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飯,木清竹胃口不是很好。
阮瀚宇變着法子讓她吃了一點東西,越來越奇怪,有些東西原本是不喜歡吃的,可因為木清竹愛吃,他也會跟着改變口味了。
“瀚宇,我們這是去哪兒?”吃完飯後,木清竹看到車子不是朝着阮氏公館方向去的,而是往一個并不熟悉的方向開去,心中驚訝,忙忙問出了聲。
阮瀚宇臉上是暖昧溫存的笑,并不出聲。
木清竹被他臉上暖昧的笑容弄得心驚驚的,意識到了什麼,臉上不由得微微泛紅。
車子很快在一幢豪華的度假别墅群面前停了下來。
行李生很快迎了上來。
阮瀚宇拉開車門,走到一邊很紳士的幫木清竹拉開車門,把手伸向了她。
木清竹把手給他。
阮瀚宇拉着她的手,稍微用力,差點就要把她拉得飄起來。
“把車子泊好。”阮瀚宇拿出幾張百元紗票扔給了走上前來泊車的年輕男子,用手輕攬着木清竹的芊芊細腰,愛憐地攬進他的懷裡,直接坐電梯朝上面走去。
“今天我們不回家了,在這裡過夜。”他輕聲呢喃,摟緊了她。
木清竹臉一紅,緊靠着她,長長的眼睫毛上下眨着,眼裡是秋水似的略帶嬌羞的笑意,臉上紅暈一片。
精緻豪華的酒店房間裡,阮瀚宇剛剛開門,順帶關上了房門,二片溫軟的唇就含住了她鮮豔欲滴的唇,輾轉輕柔,炙熱如火。
他的唇如火,輾轉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
木清竹體内的暗流洶湧如波濤,滿滿的激Qing,把她全身的每個細胞都給點燃了。
她隻想釋放自己,把最美的東西給他。
他們現在是如此的密不可分,既然愛着他,就要盡情的釋放,讓他永遠也不能離開她,這是人Xing的占有欲,自然而然的。
她開始纏住了他的脖子,軟軟的貼着他,激Qing地回吻着他。
得到了她的回應,阮瀚宇欣喜若狂,吻得更深了,摟緊了她的腰肢愛不釋手。
這一刻,他們在激Qing中忘了一切。
漸漸地,越來越不滿足這樣的熱吻,他們又開始脫着對方的衣服,呼吸急喘。
即使在**服的過程中,他們也是彼此纏綿着,深深地吻着對方,并不曾分開過。
偶爾被衣服牽絆住,阮瀚宇都會低低咒聲“該死”,無奈何地稍一松開,然後又快速噙住了她的唇,纏綿到了骨髓。
身體内似有萬道火焰在竄,阮瀚宇感覺自己快要被融化了,要是再不能放釋,他會化為灰燼的。
摟緊她,抱起她朝床上走去。
身下的女人身子綿軟得像海綿,隻要吸上再也不能逃離。
秀發鋪陳在雪白的床單上,雪膚光澤如瑩玉,偏偏那瑩玉簇着紅痕點點,惹得他喉幹舌燥。
另一種莫名的悲怆卻在心裡悄然升起,還有那無處可處的滿腹柔情,讓他的身體在加速燃燒。
他帶領着她進入了另一個時空。
那個隻屬于他們的靜谧時空。
在那裡他們全身心的釋放了自己。
女人的身體早已化成了水。
而男人滿滿的激Qing如狂風暴雨般盡數洩落。
“清竹,答應我,不管遇到了什麼事情都要相信我,相信我對你的愛,好嗎?”在他們雙雙攀上雲層的最深處時,木清竹聽到了阮瀚宇磁Xing的低軟的聲音恍若在雲層中空曠幽遠的飄來,竟然帶着卑微的乞求,似乎還有那麼一抹傷痛。
她神志恍惚,如墜幻海雲裡,眼前都是七彩的光,沒有心思去理解他話裡的含義,更來不及想什麼,此情此景,也根本無法去想什麼,阮瀚宇糯濕的唇在她身上掠奪,很快他們又進入到了更深一層的顫粟中。
這樣的夜晚,靜谧安甯,月光如流水般從窗簾裡洩進來,空氣裡都是蜜香,溫馨得讓人沉醉。
這世上最美好的夜晚莫過如此了,誰會舍得放棄如此良辰美景。
沉醉,再沉醉。
索取,再索取。
恍若便是那七夕橋,過了今晚又會從中斷開,然後不知何年何月再能合上,甚至再不能相見似的。
滿滿的悲怆豪壯,卻又牽絆着人心,讓人欲生欲死,幾盡纏綿。
二人沉沉睡去,再醒來時,床上的淩亂不堪入目。
夜晚并不漫長而是很短,短到睜開眼睛,木清竹就看到阮瀚宇正坐在床頭,抽着煙,表情落寞而孤單,他沉沉地坐着。
眼睫又黑又密,低垂着,不經意間觸到了木清竹睜開的黑亮的明眸,二目相對,他愣了下,輕輕一笑,眸裡的光溫柔如水。
木清竹看得一陣恍惚,癡癡望着他。
他此時的明眸裡缱绻情深,溫溫柔柔,可明眸深處,木清竹硬是看到了一抹觸目驚心的痛意,心底猛地抽痛了下。
“為什麼還要抽煙?”飄來的煙味嗆得她輕咳了下,木清竹爬起來,一把搶走了他手裡的煙,面色不滿,理直氣壯的責問:“瀚宇,答應過我的,不再抽煙了,為什麼要言而無信?”
她有些氣惱,為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阮瀚宇嘴角邊是無奈的苦笑,任她搶去了煙放在煙灰缸裡摁滅。
反手過去摟緊了她:“下不為例,好嗎?
他的聲音那麼柔,柔得近似于卑微。
曾經風光無限的阮大少竟會在自己面前如此低聲下氣,木清竹的心裡雖然有點甜卻是莫名的驚詫,一股淡淡的心酸湧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這種感覺為什麼會這麼怪異!
木清竹實在想不出什麼反常,也許情到濃時都會是這樣吧。
“瀚宇,要上班了。”她拿起手機看了看,都快要九點了,該上班了。
“不,清竹,今天不用上班了。”阮瀚宇按住她,柔聲說道:“清竹,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能答應嗎?”
“什麼事?”木清竹略略驚訝,這阮大少竟然還有事要求她,是不是聽錯了?莫名不安的滋味又湧上心頭。
“清竹。”阮瀚宇輕摟着她的雙肩,給她穿上厚實的大衣,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清竹,從今天起,你陪我爸到美國去動手術,幫我照顧好爸,順便,阮氏控股近期要在美國拿下一些金融投資方面的項目,這個事情也交給你了,好嗎?”
阮瀚宇小心翼翼說着,滿腹柔情地說道:“清竹,你媽媽我會請二個特護照看她,A城這邊其它的事情都交給我,相信我,我們不會分開得很久的。”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清亮的眸子含着笑意。
木清竹的心瞬間下沉,這麼說,他們要分開了嗎?
想到分開,她的心就痛了起來。
明眸望着他,咬緊了紅唇。
“相信我,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的,到時我們就舉行婚禮。”他眸光裡情深義重,低頭輕吻着她,寵溺地說道:“而且把我爸爸的事交給你,這是我最放心的。”
信任,原來是對她的信任。
木清竹的心釋然了,離别的傷感被信任取代了。
望着他真摯的面容,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
“好的,瀚宇,我答應你。”她把頭埋進了他的兇前,輕輕柔柔的說。
阮瀚宇臉上是燦爛的笑,輕擁住了她,眼裡的痛一閃而逝。
清竹,隻有你離開A城才不會被傷害到,相信我,很快能給你一個交待的,阮瀚宇心中暗暗歎息。
知道這一去,他們将會有很久的時間不能見面,心中煩亂又不舍,可眼前的處境卻不得不這樣做。
他能利用年菁菁來對付莫彪,那莫彪肯定就會想到利用他的女人來對付他。
木清竹是他心尖上的女人,也是最容易被人握住的死Xue,是他的脆弱點,要保護好她,不能被别人要挾利用,更不能讓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喬安柔已經懷孕了,這個消息恐怕是她的惡夢,已是傷痕累累的她該如何承受這個消息?
而且他有預感,喬立遠一家似乎并不會輕易放過她。
所以木清竹必須暫時離開A城。
這是迫在眉梢的事,也是經過他深思熟慮的,作為一個男人不能讓自己愛着的女人受到傷害,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義務。
隻有她安全了,他才會沒有顧慮。
也隻有她安全了,才可以放開束縛,放開手腳大膽去面對所有的一切。
分開已是無可避免。
飛機載着木清竹和阮沐天離開跑道,升上暗沉沉的天空,緩緩離開A城的時候,阮瀚宇的心裡都是空落落的。
他沉銳的眼睛望着飛機的身影越來越小,消失在了暗沉沉的天空中,呆呆站了會兒,毅然掉轉了頭。
A城的冬天,今年特别的冷,還是正午時分就開始飄起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沸沸揚揚的漫天飄落,給A城帶來了陣陣寒氣。
阮瀚宇修長的身影走在寒風中,雪花飄落在他的棕色大衣上,凜冽的寒風把他筆挺的大衣吹得迎風飄揚,更顯得灑脫不羁,英俊侃倘。
他沉穩地走進了文軒園,服務生馬上迎上來把他帶進了“茗園”。
喬立遠西裝革履,打扮得非常清爽,精明的眼神透過厚厚的鏡片折射出高深莫測的光,眼珠子裡白的多黑的少,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不容人侵犯的強者氣勢。
似乎誰要惹上了他,就會死得很慘。
屋内暖氣很足,溫暖如Ch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