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都是為了你
另一隻手被他緊緊的攥住,自己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便察覺到,從而制止自己。
所以她需要極其鎮定穩定,不動聲色的将那瓶酒精拿到手中,可真有點難。
她無聲的舒了一口氣,覺得先試探一下,便動了一下腿。
隻感覺到他攥住自己手腕的手緊了一下,下一刻他疑惑的聲音響起來。
“怎麼了?”
“沒事,就是剛剛吃完飯一直站着,肚子有些不舒服,你不用管我。”
“堅持一下,應該馬上就能好了。”
她這麼說,田子浩并沒有懷疑什麼,也沒有動。
攥着她手腕的那隻手,依然是那樣的力度,長歌輕輕舒了一口氣,看着自己右手旁的架子車,緩緩的擡起了手臂,極輕,極緩慢。
旁邊醫生正在問田子浩一些問題,也同時分散了他的一些注意力。
長歌緊張的鼻尖上都是一層薄薄的細汗,終于在片刻之後,輕輕地将那瓶酒精拿到了手中。
酒精瓶不大,卻很滿,蓋子是那種按壓式的,輕輕一按,整個蓋子便掀開了,一股濃重的酒精味便噴灑在呼吸之間。
長歌聽到那邊醫生說檢查完了,讓田子浩穿好褲子,果然,他松開了手,長歌在心裡開始倒數三,二,一!
下一瞬他拉開了簾子,長歌手裡早已準備好的酒精瓶,對着他的那雙眼就潑了過去,措不及防,太過猛烈。
這一瓶酒精便真的潑到了田子浩的眼球上,劇烈的刺激,讓他睜不開眼,長歌見自己得手了,擡腿就要跑。
可田子浩反應更為快速,在她還未來得及跑的時候,就強行睜開眼,看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大步跨過去,瞬間從背後緊緊的抱住她!
一隻手也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耳旁劇烈的喘息,聲音嘶啞,仿佛含着無邊的憤怒。
“長歌,你太讓我失望了,你這麼不乖,你想惹怒我嗎?”
田子浩很聰明,在掐住長歌的那一瞬間,緊緊捂住她的嘴,以防她尖叫出聲。
站在一旁的醫生目瞪口呆,覺得這一刻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之内,他下意識的就想喊人。
田子浩卻突然開口:“醫生你别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老婆就是因為受不了我得了這種病才會這樣的。”
“她最近一段時間天天都想和我離婚,天天都想着逃跑回娘家,所以我才對她控制的嚴了一點,求你不要報警!你如果真的報警,我的名聲也毀了,我的婚姻也就毀了,真的求你了醫生!”
醫生本來打算喊人的動作,就這麼被他勸服了下來,想着點點頭,也是。
男人不行了,有哪個女人還願意和他一直這麼過下去?
更何況還是這麼漂亮的女人,人家不想着離婚才怪……不過多管閑事也是不好的,所以醫生便說。
“這位女士,你不用這麼太激動,其實他的病還是有可能治好的,不過是需要一段時間罷了!”
“你們既然是夫妻,那就應該同心協力,早點把他的病治好,你們也好早點和和睦睦的,将來生個孩子。”
長歌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下來,本以為得手了能夠順利的逃,沒想到田子浩居然還能動作這麼迅速!
這個醫生居然也這麼蠢,明明看出不對勁了,卻三言兩語就被他給打消了懷疑!
這下徹底完了,一會田子浩會怎麼樣對待自己,她真的不敢想象!
即便他某些地方不行,可他依舊是個男人啊,他想要對付自己一個女人,真的是輕而易舉啊!
“謝謝醫生,我會好好哄我老婆的,你去給我開一下藥,我們還有事,一會就要走。”
“好,那你們先回病房等着,一會我拿了藥讓護士給你們送去。”
醫生說着出去了,田子浩卻不松開,捂着長歌嘴的手依舊用力。
片刻之後,他眼底皿紅,依舊模糊一片,卻看着長歌那一張哭泣的臉。
“你想逃,想離開我去找那個男人嗎?”
“我這麼愛你,你看不到嗎?為了你,我被人打廢了!為了你,我不顧自己的尊嚴來到這種地方治病!我都是為了你呀!”
“我受的所有苦,所有屈辱都是為了你,你居然還狠心離開我,我隻有你了!”
“嗚嗚……”
田子浩紅着眼那樣的表情,仿佛他是被全世界抛棄的人那樣痛心疾首,絕望諷刺。
他快要被長歌的逃跑刺激的失去理智了,他緊緊的抱着她,用力之大,快要弄斷她的骨頭!
“我求你别再跑了,我不想傷害你,我真的不想傷害你,你别再刺激我了好嗎?”
“以後的日子我們兩個好好的在一起不行嗎?我忘記那些過去,你也忘記那些過去,我們組建一個家庭,我們遠走高飛。”
“關于江城的這一切,我們都把它給忘了,永遠的忘記!”
田子浩帶着她回到病房,控制着不讓她亂喊掙紮,将她按在床上壓着她。
片刻後,護士推開門看到他們輕輕一笑,将藥放在床頭,交代了一下用法用量,便離開了。
田子浩松了一口氣,看着滿臉淚痕的長歌,伸手去給她擦擦,她卻猛然躲開,他也不生氣,但也不笑。
“我們走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男人現在一定在滿世界的找你,若是繼續在這種地方耽擱下去,指不定我就真的不能擁有你了!”
這種醫院人都比較少,田子浩帶着她出來,走廊上竟然空無一人,直接上了電梯下去,就是到了地下室。
長歌一路被他控制着逃也沒法逃,就這麼被他按在了車上,緊緊的捆住了手。
車子啟動沒多久,見到了陽光。
她失蹤兩天了,不知道池墨會是何等的焦急,還有爸爸,他能受得了這種擔憂嗎?
開車不知道多久天之後,才終于在一個偏僻的公路上停了下來。
看看時間已經中午了,他似乎是有些餓了,便将車停在路邊。
走到長歌的這一邊,拉着她下車,将她手上的繩子解下來,鎖好車門看着她。
“我們去吃飯,你想吃什麼?”
長歌不理會他,隻被他拉着手往前走。
可身後似乎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一輛摩托車猛然加油門的聲音穿透耳膜,兩人下意識的絕對不對勁,回頭卻看,就見一個滿身漆黑騎着機車的男人朝他們沖過來。“長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