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所有的南周将士都在軍營中安心的休養生息,等待着明天的殊死一戰。
之前雖然南周軍完成了撤離,但可惜的是南周軍的人馬并沒有全數的安然返回,回回炮車都有一架被安置在了原地并沒有帶回來。
沒辦法,當時形勢危急,要是南周軍還不盡快的撤離,很可能會遭受重創,雖不至于全軍覆沒,但是來自韓軍的恐懼絕對會讓南周軍永生難忘。
夜裡,牧州城中,繳獲了回回炮的韓軍也開始研究起來南周回回炮的奧妙。
同樣都是來自韓國的回回炮車,可是偏偏南周的指哪打哪,而他們的轟射卻總是不着調,找不到北。“你們快看,在南周的回回跑車上表明了幾道粗線,會不會南周軍能夠精準的射擊就和這些線有關?”細心的韓軍将士很快就發現南周回回炮的異樣,但是他帶的聲音就像
是海洋中的一朵浪花,掀不起翻天的波濤。
“你想太多了吧,要是這麼簡單,我們韓國早就破解了抛石機的奧秘了。”果然哪怕有的時候真相就在他們的眼前,他們都不願意相信。
這就和當年的比薩斜塔實驗差不多,兩個不同質量的物體,從同一高度自由落體,最後一定是同時落下。
可偏偏人們覺得這是一個悖論。倒不是說人們愚昧,而是他們隻要一想到有些輕飄飄的樹葉,根本怎麼飄都落下來,所以不願意承認這樣的一個結果,可是他們在這個問題上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影響作用
,那就是空氣的阻力。
如果是在真空之中,别說羽毛了,就連飯粒都能和一噸重的大石塊一起落地。
“好吧,那這南周國到底是如何做到讓回回炮車每一回都發射那麼準呢?”那位将士沒有死心,繼續的鑽研這個問題。
可是他的同伴卻在譏笑他:“他們不過隻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沒什麼了不起的,你也别瞎捉摸了,要是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我們韓國早就解決了還輪得到他們南蠻!”
韓軍的高傲,讓他們徹底的失去了對南周唯一遺留的升級版回回炮車靈活運用,不過陳政也從來都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回回炮車會被韓軍破解。
不僅僅是因為南周軍傲慢,更是因為一般人就算看到了刻度也很難聯想到抛竿的下沉位置。
第二天一早,南周和韓軍都是養足了精神。并且有了陳政親自挂帥的南周軍也從昨天的頹勢中走了出來。
再加上戰歌師的擂鼓轟鳴,一股熱皿在南周軍中爆發。
“告訴我,你們是誰!”臨出征前,陳政站在自己的大軍中間發問。
“我們是南周的熱皿将士!”将士激情一點點的被陳政激發出來。
“告訴我們這一戰,誰才是之中的王者之師!”
“是我們,我們南周将士!”将士的信心也在陳政的影響下重建。
帝王之氣降臨,青龍軍的陣靈自主現形,出現在鐵木城的上空,而且在陳政的影響下,青龍的體積明顯的比之前陳獨秀領兵的時候粗壯了好幾圈。
“我們出發!”一鼓作氣,陳政趁着這個勢頭帶領三萬大軍直朝牧州城而去。
他們的行軍速度,不快,但是走的非常有節奏,所以才徐徐的前行過程中反倒是比之前的急行軍還要快一點到達牧州城的所在地。
但是等到南周軍抵達上一次的駐地時,已經是日暮而下,晚霞橫空,盡是黃昏暮景,看不清林木斜影。
“大家都先歇着吧。”哪怕有了面粉和豆子陳政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出擊,夜裡的能見度太低了,完全是黃泉軍的時刻。
“是君上。”簡單的安營紮寨過後,陳政派了探子去附近的位置進行巡邏。
以防止在夜裡的時候,韓軍會偷襲他們。不過這會韓軍也還在等待,他們不準備主動出擊,因為南周雖然不是黃泉軍的對手,可是他們的青龍軍團比起他們的其餘兵種還是有優勢的,外加上南周的回回炮車出奇
的準。
所以他們都是在原地待命,同時也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去摸索南周軍的位置。一旦發現南周的蹤迹,黃泉軍就會主動出擊。
不過駐地的距離是在牧州城的一千米之外,畢竟牧州城的位置那麼開曠所以在方圓一公裡的位置基本上都是平原,隻有在千米之外才能找的到一處能夠隐蔽的位置。
次日,天還處在蒙蒙亮的狀态,南周軍早已整裝待發,擂鼓轟鳴,戰歌師的《黃河大合唱》奏響,南周全員出動,回回炮車也被推動徐徐的前進。
依舊是在三百米處的位置,南周軍停止了繼續前行,回回炮架好,陳政沒有立刻下令開炮。
陳獨秀在陳政的右側,看着遠方的牧州城樓,上面果然密密麻麻站滿了弓箭手,看的出來自從上一戰結束以後韓軍就沒有松懈過。
“将軍南周軍的人又來了。”因為地勢平坦南周軍的蹤迹很快就被發現了。
大批的南周将士停留在三百米的位置,回回炮手在準備炮石的裝填,差不多在十分鐘時間之内,回回炮手就已經裝填好了炮石,炮彈準備就緒。
“君上,回回車的炮石已經裝填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擊?”将士一掃前日的陰霾。現在的他們依舊信心滿滿。
“先撒上面粉和豆子,防止黃泉軍過來偷襲。”陳政沒有着急出手,回回炮車和弓箭手雖然遠攻威力巨大,但是論起近戰,就是送人頭的經驗寶寶。
所以馬虎不得。
就連鐵浮屠大軍都被安置在弓箭手和穿甲重弩兵的前方,不會去主動的沖擊敵軍的陣營。
隻有青龍軍團和弓箭手被分隔開,他們待會在炮弩壓制住韓軍的時候就會主動出手,當然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着一個小布袋,布袋裡面就是豆子和面粉的混合物。等到有情況發生的時候,他們就會解開布袋,把面粉和豆子撒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