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晉江自動防盜章,時間到自動恢複,有任何問題請咨詢晉江客謝蘇卻一聽,哪還不知道是誰。笑着慢悠悠開口,“來了就一起留下呗。”
話音剛落,原本一直隐秘的網狀結界閃現後消失,而兩道氣流在即将通過窗戶時像是撞到了什麼,被反彈了回來。跌回書桌後轱辘轱辘翻滾幾圈後,才昏頭昏腦的停下來,這時才看清兩隻可愛的,隻有巴掌那麼大的毛茸茸,就這樣滾在一起。
蘇卻“哈。”了一聲,擡腳走進書房,跨過地上被丢得到處都是的書籍、毛筆、宣紙和筆架等等,這才在書桌面前站定,欣賞兩毛茸茸疊在一起眼睛轉文項圈兒的樣子後,才伸手戳戳軟綿綿的它們,撸一把毛茸茸。
準備收回的手停頓,偏頭感慨了下手感。又摸一把。
……再摸一下。
直到趴在基友白瓷小獅子身上的小金毛獅子氣得奮力蹦跶起來,“嗷嗚”就要啃蘇卻撸它毛毛的罪惡之手後,蘇卻才笑着擡手躲過。
【哼!不給你摸!】
巴掌那麼大的小金毛獅子前爪爪壓低,沖蘇卻搖頭晃腦的努力做出龇牙咧嘴狀。
但“嗷嗚!超兇哦!”的小模樣,除了讓人想撸之外,讓蘇卻沒其他想法。所以大佬又笑嘻嘻的呼噜了小金毛獅子一把,把它揉成炸毛小獅子才意猶未盡的罷手。收手後握手成拳假咳一聲後,這才一本正經的看向兩隻,“你們兩個把我的書房弄得這麼亂,紅楓看見了又會罵我,這次就算你們長得可愛也不能原諒你們兩個了,關禁閉。”
【你敢!】小金毛獅子繼續壓着前爪爪,撅着屁股警惕蘇卻。兇萌兇萌的。
【我是神獸!你敢扣我小心我兄弟找你算賬!】想我這樣的,還有十個!就問你怕不怕!
修真界前大佬自然是不怕的,伸手呼噜它的小腦袋一把,并輕松躲過對方“嗷嗚!”就上嘴的一口後好整以暇,“快把除你之外的其他十隻小可愛叫來。”
她要好好的挨個撸一遍才行。
啊……說起來以後有機會,可以去帝都看看?
【……】
“不叫啊?那就關禁閉咯~”壞人右手手掌一翻,掌心向上後之前扣着白瓷獅的小碗再次憑空出現。惹得小金毛獅子打了個哆嗦,保持“伏虎式”向後跳了兩步後,見蘇卻居然來真的,【嗷嗚】一聲,轉身就朝剛暈乎乎爬起來的白玉小獅子撲騰過去。
又滾成一團後沖白玉小獅子嚷嚷,【老鐵快起來!不然太和殿上就要變光秃秃了!】
媽耶……它就是随便搗搗亂嘛。
神獸不應該有特權的嗎?!至少它也算重點保護文物吧?!
嗯嗯嗯???
小金毛獅子好氣好氣。
“好好反省。”
還在生氣的小金毛獅子,和依舊昏昏的小白玉就這樣被絲毫不尊重文物的壞人給扣在了碗下。
氣得撞得小碗在書桌上不斷移動,嚷嚷,【大佬為什麼到處亂跑沒被抓,我就要被關起來?不公平!】
它不服!它要掀碗!
蘇卻聽了,正準備開口是哪位“大佬”時,意有所動的朝書房外側目,回頭用指間點點碗底說了句“乖點”後,朝書房門口走去。剛至門邊小跑而至的小雲剛好到門口。撞見明顯準備出門的蘇卻後先是一愣,然後才開口,拉着蘇卻就打算往外走。
“小祖姐姐,你快跟我來。”
“怎麼了?”蘇卻任由小雲拉着她往前院走,左手微動,書房大門自動緩緩關上,隔絕裡面因為小雲的突然出現,就快跳起來的小碗。
氣得被迫關在裡面的小金毛獅子恨得牙癢癢。
你等着!等它出去了一定要把這個破道觀給掀了!
哼!
“熊孩子”這個特殊群體,是不分國際、年齡大小,甚至種族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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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卻一路被小雲拉到前院,直徑除了道觀大門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道觀的蜿蜒石階上,一個衣衫褴褛的男人正抱着大黃狗坐在哪兒,聽見身後有動靜了連忙回頭,掩蓋在淩亂頭發下的眼睛充滿期許的看着小雲和蘇卻。
——是一直在村口待着的流浪漢和大黃狗。
“小祖姐姐,大黃病了。”小雲仰頭看着蘇卻,一臉懇求,“你幫幫它吧。”
幾個月前道觀裡面的橘貓爬到楓樹高處,不慎摔下來眼看着沒什麼活日時,也是蘇卻見不得小雲哭得傷心,伸手化了橘貓“因摔破五髒”的劫難,撈了它一條命回來。
十道九醫,紅楓爺爺和爸爸都會點簡單的醫術這點,小雲從小就覺得很平常。以前小時候她還以為每家人的大人都會呢,後來讀書後才知道不是這樣。
不過這并不妨礙她認為小祖姐姐的醫術高明。
畢竟當時紅楓爺爺和爸爸都沒辦法了,是小祖姐姐救回了她的小黑的。
所以剛才她下山去吃找早飯時,發現大黃病了,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拉着流浪漢叔叔回來找蘇卻。
蘇卻聽了,看看小雲,又看看原本抱着大黃狗坐在台階上,現在見有人出來了,将大黃狗放在原處,自己則擔心出來的人想起他,不救大黃狗所以又下了幾節台階,離得遠一些站在那兒的流浪漢。
笑了笑後摸摸小雲的頭,沖流浪漢說,“進來吧。”
說完也不管流浪漢的微微一愣,轉身回了道觀。
——此人和道觀之間的機緣,已到。
剛想到這裡,就被柏方的恭敬鞠躬下回神,連忙跟着鞠躬。在擡頭就撞見慧玄方丈的眼裡,頓時想被看破心思一樣不好意思的讪笑了幾聲。
柏方見了,做了簡單的介紹後這才切進這次前來的目的,沖慧玄方丈說,“師父,這次來是想求些主意。”
“你說。”慧玄點點頭,聽柏方說來龍去脈。
這次的“千年展”主題,原就是以青銅器為主,是集合了四大館的珍品的特别展出,目前暫時還未對外開放,不過距離對外展覽還有一周的時間,實在是事情奇怪,才出動了第六部,這才有了柏方上門請教的情況。
而事情會出,是從一件至今已有近三千年曆史的銅貯貝器引起的。
銅貯貝器是一種具有一定宗教色彩的青銅器皿,雖大多用于存放貨币,類似現在存錢罐一樣的存在,但和現在形狀可愛的存錢罐不同的是,那時的銅貯貝器多為身呈筒形,上面再加個可以打開的桶蓋,就是最原始的“存錢罐”之一了。
不過特别之處在于,銅貯貝器的蓋上都會鑄雕一些裝飾,或風土人情,或祭祀上蒼希望風調雨順的場景。而後世就能從這些裝飾、青銅質地等等去了解當時古人的生活、鑄造技術等等。
而這件銅貯貝器,形狀卻和大部|分|身|呈|筒|形的其他器皿不同,它更像是一口倒扣的鐘鼓,又狀似秤砣,兩側有對稱的紋路做扶手,底部三隻變異兇獸爪牙做足。
重點則在銅貯貝器的蓋上,和其他的風土人情不同,上面用銅鑄雕的,是殺祭的場面。
非牛羊家畜,而是活生生的人。
當初這件銅貯貝器出土時,曾傳言原天晴明朗的天空,頓時在它顯世時的瞬間變得昏暗下來。跟隊的“押隊人”馬上将還在挖掘文物的衆人暫時叫離,讓衆人退開百米後,足足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天色重新明朗後,才點頭重新開始工作。
但即便這樣,運送該銅貯貝器回館内時,路上的車也爆胎了兩次,三次差點被追尾。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後,“押隊人”讓人将銅貯貝器搬到專門的儲藏室後,一個人在裡面待了約莫三小時後,才渾身被汗浸濕從裡出來,幾近虛脫。
囑咐館長短時間内千萬不要展出後,才離開。
聽說這次的考察隊,凡是接觸了該物的,無一不是大病一場。
好在那時的文物考察是件辛苦事,大家身體情況都不錯,所以也沒大礙。
後來幾次青銅器展覽時,都有人提出要不要将這件請出來,但還沒等動就老出奇怪的事,最後都不了了之。所以從顯世至今已近乎一甲子的銅貯貝器,硬是沒展覽過一次。
原本以為時間已經夠久,而且再次提議時過程中也沒出任何問題,覺得總算沒事,放心下來的大家都沒想到,當器皿搬到展廳後,卻開始了一連串的奇怪事情。
每天晚上一到十二點,整個展廳就會傳出無數哀嚎求饒的聲音,就像煉獄重顯一般,負責安保的人員現在連白天都不敢進展覽館了,這樣的情況更不要提一周後的正式展出。
萬一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柏方會來找師父,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當年的“押隊人”,就是自己的祖師伯,慧玄方丈的師伯。
有這個淵源在柏方相信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忙解決。
但結果卻令他有些失望。
慧玄方丈聽完後搖了搖頭,歎氣,“不巧,寺中三寶暫時被請至天山了。”
柏方一愣,“天山?”
慧玄方丈點點頭,“前段時間不是有報道說某地地面突然弓起三米多高,并發出似虎般的長嘯嗎?天山寺的方丈特意去看了眼,覺得有異,就請了我寺的三寶。估計等到他還回來,你們展覽都結束了。”
說到這裡柏方倒是對這個報道有些印象,但他以為隻是簡單的地殼變化,而且那時某處山山腳莫名出現黑褐色的液體,他被要求前去查看,所以并沒多想。
現在聽師父一說,卻發現這些事好像都是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陸續發生的。
宛若預兆。
“師父,那您有沒有其他的解法?”柏方暫時放下心裡突生的想法,決定暫時先決定眼前的。
慧玄方丈想了想,沖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通圓看了一眼後,心領神會的通圓未颔首,轉身往一旁的側門走,再返回手上已多了一小托盤,艾峰好奇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就擺了個最近很流行,走簡潔風格的亞麻色小布袋。
普普通通的,也沒什麼特别。
“這個是你打過電話說要來後,我給你求的符,也許到時候有用。”慧玄方丈說。
柏方默默,有點黑線,等他收好後慧玄方丈還不忘補一句“用完了記得跟我說說效果”後,就更添了哭笑不得的情緒。
感情自己就是小白鼠啊?
而且用的還是人家道門的東西,他家師父不會是知道他要來,但又覺得讓自己空手而歸不好意思,就找他的好基友紅楓道長随便給提前畫了個報平安的符吧?
……不帶這樣坑徒弟的呀……
“謝師父……”柏方這個謝說得有點兒艱難。
“不客氣,這是為師應該做的。”自己也不知道符紙效果,以“隻要不死順便坑徒弟”這一理念為宗旨的慧玄方丈,非常得道高僧的點了點頭。
“……”柏方苦笑。
而另一邊,蘇卻大佬在五十元一人辛苦費的動力下,幫着又來滿山抓保護動物的工作人員,将再次落跑的孔雀交還到來人手中後,很熱情的看着猶如拎雞一樣,拎着孔雀走掉的幾人背影,笑得合不攏嘴的揮手。
哎喲~下次又來啊~
然後轉身美滋滋的将自己的勞動成果交給管錢的十二,自己留了十塊錢,打算等小雲放學後偷偷給她五元做零花。
這是一個身為長輩的人,應該做的事嘛~
至于剩餘的五塊?
繞到後堂準備去撿和自家小黑打架,掉了不少孔雀羽毛的蘇卻在路過某根垂花柱時腳步停頓,手一翻,掌心向上,食指一彈,已經折成小豆腐塊兒的紙币就翻滾着借力向上。
“道友,再幫個小忙,下次買糖算你一份。”蘇卻一面說一面重新舉步往後堂走去。至于被她随意彈向房梁懸柱的紙币,在力弱受地心引力即将回落時,卻突然像是碰觸到空中無形的異度結界,頓時消失。
但下一瞬,就見折成小豆腐塊兒的五元紙币,憑空出現在镂空的垂花柱頭内。
仔細一看會發現裡面不僅僅是有這麼一張紙币,還有十幾枚一元硬币和其餘折成豆腐塊兒狀的紙币在裡面。而镂空柱頭中間,有個采用镂空木雕手法,雕刻的道人打扮的小人兒。
盤腿而坐,神态悠然。雖然看不清五官,卻透着股子善意的氣息來,像個自在散仙。
蘇卻奔回後堂,擡眼一看就見橘貓正翻着肚子躺在屋檐邊沿,手腳并用的抓着一根從孔雀身上掉下來的羽毛各種咬咬咬,自娛自樂得很開心。
但這一幕卻讓蘇卻感到很心疼,這可是“白鳥之王”的羽毛也~
周圍無人,蘇卻手微抖,白色符紙從右袖口中急射而出,幻化無數光斑開始有目标的落在各處孔雀羽毛上,瞬間融入翎羽後,羽毛憑空消失,再出現已在蘇卻旁邊的石桌上,從長到短,從大到小一字排開。
其中一顆光斑灑在被橘貓抱着啃的孔雀羽毛上,頓時讓貓爪一空,再眨眼被咬得亂七八糟的漂亮羽毛就到了蘇卻手上。
橘貓一愣,露着小肚肚睜着圓滾滾的貓眼,看上去無辜又弱小。
“好險。”蘇卻将淩亂的羽毛理順,用它搖晃着指指還躺在屋檐邊,現在已經懵懂的扭頭看來的橘貓,痛心疾首,“讓你撕五三的時候你不積極,敗起家來卻是一把好手。”
你這隻敗家貓,今天沒晚飯吃了。
橘貓吧嗒吧嗒尾巴,翻身起來搖晃着尾巴沿着屋檐溜達到一邊去找新玩具去了。并不理睬和它一樣吃閑飯的某人。
某人氣結。手上羽毛遙指溜掉的橘貓,手随貓動。
“……你不要以為你長得可愛就能為所欲為。”
橘貓?
橘貓仰着圓乎乎小下巴踢踢踏踏。
哼~
默默。
一本正經道骨仙風很有長輩架勢,保持雙手背在身後的蘇卻瞄了眼大侄子的曾曾曾……曾徒孫後,沉重歎息輕撫額角,“都怪我沒留意,讓小黑把十二你買給我的書撕扯成這個樣子了。”
“……”十二道長。
蘇卻見他沒動靜,又長歎一聲,背着手望着窗外,壓着渾身上下透出來的興奮,一本正經的眺望遠方悠悠開口,口氣慶幸,“還好我畢竟也是有奇遇的人,早就過了讀書寫字的年齡,現在又無身份。這樣……十二你也能暫時放下這些小事,繼續專心觀裡的事了嘛。”
現在觀中大事就是:賺錢。賺錢。和賺錢!
十二道長聽了,又默默的看着一本正經長輩臉的少女,微歎了口氣後轉眼看向自己手上破破爛爛的五三,信手翻了翻後說,“……還好小黑就撕了封面和前幾頁,後面的内容倒是沒什麼問題,還能接着用。”
“(●—●)????!!!”這麼勤儉持家的?!
蘇卻聽了,扭頭看向十二道人,依舊保持着老幹部式背着雙手,……眨了眨眼。
“其實我覺得……”蘇卻艱難的開口,還沒說完就被十二打斷。
“聽小雲說最近很流行包書皮,剛好還剩了些材料,等小雲放學了讓她包一下,明天給您送回來。”說完,沖還想說點兒什麼的蘇卻微微颔首後,補充,“十二就不妨礙尊駕修行,暫時退下。”後轉身出門。
“……”剩蘇卻看着已經從外帶上的房門半響後,眨了眨眼。
媽耶……這是擺脫不了義務教育的節奏了嘛?
大能大佬開始懷念當初自己一掌下去就能移山平海的時候了。要是現在也有這本事……她是不是就能一手一學校了?
憂桑了兩秒後蘇卻又重新振作起來,反正先不管明天如何,至少今天的“劫難”算是順利逃過了。
寄幾果然很棒棒。
很棒棒的蘇卻收回“高人”般的視線,決定暫時不寫新的符紙,晃到前院的練武堂看看道觀裡近十年來唯一收的一名弟子過得怎麼樣。
他們這座屬于師徒相傳的“子孫廟”,和隔壁屬“十方叢林”的佛寺不同,前者廟小、人少,能收徒弟但卻不能傳戒,也不能懸挂中闆,也就是不留宿雲遊道人的意思。
當然要是私交好就無所謂。
隔壁屬于“十方叢林”的佛寺就不同了,懸挂中闆就能收留來自各方的雲遊和尚,而且還會根據情況給長期挂單留在自己寺廟裡的雲遊和尚安排一定的職位和做要求等。廟大,香火旺,同樣的規矩多不說,屬“十方叢林”的寺廟所有财産全屬共有。
大意上,就是一家人一起做生意的小店,和飯店和酒店合并的上市股份公司的區别。
但除此以外,還有一種屬性為“十方子孫”的廟宇,就是介于兩者之間,除了不能收徒外能挂中闆留雲遊僧、道士等,比子孫廟規模更大,算升級版。
類似旅遊景點裡的私人客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