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去吧,阮瀚宇。”木清竹淚流滿面,在他的懷裡用盡力氣掙紮着,尖銳地叫着。
阮瀚宇可能是被木清竹的反抗激動得失去了理智,他一隻手臂用力圈緊了她,另一隻手伸過來扶棒住她的下颌:“清竹,記住了,這輩子,你都是我的妻子,休想要離開,如果你哪天想要離開我了,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讓你永遠都看不到小寶的。”
這樣的話像淬了毒,直接滲進了木清竹的皿液裡,忽然就覺得眼前發黑,火星子亂墜,她氣得喘着粗氣,甚至還來不及張口,阮瀚宇涼薄的唇就霸道地貼住了她的紅唇,開始瘋了般吻她。
就像是害怕失去她般,他想将她嵌進他的身體裡永不分離。
手開始脫着她的睡衣,摸到手上的都是滑光若膩的肌膚,心裡的激情滿滿的狂湧而出,每天隻要看到她就想要跟她做,即使像現在這樣累得渾身虛脫,都想把她嵌進身子裡,愛她,怎麼能容忍她離他而去?
那不可能。
直至他進入了她的身子裡,發出了愉悅的一聲歎息,這才心滿意足起來,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禁锢住她,讓她永遠地屬于自己。
在他強勢纏綿的攻勢下,木清竹高築的心房又開始一點點淪陷了,似乎剛剛下的決定瞬間就要分崩瓦解了,她的整個身子都陷入了他的身體裡面,像被水泥築緊了般,怎麼也無法分開了。
阮瀚宇真的像瘋了般與她做,直到木清竹感覺自己的身子與意識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才罷休。
春夢了無痕。
第二天醒來時,阮瀚宇仍然像豬一樣地躺在她的身邊,手卻緊緊的拉着他的手。
木清竹睜開眼睛,望到的就是阮瀚宇帥氣的臉。
是這男人太帥了,才遭來了這麼多的桃花嗎?
第一次覺得找個俊俏的男人真的不是好事,那會有大把的女人飛蛾撲火般地沖上來搶奪他,讓她無暇應及。
電話鈴聲在床頭炸響。
她一隻手被阮瀚宇拉住,隻得用另一隻手伸過去摸起了電話。
“清竹,今天你跟阮瀚宇過來一趟。”電話裡,吳秀萍的聲竟很威嚴。
木清竹的心咯噔了一下。
八成,吳秀萍是聽到了阮瀚宇的各種桃色绯聞了,這是來興師問罪了!
一時心裡苦得像黃連。
可憐的媽媽,是怎麼面對着這些绯聞的,她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她!
“清竹,是媽媽吧。”大清早的,卧房裡很寂靜,吳秀萍威嚴的聲音即使在手機裡也讓阮瀚宇驚醒了,他睜開眼睛,怔了下後,溫言問出了聲來。
“是。”木清竹收了電話後,沒好氣的答。
阮瀚宇翻身爬了起來,揉搓着她的芊芊玉手,溫存的說道:“别怕,我跟你一起去。”
“你敢跟我一起去?不怕我媽媽把你給殺了?你還有什麼臉去見我的媽媽?”木清竹扭頭,看着他不怕死的臉,很好奇,隻是冷冷地問道。
阮瀚宇的嘴角微微一勾。
“我是你的丈夫,再怎麼樣,她老人家也不能把我殺了,是嗎?”阮瀚宇邊說邊爬了起來,伸手抱起了她,“清竹,相信我,這隻是眼前逼不得已的法子,這麼多年了,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我會盡快讓這一次的災難過去的,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走這個下策的。”
他溫言細語,柔和如春風般。
木清竹躺在他的懷裡望着他,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
他明眸坦蕩,眼神裡仍然有她看不懂的光。
“我相信你也沒有用,告訴你,如果你要娶麗娅,我是鐵定了要離的。”她的臉冷冷的,聲音也是冰涼的。
事實上,如果真跟他離了,這輩子,她能活得下去嗎?
這才是最讓她痛苦的事。
現在根本就不是離與不離的問題,而是她如何活下去的問題,是小寶沒有了爸爸或者媽媽後怎麼辦的問題。
她的頭痛得要命。
早飯後,阮瀚宇牽着她的手出了門,這次,木清竹沒有帶小寶去。
飛揚小區的二十八層。
電梯鈴滴響時,木清竹心裡忐忑極了,不知道媽媽會怎麼看待這個事情,她看了下阮瀚宇,他倒挺鎮定的,雖然臉色有些莊重。
心中不由冷哼了聲,“這男人還真是會裝逼的,現在就要納妾了,對原配,他也是堂而皇之,這樣的男人真會裝,這伎倆也是太高超了。
李姨開了門。
“小姐,姑爺,請進。”她笑眯眯地讓了他們進來。
“我媽呢。”木清竹在客廳裡沒有看到吳秀萍,就問出了聲。
“小姐,夫人在書房裡,你們進去吧,她在等着你們呢。”李姨輕輕開口。
木清竹的心很沉重。
這套房子面積很大,書房一向都是爸爸呆的地方,自從爸爸走後,吳秀萍基本不進書房了,但今天她選擇在書房裡見他們,顯然事情是嚴重了,觸犯了她忍耐的邊緣。
不由擔憂地看了阮瀚宇一眼,此時的她竟然還在為他擔憂。
像是感知了她的顧慮般,阮瀚宇低眸遞給了她一個溫和的笑容。
木清竹冷着臉扭過了頭去。
推開書房門的瞬間,木清竹就看到了吳秀萍正坐在輪椅上,面對着窗戶,背朝着他們。
她一動不動地坐着。
就是他們進來了,她也好像沒聽到般。
書房裡正面上是爸爸木錦慈生前的大大的相框,隻在看到爸爸臉的瞬間,木清竹心裡一酸,眼淚奪眶而去。
“媽。”她與阮瀚宇幾乎同時開口了。
吳秀萍身子動了下,按了下輪椅的開關,輪椅緩緩朝着他們轉來。
就在輪椅轉來的瞬間,窗戶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木清竹就看到了吳秀萍滿頭的白發,心裡一下就像被刀劃過,痛得她直抽氣,
阮瀚宇的心也顫了下,眼眸裡的痛苦一閃而過,他知道現在是傷到這位丈母娘的心了。
吳秀萍的眼裡,與其說是威嚴的,還不如說是冰冷的,那光就直直地射到了阮瀚宇的臉上。
阮瀚宇穩了穩神,眼神慢慢平靜下來,眸色如雲。
媽,即使您恨我,這步棋我也是要走下去的,隻有這樣才能救得了清竹。
麗娅住進阮氏公館會讓清竹不高興,會讓您不高興,甚至更會讓他自己也不高興,但這樣會保住了清竹。
清竹是您唯一的女兒,保住她,這也是對您的負責。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即使娶了她當妾,隻不過是一個擺設而已,就算是惡心,也好過骨肉分離。
“阮瀚宇,你竟敢要娶妾?”吳秀萍滿臉怒容,看着阮瀚宇就這樣眼神淡泊,老成的站在她的面前,竟然沒有半點愧疚,雖然面相上是尊敬俊雅的表情,可這讓吳秀萍心裡更加生火,當即就怒問出聲。
阮瀚宇低下頭來,沒有否認,隻是沉默着。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居然還要娶妾?”吳秀萍更加憤怒了,用手大力拍了下輪椅背,斷喝道:“阮瀚宇,你當我家清竹當成了什麼?這樣做要置她于何地?”
吳秀萍真的很生氣,氣得滿臉發紅,手撐住了胃。
“媽,您不要緊吧。”阮瀚宇與木清竹幾乎同時上前,阮瀚宇搶先扶住了她的手臂,輕聲說道:“媽,我愛的人是清竹,可現在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現在隻是先答應了她,不一定會娶的。”
“既然能答應,那就能娶,不要騙我這老太婆了。”吳秀萍眼裡的光很冷,甩掉了阮瀚宇的手。
阮瀚宇并不生氣,隻是輕歎一聲,很顯得無奈:“您也知道,這樣的事在A城其實一直都有這個習俗的,但我從沒有想過要這樣做的。”
“是嗎?那你的借口還真是太冠冕堂皇了,難道是我家清竹逼着你去娶小妾的?”吳秀萍話裡帶刀,怒聲質問。
阮瀚宇心中像被堵了般難受,他低着頭,實在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告訴你,這事我不同意,你要娶妾可以,前提是要先跟我家清竹離婚,離了後,随便你娶十個,八個養在家裡,我也不會再哼半句。”吳秀萍擡眸狠狠瞪了他一眼,堅定地說道。
“媽,您先别着急,我與清竹是真心相愛的,不可能會離婚的,就算是刀擱在我的脖子上也不會同意的,這事情,您不要着急,我說了,現在隻是先答應了,您也知道現在阮氏集團陷入了困境中,我這也是沒辦法,隻要先這樣做做樣子,會不會真正娶她真還一定呢,我心裡是真的不願意娶的。”阮瀚宇聽到吳秀萍提出‘離婚’這二個字,心裡一陣刺痛,隻得這樣蒼白無力的解釋道。
“還真是好笑了,你們阮氏集團出事了,就要拿我的清竹幸福開刀嗎?你這丈夫是這樣當的嗎?平白無故的娶多一個女人放在家裡,這日子還能過下去嗎?”吳秀萍冷笑一聲,針針紮皿。
“媽,我知道這個事情對清竹不公平,因此我在盡量挽救,争取不讓清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阮瀚宇的鳳眸裡是淺淺的疲色,他蹲了下來,仰望着吳秀萍,眼裡是坦承的光,語速很平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