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特别新年宴
“住口。”阮瀚宇沉聲怒喝。“蠢貨。你以為天下的人都像你這樣卑鄙無恥嗎?”
“我卑鄙無恥。那你就高尚嗎?”阮家俊忽然冷笑出聲來。“告訴你。你也不會比我好得了多少。我愛木清竹。但我從來都舍不得傷害她。可你呢。欺騙了她的感情。從一開始到現在。你都在刻意傷害他。讓她傷痕累累。你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而且現在喬安柔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她是不會放過你的。這輩子你負了她多少。難道就不覺得有愧嗎?”說到這兒又得意地笑了起來:“上天是公平的。我得不到她。你也休想得到她。依她的性格。她怎麼可能會原諒你。”
阮家俊這樣說着。竟然笑出了眼淚。
阮瀚宇被他說中心事。心内閃過絲沉沉的痛。手握得拳頭咯咯的響。
“混蛋。那不是拜你所賜嗎?”提到希爾頓那晚的情景。此時的阮瀚宇盛怒得像頭獅子。眼裡都快要噴出火來。可阮奶奶的那句話卻在耳邊響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阮家的子孫到現在為止。也就隻剩下他與阮家俊了。而此時的阮家俊正在朝着一條可怕的路上走去。作為兄長。他是有責任要拉他一把的。
“說。誰把你保釋出來的。究竟有什麼目的?”阮瀚宇盡力壓抑住了心頭的那絲憤怒。用巨大的内力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沉聲低喝道。
阮家俊臉上還是冷冷的笑。根本不屑于回答。
“家俊。現在環境複雜。你身負人命案。此時的你根本就不該出來。你隻有聽我的話。才有希望能保到你。盡可能的冼除嫌疑。好讓你有朝一日能在法律的框架下安全正當的走出來。就算是要受點懲罰那也是罪有應得的事。至少能心安。以後也能光明正大的生活。我們阮家的根基很深。就算以後出來。沒有了工作也沒關系。可以在我阮氏集團下工作。畢竟我們都是同一支出來的。現在阮家的兄弟也就隻剩下你我了。我們理當互相支持。共同打拼。保持我們阮家的繁榮昌盛。你也知道。我們阮家的産業很廣。需要人來打理。你的這些事也沒有什麼大麻煩。但你現在真不該這樣不清不楚的出來啊。”阮瀚宇語重心長的勸說道。希望他能把背後的事情主動說出來。這也好讓他做後面的決定。
“啧啧。這話說得多完美啊。”阮家俊簡直笑出了聲來。臉上那是一百個對阮瀚宇的不放心與不信任。“少跟我說這些仁義道德的話。我會信嗎?我又不是傻子。這些事情我可是有眼看的。也會用心想的。”
阮家俊的眼裡滿是冷漠不屑的光。用手指着自己的心憤怒地說道:“這些天我早就說過了。我不是有意要害死木錦慈的。隻是想讓莫彪想辦法阻止他第二天來參加競選。僅止而已。我是男人。隻想證明自己的能力。可那該死的莫彪竟然把他給害死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我都已經無數次這樣說過了。可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我。呆在拘留所裡的這些日子。我們阮家的親人可沒有一個人過來看我。甚至連安慰我的話都沒有。現在看着我出來了。你卻來這裡假惺惺地說着這些。鬼才會信你。”
他越說情緒越激動。眼圈都紅了。冷冷地盯着阮瀚宇。額角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夠了。那是為了避嫌。才沒有去看你。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相信你的親娘嗎。她的眼睛都快哭瞎了。怎麼會可能不去看你。那是公安局的要求。也是為了保證你的清白。不想讓别人以為你是阮氏公館的孫子。我們就會與公安局拉關系為你冼清罪名。”阮瀚宇對他的愚蠢怒不可歇。大聲喝斥道:“如果事情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就說明你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疑點。雖然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但我們相信一定能找到突破口的。前提是你要配合。”
聽到媽媽。阮家俊激動的情緒平穩了點。理智也清醒了下來。可是一會兒後。眼裡又是後怕的光。
不。他不要去坐牢。
那種滋味太難受了。
他哪會有那麼好心來幫他呢。而且這個案子已經是闆上釘訂的罪證。早已坐實了他的罪名。如果從明眼人的角度看。那是不可能翻案的了。本來就是他買通了莫彪行的兇。這有什麼好說的呢。隻能是自認倒黴了。至于他心裡的真實想法。有個毛用啊。
事實已經造成。法律面前隻憑證據說話。這是誰都能懂的。哪用得着他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
眼下也隻能采取這種非正規手段出來了。除此之外。真想不到有什麼好辦法。
既然有人能給他這個自由的機會。他當然要好好配合了。這可是唯一的辦法了。
阮家俊這樣想着。對阮瀚宇的勸解更是嗤之以鼻了。
“家俊。要想證明自己的方法有很多種。為什麼要那麼傻去用這種手段阻止木錦慈。這樣是害人害已啊。”阮瀚宇恨鐵不成剛地教訓道。
“你說得倒輕巧。你有阮氏集團。有你爸留下的祖業。可以擁有自己的事業。可我呢。在官場上隻能靠自己。有哪個當官的不是采取各種手段上位的。你以為有能力就能上嗎?真是太想當然了。”阮家俊臉上僵硬的肌肉微微抖動着。冷漠絕望地說道。
??t5矶?6?p2('?:kg?闛??[?6km6?}?4“你若沒有什麼事。我要走了。不必多費口舌。浪費了彼此的時間。”
阮家俊說完。腳步朝着翠綠園邁去。
“家俊。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說的話。認清形勢。有什麼事情記得随時都要來找我。畢竟我還是不想讓你蒙冤的。”阮瀚宇朝着阮家俊遠去的背影沉聲說道。
可阮家俊的腳步隻停頓了一會兒後又繼續邁開了步子。絕然朝着前面走去。
阮瀚宇明眸裡的光是深深的無奈。搖了搖頭。
翠香園的樓下是清清冷冷的夜風。凄冷的路燈被秋風吹得燈光搖搖。孤寂落寞。貓頭鷹的叫聲不時響起。
阮瀚宇徘徊在樓下。望着二樓木清竹的卧房。心情卻是無比的沉重。
阮愛俊說得沒錯。現在喬安柔已經懷孕了。他能怎麼做?
清竹。對不起。我傷害了你。
伸拳砸在樹幹上。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木清竹清早醒來時。胃裡又是翻江倒海的。肚子也是脹痛得難受。
這些天的孕吐現象已經好轉多了。但每天不時都還會冒出來。非常的難受。更讓她難受的是。每天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隻想睡覺。更沒有什麼胃口。淳姨每天端過來的飯菜基本上沒吃什麼。為了怕人起疑心。都是偷偷給倒掉了。
季旋每天上午去醫院看望阮沐天。她就把時間定在下午。盡量不與她碰面。
就這樣。每天上午在丘管家的陪同下。木清竹處理着阮氏公館的家事。下午到醫院去陪阮沐天與媽媽。晚上回家時也是困乏得很。隻想睡覺。
這樣的日子過了二天。
這天早晨。剛剛醒來。照例跑到衛生間去吐了一陣後。才冼簌好。下到樓下來。
張宛心就已經坐在樓下等她了。她是唯一一個經過木清竹認可的住在二樓的客人。
這二天有了張宛心。木清竹的日子似乎增色了不少。就連飯桌上。季旋對木清竹的冷面冷臉。或是喬安柔對木清竹的敵視。都被張宛心給擋了不少。張宛心早就看出了木清竹的宭境。因喜歡她的為人。更是敬佩她的才能。幾乎想都沒想就站在了她這一邊了。
阮氏公館的傭人自從木清竹大鬧翠香園與阮奶奶讓她當家以來。基本上分成了二派。一派站在了季旋與喬安柔那面。畢竟季旋才是這個家的大頭繼承人。名正言順。另一部份人看到了木清竹後續的潛力。特别是阮奶奶與阮瀚宇對木清竹名面上的處處維護。認為她前途最大。毅然選擇了她。還有一些性子沉穩的人則是處于中立狀态。
木清竹對這些倒無所謂。既然根本無意于呆在阮氏公館裡。自然就不會在意這些小事了。
“姐姐。今天上午我們要去采辦年貨嗎?”張宛心坐在墨園一樓的吊籃裡。怡然自得。朝着正在一旁清理着帳本的木清竹非常感興趣地問道。
“嗯。年關将近了。馬上要采辦年貨了。但并不需要我們去。交給丘管家就行。”木清竹整理着帳本。微微一笑。
“姐姐。今年是你當家了。你說要不要舉辦一個特别的新年宴呢?”張宛心歪着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哦。”木清竹心中一動。對她的奇思妙想也感到興趣盎然。畢竟新年将會有三天阮氏公館的子孫包括女兒女婿及親家齊聚墨園。熱鬧三天三夜。到時還會邀請一些關系好的世交名流過來同聚。
想當初木清竹就是在這樣的聚會中來了阮氏公館拜見阮奶奶的。而張宛心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聚會邀請。那些年每年都會來到阮氏公館裡住上一段時間的。
應該說這樣的聚會對她們的記憶都很特别。
因此當張宛心提出來時。木清竹的心思動了下。
這些年自從奶奶不管外界的事後。這個聚會已經非常消沉了。基本上算得上取消了。隻不過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餐飯就散了。隻是流于形勢了。
如果她能把這個聚會辦起來。毫無疑問。那會給這死氣沉沉的阮氏公館添上些許喜氣。
眼下離年關也就二十多天了。要辦還是來得及的。
“你有興趣嗎?”木清竹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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