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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307 2024-01-31 01:06

  本訂閱率≥50%可正常閱讀,不足需要補足,或是多等兩天再看哈“出事了?”韓嶽一看弟弟這喪氣樣,心裡便是一沉。

  在韓江眼裡,這個大哥是兄長,也是父親,他怕。

  十八歲的少年煩躁地蹲到地上,一手胡亂揉着腦袋,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大哥,珍珠,珍珠她,有了。”

  女人“有了”,便是懷孕的意思。

  韓嶽頭皮猛地一麻。

  如果沒有二弟先前的煩惱樣,他或許還會質疑一下,可現在,他知道,質疑隻是浪費口水。

  韓嶽想踢這個二弟一腳,每次二弟去找曹珍珠他都會告誡二弟老實點,沒想到還是鬧出了這事。

  “多大月份了?”韓嶽忍着怒火問。

  韓江特别委屈:“一個多月吧,我就正月十五那晚跟她……”

  韓嶽氣得背了過去。

  正月十五,現在是三月初二,一個半月了。

  “确定有了?”韓嶽又問。

  韓江覺得大哥是不會打自己了,慢慢地站了起來,垂着頭道:“珍珠說她月事遲遲沒來,最近還總想吐,那肯定是有了,大哥,珍珠讓我早點去提親,不然叫人知道了,她就跳河尋死去……”

  韓嶽捏了捏額頭。

  為什麼家裡就是攢不下來錢?

  本來攢了七兩銀子了,五兩慢慢地蓋房,剩下的大半年,他與二弟多幹些差事再加上賣點野味兒,陸陸續續還能攢十來兩,年底趁豬肉貴再賣一頭豬,不但能體體面面地辦了婚事,還能好好過個年,明年再繼續攢錢。

  如今一下子就要提親,沒有新房就得給十兩聘金,這會兒豬肉便宜,一頭豬怕是賣不了三兩,兩頭豬都賤賣了,韓嶽又不舍。

  “咱們家就七兩銀子……”他咬牙對弟弟道,混賬玩意兒,明知道家裡日子緊巴,還給他添亂。

  韓江往後退了兩步,才小聲道:“那兩頭豬,能賣五兩。”

  回家路上,他也算過賬了,七兩加五兩,大哥娶嫂子差不多也花了這麼多。

  韓嶽回頭,瞪着弟弟問:“房子不蓋了?”

  十二兩能把人娶回來,娶回來二弟夫妻住哪?

  韓江不吭聲了。

  韓嶽走到牆頭,站了很久,再走回來,沉聲道:“這樣,明天我陪你去提親,與曹家商量商量,這個月把婚事定了,四月中旬成親,在那之前,咱們花五兩把房子蓋好,辛苦些,一個月應該能蓋完,八兩聘金咱們先給二兩,剩下的中秋前一口氣補齊了。”

  中秋豬肉貴點,一頭豬就能賣四兩,中間他努力多打幾隻兔子,賣個二兩,就省了一頭豬了。

  韓江眼睛一亮,由衷地佩服道:“還是大哥有辦法。”

  韓嶽很煩,錢是能湊夠了,可這一年又得緊巴巴地過,他本來還想,多吃幾頓肉的。

  兄弟倆商量完了,各回各的屋去了。

  陳嬌剛鋪好被子,擡頭,對上了韓嶽的大黑臉。

  “怎麼了?”陳嬌疑惑地問。

  韓嶽不想說話。

  陳嬌識趣地閉上嘴。

  夫妻倆躺進被窩,陳嬌有點擔心韓嶽還想要,白日她真累壞了,今晚必須休息休息。

  但韓嶽隻是悶悶地躺着,偶爾發出一兩聲歎息。

  陳嬌挺好奇的,轉到他懷裡,柔聲又問了一遍:“二弟出事了?”

  韓嶽習慣地抱住她,歎道:“二弟不懂事,珍珠有了。”

  這事瞞不了她的。

  陳嬌愕然,這,這是未婚先孕嗎?

  “怪我沒管好他。”作為兄長,韓嶽既氣弟弟胡鬧,也有些自責。

  陳嬌隻能安慰道:“他們倆在一起,你不在跟前,能怎麼管?那現在要怎麼辦?”

  韓嶽說了提親的計劃。

  他算的那麼細,陳嬌聽了都覺得腦袋疼,想也不想就道:“房子肯定得快點蓋好,禮金八兩,反正我的嫁妝在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你先拿去給二弟用吧,省得曹家不願意咱們賒欠聘金,兩家為這個鬧得難看了。”

  韓嶽意外地看着自己的嬌小姐,他真沒想到,她居然願意用嫁妝貼補他們兄弟。

  燈已經吹了,但陳嬌能感受到男人的注視,自覺這是個增進感情的好機會,陳嬌便小鳥依人地靠着他,抱住他結實的胳膊,輕聲細語道:“你我是夫妻,你的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我不想看你皺眉。”

  嬌嬌小小的女人,這麼一番話說出來,韓嶽心裡暖呼呼的。

  不過,韓嶽還是拒絕了,親親她腦頂道:“你的留着,我現在沒錢給你花,你喜歡什麼自己買點,過兩年咱們也有孩子了,都得用錢。”

  女人的嫁妝一般都是自己花或是留給孩子們的,韓嶽不想做那種花媳婦錢的窩囊漢。

  陳嬌還想堅持,被韓嶽捂住了嘴,哄她睡覺。

  陳嬌:……

  .

  家裡沒錢,媒人也不請了,韓嶽親自帶着弟弟去曹家提親。

  曹父是個妻管嚴,什麼都聽媳婦胡氏的,胡氏除了珍珠這個女兒,底下還有兩個兒子,長子十三,次子剛五歲,她就指望女兒出嫁時多要些聘金,好留着給兩個兒子娶媳婦呢。

  談到聘禮時,胡氏興奮地列舉了她們村裡兩個新出嫁的姑娘,一個姑娘收了二十兩的聘金,一個收了十五兩。

  “韓嶽啊,嬸子家條件也不好,就不跟那頂好的比了,你們把房子蓋好了,再出十五兩聘金就行。”坐在炕沿邊上,胡氏笑眯眯地報了個數。

  韓嶽抿唇。

  韓江有些生氣,看着胡氏道:“嬸兒,這有點多了吧,我嫂子進門,家裡新房都沒有,人家也隻要了十兩聘金。”論家世模樣,曹珍珠給嫂子提鞋都不配,老虔婆真敢獅子大開口。

  胡氏掃眼沉着臉的韓嶽,撇撇嘴,嗔着韓江道:“老二你這話就說錯了,咳咳,你們别嫌我說話直啊,你嫂子出嫁前與你大哥鬧得風風雨雨的,附近幾個村都傳開了,林家沒辦法,才少要了聘金,不然以你嫂子那模樣,二十三十兩都有人娶,你們說是不是?”

  韓江心一驚,趕忙看向兄長。

  韓嶽面無表情地對胡氏道:“我與林嬌婚前清清白白,村人無賴四處造謠,嬸兒若信了旁人的話說,以後咱們兩家這親戚就難做了。”

  胡氏哼了哼:“韓嶽你這是啥意思?你們誠心來提親,我好好招待你們,你們要是來給我臉子看的,那就别怪我攆人了。”

  韓嶽剛要開口,韓江忍不下這口氣了!

  他與曹珍珠本就是普通的感情,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來負責求娶了,胡氏這老虔婆說他也就罷了,居然還把兄嫂扯了進來!

  “攆人就攆人,你以為我稀罕來,隻是珍珠肚子鼓起來的時候,您别哭着求我負責就行!”

  沖動的少年揚着脖子抛出這句狠話,然後拉着兄長的胳膊就要離開。

  韓嶽皺眉,雖然胡氏确實太貪心了,可二弟這話不該說,曹珍珠聽見了該多傷心?本就是二弟做錯了事。

  一直在外面偷聽的曹珍珠,果然傷心欲絕地沖了進來,哭着罵韓江:“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韓江心一虛。

  胡氏與曹父早傻了眼,還是胡氏最先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盯着女兒的肚子:“珍珠,你,你……”

  曹珍珠蹲到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恨韓江說話無情,也恨親娘把她當貨物賣,别人家閨女出嫁要七八兩聘金就行了,她懷了身孕韓家兄弟也沒想壓價,還答應給她蓋新房,她其實很知足了,親娘卻貪得無厭,要那麼多。

  她是要嫁到韓家的,娘家把韓家要窮了,最後苦的還不是她?

  “别哭了,别傷了孩子。”韓江湊過去要扶她起來。

  曹珍珠甩着胳膊,幹脆坐在了地上。

  韓嶽見了,對胡氏道:“嬸兒,這事是老二做的不對,隻是已經這樣了,我們家也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您看我們把新房蓋好,再給八兩聘金,早點把婚事辦了行不行?”

  “十兩,少一文都不行!”

  胡氏恨恨地道,女兒揣了韓家的種,她是不敢再要十五兩了,可十兩是她能接受的最低價!

  開完價,胡氏又對着地上的曹珍珠罵了起來,幸好她也怕傳出去,沒有罵得太大聲。

  曹珍珠靠在韓江懷裡,快哭成了淚人。

  韓江哀求地看着兄長。

  韓嶽頭疼欲裂,最終還是答應了胡氏的條件,蓋新房,再給十兩聘金。

  “大哥,實在不行,你跟我嫂子借點吧?”

  走出曹家村,韓江難受地道。

  韓嶽從昨晚就開始憋了一肚子火,剛剛自己的嬌小姐被胡氏那貪婦诋毀,他差點就沒忍住,現在親弟弟又來惦記嫂子的東西,韓嶽再也壓抑不住,猛地轉身,對着韓江屁.股就是狠狠一腳:“你嫂子的是你嫂子的,你以後都不用動這份心!”

  韓江被他踹出去好幾步遠,打了幾個趔趄總算沒摔了,偷偷瞅瞅暴怒的兄長,他悶悶地拍拍褲子上的土,沒敢再提借錢的事。

  翌日,韓嶽跟村人借了一輛驢車,将豬圈裡養了一年多的兩頭肥豬拉去縣城賣了,縣城豬肉貴點,再加上韓嶽長得周正,一圈賣豬的人裡就他看着最順眼,買家做生意也挑更合眼緣的,這才賣了六兩銀子。

  加上家裡的七兩,韓家現在共有十三兩銀。

  韓嶽很久沒有向人借錢了,但今日,他還是朝經常收他兔子皮的李掌櫃開了口。

  辦喜事都需要銀子,李掌櫃信得過韓嶽,痛快地借了他三兩,将來再用韓嶽送來的兔子皮折算。

  銀子湊齊了,韓嶽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趕車離開縣城的路上,韓嶽看見兩個穿紅裙子戴銀首飾的城裡姑娘,長得都沒家裡的嬌小姐好看,穿戴卻富貴多了。

  韓嶽暗暗攥緊了拳頭。

  “人家韓嶽比你小都娶媳婦了,胡全是不是很羨慕?”

  有人反過來寒碜當初散播謠言的胡全了。

  胡全雙手插在袖口裡,聽到這話也不氣,猥瑣地笑道:“先娶媳婦有啥用,未必能生出娃來。”

  這是暗諷韓嶽沒種呢!

  村人們嗤了聲,懷疑誰沒種都行,就韓嶽那身闆,可能沒種?

  辦喜事是稀罕事,隔壁村都有來大旺村看熱鬧的。

  曹珍珠與她娘胡氏也來了,看着騾背上的韓嶽,再看眼跟來迎親的韓江,曹珍珠氣憤地抱怨道:“說話不算數,他明明答應他先娶我的。”

  曹家比韓家還窮呢,要不然胡氏也不會同意女兒跟韓江好,不過現在她倒不急,對着林家大門道:“傻丫頭,韓嶽娶這門親咱們也有好處,你想想,林家多有錢,林嬌嫁過去吃的能差?到時候三房人一起吃飯,你也能沾光。”

  更重要的是,林伯遠是私塾的夫子,兩家成了姻親後,她把小兒子送進私塾,林伯遠也不好意思收束脩。

  胡氏可精了,怎麼算,韓、林兩家結親對曹家來說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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