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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嬌妻 笑佳人 4348 2024-01-31 01:06

  揚州城西郊有片桃園,原是一大戶人家的私宅,因當時的家主喜歡桃花,院内處處植桃,後來大戶敗落,有商戶買了這宅子,每到桃花盛開的時節,新主人便将這園子包出去,供揚州城的達官貴人遊玩。

  虞敬堯既然答應要陪妹妹賞花,肯定不會去那荒郊野外人人都可踏足的地方,提前就包了這桃園三日。

  馬車停在桃園外,“睡”了一路的虞敬堯終于醒了,最先下了車。

  虞湘、陳嬌跟在後面。

  桃園安排了管事、丫鬟随行聽候差遣,虞敬堯擺擺手,叫人退下了。
桃園他很熟,園内哪裡可以如廁、哪裡可以休息,他一清二楚。

  虞湘拉着陳嬌的手開始漫步遊園,虞敬堯信步跟在幾步之外,虞湘的丫鬟走在最後面。

  “陳姐姐看,這兩棵桃樹都叫碧桃。

  入園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兩棵相對的桃樹,每棵桃樹上都有紅、白兩色的桃花。

  “這種紅花多的碧桃,又叫大串,白花多的就叫小串。
”虞湘站在桃樹下,笑容燦爛。

  陳嬌分别在兩棵桃花下站了會兒,翹首賞花,天氣暖和,蝴蝶在枝丫間飛舞。

  陳嬌笑了,她喜歡這園子。

  虞敬堯看着她比花瓣還嬌嫩的側臉,想到了“人面桃花”。

  陳嬌本來專心賞花的,但餘光裡,身後男人的大臉又對着她了,陳嬌心中奇怪,佯裝賞别處的花般,偷偷朝虞敬堯看去。

  虞敬堯沒有躲,淡淡朝她笑了下。

  陳嬌皺眉,隻覺得男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至少不是一個表叔看準侄媳的樣子。

  她立即朝虞湘走去。

  虞敬堯斂了笑,若有所思地看着小美人纖細的背影。

  作為揚州城的首富,還是一個儀表堂堂、未及三旬的年輕首富,每次虞敬堯赴宴應酬,在場的歌姬都會想盡辦法吸引他的注意,或是暗送秋波,或是言語調笑賣弄風騷。
虞敬堯習慣被女子讨好甚至仰視了,可剛剛陳嬌轉身前的短暫一瞥,她看他的眼神,分明流露出一分厭棄。

  那種感覺,就像她是高高在上的官家小姐,從骨子裡嫌棄來自一個商賈的青睐。

  虞敬堯摸了摸下巴。

  據他所知,陳嬌父母隻是小商販,這幾年陳嬌跟着杜氏母子過得更是貧寒,她憑何瞧不起他?

  帶着這絲疑惑,虞敬堯再次慢慢靠近二女。

  陳嬌很快就注意到了虞敬堯的怪異舉止,因為每次她停下來賞花,虞敬堯一定就站在她不遠處,毫不掩飾地看着她。
她看過去,他依然會笑,眼神卻更大膽。

  陳嬌暗道糟糕,這位虞家家主,該不會對她存了非分之想吧?
上一世她有爹有娘,這世她隻是個兩度寄人籬下的孤女,真被虞敬堯惦記上,那也太危險了。

  心亂如麻,陳嬌再也沒有心情賞花了,隻緊緊跟着虞湘。

  但虞湘身體康健,不知疲憊似的,東跑跑西跑跑,沒過多久陳嬌就不行了,累紅了一張雪白的小臉,粉唇不受控制地張開,氣喘微微。

  “前面有座涼亭。
”虞敬堯叫住妹妹,再掃了眼弱不禁風的陳嬌。

  虞湘這才發現陳嬌的疲态,立即歉疚地跑回來,扶着陳嬌道:“看我,就知道賞花,忘了陳姐姐身子嬌弱,走,咱們先去涼亭歇一會兒。

  陳嬌确實走不動了,點點頭,餘光防備地看了左後側的男人一眼。

  讓她失望的是,虞敬堯也跟來了涼亭。

  涼亭旁有兩個桃園的小丫鬟,虞敬堯命一人備茶,再讓另一個去請琴女。

  “大哥要聽琴?
”虞湘坐在陳嬌身邊,笑着問。

  虞敬堯看着陳嬌道:“我看陳姑娘體弱,不宜再多走動,稍後我陪妹妹去逛園子,陳姑娘坐在這邊,一邊聽琴,一邊賞花,亦不失一件樂事。

  虞湘覺得這安排挺好,問陳嬌:“陳姐姐意下如何?
還是我們留在這裡陪你?

  陳嬌巴不得離虞敬堯遠遠的,馬上道:“你們去逛園子吧,我在這裡等你們。

  虞湘遺憾地道:“好吧,下次我帶陳姐姐去遊湖,坐船就不用走了。

  陳嬌笑了笑。

  兄妹倆在涼亭用了一盞茶,琴女一來,兩人就走了。

  “姑娘想聽什麼曲?
”身穿白裙的貌美琴女,笑着問陳嬌。

  陳嬌疲憊地靠着美人靠,心不在焉地道:“就彈你最拿手的。

  琴女懂了,低頭,醞釀片刻,開始撥弄琴弦。

  她彈的是《梅花三弄》,彈得還挺有韻味。

  陳嬌紛亂的心,稍微平靜了些,人也坐正了,看着琴女挑撥琴弦的一雙纖纖素手。

  琴女連續彈了兩首曲子,正要問客人還想聽什麼,忽見桃花林中走出來一道高大的身影。

  “虞爺。
”琴女眼裡頓時沒了陳嬌,笑盈盈地站起來,朝虞敬堯行禮。

  陳嬌心一緊,難以置信地看向亭外。

  虞敬堯神色從容地跨上涼亭,沒看陳嬌,他低聲吩咐琴女:“退下。

  琴女面露失望,像是明白了什麼,她羨慕地看眼陳嬌,順從地抱着琴離開了。

  虞敬堯獨自歸來,孤男.寡女共處一亭,陳嬌心裡很慌,但她表現地很冷靜,疑惑地問坐在離她最近的石凳上的男人:“虞爺怎麼回來了,四姑娘呢?

  虞敬堯笑,目光掠過小美人僵硬的肩膀,再回到她明亮水潤的杏眼上,道:“四妹自己去逛了,我怕姑娘一個人寂寞,特來相陪。

  陳嬌暗暗呸了他一口!
登徒子真是厚顔無恥,大張旗鼓地調戲準侄媳,居然還有臉說出來。

  “您請自重。
”陳嬌冷着臉站了起來,快步朝亭外走去。

  她想逃,虞敬堯卻兩個箭步沖了過來,從後面攥住陳嬌手腕,再往旁邊亭柱上甩去。

  别說陳嬌如今這病西施的身子抵擋不住,就是換個硬朗的,她也抵不過男人的大力氣,還沒反應過來呢,後背就撞上了柱子,緊跟着,虞敬堯健碩的身軀便壓了過來。
脖子上一熱,是他在親她!

  三輩子第一次遇到這樣膽大包天的惡人,陳嬌氣到都顧不得害怕了,擡手就去推他。

  虞敬堯長臂一伸,連人帶亭柱一起抱住,這般陳嬌再掙紮,兩隻小手也隻能打到他結實的後背,根本阻攔不了虞敬堯的瘋狂掠奪。

  虞敬堯惦記她這脖子惦記了一路,一沾上就不肯松嘴了。

  陳嬌終于怕了,硬的不行,她走投無路,放軟語氣,低聲求他:“表叔,您别這樣。

  細細弱弱的一聲“表叔”,卻讓虞敬堯皺了眉頭,他松開她的嫩脖子,擡起腦袋,諷刺地看着面前嬌小得仿佛禁不住他一捏的女人:“你叫我什麼?

  陳嬌緊張地道:“表叔……”

  虞敬堯冷笑,目光描繪她粉嫩的嘴唇,道:“那日見禮,你可不是這麼叫的。

  男人的眼睛裡混雜了野心與獸.欲,陳嬌别開眼,試圖講道理:“虞爺,我與謝晉雖未成親,卻有婚約在身,他叫你表叔,你也認了他這個表侄,現在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傳出去令揚州城的百姓恥笑?
您在揚州何等風光,又何必因我壞了名聲?

  虞敬堯頗有興味地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她長得那麼柔弱,虞敬堯以為她會被他吓哭,再絕望無奈地接受他的掠奪,從此乖乖做他的女人,可虞敬堯沒料到,她沒有一滴眼淚,反而伶牙俐齒地講了一堆道理。

  不過,與前種情況的輕易到手相比,虞敬堯更喜歡她絞盡腦汁拒絕的樣子。

  左手改摟住她柳條似的小腰,虞敬堯擡起右手,摸着她蒼白的小臉道:“我若怕人非議,就不會帶你出來。

  無恥之徒!

  陳嬌又在心裡罵了一句,但虞敬堯越是無恥,陳嬌越不敢跟他硬碰硬,怕他真的在這裡強要了她。

  她飛快轉動腦筋,表現出來就是烏黑的眼珠左右亂動,虞敬堯自幼就能看透别人的算計,陳嬌這笨拙的樣子,隻讓他想笑。

  “一個窮酸秀才有什麼好,跟了我,你想要這桃園,我都送你。
”擡起她精緻的下巴,虞敬堯低頭靠近,薄唇即将碰上她的唇。

  陳嬌惡心,無法忍受的惡心,再也忍不住,她一口唾到了虞敬堯逼近的大臉上。

  虞敬堯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陳嬌抓住機會,拼盡全力将人往外一推,再次朝亭外跑去。

  虞敬堯本能地去抓她,抓住了她的衣袖,卻擋不住她的沖勢,脫了手。

  而急于逃跑的陳嬌,因為虞敬堯的一扯打了個踉跄,一腳踩空,整個人就頭朝下栽了下去,“砰”得一聲,臉朝地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大跟頭。

  虞敬堯愣在了亭子裡,過了會兒,見她不曾試圖起來,隻有肩膀越抖越厲害,應該是哭了,虞敬堯才迅速跨下涼亭,蹲在她旁邊,伸手去扶她。

  陳嬌猛地縮回胳膊,不要他碰,人繼續趴着,嗚嗚哭出了聲。

  胳膊疼,肚子疼,膝蓋、腳踝,渾身上下哪都疼,但陳嬌更委屈,委屈自己的命,為什麼她的第二世要這麼慘?
原身被人害死,她好不容易得了菩薩的幫助回來改命,卻不想剛過來不久,就被虞敬堯這道貌岸然的奸商盯上了。

  陳嬌都不想活了。

  虞敬堯看着姿态不雅趴在地上痛哭的女人,覺得她這樣一點都不像病西施,人家病西施哭,應該是梨花帶雨,哭比笑美才對吧?

  但想到她剛剛那一摔,聽着就疼,确實挺慘的。

  “好了,我不會逼你,你先起來。
”虞敬堯再次扶住了她肩膀。
陳嬌還想躲,虞敬堯一使勁兒,就把人扶坐了起來。
陳嬌低着頭繼續哭,虞敬堯上下打量她一番,再看看涼亭外的台階,關心問:“摔到哪沒?

  陳嬌不想理他。

  虞敬堯耐心有限,一把拉下她擋臉的手。

  陳嬌摔下來時臉上沾了灰,現在都哭花了,髒兮兮的,好在沒有破相。

  虞敬堯再抓住她左臂,衣袖往上一扯,男人先是被她雪白的肌膚驚豔,跟着就被她手肘處的皿吓到了。

  他還想檢查陳嬌另一條胳膊,陳嬌一甩袖子,避開了,從劇痛中恢複過來的她,慢慢恢複了理智。
哭有什麼用,還是想辦法躲開這條狼吧。

  “我父母雙亡,從小孤苦,求虞爺開恩,放我一條生路。
”低着頭,陳嬌苦澀地道。

  虞敬堯沒有回答,沉默片刻,他起身道:“一會兒四妹問起,就說你自己不小心,下台階時摔了。

  陳嬌咬唇。

  虞敬堯看眼遠處,問她:“還能走嗎?

  陳嬌手撐地站了起來,膝蓋肯定劃破皮了,很疼,但還不至于影響走路。

  “先去客房休息,我會派人請郎中。
”虞敬堯不冷不熱地道。

  陳嬌孤身一人,隻能聽從他的安排。

  虞敬堯送她去了桃園專門為貴客準備的客房,将她交給丫鬟伺候,虞敬堯便走了。

  丫鬟們扶着陳嬌進了内室,打了水,先幫她清理傷口。

  陳嬌受的都是擦傷,掌心、胳膊肘最嚴重,都出皿了,與完好的細嫩肌膚一比,丫鬟們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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