下去。
“清竹,我的孩子。”一輛黑色的紅旗車剛在懸崖腳下停住,車門打開時,申秘書扶着吳蘭夫人走了出來,才剛出來的吳蘭夫人看到了讓她永世無法忘記的畫面:木清竹正跌落在山崖裡的瞬間就把小寶騰空抛起,阮瀚宇張開雙臂躍起來接住了小寶,反身攀住了懸崖壁的石頭。
她視力不太好,然後就是眼睜睜地看着木清竹的身子落入了萬丈懸崖下面的深淵裡,瞬間卷進了踹急的河流中。
她雙眼發黑,隻痛叫了聲‘清竹’,暈死了過去。
小寶當時被木清竹接入懷中的瞬間,連城看到利用小寶的威脅不大了,即刻帶着飛鷹隊的人包抄了上來,隻可惜因為懸崖峭壁距離山腳下較遠,待他趕過去時隻看到了Zha彈爆炸帶起來的巨大的火花。
此時雲劍風帶領的警察也開始圍了上去。
隻是一切都遲了。
連城痛心疾首,當時為了怕激起喬安柔的激動情緒撕票,阮瀚宇硬是不讓他跟着,一個人前往了,這樣的後果,是誰都不能承受之重的,這個鐵骨睜睜的男兒,第一次流下了痛心的眼淚。
山風嗚咽,河水咆哮。
秋天已經來臨了。
此時的陽山,秋雨開始似有若無的下了起來,帶着陣陣寒意。
所有人都呆站着,靜得可怕。
天地間一切都歸于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