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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沈筠的絕密手稿(二十)

售樓小姐秘密日記 蝸行俠 2497 2024-01-31 01:06

  天下之大,無處可安家。

  我向往家的溫暖,也希望找一個肩膀依靠,但一次次地被傷害,使我對男人産生了畏懼和厭惡。

  我結束了婚姻的束縛後,一個人在外面漂泊遊蕩,期間與中學時的兩個朋友曹靜、袁雅相遇。

  多年後,我們再次重聚,聊起了當年的往事,三個人都有些感慨。

  曹靜的性格安靜恬雅,高中沒畢業就辍學了,當時隻知道是去了上海打工,後來據說去了日本發展,但應該不是很順利,沒多久就回濱海了,嫁給了一個姓唐的男子。

  但是,曹靜的命也很苦,她老公因為車禍事故喪生,留下了她和一個九歲的女兒孤苦伶仃、相依為命。

  前兩年的一個下雪的冬天,她老公唐先生夜間駕車時失控,撞破了水庫的護欄,連人帶車一起掉入了水底。

  相比之下,袁雅的情況要比我和曹靜好很多,現在是濱海一家外企的高級白領,時髦靓麗,意氣風發,不過依舊是單身貴族,從沒有談過男朋友。

  我們三個一起聊天時,曹靜問我說:“沈筠,你和周律師離婚後有什麼打算?要不然跟我一起去賣服裝吧。”

  我其實挺想跟曹靜在一起的,彼此有個照應,但手頭還有件要緊的事情沒處理完,于是說:“近期,我可能要去日本半點事,等回來後,我們一起創業吧。對了,曹靜,我正想問你呢,你以前去過日本,對築波這個城市了解多少?”

  曹靜本來正端着碗吃飯,聞言手一抖,碗筷掉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沈筠,你……你為什麼要突然問這個?”曹靜的神色有些慌張,原本紅潤的臉色一下子變白了。

  “哦,是這樣,我父親去世前留下了一筆錢,存在日本瑞穗銀行築波分行,待我成年了以後才能取出來用。”我幫着曹靜收拾碗筷,随便編了一個理由搪塞說道,“這麼多年來,我對我父親一直有隔閡誤會,所以至今都沒有把那筆錢取出來,但現在……唉,我離婚後工作也沒有,已經被生活逼得走投無路了,隻好把錢取出來救急……”

  “哎呦,沈筠,看不出來啊,這馬上搖身一變成為富婆的節奏啊。可我印象中,你不是跟曹靜一樣,都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嗎?!”袁雅瞪大了眼睛注視着我,問道。

  “所以,我才恨我的父親。”我回答道。

  我們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曹靜的臉色一直很難看,她幾次都要開口說話,但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曹靜,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我見狀趕忙問道。

  “沈筠,你說……你要去日本……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曹靜低着頭說道,她的樣子有些為難,但更多的是難過。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沒問題,曹靜,我知道你有困難,等我把錢取回來,會贊助你一些,咱們兩個一起做生意。”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曹靜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都已經快要碰到了桌子,“我想拜托你幫忙把我女兒唐羽愛帶到日本築波,把她交給一個人……”

  “啊,把你女兒交給誰?”我和袁雅異口同聲地問道。

  “那個人……其實你們兩個都認識……就是田學東,他是羽愛的親生父親!”

  曹靜的回答就像一顆重磅炸彈,我和袁雅張大了嘴巴,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什麼,曹靜是何時懷上田學東的孩子的?!

  以前,田學東說隻愛我一個人,甚至為了我去殺人,但他還是與别的女人發生了關系,看來男人的話果然不可信。

  曹靜繼續說道:“唉……這些事情說出來,讓你們見笑了……我高中的時候就喜歡田學東,你們兩個是知道的,後來,田學東不知道為什麼失蹤了……我為了能夠找到他,所以也中途辍學……但找了好久都沒有音信,後來聽說他去了日本,我就借一個去日本工廠研修的機會尋找他……”

  “曹靜,不得不說,你還真癡情的唉!”袁雅大聲笑了起來,“下文我已經猜到了,你們兩個後來在異國他鄉相見,然後摩擦出了火花,然後就在一起了是吧?但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啊,你知道田學東為什麼好好地突然失蹤嗎?我記得當年你辍學李凱之後不久,警察就找到學校裡來了,還發布了通緝令,田學東涉嫌故意殺人後畏罪潛逃!”

  “田學東跟我說了,他是被人冤枉的……在日本,我跟他發生了關系,懷上了他的孩子,但是他卻和一個日本女人結婚了……”曹靜說到這裡眼淚掉了下來,“我覺得我好傻,為了他付出了一切,得到的隻是傷痕累累……現在,羽愛這麼大了,我一個人照顧她有些力不從心,希望田學東能盡一個父親的責任,讓孩子有一個好的生活環境……”

  我答應了曹靜的要求,帶着她女兒唐羽愛去了日本築波,但是在我找到田學東之前,我把孩子給弄丢了。

  我的記憶真的出了問題,完全不知道把孩子忘在哪裡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向築波當地的警視廳報了案,警察同樣沒有任何孩子的線索。

  這件事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我做鑄成了這樣的大錯,但一直都隐瞞着沒有告訴曹靜,我怕她受不了打擊,我真是一個罪人,一個懦弱的、沒用的罪人!

  我去日本的目的,就是假冒徐洪勝之女徐靈的名義,到瑞穗銀行把徐洪勝寄存的物品取回來交給張建國,然後讓他告訴我仇人的下落和身份。

  然而,仇人的蹤迹尚未尋到,我卻把朋友的孩子弄丢了。

  我發誓一定要把孩子找回來,但這無異于大海撈針,就像我尋找殺母仇人一樣,希望非常的渺茫。

  瑞穗銀行确認我是徐洪勝女兒的身份,但卻拒絕了我提取物品的要求,理由是我沒持有委托人徐洪勝的信物――龍形吊墜項鍊。

  銀行的工作人員解釋說,那枚項鍊其實是打開保險櫃的鑰匙。沒有項鍊,他們也愛莫能助,無權擅自進行處置,隻能等五十年保密期到了之後再解封。

  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從一開始就覺得事情不可能如張建國說的那麼簡單,但至少瑞穗銀行确認了我的身份,讓我留下了簽字印鑒。

  下一次,隻要持有我的親筆信和龍形吊墜項鍊兩樣東西,任何人都可以把保險櫃裡的東西取出來。

  在築波市,按照曹靜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田學東,曾經那個吊兒郎當、莽撞兇狠的少年俨然換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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