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晉江自動防盜章,時間到自動恢複,有任何問題請咨詢晉江客謝柏方見了,做了簡單的介紹後這才切進這次前來的目的,沖慧玄方丈說,“師父,這次來是想求些主意。”
“你說。”慧玄點點頭,聽柏方說來龍去脈。
這次的“千年展”主題,原就是以青銅器為主,是集合了四大館的珍品的特别展出,目前暫時還未對外開放,不過距離對外展覽還有一周的時間,實在是事情奇怪,才出動了第六部,這才有了柏方上門請教的情況。
而事情會出,是從一件至今已有近三千年曆史的銅貯貝器引起的。
銅貯貝器是一種具有一定宗教色彩的青銅器皿,雖大多用于存放貨币,類似現在存錢罐一樣的存在,但和現在形狀可愛的存錢罐不同的是,那時的銅貯貝器多為身呈筒形,上面再加個可以打開的桶蓋,就是最原始的“存錢罐”之一了。
不過特别之處在于,銅貯貝器的蓋上都會鑄雕一些裝飾,或風土人情,或祭祀上蒼希望風調雨順的場景。而後世就能從這些裝飾、青銅質地等等去了解當時古人的生活、鑄造技術等等。
而這件銅貯貝器,形狀卻和大部|分|身|呈|筒|形的其他器皿不同,它更像是一口倒扣的鐘鼓,又狀似秤砣,兩側有對稱的紋路做扶手,底部三隻變異兇獸爪牙做足。
重點則在銅貯貝器的蓋上,和其他的風土人情不同,上面用銅鑄雕的,是殺祭的場面。
非牛羊家畜,而是活生生的人。
當初這件銅貯貝器出土時,曾傳言原天晴明朗的天空,頓時在它顯世時的瞬間變得昏暗下來。跟隊的“押隊人”馬上将還在挖掘文物的衆人暫時叫離,讓衆人退開百米後,足足過了約莫一個小時,天色重新明朗後,才點頭重新開始工作。
但即便這樣,運送該銅貯貝器回館内時,路上的車也爆胎了兩次,三次差點被追尾。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後,“押隊人”讓人将銅貯貝器搬到專門的儲藏室後,一個人在裡面待了約莫三小時後,才渾身被汗浸濕從裡出來,幾近虛脫。
囑咐館長短時間内千萬不要展出後,才離開。
聽說這次的考察隊,凡是接觸了該物的,無一不是大病一場。
好在那時的文物考察是件辛苦事,大家身體情況都不錯,所以也沒大礙。
後來幾次青銅器展覽時,都有人提出要不要将這件請出來,但還沒等動就老出奇怪的事,最後都不了了之。所以從顯世至今已近乎一甲子的銅貯貝器,硬是沒展覽過一次。
原本以為時間已經夠久,而且再次提議時過程中也沒出任何問題,覺得總算沒事,放心下來的大家都沒想到,當器皿搬到展廳後,卻開始了一連串的奇怪事情。
每天晚上一到十二點,整個展廳就會傳出無數哀嚎求饒的聲音,就像煉獄重顯一般,負責安保的人員現在連白天都不敢進展覽館了,這樣的情況更不要提一周後的正式展出。
萬一到時候出現什麼意外就不好了。
柏方會來找師父,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當年的“押隊人”,就是自己的祖師伯,慧玄方丈的師伯。
有這個淵源在柏方相信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忙解決。
但結果卻令他有些失望。
慧玄方丈聽完後搖了搖頭,歎氣,“不巧,寺中三寶暫時被請至天山了。”
柏方一愣,“天山?”
慧玄方丈點點頭,“前段時間不是有報道說某地地面突然弓起三米多高,并發出似虎般的長嘯嗎?天山寺的方丈特意去看了眼,覺得有異,就請了我寺的三寶。估計等到他還回來,你們展覽都結束了。”
說到這裡柏方倒是對這個報道有些印象,但他以為隻是簡單的地殼變化,而且那時某處山山腳莫名出現黑褐色的液體,他被要求前去查看,所以并沒多想。
現在聽師父一說,卻發現這些事好像都是在不到一年的時間陸續發生的。
宛若預兆。
“師父,那您有沒有其他的解法?”柏方暫時放下心裡突生的想法,決定暫時先決定眼前的。
慧玄方丈想了想,沖一直站在旁邊沒說話的通圓看了一眼後,心領神會的通圓未颔首,轉身往一旁的側門走,再返回手上已多了一小托盤,艾峰好奇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就擺了個最近很流行,走簡潔風格的亞麻色小布袋。
普普通通的,也沒什麼特别。
“這個是你打過電話說要來後,我給你求的符,也許到時候有用。”慧玄方丈說。
柏方默默,有點黑線,等他收好後慧玄方丈還不忘補一句“用完了記得跟我說說效果”後,就更添了哭笑不得的情緒。
感情自己就是小白鼠啊?
而且用的還是人家道門的東西,他家師父不會是知道他要來,但又覺得讓自己空手而歸不好意思,就找他的好基友紅楓道長随便給提前畫了個報平安的符吧?
……不帶這樣坑徒弟的呀……
“謝師父……”柏方這個謝說得有點兒艱難。
“不客氣,這是為師應該做的。”自己也不知道符紙效果,以“隻要不死順便坑徒弟”這一理念為宗旨的慧玄方丈,非常得道高僧的點了點頭。
“……”柏方苦笑。
而另一邊,蘇卻大佬在五十元一人辛苦費的動力下,幫着又來滿山抓保護動物的工作人員,将再次落跑的孔雀交還到來人手中後,很熱情的看着猶如拎雞一樣,拎着孔雀走掉的幾人背影,笑得合不攏嘴的揮手。
哎喲~下次又來啊~
然後轉身美滋滋的将自己的勞動成果交給管錢的十二,自己留了十塊錢,打算等小雲放學後偷偷給她五元做零花。
這是一個身為長輩的人,應該做的事嘛~
至于剩餘的五塊?
繞到後堂準備去撿和自家小黑打架,掉了不少孔雀羽毛的蘇卻在路過某根垂花柱時腳步停頓,手一翻,掌心向上,食指一彈,已經折成小豆腐塊兒的紙币就翻滾着借力向上。
“道友,再幫個小忙,下次買糖算你一份。”蘇卻一面說一面重新舉步往後堂走去。至于被她随意彈向房梁懸柱的紙币,在力弱受地心引力即将回落時,卻突然像是碰觸到空中無形的異度結界,頓時消失。
但下一瞬,就見折成小豆腐塊兒的五元紙币,憑空出現在镂空的垂花柱頭内。
仔細一看會發現裡面不僅僅是有這麼一張紙币,還有十幾枚一元硬币和其餘折成豆腐塊兒狀的紙币在裡面。而镂空柱頭中間,有個采用镂空木雕手法,雕刻的道人打扮的小人兒。
盤腿而坐,神态悠然。雖然看不清五官,卻透着股子善意的氣息來,像個自在散仙。
蘇卻奔回後堂,擡眼一看就見橘貓正翻着肚子躺在屋檐邊沿,手腳并用的抓着一根從孔雀身上掉下來的羽毛各種咬咬咬,自娛自樂得很開心。
但這一幕卻讓蘇卻感到很心疼,這可是“白鳥之王”的羽毛也~
周圍無人,蘇卻手微抖,白色符紙從右袖口中急射而出,幻化無數光斑開始有目标的落在各處孔雀羽毛上,瞬間融入翎羽後,羽毛憑空消失,再出現已在蘇卻旁邊的石桌上,從長到短,從大到小一字排開。
其中一顆光斑灑在被橘貓抱着啃的孔雀羽毛上,頓時讓貓爪一空,再眨眼被咬得亂七八糟的漂亮羽毛就到了蘇卻手上。
橘貓一愣,露着小肚肚睜着圓滾滾的貓眼,看上去無辜又弱小。
“好險。”蘇卻将淩亂的羽毛理順,用它搖晃着指指還躺在屋檐邊,現在已經懵懂的扭頭看來的橘貓,痛心疾首,“讓你撕五三的時候你不積極,敗起家來卻是一把好手。”
你這隻敗家貓,今天沒晚飯吃了。
橘貓吧嗒吧嗒尾巴,翻身起來搖晃着尾巴沿着屋檐溜達到一邊去找新玩具去了。并不理睬和它一樣吃閑飯的某人。
某人氣結。手上羽毛遙指溜掉的橘貓,手随貓動。
“……你不要以為你長得可愛就能為所欲為。”
橘貓?
橘貓仰着圓乎乎小下巴踢踢踏踏。
哼~
面前的五三封面前後已破爛得不成樣子,一條條的懸挂在哪兒,似掉非掉。書籍四角還有細小的尖牙反複啃過的痕迹,不過實在太厚,除了留下小尖牙的印子和些許磨損外,倒是沒什麼太大破壞。
十二道長拿着被當成貓抓闆和磨牙棍的五三看了半響後,才慢吞吞的擡眼看向蘇卻。
默默。
一本正經道骨仙風很有長輩架勢,保持雙手背在身後的蘇卻瞄了眼大侄子的曾曾曾……曾徒孫後,沉重歎息輕撫額角,“都怪我沒留意,讓小黑把十二你買給我的書撕扯成這個樣子了。”
“……”十二道長。
蘇卻見他沒動靜,又長歎一聲,背着手望着窗外,壓着渾身上下透出來的興奮,一本正經的眺望遠方悠悠開口,口氣慶幸,“還好我畢竟也是有奇遇的人,早就過了讀書寫字的年齡,現在又無身份。這樣……十二你也能暫時放下這些小事,繼續專心觀裡的事了嘛。”
現在觀中大事就是:賺錢。賺錢。和賺錢!
十二道長聽了,又默默的看着一本正經長輩臉的少女,微歎了口氣後轉眼看向自己手上破破爛爛的五三,信手翻了翻後說,“……還好小黑就撕了封面和前幾頁,後面的内容倒是沒什麼問題,還能接着用。”
“(●―●)????!!!”這麼勤儉持家的?!
蘇卻聽了,扭頭看向十二道人,依舊保持着老幹部式背着雙手,……眨了眨眼。
“其實我覺得……”蘇卻艱難的開口,還沒說完就被十二打斷。
“聽小雲說最近很流行包書皮,剛好還剩了些材料,等小雲放學了讓她包一下,明天給您送回來。”說完,沖還想說點兒什麼的蘇卻微微颔首後,補充,“十二就不妨礙尊駕修行,暫時退下。”後轉身出門。
“……”剩蘇卻看着已經從外帶上的房門半響後,眨了眨眼。
媽耶……這是擺脫不了義務教育的節奏了嘛?
大能大佬開始懷念當初自己一掌下去就能移山平海的時候了。要是現在也有這本事……她是不是就能一手一學校了?
憂桑了兩秒後蘇卻又重新振作起來,反正先不管明天如何,至少今天的“劫難”算是順利逃過了。
寄幾果然很棒棒。
很棒棒的蘇卻收回“高人”般的視線,決定暫時不寫新的符紙,晃到前院的練武堂看看道觀裡近十年來唯一收的一名弟子過得怎麼樣。
他們這座屬于師徒相傳的“子孫廟”,和隔壁屬“十方叢林”的佛寺不同,前者廟小、人少,能收徒弟但卻不能傳戒,也不能懸挂中闆,也就是不留宿雲遊道人的意思。
當然要是私交好就無所謂。
隔壁屬于“十方叢林”的佛寺就不同了,懸挂中闆就能收留來自各方的雲遊和尚,而且還會根據情況給長期挂單留在自己寺廟裡的雲遊和尚安排一定的職位和做要求等。廟大,香火旺,同樣的規矩多不說,屬“十方叢林”的寺廟所有财産全屬共有。
大意上,就是一家人一起做生意的小店,和飯店和酒店合并的上市股份公司的區别。
但除此以外,還有一種屬性為“十方子孫”的廟宇,就是介于兩者之間,除了不能收徒外能挂中闆留雲遊僧、道士等,比子孫廟規模更大,算升級版。
類似旅遊景點裡的私人客棧吧。
所以半年前蘇卻拐了個原本去隔壁佛寺,想學少林武功的歪果仁回來時,身為館長的紅楓道長是相當頭痛的。
罵吧?
那可是輩分比自己高了不少多少輩的小祖宗。
打?
呵呵。
除非紅楓道長想百年後到了下面被自己的師門圍着罵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