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了一個晚上,安然到早上才去休息,别人都起來了,唯獨安然還陪着阮驚雲在床上休息。
樓下吃過飯阮驚世敲了敲門,把安然和阮驚雲吵醒了。
“有事麼?”阮驚雲擡頭看着門口,拉扯了一下被子,把安然的肩膀蓋上,提防阮驚世不守規矩進來。
果然,阮驚世下一刻推開門進來了。
阮驚雲臉色一沉:“出去。”
安然是被吓醒的,馬上朝着阮驚雲的懷裡縮了縮,衣服什麼都扔在外面,尴尬死了。
阮驚雲的臉色也是半點不好,阮驚世也不管那些,邁步走到裡面,對面還有把木頭的椅子,坐下了阮驚世說:“和我睡和安然睡有什麼不一樣沒有?”
“滾!”阮驚雲把手放到外面,拍了拍渾身緊繃的安然,臉色越發寒冷,阮驚世看他真生氣了,起身站起來才出去,關上門安然去看,結果阮驚世忽然将門推開,吓得安然整個愣住。
阮驚雲一把将安然按在懷裡:“滾!”
阮驚世哈哈大笑兩聲,門關上走了。
安然這才不敢大意了,一直聽到腳步走遠了,她才敢從被子裡面出來,吓得小臉雪白雪白的,擡頭去看阮驚雲:“他怎麼這樣?”
“他從小不守規矩,确實有些過分,但他沒有惡意。”阮驚雲拍了拍安然,起身先起來了,吓得安然也不敢睡,忙着把衣服穿上。
“躺一會吧,我不在的話,他會和你老實。”阮驚雲說完去了樓下,安然這才睡踏實。
阮驚雲從外面把房門鎖上了,安然聽見才睡。
下了樓阮驚雲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阮驚世:“鬧騰什麼?”
“玩玩,你那麼害怕幹什麼?”阮驚世一臉莫不在乎,阮驚雲狠狠看了他一眼,兄弟倆在樓下玩起了瞪眼睛,安然睡醒已經下午兩三點鐘了,阮驚雲坐在她對面看書,等安然醒了,看了一眼。
“吃什麼?”
安然醒了一會:“有什麼?”
“煮了點粥,晚飯可能會很豐盛,先吃一點。”
“有客人麼?”安然起身做起來,阮驚雲搖頭:“在這裡不會來客人,這地方是驚世的地方,他是這裡的主人。”
“驚世的?”安然看着阮驚雲,對這個家裡越發的奇怪,阮驚雲起身去外面,叫她:“出來吧。”
安然穿上鞋去到外面,樓下阮驚世正和無痕他們幾個玩牌,聽見樓上有人下來,轉身去看了一眼。
等到阮驚雲和安然下去,阮驚世挪動了一下:“一起玩。”
“我不玩,讓你嫂子陪你玩。”阮驚雲脫了外套,把外套給了安然,轉身去了廚房那邊。
阮驚世朝着安然笑了笑:“嫂子玩。”
安然愣在那裡,對于這個嫂子不知道是該承認還是不該承認。
她要不承認,顯得矯情,她都跟阮驚雲睡在一起了。
要是承認,沒名沒分的,阮家豪門望族,怎麼可能讓她進門。
安然坐在一邊默不作聲,阮驚世玩世不恭一笑:“嫂子會不會?”
安然搖了搖頭:“我不會。”
“不會怎麼玩?”阮驚世敲了敲撲克,正敲着,阮驚雲端着一碗皮蛋粥從廚房出來,放下給安然推了推。
“先吃點東西,一會他玩你看,很容易學會。”阮驚雲坐在安然身邊,阮驚世啪啪洗牌,很快幾個人玩起來,踏雪坐在對面,滿臉的期待,恨不得眼睛都瞪出來。
安然看了一眼踏雪,她也不是不會,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安然會的不多,也沒興趣而已。
阮驚世他們玩,安然吃,沒有一會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連生不玩,站在一邊陪着,踏雪和無痕陪着阮驚世玩,安然要是玩正好四個人。
安然吃完把碗送走,阮驚雲坐了一會,把錢包拿了出來,放到桌上。
安然回來就看見阮驚雲坐在一邊坐着看,其他的三個人都盯着阮驚雲的錢包,那樣子要瓜分了才行。
從來,安然沒見過這麼心照不宣的三個人,就連無痕都是那種不拿白不拿的眼神。
這感覺,讓安然覺得,她好像是一個待宰羔羊,很肥的肥羊。
安然坐下坐了一會:“我玩的不好。”
“多玩一會就好了。”踏雪笑嘻嘻的,安然看了踏雪一眼,這就是朋友,都是用來坑的。
“可以試試。”無痕說道,安然看無痕,這就是君子之交,不可患難。
“來吧,不玩怎麼知道行不行,錢也不是你的。”阮驚世更直接,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世,這就是兄弟,落井下石比誰都快吧。
安然算是明白了,靠人不如靠己。
“我玩一會,吃飯就不玩了。”安然說完三個人都沒有反駁,不約而同看了一眼阮驚雲的錢包,吃飯也差不多瓜分完了。
安然坐下,看着阮驚世洗牌,牌放下,安然跟着大家一起玩,第一次輸了幾百,安然也沒客氣,從阮驚雲的錢包裡面拿了幾百出來給他們。
第二把還是如此,等到第三把開始,安然開始峰回路轉了,見什麼殺什麼,踏雪縮着小手,拿出去的三個皇後都拿回去了,安然一把按住:“手起牌落,不能耍賴。”
踏雪苦着臉,看着安然放下三個國王,苦哈哈的扭開頭。
無痕把三個火箭放下:“火箭。”
安然看向阮驚世,阮驚世瞧了一眼安然手裡的牌,算算安然還有很多,剛出來了三個國王。
搖了搖頭,沒要。
安然一對王,頓時都不說話了。
“出吧。”阮驚世眼皮都沒擡,他四個二呢!
安然斟酌一下,數了數手裡的牌,從小三到梅花大衛,一張沒剩。
踏雪那個傻眼,她還沒反應過來呢。
安然把阮驚世手裡的一把牌拿走,她把牌都洗好,然後說:“驚世一張沒出,黑天了,按照剛剛計算的,翻了幾倍,陪三家,每人四百八,踏雪出了一次,還有十張,一百元,無痕也是。”
安然說完開始收錢了,幾個人都看怪胎一樣看着安然,安然把錢收好,連續再玩,連續十幾次都在赢,踏雪摸了摸沒錢了,但她還是想玩,要把錢赢回來,輸了四五千了。
無痕也沒錢了,身無分文的。
阮驚世的錢也不多了,一直跟人換錢。
這會隻有安然一個人大滿貫,赢得面前紙币堆積成山。
安然說道:“要吃飯了,我不玩了。”
說完安然把錢收拾好放起來,錢包給了阮驚雲,阮驚雲也是毫不客氣,錢包收起來去吃飯的地方。
留下其他三個人相對無言,注視着起身後毫不在意的安然。
這是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