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妻跟她争男人
曹靜說道:‘你别假惺惺地裝好人了,田學東,你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披着人皮的惡狼!我承認我當初背叛了你,給你戴了綠帽子,你要是有皿性就幹脆一刀殺了我,為什麼要一直折磨我?’
田學東攤了攤手,說道:‘曹經理,你好像真的喝多了,我看我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曹靜吼道:‘不,我一點也沒有喝多,我現在腦子清醒得很,今天必須當着羽愛的面戳穿你的險惡用心。我以前是懼怕你,現在我豁出去了。你把我二姨夫送進了監獄,那是他罪有應得。但你又把唐雲鵬殺害了,還想把罪惡之手伸向他的女兒,你好卑鄙無恥啊!’”
“等等,羽愛,你難道真的是唐雲鵬的親生女兒嗎?”嚴旭堯好奇地問道,“這件事你是否找田學東确認了?”
唐羽愛說道:“我問田學東說:‘田叔,她說唐雲鵬是我的親生父親,是不是這樣的?’
田學東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事實上,他的注意力根被就沒有放在我身上。
田學東的臉上也有了怒意,指着曹靜說道:‘你簡直是在胡說八道,要不是看在你在發酒瘋,我一耳光抽死你。唐雲鵬是開車墜河身亡的,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雲鵬既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又是兄弟,我為什麼要殺他?!’
曹靜說道:‘你為什麼殺他你自己心裡不清楚麼?你别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就沒人知道,你的卑鄙行徑全被人看見了!’
田學東冷哼了一聲,說道:‘誰,你的好姐妹沈筠麼?你可真是夠蠢的,她當初跟你争男人你還那麼相信她!我奉勸你不要聽風就是雨,也不想想對方的真實意圖是什麼!’
曹靜咆哮了起來:‘那件事情就是你幹的,羽愛,離這個畜生遠一點!’
田學東嚯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道:‘夠了!羽愛,咱們别理這個瘋婆子,她不配當你的母親,咱們走!’于是田學東準備帶我離開餐廳,但是走到一半田學東又返回餐廳把曹靜攙了出來。”
嚴旭堯聽着唐羽愛的講述,隐隐感到妻子好像與田學東的關系不一般,而且妻子沈筠貌似牽涉到了田學東和曹靜的恩怨之中,于是問道:“羽愛,田學東跟你說過他和沈筠是什麼關系嗎?”
唐羽愛說道:“田學東壓根就沒跟我提起過那個女人。實際上,我對他們在餐廳裡說的話也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但說實話,我真的不相信田學東就是殺害我父親唐雲鵬的人,所以我才和他一起離開了。不過,曹靜的話也提醒了我,我小時候好像記得見過田學東這個人,應該是在我父親的悼念會上,當時來的人有很多,我記得有一個長得很像田學東的人和我母親低聲耳語,但那個人隻露了個側臉,說完話就走了,我當時也沒有特别在意,現在回想起來可能就是田學東。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田學東說他和我父親唐雲鵬是好友,所以前去悼念也是正常的。後來,田學東把曹靜和我一起送到了我的住處,曹靜倒在地上就睡着了。但是田學東借着酒勁兒說要給我禮物,但是我沒有看到禮物,反倒是把我撲在地闆上,想要非禮我。我驚駭地大叫起來,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我拼命地掙紮反抗,但哪來是他的對手。正在我要絕望了時候,躺在地上的曹靜突然爬了起來,與田學東厮打在了一起。我趁機光着腳跑出了房間,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宋主任始終在一旁靜靜地傾聽,此時忍不住說道:“我想事情到此已經基本清楚了,你的精神問題屬于一種間歇性的症狀,通常發作往往有某種誘因,田學東想要非禮你那件事就是你的誘因。實際上,從那一刻起,你的人格就産生了分裂,有種癔症的表象,你精神上回到了當初你父親開着車沿水庫找你時的那個狀态。當你在小區發瘋的狂奔時,你的意識是在追趕你的女兒。但是,小區裡有一些行人,看見一個女孩光着腳跑,其中一些熱心的人就過來試圖拉住你,問下是怎麼回事,而你把這些人當成了拉你下水的小鬼,以至于你撿起地上的磚頭等物對那些人進行了毆打,直到你被制服扭送到了派出所。”
嚴旭堯說道:“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唐羽愛是在精神失常的狀态下實施的暴力行為,那麼她應當屬于無行為責任能力人了。”
宋主任:“具體屬于無行為責任能力還是限制行為責任能力,還需要等最終的鑒定意見出來後次知道,還需要專家組進一步論證,不過今天的臨床診斷會是一個重要的參考。”
嚴旭堯對唐羽愛說道:“羽愛,雖然現在很多事情還沒有弄清。不過,你放心吧,我會讓你盡快恢複上學的。”
唐羽愛淚眼朦胧地說道:“謝謝你,嚴律師。我以前真的很任性、很不懂事,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幫我聯系下我的母親曹靜……”
嚴旭堯張了張嘴,想要說曹靜已經遇害了,但話到了嘴巴又咽了回去。她早晚會知道這個消息,但今天真的不适合再刺激她了,隻好點了點頭。
嚴旭堯從安定醫院出來的時候,給周琛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周琛說道:“鑒定一個人不具有刑事責任能力是一件非常嚴肅、謹慎的事情,需要綜合主客觀多種情況來認定,所以那個宋主任也沒有匆匆下論斷。現在,唐羽愛精神分析已經出來了,我們需要做的是繼續搜尋相關客觀證據,支持唐羽愛的說法。”
嚴旭堯一聽說還要接着尋找證據,尼瑪頭就有些大了,不滿地說道:“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啊?”
“嚴老弟,不要上火,小心駛得萬年船嘛,畢竟現在正式的鑒定意見還沒出來呢,萬一鑒定出來是個限制行為責任能力,那咱可就真白忙活了。”周琛在電話那頭說,“你就再辛苦一趟,去唐雲鵬出事的那個水庫一趟。”
嚴旭堯聞言差點跳了起來,“幹嘛,難道還要讓我調查一下唐雲鵬是怎麼墜入水庫的啊,我可辦不到那些,當年的證據早就滅失了,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啊。”
周琛說道:“我不是讓你去調查唐雲鵬究竟是怎麼死的,那已經是一個陳年懸案了,警察都搞不明白。我隻是要你去大王陵水庫管理部門核實一下,七年前有沒有一個叫唐雲鵬的人在水庫出事,隻要能确定有這回事就行了,這是認定唐羽愛所言可信的一個基礎。”
嚴旭堯覺得周琛的話很有道理,說道:“好,我會按照你說的去辦理。”
周琛又說道:“你對這案子比我還清楚,最後的律師意見你也寫個稿子吧,我在外面出差實在忙不過來了。”
嚴旭堯忍不住要罵娘了,尼瑪這是他代理的案子,但這家夥除了收錢,幾乎全交給自己去辦,想想就有點上火。嚴旭堯心中邪惡地想到,你不是喜歡出差不回來嗎,你讓老子上火,我就讓你老婆給我洩瀉火。
嚴旭堯到大王陵水庫調查之後,水庫管理處給嚴旭堯出了一個說明,證實2006年冬天确實有一個叫唐雲鵬的人駕駛一輛金杯車在水庫出事。
一周後,安定醫院的鑒定意見也出來了,認定唐羽愛患有精神疾病,案發時系無行為責任能力人。鑒定意見出來的次日,東河區檢察院對唐羽愛宣布了不起訴決定,立即予以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