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奪妻之恨怎可忍
這個世界,得罪誰也别得罪女人,嚴旭堯已真真切切悟出了這個道理!
現在,他被袁雅逼着去對付一個深不可測的女殺手,這已經不是趕着鴨子上架的問題了,這分明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在開玩笑!
嚴旭堯在跟這些心懷鬼胎的女人精們打交道的過程中,數次經曆挫折與欺騙,簡直被玩得一愣一愣的,就像隻筋疲力盡的猴子,漸漸地他也開始長心眼了,不再是那個一點就着、意氣用事的二愣子。袁雅和杜瓊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袁雅說得很有道理,但也不能盡信。
他暗自揣測了袁雅的心理,這女人交給他這樣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無非有兩個結局:一是杜瓊被除掉,二是他被杜瓊殺掉,這兩個結局對袁雅來說都是好消息。
盡管如此,嚴旭堯最後還是接下了這個任務,他心裡也有自己的計劃,當務之急是将袁雅穩住。至于杜瓊,可以慢慢觀察,相時而動,他本來就對這個差點要了他命的女殺手心懷忿恨。
嚴旭堯與袁雅分開之後,開着車漫無目的地在城市公路上遊蕩着,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濱海市人民醫院。
值班護士告訴他,沈筠還做重度昏迷之中,他忍不住歎了口氣,不禁對她的病情擔憂起來。現在,他對這個曾經一起生活了八年之久的女人愛恨交織,那是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感情,總之非常糾結,既對她的所作所為痛恨萬分,又不希望她因此香消玉殒!
他心中有一個無法解開的結,始終不相信沈筠從來沒有愛過他,這怎麼可能呢,這他媽的怎麼可能呢?!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沈筠在她的日記中稱對他完全是虛與委蛇,不愛裝愛,可這一裝就是八年,實在有些不可思議。如果說這一切是真的話,那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嚴旭堯正要離開醫院,在樓道裡走的時候碰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迎面朝他走了過來,不禁眼前一亮。
“嗨,邬琳,你怎麼在這,真的好巧……”
迎面走過來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個市局重案組的女警花邬琳,她手裡提着一個果籃,可能是因為在思考事情,走路時低着頭,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嚴旭堯。
邬琳聽到有人在跟自己打招呼,擡起頭來,望見是嚴旭堯,臉色不禁為之一變,沒好氣地說道:“真是晦氣,怎麼到哪,都能遇見你這個人渣!”
嚴旭堯聞言不高興,不滿地說道:“喂,我說你這個女人怎麼說話呢,我招你了惹你了,别張口一人渣閉口一個人渣好吧?”
“你本來就是個人渣,難道我說錯了嗎?”邬琳鄙夷地說道。
“就算我是個人渣,所有人都可以說我,邬琳,唯獨你不行!”嚴旭堯掃了對面的女人一眼,目光又停留在她兇前的36D飽滿之上,繼續道:“那天在坡峰嶺棗樹林中,要不是我這個人渣仗義執手,恐怕你早就……”
“嚴旭堯,你給我閉嘴。”邬琳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氣就不打一處來,現在又感到對方充滿侵略的目光,不由怒從心起,掄起手中的果籃就朝這個可惡至極的男人砸了過去。
嚴旭堯根本就沒有預料到邬琳這女人說動手就動手,更沒想到她會使用手中的果籃,當對方的果籃已高高掄起時,他還站在那裡哈哈大笑,等瞥見那果籃照着他頭砸下來時已經晚了。
他躲避不及被果籃砸中了頭部,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搖搖欲墜,差點跌倒在地上。這女人下手可真狠啊,力道之大可以說毫不留情,那果籃上的保鮮膜直接被震開了,裡面的蘋果、油桃等水果稀裡嘩啦散落一地,骨碌得到處都是。
一個女護士推着醫療車正經過他們身旁,乍然間遇到這一幕,不禁傻了!
“你們……這是……”那女護士有些惶恐地說道:“有什麼事可商量着來,情侶之間……”
“關你什麼事,趕緊走開!”邬琳瞪了那女護士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那女護士被邬琳淩厲的眼光瞪着渾身發毛,身子不由一顫,趕忙推着小車走了,心想這都什麼人啊,簡直不可理喻!
嚴旭堯的額頭被果籃中的蘋果砸出了一個包,拿手一摸劇痛不已,癱坐在地上直哼哼。
“邬琳,你這個恩将仇報的女人,他娘的下手太狠了,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我詛咒你一輩子沒人要,生孩子沒屁……”
邬琳上前就給了他一腳,怒道:“閉嘴,再說我踹死你,給我把地上的水果撿起來!”
嚴旭堯挨了一腳頓時沒脾氣了,此刻頭上腫痛,身上酸痛,心中更是憋屈得不得了。但是,礙于女人的淫威,還是爬在地上将水果撿到了籃子裡面。
邬琳一把奪過了男人手中的果籃,重新用保鮮膜封好,沒好氣地說道:“真是個賤人,你要是敢再這樣臭不要臉,就當心你的腦袋!”
嚴旭堯捂着額頭,疼得直咬牙咧嘴,說道:“你……這水果都骨碌成那樣了,還能要嗎?”
“要你管,給我起開,好狗别擋路!”邬琳推開嚴旭堯,徑直朝前面的病房走去。
他愣了一下,望見邬琳進了沈筠斜對面的一間病房,不知道她要探視什麼人,于是也跟了上去。
嚴旭堯推開了病房門走進去,見病床上坐着一個小夥子,正要穿鞋下床呢,原來是市局重案組的劉賀,他之前在坡峰嶺的槍戰中被子彈擊穿了肩部。
“琳姐,嚴哥,你們怎麼來了?”劉賀高興地說道,看他的氣色應該恢複得不錯。
“行了,别下床了,我們是探望你的,不是給你添麻煩的。”邬琳淡淡地說道,“其實,我早就應該來探望你了,最近局裡的事情有些多,你身體恢複得如何了?”
劉賀下了床,搬了兩把椅子讓他們坐下,又用手捶了捶受傷的肩部,說道:“你們看,我的肩部已經完全沒事了,我昨天就向局裡申請上班,可被駁了回來,我現在正郁悶呢,在這裡待着什麼都做不了。”
“劉賀,你就别裝了,你剛才捶肩部的時候,我都看見你皺眉咬牙了,是不是很疼呀?你還得在醫院裡繼續療養一陣子,什麼事都不要想。”邬琳說道。
嚴旭堯問道:“劉賀,你什麼時候也搬到這邊來了,你不是在河西區醫院那邊嗎?”
“昨天剛搬過來的,這邊離我家比較近,有些事情可以有個照應。”劉賀抓起了果籃中的一個蘋果,用水果刀削起了皮,“咦,嚴哥,你這額頭是怎麼回事,都腫成這個樣子了,趕緊去讓醫院看看看吧。”
嚴旭堯無奈地聳了聳肩膀,說道:“我這就是被你手裡的蘋果砸得,你旁邊的女人下手太狠了!”
劉賀轉過頭去,疑惑地注視着面無表情的邬琳,說道:“琳姐,你們……”
邬琳沒有說話,有些惱怒地瞪了嚴旭堯一眼。
劉賀一見氣氛不對,趕忙轉移了話題,說道:“哦,對了,嚴哥,斜對面住的就是嫂子吧,她的傷勢怎麼樣了?昨天下午我剛搬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個男子進了她病房,在裡面待了好久才出來,嗯,得有整整大半天吧,我看他的表情非常悲傷,他是不是她的什麼親屬啊?”
什麼,一個男人在沈筠的病房裡待了好久?!
嚴旭堯聞言心裡不禁一震,雙拳立刻攥緊了,問道:“劉賀,你說的那個中年男人長什麼樣?”
劉賀陷入了回憶,形容說道:“那是一個中年男人,個子挺高的,身上穿着高檔西裝,非常儒雅紳士,看着是一個商業成功人士。”
“你說的這個人是不是戴着一個金框眼鏡?”嚴旭堯趕忙問道,他聽了劉賀的描述之後,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人影來。
“對,對,他是戴了一個金框眼鏡,原來果然是你認識的人啊。”劉賀說道。
嚴旭堯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一股熊熊燃燒的怒火将他吞噬,因為,那個男人就是周琛,他居然在沈筠的房間裡待了整整半天!
狗日的東西!王八蛋!
嚴旭堯心想,自己和沈筠的婚姻存續之間,這個狗東西就一直打電話糾纏沈筠,現在居然又來這裡騷擾她的清靜,他又什麼資格?!
他的眼中已經怒火燎原,一定要給這個狗日的王八蛋點顔色看看,踢廢了他,讓他做不成男人!
“嚴哥,嚴哥,你怎麼了?”劉賀見嚴旭堯的表情有些猙獰陰鸷,被吓了一跳,慌忙問道。
邬琳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你還看不出嗎,昨天來看望沈筠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親戚,十有八九啊是沈筠的老情人……在房間裡待那麼久,一定是卿卿我我……”
“臭女人,你他媽的給我住嘴!”嚴旭堯的情緒崩潰了,一拳砸在床頭的果籃上,将最上面的火龍果砸成了果泥!
邬琳嚯的一下子站起來,指着嚴旭堯罵道:“人渣,你再罵一個試試?”
嚴旭堯望了一眼憤怒之中的女人,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努力克制着心頭的怒火,說道:“邬琳,對不起,我剛才情緒太激動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希望你能答應我?”
“什麼事,你說?”邬琳沒想到嚴旭堯會突然這樣一問,頓了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