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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684 2024-01-31 01:06

  天亮了。

  經過一夜,炕頭沒有昨晚剛睡下時那麼暖了,韓嶽準備起來時,陳嬌迷迷糊糊地抱住他,不許他走。
這麼一個熱乎乎的大活人,比湯婆子管用多了,靠起來特别舒服,陳嬌舍不得松手。

  黏人的嬌小姐跟窩在母豬懷裡的豬崽兒似的,韓嶽笑了笑,就又抱着她多躺了會兒,待天漸漸變亮,估計春杏要過來做飯了,韓嶽才拉開嬌小姐的手,他先起來去開大門。

  陳嬌飽飽睡了一覺,醒來記起昨晚的火熱,再見韓嶽,竟有點不自在。

  她對鏡梳妝,韓嶽走過來,看看她的首飾匣子,小聲提醒道:“那簪子,等過完年你從外祖父那邊串親戚回來,再開始戴吧。

  韓嶽擔心曹珍珠看見銀簪子,懷疑是他買的,然後也跟二弟鬧,白白添麻煩。
田家有錢,曹珍珠真敢懷疑,陳嬌說是外祖母送的,便能堵住曹珍珠的嘴。

  陳嬌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

  當着韓嶽的面,陳嬌将銀簪子藏到了首飾匣最底層。

  夫妻倆對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韓嶽笑着揉了揉陳嬌腦袋。

  飯後,一家人一起動手打掃屋内屋外,為過年過準備。

  忙着忙着,韓家大門口突然有人喊韓嶽的名字,語氣不善,正在掃東屋房梁灰塵的韓嶽立即跳到地上,陳嬌擦擦手,跟他一起出去了。
到了堂屋,陳嬌往外一望,就見兩個穿灰衣的衙役已經進了院子,身後跟着一個胖頭胖臉的中年男子,大門口外,圍了一群竊竊私語的村人。

  衙役為何找韓嶽?

  陳嬌心中一沉。

  韓嶽還算鎮定,迎出去,笑着詢問兩位官爺有何差事。

  其中一個衙役上下打量他一番,回頭問身後的胖男人:“賣你野豬的,就是他?

  胖管事義憤填膺地道:“對,就是他!
我家二爺吃了野豬肉,昨天半夜突然上吐下瀉,病得不成人樣了,一定是他的野豬有問題!

  韓嶽也終于認出來了,此人就是昨日跟他買野豬的那個管事!

  沒等他仔細打聽,先前說話的衙役便冷臉道:“四通錢莊魏二爺狀告你賣他病豬,走吧,跟我們去縣衙。

  四通錢莊魏二爺?

  韓嶽這兩年就遇到過一個出身錢莊的二爺,便是去年他與陳嬌、紅梅娘倆同去縣城,回村路上,有個魏二爺對陳嬌心存不軌……

  韓嶽心知自己的野豬沒有問題,那麼,難道是魏二爺對陳嬌求而不得,轉而設局害他?

  韓嶽想回頭看看他的嬌小姐,但,他忍住了,怕她誤會,怕周圍的人聯想什麼。

  一家之主惹了官司,韓江、韓旭、曹珍珠都急得不行,隻有陳嬌,在聽到魏擎蒼與此事有關後,既着急,又憤怒!
好個魏擎蒼,她以為魏擎蒼隻是好色風流,沒想到他居然還會因為隔了一年的舊事,設局害人!

  不論韓家幾口子怎麼想,韓嶽都被衙役帶走了。

  韓江讓曹珍珠看家,他帶着老三韓旭、陳嬌跟去了縣衙,要看看知縣大人到底怎麼判,得到消息的林伯遠也丢下私塾的學生們,陪在女兒女婿身邊。
他有功名在身,多少能幫上些忙。

  但林伯遠不知,魏擎蒼與宋知縣走得非常近,經常一起喝酒吃肉,魏擎蒼提前跟宋知縣打了招呼,宋知縣能不幫自己人?
這時候,别說林伯遠隻是秀才,就算他是舉人,沒有官職在身,他也拿當地的父母官無可奈何。

  縣衙裡,魏擎蒼已經到了,臉色蒼白地坐在小厮自帶的椅子上,一手拿着帕子捂着臉,弱不禁風的樣子。
當韓家一夥人陸續走進來,魏擎蒼一邊咳嗽一邊擡頭,一眼就看到了林伯遠身邊的小女人。

  魏擎蒼微微眯了下眼睛,隻覺得嫁人後的陳嬌,比去年更美更媚了,蹙着眉頭的俏模樣,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火。

  去年魏擎蒼提親被拒,惱羞成怒的他雇了兩個混混去劫持陳嬌,他在家裡盼着與美人春風一度,不想混混灰頭土臉地跑回來了。
從混混的描繪中,魏擎蒼立即斷定,壞他好事的就是騾車上阻撓他親近美人的壯漢韓嶽!

  魏擎蒼很惱火,也不甘心,隻是劫持的計劃失敗,他再也想不到更合适的法子,兼之友人給他介紹了個新鮮美人,魏擎蒼漸漸就放下了已經與韓嶽定親的農家女。

  然後,前幾天,他在友人那裡吃了一頓野豬肉,魏擎蒼還沒見過野豬,得知賣主每天都會去集市,翌日魏擎蒼就去看熱鬧了,走得近了,他驚訝地認出了韓嶽,緊跟着,魏擎蒼又想起了曾經有個叫嬌嬌的小美人,長得比仙客來的新花魁牡丹還美。

  魏擎蒼花了幾百兩銀子在牡丹身上了,隻是那牡丹慣會擺架子,遲遲不接他的客,情場失意的魏擎蒼,就想在陳嬌這邊得意一下,與友人合計一番,魏擎蒼便想到了陷害韓嶽、再逼陳嬌舍身救夫的好計謀。

  陳嬌察覺到了魏擎蒼的注視,她怒容瞪過去,魏擎蒼隐晦地朝她一笑,然後低頭,繼續咳。

  宋知縣開始審案了,人證,胖管事與韓嶽都承認野豬是韓嶽賣的,魏擎蒼也是病怏怏的,接下來,就要檢查物證野豬是否有病了。

  魏家沒吃完的野豬被擡了上來,大冬天的,野豬一點都沒壞,宋知縣請了縣城頗有名望的郎中查驗,證明野豬肉果然有問題。

  人證物證俱全,韓嶽被押進了大牢。

  魏擎蒼離開之前,别有深意地看了陳嬌一眼,先看臉,再看兇脯。

  陳嬌隻覺得惡心!

  他用眼神提的醒,魏家的胖管事則直接走到陳嬌跟前,壞笑着道:“小娘子若想救你夫君出來,也不是沒有辦法,我家二爺這幾日都住在城東的私宅,小娘子去那邊求求,趕上我們二爺心情好,或許就不追究了,早點放你夫君出獄,一家人還能過個團圓年。

  “混賬!
”主仆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林伯遠怒聲罵道。

  胖管事笑笑,報出魏擎蒼私宅的地址,他就去追自家二爺了。

  韓嶽身陷囹圄,狗官還不許探望,陳嬌等人沒辦法,隻能先回家。

  坐在借來的驢車上,林伯遠義憤填膺地說要去府城替女婿伸冤。

  韓江看眼陳嬌,愁道:“野豬被他們做了手腳,告到知府也無法翻案,就怕咱們在外面奔波時,大哥在裡面受苦。

  男人們商量着辦法,陳嬌面無表情地低着頭。

  魏擎蒼要的是她,隻要她陪魏擎蒼睡一覺,韓嶽就能出來了,可之後呢,韓嶽會怎樣對她,夫妻倆的感情還要不要了?
她努力了這麼久,眼看韓嶽對她越來越好,陳嬌不甘心功虧一篑,更何況,她也不會讓魏擎蒼那種人碰自己。

  該怎麼辦?

  陳嬌試着從菩薩給她的記憶裡,找出對付魏擎蒼的辦法。

  她寄希望于别的法子,韓江卻看不到任何希望,夜裡忍不住跟曹珍珠嘀咕。

  曹珍珠就盼着陳嬌沒有好下場呢,如果陳嬌陪魏擎蒼睡了,韓嶽還能繼續寵她?
沒準就會把陳嬌休了,到那時,她曹珍珠就是韓家唯一的媳婦,三房攢的銀子,都會交給她保管!

  “牢房裡的都是大兇大惡的,殺人放火的都有,大哥跟他們關在一起,會不會受傷?
”黑漆漆的房間,曹珍珠帶着哭腔說。

  韓江更愁了。

  曹珍珠抽搭了會兒,疑惑道:“等等,看魏二爺的做派,他們分明是存心陷害大哥的,那個魏二爺,是不是早就看上嫂子了?
都說紅顔禍水,咋就落在咱們大哥頭上了,若大哥有個三長兩短,膝下連個子嗣都沒有……”

  韓江聽了,氣得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呼吸粗重。

  嫂子再美再有錢,都沒親哥重要!

  “你,你起來,太晚了,我不方便去找嫂子,你去勸勸嫂子,不管怎麼樣,咱們先救大哥出來!

  曹珍珠裝糊塗,抽搭着問:“你什麼意思?

  韓江狠狠砸了下炕。

  曹珍珠懂了,興奮地摸黑穿好衣裳,湊到東屋窗下,叫陳嬌開門。

  “什麼事?
”陳嬌皺眉問。

  曹珍珠唉聲歎氣的:“嫂子先開門,咱們屋裡商量商量怎麼救大哥。

  陳嬌冷聲道:“不用商量了,我已有了對策,明日讓二弟、三弟随我進城。

  曹珍珠一愣,這女人有對策了?

  什麼對策呢?
該不會她自己想通了,要去給魏二爺暖被窩吧?

  陳嬌不肯開門,曹珍珠冷哈哈地回了廂房,将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韓江。

  韓江很生氣,他勸嫂子去找魏二爺是一回事,嫂子主動送上去,是不是想攀附富家公子?

  夫妻倆低聲埋怨,東屋裡面,陳嬌摸摸身邊的被窩,平靜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無視韓江複雜的窺視與鐵青的臉,陳嬌與兩個小叔子、親爹林伯遠再次進城了。

  陳嬌沒去魏擎蒼的私宅,直接去魏家大宅找魏老爺了。

  魏老爺知道兒子與人在打官司,但他以為兒子是真吃壞了身子,所以沒攙和,如今韓家衆人登門,魏老爺暫且放下手頭的差事,沉着臉來了堂屋。

  客套過後,陳嬌對父親與兩位小叔子道:“父親,二弟三弟,你們先出去吧,我有幾句話隻适合私底下告知魏老爺。

  林伯遠三人互相看看,暫且退了出去。

  堂屋門開着,但裡面的人低聲說話,外面的人絕對聽不見。

  魏老爺不解地看着斜對面的貌美小婦人。

  陳嬌先解釋了她與魏擎蒼的恩怨。

  魏老爺抿了抿嘴,兒子好色,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臭小子居然想逼良為娼。

  沉默片刻,魏老爺對陳嬌道:“你不必去找他,三日後,我保證韓嶽出獄。

  陳嬌問:“敢問您準備如何搭救我夫君?

  魏老爺已經恢複了剛剛的威嚴,淡淡道:“那就不用你管了,沒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陳嬌不走,穩穩當當地坐在椅子上,回道:“令公子這麼一陷害,韓家的野豬生意是沒法做了,所以,我希望魏老爺看在我夫君無辜入獄的份上,澄清野豬有病一事。

  韓嶽最近賣了那麼多野豬,有的人家可能還沒開宰,一旦韓嶽入獄的消息傳開,買主們一定會來退豬,韓嶽辛辛苦苦攢的銀子,這幾天都高高興興的,陳嬌不想那笑容在丈夫臉上消失。

  魏老爺笑了,諷刺地笑,他不會縱容兒子欺.辱農婦,可他也不會大公無私地告訴外人,說他兒子故意設局陷害一個莊稼漢。

  “小娘子,别得寸進尺。
”魏老爺警告陳嬌道。

  陳嬌回以一笑,兇有成竹道:“您肯幫我們夫妻一回,我便送您一個與令公子性命攸關的秘密。

  魏老爺挑眉:“什麼秘密?
你先說出來,我才會考慮是否答應你。

  陳嬌相信魏老爺還算公道,喝口茶,她低聲說了幾句。

  魏老爺臉色一青,深深看了陳嬌一眼,他沉聲道:“此事我會派人查證,一旦屬實,我會如你所願。

  陳嬌見好就好,道謝告辭,一行人出門時,撞上了聞訊而來的魏擎蒼。

  陳嬌看都沒看他,昂首挺兇離去。

  魏擎蒼滿腹疑窦,先去找老爺子打聽陳嬌的來意,隻是沒等他開口,魏老爺的茶碗就朝他飛來了!
一番臭罵後,魏老爺命人将孽子關進房間,門窗都上了鎖,然後當天晚上,魏老爺親自去了青樓仙客來。

  魏老爺可是縣城首富,他點名要見牡丹,老鸨馬上就做了安排。

  魏老爺去了牡丹的香房,進屋後,他坐都沒坐,盯着美豔的牡丹問:“你染了病?

  牡丹花容失色。

  魏老爺咬牙,扭頭離去。

  第二天,魏老爺派人綁了胖管事,送去了縣衙,稱胖管事因嫉恨主子責罵,買了野豬後暗中喂野豬毒.藥,緻使魏擎蒼染病,事後,胖管事再将罪名嫁禍給老實人韓嶽。
既然野豬沒有問題,韓嶽是被胖管事陷害的,魏家懇請宋知縣放了同為苦主的韓嶽。

  宋知縣給魏老爺面子,趕緊放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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