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簡直道德淪喪
蘇含卉的眸子中寒光一閃,感覺嚴旭堯話中含話,于是質問他一句究竟想說什麼。
嚴旭堯用手指了指大廳裡的日光燈,神秘兮兮地說:“這裡的光線太刺眼了,一會兒到了車上,我給您看一樣東西。”
蘇含卉一臉疑惑,見嚴旭堯那個故弄玄虛的樣子,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忐忑,冷哼道:“嚴旭堯,你究竟在搞什麼鬼,有什麼東西非要到車上才能看。”
嚴旭堯無奈地聳了聳說:“因為那東西不在我身上。”
“好,你背我到車上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在玩什麼無聊把戲。”蘇含卉踮着一隻腳站起身來,俯身趴在了嚴旭堯的肩膀上。
嚴旭堯背着蘇含卉來到寶馬車旁,伸手去拉車門,想将她放到車子後排位上,不料蘇含卉喊道:“等等,我車前臉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麼長一道刮蹭?”
嚴旭堯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解釋說:“對不起領導,讓您的愛車挂彩了。剛才特别着急過來接你,路上就開得快了一些,和一個裝木材的貨車發生了刮蹭,這些道子就是被樹枝給刮出來的。領導,我願意承擔修車的費用。”
“你……你沒事就好”,蘇含卉原本想奚落他一番,結果還是忍了,說道:“我的車有保險呢,你得負責去4S店把它給我修複了,看着好好的車子被刮成這樣我就心煩,都不想坐它了,你還開得挺帶勁兒的!”
嚴旭堯說:“你這是典型的擁有者完美主義啊,要求自己擁有的東西完美無暇,哪怕受到一丁點都會嫌棄。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老公那個教育局大局長把哪個人民教師或學生家長潛規則了,你一定會把他給休了吧?!”
蘇含卉聞言臉都有些綠了,咬牙切齒地說:“嚴旭堯,我和你很熟嗎?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不要打這樣無聊的比喻!我和你之間是什麼關系,一定要我跟你反複強調嗎,在你眼裡,還當不當我是你上司?”
嚴旭堯将她放到座位上,說道:“你比我官大好幾級,當然是我的領導。但是,我們現在不在林業局上班,今天也不是工作日,你又何必糾結于那些工作上的角色面具,那樣生活得多累啊!生活裡,我們應該做朋友不對麼?”
“我可沒有興趣和心理陰暗的人交朋友!”蘇含卉沉着臉說,“你剛才在酒店大廳裡說到了車裡給我看樣東西,現在還磨叽什麼,趕緊拿出來吧。”
嚴旭堯把自己手機從公文包裡拿出來,找到方梅馨給他發送的那張照片,點擊放大後遞給了蘇含卉。
蘇含卉接過手機好奇地看了一眼,好像沒發現什麼異樣,不過當她再次看那張照片時,整個人的身體不禁僵直了,臉色也變得煞白,攥着手機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顫聲問道:“嚴旭堯,你這照片是哪來的?”
嚴旭堯說:“我一個朋友偶然在酒店裡拍到的,蘇打局長,您這是在鬧哪初啊?拿着棍子照人家頭上打,我是學法律的,别怪我沒提醒你,你這一棍子要是打實了,恐怕要攤上人命官司了。”
“卑鄙!”蘇含卉咬牙切齒地說,“你竟然跟蹤監視我,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嚴旭堯一臉委屈地說:“你說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有必要跟蹤你麼,我一沒有作案動機,二沒有作案時間,完全是一個意外罷了。忘了跟你說,昨天我一個朋友辦婚禮住在酒店,半夜聽到外面有打鬧聲,就出去看怎麼回事,于是就拍到了照片上的一幕。”
“那這照片為何會到你了你手上?”蘇含卉對嚴旭堯的話将信将疑。
嚴旭堯說:“蘇局,您難道沒聽說過微信有個叫朋友圈的東西麼?”
“什麼?!”蘇含卉聞言幾乎要跳了起來,口中忍不住爆出了粗口,“那個賤人竟然把我的照片發到了朋友圈裡,她是不是閑得蛋疼了?你告訴我那個多事的婊子是誰,老娘要找她算賬去!”
嚴旭堯說:“蘇局,您别着急,那些女人不就是愛八卦看熱鬧麼,其實對你并沒有多大惡意。我早上起床看見這照片後立即讓那人把這給删了,不過照片拍得十分模糊,我也不确定到底照片裡的人是不是你,這不是才來問你嘛!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往往您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及時制止照片擴散呢?”
蘇含卉的酥兇上下起伏,情緒十分激動,說道:“我承認照片中的人就是我,你想怎麼樣呢,拿來要挾我嗎?”
嚴旭堯說:“領導,你别把我想得那麼無聊,我可不會公報私仇,而且咱們倆之間也沒有仇,我怎麼會借機要挾你呢,我隻是有點好奇而已,您的腳都傷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會半夜跑去與别人打起來?”
“你這是在明知故問!”蘇含卉的臉色非常難看,“照片雖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我在幹什麼你會看不出來?你今天就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對不對?”
嚴旭堯收起嘻嘻哈哈的态度,一臉嚴肅地說:“如果我說照片中的另一名女子我也認識呢,你會怎麼看?”
“你竟然會認識她?”蘇含卉驚訝地睜大眼睛,“她究竟是什麼人,還有現在她在什麼地方?”
“那個女人好像是我妻子的一個同事,因為瞅着非常眼熟”,嚴旭堯說:“不過我現在也是在懷疑當中,如果你能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分析一下。”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一個外人摻和”,蘇含卉有些警惕地說道:“再說我憑什麼要相信你?”
嚴旭堯攤了攤手,臉上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說道:“我想你可能是多慮了,我沒有要插手你家庭私事的意思,隻是正好了解一些事,現在又看你這麼焦急,純粹是想提個醒而已,你相不相信我悉聽尊便。”
“你想知道些什麼?”蘇含卉像瞬間老了十歲,“或許你已經猜到了,我來這個酒店的目的不是為了住宿,而是為了跟蹤和監視我丈夫。”
嚴旭堯說:“所以,這是我很不解的事,你怎麼知道你丈夫會出現在這個酒店裡,而且那麼及時地将他們堵了個正着?”
蘇含卉捋了捋兩頰的散發,就像在整理自己的思路一樣,說道:“兩天前,我接到了一個陌生女人打來的匿名電話,對方是用公用電話打的,她說我老公這周六晚上會到攬月大酒店和别的女人開房,并告訴了我具體的房間号。我一開始将信将疑,就來酒店裡蹲守了,發現那個房間裡好像沒有人住,以為是别人的惡作劇。就在今夜淩晨一兩點的時候,我又收到了那個女人打來的電話,這次是通過酒店的内線打過來的,要我去那個房間外面等着。我過去後隔着門隐約聽到我丈夫和一個女人的聲音,于是就給我丈夫打了個電話,發現房間裡果然響起了手機鈴聲,便知道他确實在房間裡,于是我就用力拿拐杖砸門。後來,門被打開了,我丈夫和一個女人先後走了出來,那個女人撒腿就跑,于是就有照片上發生的一幕。”
“陌生女人打來的匿名電話?”嚴旭堯若有所思地問道:“你見到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了嗎,如果再讓你碰見她,你是否能夠認得出來?”
蘇含卉說:“那是自然,我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小狐狸精的樣子,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那對狗男女,你告訴我那個那個女人是誰,她看上去也像已經結過婚了,我要讓她的老公知道他的老婆是多麼的道德淪喪。”
嚴旭堯從兜裡摸出了一張相片遞給蘇含卉,那是他從劉莎的工作證上扣下來的,問道:“你看看對方是不是照片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