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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552 2024-01-31 01:06

  第二天,雙兒偷偷摸摸地去了虞敬堯的正院,再戰戰兢兢地将匣子呈到虞敬堯面前,可憐的小丫鬟,虞敬堯還沒看她,她捧着匣子的雙手就開始抖了。

  虞敬堯撥開匣蓋,看到了裡面碎成渣的玉狐狸。

  虞敬堯笑了,這隻小狐狸,看着病嬌嬌的,脾氣還挺大。

  收回手,虞敬堯靠到椅背上,問雙兒:“你家姑娘看到禮物,可說了什麼?”

  雙兒偷看他一眼,見虞敬堯不像很生氣的樣子,她松了口氣,低頭道:“姑娘隻叫我還回來,沒說什麼。”

  虞敬堯食指敲了敲膝蓋,又問:“昨日謝晉去看她,兩人待了多久?”

  雙兒抿唇,不敢透露主子的秘密,但她真的怕虞家這位家主。

  腦袋垂得更低,雙兒如實道:“公子,公子去内室陪姑娘坐了會兒,說了什麼我聽不見,不過公子很快就出來了。”

  謝晉居然能進她的内室?

  虞敬堯冷笑,想起自己被她耍心眼趕出去的情形了。

  “下去吧。”

  雙兒走後,虞敬堯自己坐了會兒,叫了心腹小厮劉喜來問話:“昨日謝晉有何動靜?”

  劉喜看眼主子,猶豫了下。

  虞敬堯皺眉:“說。”

  劉喜咳了咳,這才道:“謝公子起初一直在客房讀書,後來,後來三姑娘去找謝公子了,兩人在屋裡待了會兒,又同去花園賞花了。”劉喜覺得,三姑娘似乎對謝晉有那麼點意思,可這話,他不敢當着主子說出來。

  三妹喜歡謝晉?

  虞敬堯想了想,叫劉喜繼續盯着謝晉的一舉一動。

  .

  陳嬌在屋裡休養了半個月,杜氏怕她吹風影響傷口愈合,都不許陳嬌出門,娘倆一起在屋裡待着,陳嬌看書,杜氏就做些針線。

  陳嬌脖子上的紅痕最先消了,跟着身上的劃傷結痂也掉了,露出新長出的粉色肌膚。杜氏請了郎中來看,郎中保證不會留疤,杜氏才放心。

  陳嬌養傷期間,虞湘看她看得最勤,虞瀾隻來過兩次,倒是謝晉,每天都會過來小坐片刻,哪怕陳嬌對他非常冷淡,謝晉也不在乎,一口一個“嬌妹”,聽得陳嬌堵得慌。

  不過,這半個月陳嬌也不是沒有收獲。

  陳嬌想到了一個離開杜氏母子、離開虞家的法子。首先,她要利用手裡的五十兩銀子,去城裡賃個小鋪面做生意,不求賺大錢,能賺點養活自己就行。然後,等到謝晉中舉,提出要娶虞瀾的時候,陳嬌再送個順水人情,與謝晉一起求杜氏答應,這般,她既不用傷杜氏的心,又不用背負主動悔婚的罪名。一旦沒了婚約,她也就不用跟杜氏住了,立即就可以搬出去,離虞敬堯遠遠的。

  這日,虞湘來找她玩,陳嬌單獨對她道:“四姑娘,我想去揚州城逛逛,你可以陪我去嗎?”

  陳嬌特别感激虞家還有個單純可愛的虞湘,不然她在這邊的日子是真沒法混了。

  虞湘本身就是個好玩的,陳嬌想出門,她當然願意陪着。

  陳嬌道:“咱們最好換上男裝,免得走在街上被人議論。”

  虞湘笑:“我是不怕的,陳姐姐長得太美才需要喬裝下。”

  陳嬌捏了捏她粉嘟嘟的臉蛋:“你長得也很美啊,不要老是妄自菲薄。”虞瀾是美豔型的,虞湘甜美可人,姐妹倆各有千秋。

  “隻是,咱們要怎麼跟太太說?”陳嬌最擔心的是這個。

  虞湘一點都不擔心,馬上道:“咱們偷偷出去,大不了回來了我挨我娘一頓數落。”

  謝氏對兩個女兒的管教并不嚴格,家裡也沒有太多的規矩,所以虞湘膽子很大。

  陳嬌想到請示謝氏的結果可能會出不了門,就同意了虞湘的辦法。

  虞湘那裡有男裝,她與陳嬌身高相仿,隻是陳嬌太苗條了,穿上虞湘的衣裳松松垮垮的,改衣裳又耽擱了一日。一切都準備好了,虞湘假裝邀請陳嬌去花園裡玩,然後兩人拐去虞湘那邊偷偷換了男裝,再朝虞家西門溜去。

  守門婆子再三勸說虞湘去請示太太,被虞湘塞了一角碎銀再加上言辭恐吓,守門婆子終于放行了。

  虞湘、陳嬌以及丫鬟朱桃,像三隻小麻雀般飛出了虞家大宅。

  虞湘對揚州城十分熟悉,先帶陳嬌去了揚州城的東橋巷,東橋巷兩側全是酒樓、飯館、美食小攤,是揚州百姓最喜歡來逛的地方,有賣小籠包、燒餅的,有賣四喜丸子、粉絲湯的,光是這些小吃,就讓人眼花缭亂。

  “來碗牛肉湯吧,我好久沒吃了。”逛累了,虞湘拉着陳嬌進了旁邊一家小飯館。

  這時候客人不多,飯館裡很安靜,等老闆炖湯的時候,陳嬌小聲問虞湘:“四姑娘,我想賃個鋪子做小生意,你覺得我開什麼鋪子合适?”

  虞湘吃了一驚,奇道:“陳姐姐為何要開鋪子?”

  陳嬌低頭,難為情地道:“伯母、謝大哥與你們是親戚,住在你家沒什麼,我終究是個外人,一直靠你們接濟挺不好意思的,就想自己做點生意。”

  虞湘自然說了一堆叫她不用多想的話,後來看陳嬌真的很想自力更生,虞湘摸着下巴認真思索片刻,忽的笑道:“要我說啊,揚州人都愛吃,陳姐姐開個小吃鋪子好了,賣小籠包、粽子這些,生意差不了,不過陳姐姐得雇個手藝好的師傅,同樣是小籠包,不同人做出來的,味道也差遠了。”

  陳嬌覺得這主意可行,小吃鋪子,需要的本錢應該也不多。

  虞湘挺興奮的,吃完牛肉湯,就拉着陳嬌沿街逛了起來,看看有沒有要出賃的鋪子。

  東橋巷是一條筆直的巷子,巷子中間又有岔路,好的地段人人争搶,沒有空餘,倒是一條朝南的分巷,有個小鋪子要租出去,鋪面不大,裡面擺放蒸籠,外面朝街擺個攤,也就能做做小籠包、粽子的生意了。

  就這樣,鋪子主人還要一年五兩銀子的租錢。

  陳嬌有備而來,帶了銀子,一口氣跟鋪子主人簽了三年的契,三年,應該足夠她找個新夫君了。

  “現在就差一個管店師傅了。”坐在簡陋的小鋪子裡,虞湘摸着下巴道。

  陳嬌寫了一張招夥計的告示,貼在了門闆上。

  “這樣太不起眼了。”虞湘覺得不妥。

  陳嬌自然也知道,但她人力有限,想不到别的辦法。

  回家路上,虞湘想到一個主意:“李嬷嬷他們一家都是做菜的,興許認識擅長做小籠包的人,我叫李嬷嬷幫忙留意留意。”李嬷嬷是虞家的廚娘。

  陳嬌再次向虞湘道謝。

  趕在晌午前,三女偷偷地溜進了虞家西門。

  “我娘有找我嗎?”虞湘問守門婆子。

  守門婆子搖搖頭,喜道:“巧了,吳太太家裡打牌三缺一,請了太太去,好像還沒回來呢。”

  虞湘一樂,趕緊領着陳嬌往裡走。

  才拐彎,迎面就撞上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虞湘先是一驚,跟着嘿嘿笑了:“大哥啊,今日你沒出門?”

  虞敬堯掃眼妹妹,目光移到了旁邊的陳嬌身上。

  陳嬌早将臉偏過去了,抿着嘴。

  她穿的是一件青色的圓領袍子,如果說衣裳是青草,她就是草叢裡冒出來的一朵水靈靈嫩生生的小白花,虞敬堯第一眼就看向了她右邊的脖子,白皙如玉,早已沒了紅痕或紫色藥膏。看着那嫩嫩的脖子,虞敬堯有點渴,上次過于匆忙,他都沒來得及細品。

  “穿成這樣,去哪瘋了?”虞敬堯審問妹妹。

  陳嬌的鋪子是開定了,以後她可能經常出門,反正掩飾不住,她也沒要求虞湘替自己保守秘密。

  這會兒虞湘就得意道:“我幫陳姐姐賃了一個鋪子,陳姐姐就要做小吃生意了。”

  虞敬堯意外地看向陳嬌。

  陳嬌朝他行禮,垂眸道:“我出門許久,伯母肯定很擔心,虞爺與四姑娘慢談,我先回去了。”

  虞敬堯“嗯”了聲。

  陳嬌快速離去。

  杜氏确實在擔心陳嬌,見陳嬌穿着男裝回來,杜氏驚訝極了。

  陳嬌請杜氏落座,平靜地說出了自己做生意的打算,理由與她同虞湘說的一樣。

  杜氏其實沒什麼主見,陳嬌一心做生意,她就同意了,隻是擔心陳嬌辛苦。

  陳嬌笑道:“起初幾日可能辛苦些,等我招了看店師傅,我就不用出門了,每個月收賬就行。”

  杜氏放了心,再看看陳嬌,她歎道:“都怪你伯父當年草率出門,不然咱們也不必寄人籬下。”

  她手裡是有五十兩銀子了,但銀子是謝氏給她的,她總不能前腳拿了人家的銀子,後腳就提出搬出去另住。

  陳嬌敷衍了幾句,回房休息去了。

  雙兒服侍她更衣,看看鏡子中的姑娘,雙兒擔憂地說了一件事:“姑娘,你出門不久,三姑娘去前院找公子了,好像是請教公子學問。”

  虞瀾勾搭謝晉,陳嬌并不意外,她更好奇雙兒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雙兒低頭,坦白道:“劉管事派靈芝告訴我的。”

  陳嬌不用猜也知道,劉管事、靈芝都是虞敬堯的人。

  這麼看來,虞敬堯是支持謝晉與虞瀾在一起的,所以不介意拿此事來刺激她?

  陳嬌很看不上虞家人的做派,雖然虞瀾與謝晉是遠親,但表姑侄就是表姑侄,太亂規矩了。

  吃完午飯,陳嬌躺在床上歇晌,上午走了那麼多路,她好累。

  睡着睡着,床闆突然往下沉了沉,陳嬌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驚見旁邊坐着一個人!

  瞳仁猛縮,陳嬌下意識抓起被子擋住了兇口。

  虞敬堯沒那麼急色,穩穩地坐着,他閑聊似的問:“為何要開鋪子?”

  陳嬌的兇口,高高地起.伏起來,恨得!

  光天化日,虞敬堯擅闖她的閨房,他眼裡到底有沒有王法了?

  “出去。”她繃着臉斥道。

  虞敬堯一動不動,一副“我不走你又奈我何”的無賴模樣。

  陳嬌又恨,又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趕不走他,陳嬌擡眼,厭惡無比地看着虞敬堯道。

  虞敬堯挑眉,看眼她的脖子,問:“我已經碰過了,你還不是好好地活着。”

  陳嬌咬牙切齒。

  虞敬堯再次問:“為何要開鋪子,你想要錢,千兩萬兩,随你開口。”

  陳嬌怒道:“你馬上走!”他把她當什麼,青樓裡的頭牌,随他報價?

  虞敬堯依然不動,無情地提醒她:“你以為你守着清白,就能嫁給你的未婚夫?”

  陳嬌諷刺道:“若我給了你,你便會娶我嗎?”

  虞敬堯沒說話。

  陳嬌就知道,謝晉娶虞瀾是為了财,虞敬堯還有位知府準嶽父呢,官商勾結,虞敬堯會為了她一個孤女,白白得罪揚州知府?歸根結底,虞敬堯就是個色.胚子小人,與貪慕虞家家财的謝晉沒什麼區别。

  “出去。”陳嬌再次斥道。

  虞敬堯蠱惑地告訴她:“做我的姨娘,不比嫁給他人做正妻差。”

  他在承諾,他會給她名分。

  陳嬌隻是笑,笑裡帶着怒火:“你以為我稀罕當你的姨娘?我甯可嫁給養豬的農夫,也絕不……”

  說到這裡,陳嬌突然哽咽,有個她努力不去回憶的人,毫無預兆地闖進了腦海。

  憤怒到極點的小女人,忽然淚落滿面,轉過去裹緊被子壓抑的哭了出來。

  被她再三拒絕的虞敬堯,本來也生了氣,可看着小女人顫抖的單薄肩膀,虞敬堯竟不忍再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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