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瘾君子
第一百一十八章瘾君子
吃飽喝足景雲端也累了。
“哥,你回去吧,晚上我在這裡住,你一個男人住在這裡不合适。”景雲端坐在床上說。
踏雪無語問青天,當然不合适。
景雲哲這才起身站了起來,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那我回公寓那邊住,晚上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景雲哲去到門口,門口一群人在那裡等着,羨慕的雙眼放毒,淬了毒的那種。
安然知道,從今天起她是安生不了了。
“哥,你走吧,有事我打電話給你。”景雲端坐在床上都沒起來,景雲哲轉身看了一眼安然,用眼神打量了一下安然,轉身走了出去。
女生們在後面激動不已,要是找她們的該多好。
踏雪關上門:“洗不洗澡了?”
“我不洗,我不想在這裡洗。”景雲端始終無法和學校的同學在一起洗澡,特别是學校那種洗澡的環境,和家裡的完全不一樣,所以她選擇不洗澡。
如果非洗不可,她可以給哥哥打電話,去公寓洗。
安然是要去洗澡的,她今天出了一身汗,景雲哲治病的時候,她也沒有閑着。
吓都吓死了,景雲哲真的出了事,她會愧疚一輩子,一輩子良心不安。
“我要去洗洗,雲端,我們不放心你,你一個人确定可以麼?”安然始終不是很放心,畢竟景雲端身份和她們不一樣,出了事情她們沒辦法交代。
景雲端搖了搖頭:“我一個人不敢在這裡。”
“那我去洗澡,要踏雪陪你,等我回來踏雪去洗澡,可以麼?”安然問她,景雲端點了點頭:“可以。”
“那不行,我要看着你,學校裡面看你不順眼的人太多了,我去陪你才行。”踏雪斷然拒絕。
景雲端也覺得是:“那怎麼辦?”
踏雪挑眉:“你要不就跟着我們去洗澡,要不就一個人留在這裡,不然沒有其他辦法。”
“我不去洗澡,我也不能一個人在這裡。”景雲端很認真。
“踏雪,我不會有事,你放心好了。”安然試圖踏雪留下,踏雪搖頭:“不行。”
景雲端皺眉:“踏雪,我發現你對我總是很無情,針對我。”
“那你對了,我是這麼想的。”
“好了,不要說了,這樣,雲端,你跟我和踏雪去洗澡,我先進去洗澡,你和踏雪在外面等着我,我洗了出來陪你,踏雪去洗,這樣行麼?”
安然已經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景雲端覺得這個主意好,馬上答應下來。
“好,這個主意好,我們走吧。”景雲端去了門口安然準備一下,幾個人去洗澡。
到了浴室門口,踏雪先進去看了一下,确定裡面沒人,安然進去先洗澡,安然出來,踏雪進去洗。
洗了澡出來幾個人一起回去,浴室裡面此時已經喧鬧起來,也有人跑出來洗澡,都是差不多要休息的人了。
安然她們經過,總會引起議論,景雲端不服氣找人想要理論,安然拉着直接回了寝室裡面。
“安然,你就是太老實了,為什麼總是忍着她們,那些人就是看你老實,才會欺負你的,你要學的好像我和踏雪這樣,不高興就打她們,讓她們看見了你就全身瑟瑟發抖,明白麼?”景雲端被氣的說話都開始一套套的了。
踏雪在一邊,第一次覺得,景雲端如此可愛。
“你終于說了一件讓人覺得贊同的事情了,不過你不要以為,她會改變什麼。”踏雪鎖好門,這事不打算糾結了。
上了床,扯了扯被子準備睡覺了。
景雲端看了一眼,走去門口:“安然,我帶你去找她們算賬。”
“算了吧,我們沒必要和她們鬧不和,好好睡一覺。”安然拉着景雲端回去,把景雲端的被子打開。
“好了,休息吧。”安然回去躺下,擡起手關掉燈,一個踏雪已經夠她擔憂了,現在又多了一個景雲端。
景雲哲沒回公寓那邊,從安然她們那裡出來從學校裡走了出去,出了門在門口等着他的人過來,他的人沒有多久出現。
車子停下景雲哲坐進車裡,随後離開。
“大少爺。”開車的人叫到,景雲哲目光微斂,注視車窗外面,問道:“人找到了?”
“找到了,是個瘾君子,車裡面找出很多毒品,他當時沖撞你和安小姐的時候并不清醒,我們追了幾條街才把他追到,路上差點出事。”
景雲哲轉過臉看着開車的人:“人在哪裡?”
“被人看管起來了,他的毒瘾很大。”
“過去看看。”景雲哲把玩着手裡的手機,漫不經心看向外面,此時車窗外霓虹燈閃爍,街上行人正來回穿梭。
車子停到倉庫門前,車門被人拉開,景雲哲從車子裡面彎腰下來,司機忙着拿出一副白色還沒用過的消毒手套交給景雲哲,景雲哲在一行人的陪同下走入昏暗中的倉庫中。
這裡是城市的郊區,一個不起眼的廢棄工廠,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進去,景雲哲一眼看到裡面正卷縮在地上渾身顫抖的男人。
目測沒有二十五歲,全身上下都是傷痕,淤青,景雲哲不難想象,是怎麼來的。
走過去,景雲哲停下,身後立刻有人給景雲哲搬了一把椅子,上面已經擦拭幹淨,景雲哲坐下,靠在椅子上面靠着。
有人弄了一盆水過來,直接潑在地上的人身上。
地上的人渾身一陣顫抖,聲音顫抖着:“給我,給我……我要吸……要吸……”
“把他的臉搬過來我看看。”景雲哲如今不像是十九歲的少年,他更像是一個在社會混迹的成熟男人,不論是說話還是氣息,都足以迸射出驚人的氣場,足以令周圍的人退步三尺。
有兩人按照景雲哲的吩咐走到瘾君子的身邊,彎腰把人先架起來,再由一個另外一個人走上來,把對方的臉搬過來捏住,隻為了給景雲哲看。
景雲哲的目光很平靜,在昏黃的燈光下,顯露出淡而不溫的柔光。
“叫什麼?”景雲哲語聲平淡。
被架住的人好像是傻子一樣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
景雲哲忽然笑了一下:“不知道麼?”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再問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裝的不夠像。”起身景雲哲走向對面被架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