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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松鼠不在家

道系少女 一碗叉燒 3636 2024-01-31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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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顆細碎的光像瑩瑩發光的星辰碎末,從蘇卻白皙剔透的臉前掠過,微照亮她水潤的帶笑眸子,這才完全繼續漂浮升往高處,完全消失。

  昨天上門的中年夫妻,還真是之前被蘇卻借着清明小長假将人家十二指使到佛寺擺攤,賺了個“手工錢”的那對。

  曾經不懂的卦象,終于随着女兒參加完中考,成績下來準備填寫高校志願時得到了解釋。

  兩人女兒成績一直不錯,加上有加分項所以估分後能上當地最好的重點高中。
因為早就商量好了上哪所學校,所以能填寫志願時,更快就通過電腦填寫好了。

  也是巧合,周末時夫妻兩人一起打掃衛生,打算晚上好好吃一頓當是慶祝時,妻子擦拭桌椅的時候,這個已經被他們快忘掉,放在略高出書架上的小布袋突然就掉了下來。

  妻子撿起來的同時突然就想到了裡面的卦象,也不知怎的心靈福至的想到什麼,讓正在玩遊戲的女兒在再确定一下自己的報考志願。
自己也跟着再看一眼。

  女兒覺得有點兒多此一舉,但還是聽話的開了電腦,讓自己媽媽看一眼報考情況。

  而這一看,頓時讓母女兩人一驚。

  原本三個志願選項都是重點高中的名稱,現在卻變成了很差的高中,甚至是職高。

  媽媽連忙叫了再廚房忙碌的爸爸,一家人看了後,以防萬一拍了張照片留底,才和女兒一起又将志願重新改回來。
然後将這事發到朋友圈,讓其他相熟的,也同樣剛參加完中考的家長們警惕。

  原來所有報考志願學生的賬号初始密碼,都是學生自己的出生年月。
而賬号名則是名字大寫拼音加學号,隻要知道你的學号和出生年月,就算不是本人也能進入志願填寫系統。
都是才十幾歲沒怎麼經過事的學生,又怎麼想得到會有人這麼惡毒呢?

  所以即便知道是初始密碼,也沒想着去改。
所以讓有些人有了可乘之機。

  還好發現得快,不然這耽誤的,也許就是自家女兒的一輩子。

  這事一放到朋友圈後頓時讓許多家長看見轉載,同時也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竟然還通過網絡找到了那名亂改了同學志願的學生。

  而這麼做的原因不外乎是處于嫉妒和想給對方一個“教訓”。
誰讓她平時老一副好像高高在上的樣子呢?

  哪怕是陌生人對這個答案都感到氣憤。
有時這種被一些無良大人輕描淡寫的形容成“孩子不懂事,還小,隻是惡作劇”的作惡,性質惡劣的程度并不亞于成人。

  但似乎這個世界總存在“他弱他有理”的歪理,似乎“未成年”,“小孩子”,就能成為所有惡事的擋箭牌。
哪怕是這件事上,網上也有一些人幫着害人的同學說話,說着“這不是沒發生嗎?
就算了吧”之類的話。

  可如果沒能及時發現呢?

  不過“逃過一劫”的一家人倒已經不打算再去管網絡上的争吵了,修改密碼将志願改回來後,就直徑到道觀來還願了。

  無論真假,但至少能及時在志願填寫時間截止前,能發現這件事,對一家人來說就是值得感謝的。
恰好昨天紅楓道人從外回來,也讓原本打算去前院的蘇卻打消念頭,就讓來人以為紅楓道人才是“高人”好了。

  反正比起一個十幾歲的少女,當然是五十多歲,頗有些道骨仙風意味的紅楓,更有可行度不是?

  最後一家人還成了新的香火客人,倒是有趣。

  等剛回來的紅楓道長送走一家人後,才終于忙過身給前堂供奉上柱香,道聲“弟子回來了”,才又稍微收拾,去後堂給真祖宗打招呼,随便念叨她一番。

  蘇卻坐在書桌後,苦着臉聽恭敬站在自己面前,明明是小輩,卻念叨了有十多分鐘的紅楓道長。

  再次感到自己是全修真界最可憐的大能者。

  一想到昨天的情景,蘇卻就忍不住搖頭歎息。

  一定是因為紅楓太會念叨了,所以他的大弟子和三弟子才一年到頭不着家的。

  紅楓前後隻收過三名弟子,聽說大弟子現在是教書的老師,一有空就會回道觀盡孝。
三弟子則是雲遊道人,一年都見不到一次的那種,但時不時會從全國各地郵寄當地的土特産回來。

  不過今年大弟子的兒子剛上高中,課業比較緊,所以到現在蘇卻暫時還未見過其餘兩個小輩。

  而紅楓也沒跟兩人提過蘇卻已經醒了的事。

  反正等什麼時候他們回道觀的時候就能看見了不是?

  三名弟子當中,除三徒弟沒結婚生子外,其餘兩個都各有子女。
就連紅楓道人也有個在帝都北漂中的兒子。

  聽紅楓念叨說二十好幾,就快三十的人了,還天天腳不沾地的搞些亂七八糟的名堂。
聽說最近又開始弄什麼直播網紅之類的,給自己取了個“半個道人”的名号,天天做視頻胡說八道。

  蘇卻聽着卻覺得有趣。

  測字算卦這種事,不就是看誰更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是嗎?

  慢悠悠的晃回房間,見才淩晨五點,蘇卻決定幹脆睡個回籠覺好了。

  而另一邊,在距離千裡之外的某博物館内,柏方帶着第六部的同事,正面臨困境。

  “柏局,好像沒用啊?
”艾峰湊到柏方身邊小聲。

  她們為了讓這件青銅器“安靜”下來,昨天晚上就讓所有無關人員撤走了,用浸了黑狗皿的法繩,穿上銅錢将放青銅器的玻璃罩纏得嚴嚴實實的,原以為應該有點作用吧?

  米想到到了時間後,慘叫聲音發出的同時,繩索頓時一一寸斷,銅錢掉落在地後,就聽見腳拖着鐵鍊緩緩走動的聲音傳來。

  “幾點了。
”柏方皺眉問。

  旁邊一女生聽了,連忙小聲回答,“淩晨五點。

  “老大,羅盤轉得太厲害了。
”一直關注手上羅盤,帶着眼鏡看上去很斯文的男生開口。

  “退。
”柏方當機立斷。

  衆人聽了,連忙後撤。
而艾峰則從黃色布袋中拿出晶瑩的糯米,作為殿後的那個一面沿路撒米,一面跟着同伴朝背後大門退去。

  淩晨三點到五點,為“五更”,從寅火跳到五行為木的卯時的一刻鐘,是最危險的時候。

  “閻王要你三更死,不會留你到五更”這句諺語裡,五更過一刻的時間點,是兇邪之氣最後的反撲時間,就像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的一樣。
因為錯過這個時間,下次就不一定能在最好的時機碰上機會了。

  所以五人剛退到大門邊,小隊裡唯一的女生還沒來得及拉開大門。
頓時一陣帶着濃厚皿腥氣的飓風不知從哪兒刮向五人,沿路撒的糯米頓時被吹散!

  “遭了。
”柏方沉聲皺眉,“快開門!

  “不行啊,突然打不開。
”女生也着急了。

  “老大!
”眼鏡斯文男瞪着大喊一聲,引得衆人看向他,卻發現剛才指針瘋狂亂轉的羅盤現在卻驟然停頓,隻剩指針微微上下顫動。
像被無形的氣流完全壓制了一般。

  同一時間,周圍溫度驟降,衆人呼吸之間都能看見白霧。

  ――大兇!

  哀嚎和拖沓的鐵鍊聲消失,但困在大門口的五人卻沒感到一絲輕松。
甚至有冷汗慢慢從鬓角滑落。

  有什麼東西,好像正停在前面空無一人的前段,偏頭冷冷盯着他們。

  此刻不僅僅是不敢開口,就連大出氣都不敢。

  五人像被冰冷蟒蛇鎖定的小鼠,不知什麼時候對方會猛的撲過來。
吞噬哪一隻,撕裂那一個。

  正想着,毫無預兆的瞬間!
冰冷刺骨的腥臭大風再次響起,更讓人心驚膽戰的是朝他們突然奔過來的鐵鍊聲和巨大哀嚎!

  ――完了!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而下一秒,在柏方猛的起身準備迎上去,給自己下屬争取時間逃跑時――小布袋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觸地瞬間,從小布袋裡發出一白色亮,逐漸變亮彙成一束,猶如疾射而出的淩厲氣息,瞬間撕裂撲進的腥風。

  同時響起的,是憑空出現的一聲輕斥,【放肆。

  白光一過,似乎擊散了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原本嚣張的妖邪頓時變成喪家犬的哀嚎,快速卷起僅存的腥風逃竄回去。
再不敢露頭的膽怯。

  柏方和其餘四人被這變故驚得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看向地上小布袋。

  “這是……解決了?
”艾峰抓着糯米問柏方。

  柏方暫未回答,上前拾起小布袋打開一看,裡面的符紙已變成焚燒後的灰白|粉|末。

  “哇……高人啊。
”眼鏡男和其他人圍上來,開口暗歎。

  人都沒出面,直接一張符解決。

  柏方未說話,隻是将小布袋收好,先讓大家出去再說。

  看樣子,等這邊的展覽結束了,他還得去趟佛寺才行了。

  柏方暗想。

  隻是有時候的選擇是生機,有時候卻會在已經處于低谷時一步踏錯進了死路。
鬼魅怪異之物其實在某些特性上,和人并無區别。
依舊有欺善怕惡的劣根性。
它們似乎知道哪些人是可欺的,而哪些又是不能招惹的。

  老人火焰比年輕人稍低,如果遇見當天運勢又不好,恰好又踏進相克的地方,那基本上就是踏入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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