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庭的辦法聽上去簡單粗暴,但是卻是最有效果的,而且以蘇瀾庭這商業巨子的頭腦也不會想出太愚蠢的辦法來,隻不過蘇瀾庭有些太自以為是了,在他看來這個絕佳的辦法在蘇曉悅面前卻變成了簡直不可理喻。
蘇瀾庭的辦法就是讓蘇曉悅回江南結婚,當然結婚并不能讓蘇曉悅成為蘇家的家主,但是如果結婚的對象是溫州财團的會長公子就另當别論了。
溫州财團,一個在富商圈裡人盡皆知的名字。
溫州的商人在很久以前就跟房地産商挂鈎在了一起,可以說房價的飛漲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當初的溫州商人在炒作,所以老百姓們對于這些炒房價的溫州商人可以說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但是溫州商人卻因此賺的直流油,而這其中有一個實力最雄厚的商人建立了一個組織,拉攏了不少其他商人加入了這個組織,而這個組織就是溫州财團的雛形。随着雛形的發展越來越大,在商界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強大,漸漸的吸引了更多的商人不斷的加入。
直至今日,溫州财團已經有了數百名财團成員,而且這些财團成員無一不是頂尖的富商,身價如果沒有十億以上都沒有資格加入溫州财團,因此溫州财團如今的影響和實力變得更加強大,在财團之中基本上可以随意的聯合出百億的流動資金,甚至在某些時候,溫州财團能夠調動千億的龐大資金投入市場運作。
對于這樣一個财大氣粗的财團,蘇家的态度也是隻交好不交惡。雖然蘇家的實力雄厚,但是面對着身後站着百餘超級富商的财團也要退避三舍。
因此蘇瀾庭才會想到讓蘇曉悅嫁給溫州财團會長之子的辦法,如果蘇曉悅能夠成為溫州财團會長的兒媳婦,那就意味着蘇曉悅的身後将會站着一個龐然大物般的溫州财團,有了溫州财團的支持,蘇曉悅競争蘇家家主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而且蘇家家主蘇瀾庭的女兒,在地位上也和溫州财團會長之子算是門當戶對。再加上自己女兒的優秀條件,溫州财團會長隻要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會巴不得這門親事。
可是反過來,蘇瀾庭卻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沒有實現詢問一下蘇曉悅的意見。沒有絲毫考慮蘇曉悅同不同意這門親事,蘇瀾庭就将這件事情擅自做主給敲定了。
而果然不出蘇瀾庭所料的是,溫州财團的會長果然巴不得這樣的親事,而且正好溫州财團的會長的小兒子今年剛剛二十三歲還沒有婚娶。對于蘇瀾庭之女蘇曉悅,溫州财團會長當然聽說過,因為溫州财團裡的幾個團員還在蘇曉悅的遊說之下參與了一個投資項目。隻不過那個投資項目回報不是太大,所以溫州财團的會長也并沒有感興趣。但是對于蘇曉悅卻留下了極好的印象,作為兒媳婦他是十萬個願意。
但是作為另一個當事人,蘇曉悅就是十萬個不願意了。她沒有想到父親竟然二話不說就給自己安排了一樁婚事,而且結婚的對象還是個自己連認識都不認識的人。對于溫州财團,蘇曉悅當然知道,也明白有溫州财團的支持會有什麼樣的能量,但是如果是用自己去換來溫州财團的支持,那就另當别論了。
當初因為發現了一件隐秘的事情就和父親吵翻了的蘇曉悅,趁着父親沒有凍結銀行卡的時候取出了一部分錢,然而帶着這些錢孤身來到北方,經曆過艱難的創業,蘇曉悅一點點的在北方紮根發芽,一直發展到了如今的地步。
從這裡就能看出來,蘇曉悅的性格并不是一個願意任人擺布的性格,不管對方是誰。更不用說那個讓蘇曉悅都有些生恨的父親。
“曉悅,乖乖聽爸爸的話回來,張會長的小兒子爸爸也見過了,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和你一樣也是美國留學回來的,人長得也聽精神。”蘇瀾庭開始為蘇曉悅推銷其了溫州财團會長的兒子。
“說完了嗎?說完我挂了。”蘇曉悅冷冰冰的問道。
“還有一句。”蘇瀾庭急忙趁着蘇曉悅還沒有挂斷電話說道,“溫州财團會長的兒子已經親自去了J省的陽城找你了,到時候你們……”
蘇瀾庭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曉悅就挂斷了電話,遠在江浙的蘇瀾庭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有些頭疼。
而在陽城的蘇曉悅這個時候卻格外的冷靜的坐在沙發上出着神,但是從蘇曉悅緊緊捏着的拳頭,就能看出蘇曉悅的心裡不好過。
因為那個所謂的溫州财團會長之子要來陽城的緣故,蘇曉悅這幾日算是有些心力交瘁。因為她現在很是矛盾,因為一方面現在他不僅不能逃,而且還要笑着接接待對方,城南的項目之中幾個股份最大的股東就是溫州财團的商人,如果她更是不能得罪這個溫州财團會長的兒子,否則就是連溫州财團的會長也得罪了,到時候一旦這幾個大股東撤資,對于現在的城南工程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蘇曉悅最怕的還是萬一産生了其他影響,在帶動其他投資商一起撤資,那還沒有完全建好的樓盤恐怕就要變成不值錢的頂賬房出售了。
逃又不能逃,躲又躲不了,蘇曉悅隻能硬着頭皮準備迎接對方,而且還要想好辦法讓對方就這麼開開心心的走了,而不是糾纏着她不放。所以蘇曉悅隻能在心底裡祈禱對方是個容易說話的主,而不是那種富家公子毛病一大堆的難纏鬼。
在這之後,周強基本上就沒有在見到蘇曉悅,隻是偶然間因為一些生意上的問題他見到過蘇曉悅一次,但是那一次周強就發現了蘇曉悅似乎十分的憔悴,雖然臉上的妝容依舊很精緻,但是那股精氣神的疲憊還是顯而易見的。
不過周強并沒有問什麼,這是對方的私事他無權過問。直到有一天深夜,周強在和張放切磋完之後準備開車回家的時候,突然看到一輛車正以超高的速度在馬路上穿梭着,像是一柄離弦的箭似得從周強的車後超了過去,可是在周強面前不遠處就是十字路口,而且現在正是紅燈,雖然深夜路面上車很少,但是這麼闖紅燈還是相當危險的。
果然這輛車在硬闖紅燈時候,突然遭到一輛正常行駛的出租車的碰撞,出租車的車頭正好撞在了那輛車的車尾,原本正在疾馳中的車被這突如其來的撞擊之下瞬間發生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擺尾,車前身瞬間偏移到了馬路邊的綠化帶上。
而這個時候,這輛車的駕駛座位置的車門打開了,一個人踉踉跄跄的從車門裡出來,接着路燈的光芒,周強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蘇曉悅。
這一發現讓周強一驚,所以周強急忙将車靠了過去,下車之後連忙将已經倒在地上的蘇曉悅扶了起來。而這時,周強發現蘇曉悅還有些意識,然後馬上問道:“蘇董,發生了什麼事了?”
蘇曉悅沒有回答,但是卻一陣陣的感覺到昏眩。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的緣故,周強也不能替蘇曉悅檢查傷勢,所以周強幹脆将蘇曉悅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車裡,然後一邊發動車,一邊說道:“蘇董,你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不去醫院,不能去醫院。”蘇曉悅這個時候還沒有昏迷過去,聽到周強的話,幾乎是反射一般的說道。
聽到蘇曉悅說到不能去醫院,周強頓時一腳踩在了刹車上,将去往醫院的車停了下來,而周強準備在詢問原因的時候,卻發現蘇曉悅已經徹底昏眩了過去。
這個時候,周強隻能靠自己的判斷了。很快周強就做出了決定,當即調轉車頭不在開往醫院,而是将蘇曉悅帶回了自己的家中。
将車停在地下車場之後,周強将蘇曉悅從車後座抱了起來,然後乘着電梯上了樓。當周強抱着蘇曉悅回到家中的時候,周母看到兒子抱着一個額頭有着皿迹的女人進來的時候頓時吓了一大跳,忙問道:“強子,發生啥事了,這個姑娘是誰?”
“娘,這是我的同事,出車禍了。”周強來不及解釋,将蘇曉悅放在了劉子玉屋子裡的床上,因為劉子玉平時不回來,所以這間房平日都是空着的。
這個時候周母也急忙跟了進來,剛好省了周強的事情,周強将母親拉倒了床邊,指着蘇曉悅說道:“娘,你檢查檢查我同事有沒有受傷,我去拿醫藥箱。”
“哎,好。”周母也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不敢耽誤當即替蘇曉悅檢查了起來。
拿了醫藥箱,周強在門外詢問了是否方便之後才走了進去。因為周強經常和張放切磋的鼻青臉腫,所以醫藥箱是早就準備好了,而包紮工作周強在戰狼的時候也沒少做,聽了母親說蘇曉悅除了身上有幾處淤腫之外,隻有額頭有些擦傷,周強聽了也松了一口氣,這種傷不去醫院也沒關系。
替蘇曉悅包紮了額頭之後,又讓母親将雲南白藥噴霧替蘇曉悅噴在淤青的地方之後,周強和周母這才從房間出來。
而剛一出來,周強就被母親拉倒了一旁審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