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脫貧三五年,一病回到解放前。
這些民謠曾是華夏國内的真實寫照,而如今,雖然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但依舊存在着窮人不敢病,富人病不起的現象。
女孩名叫沈琳,原本出生于一個富饒的家庭。不能說是錦衣玉食,但也是衣食無憂,沈琳的父親是一名個體戶的老闆,在陽城的一個繁華街道經營着一家便利店,每年的純利潤,多了不敢說,但也夠一家人逍遙的生活了。母親則是一家大型國企裡的财務會計,薪酬也不算低,這樣的家境足以讓不少人羨慕不已。
但本來是這樣美好的生活,卻因為三年前的一場災禍,讓這個美滿的家庭面臨着支離破碎。
三年前的一天,沈琳的母親在上班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當時的沈母隻當是自己低皿糖了,所以沒有在意,依舊堅持着工作。直到以後,沈母發現自己頭暈的症狀越來越嚴重,越來越頻繁,這才決定去醫院就診。
診斷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沈母的頭暈并不是低皿糖引起的,而是患了一種非常嚴重的疾病――皿癌。
皿癌,通俗易懂的稱呼,就是“白皿病。”
這一消息,讓沈母猶如晴天霹靂。一個小小的頭暈,怎麼就變成了白皿病呢?沈母不敢相信,她懷疑是醫院誤診了。所以抱着僥幸的心理換了另一家醫院,然而結果卻依舊相同。
确診之後,沈母整日以淚洗面。沈父和沈琳隻能一邊寬慰着母親,一邊将母親送入醫院就醫。
就是從這裡起,沈琳的噩夢便來臨了。沈母每日在醫院裡光是醫藥的費用每日就高達數千元,如此高昂的費用,如果是一兩日,哪怕是一兩個月。沈琳家靠着積蓄和親朋好友的幫助還能堅持的過去。
但白皿病又豈是一兩個月的事情,光是骨髓配對就需要很漫長的時間。這段時間的耗費就足以拖垮沈琳的家庭,更何況就算是配對成功,移植的費用也已經不是此時的沈家能夠支付的起的。
為了給沈母治病,沈父将便利店,以及房屋,甚至家裡的電器全部賣掉,變成了沈母賴以維持生命的藥劑。而他自己本人則是去了外地,拼命的打工賺錢,所以照顧母親的重任就全部落在了沈琳稚嫩的肩膀上。
也正是看到了這個小姑娘的堅強,以及那份感人至深的孝心。周強才打定主意幫助這個可憐的小姑娘,即使自己也不是什麼富裕的人。
原來居住的房屋已經賣給了他人,沈琳如今隻能居住在郊外的棚戶區裡,懷揣着十萬多塊錢的周強,向着陽城郊外的棚戶區騎去。
郊外的夜晚不比繁華的市中心,昏暗陰沉,顯得格外的蕭索和冷氣。不過周強并沒有覺得什麼,相比自己家的村子裡,棚戶區的情況已經算不錯的。
“啊!”一聲驚恐凄厲的女聲刺破了漆黑的夜空。
周強一驚,這黑燈瞎火的,難道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不成?當然,周強是很堅定的無神論者,他可不相信什麼這世上有什麼牛鬼蛇神的。但他确信這聲音絕對不會是有人無緣無故的發出來的。
以周強敏銳的感知,以及極佳的判斷感。很快便判斷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他腳下猛然發力,自行車急速的向着聲音傳來的地方趕去。
當周強靠近聲音發出的地方的時候,臉色頓時變了。這個地方,不正是沈琳所居住的地方嗎?
黑暗之中,周強将自行車輕輕的停靠在一旁的牆壁上,一個鹞子翻身,魁梧的身軀頓時騰空而起,輕松的爬到了牆壁之上。
好在棚戶區都是平房,并沒有給周強的行進帶來什麼阻礙,黑暗之中,周強四肢齊用,在每一道牆壁上遊走着。如果不是刻意的,仔細的觀察的話,根本不會發現那不明顯的目标。
來到沈琳家的牆壁上,躲在陰暗處的周強悄悄的瞄着裡面的情況。此時,在沈琳的家中,穿着一身睡衣的沈琳正癱坐在地上,面色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幾個男子。
屋子裡的燈并沒有打開,所以四周一片漆黑。周強雖然有野狼一般的視力,但卻沒有野狼夜視的能力。所以他看不清楚那幾個男子的長相。
“你……你們要做什麼?”沈琳驚慌失措的問道。
沈琳的說話聲音不大,像是被人脅迫着壓低了聲音,但是在一片寂靜的深夜,再加上不足五米的距離,周強還是能清晰的聽到沈琳的聲音。
“小婊子,沒想到吧?老子早就打聽好你的住處了。”為首的男子蹲下身子,看着癱坐在地上的沈琳冷聲道。
這個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的火哥。
昨天因為周強的橫空出現,将火哥等人打了個七葷八素,還将沈琳這個重要的人給救走了。倉皇逃了回去的火哥,被自己的頂頭老闆好一頓罵,要不是看他已經吃了不小的苦頭,說不好頂頭老闆還會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不過頂頭老闆并沒有因此放過火哥,而是讓他将功贖罪,讓他必須在第二天晚上把沈琳帶回去,否則就廢掉火哥的一隻手。
為了自己的手,火哥自然是百般的打聽,終于從酒吧裡一個和沈琳關系不錯的陪酒女郎的口中得知了沈琳的住址,經過一番計劃,火哥決心在今夜将沈琳帶到自己的頂頭老闆的面前,也好換回自己的一隻手。
“火哥,放過我吧。”沈琳又陷入了昨天的情景,臉上又浮現了驚恐而無助的神情。
但沈琳的心裡卻又有着一絲絲的解脫的感覺,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宿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昨天運氣好,遇到了貴人相助,但是今天依舊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沈琳突然想起了一句網上流傳的很火的話語,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嘿嘿?”火哥直起身子,逼近了一步,接着擡起腿,狠狠的踹在了沈琳的身上,碩大的花皮鞋,頓時在沈琳白色的睡衣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可憐的沈琳絲毫沒有預料到着突如其來的一腳,迅猛的力量頓時讓她失去了平衡,頭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呸!賤貨,要不是昨天碰到個傻帽,老子早就把你……”火哥冷冷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沈琳,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後,怒罵道。
沈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而火哥卻懶得管這些,命令其餘人一同将沈琳帶回去,好交給自己的老闆待命。
事到如今,周強也不能繼續隐忍了。身為曾經的狼王,自然保留着狼最基本的特性,謹慎與忍耐。
以周強的實力,一個人收拾火哥幾個人根本不費力。但是在這漆黑一片的夜色裡,周強不敢确定四周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埋伏,以及對于這些人的攜帶者的裝備都不了解。
周強雖然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但特種兵也是人,同樣雙拳難敵四手。并不是小說裡所描述的,什麼特種之王,一個人同時面對幾十個歹徒還能取勝,那純屬扯淡。
對付幾十個歹徒,周強自信也能辦到。但前提不是同時面對,要是同時面對,就算是狼王也得夾着尾巴逃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功夫再好,一磚撂倒。同時面對幾十個歹徒,就算是一人一刀,也夠特種之王喝一壺的了。畢竟特種兵不是神……
但此時周強已經顧不上許多了,雖然情況還沒有偵查清楚,但憑着感覺,周強确定四周的暗處應該沒有埋伏。火哥所帶的人,依舊是昨天的幾個人。
周強有些氣惱,自己昨天為什麼不多用一份力道,如果自己昨天使出二分之一的力量,這幾個家夥今天也絕對是下不了床的。
周強眉頭一皺,從牆頭上高高的落下,向着火哥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冷聲說道:“傻帽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