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想?”
陸璟珠的目光落在在她身上,“你知道阿擎他爸立的遺囑内容是什麼麼?”
“……”
“他名下百分之十的财産留給小景,百分之十給阿晟,而剩下的百分之八十留給池家這一代第一個出生的孩子。”
唐洛心暗暗心驚。
池父的遺囑内容裡面,竟然沒有半個字提到他的大兒子。
“他這是故意給我看的,他覺得當年我因為阿晟住進池家的事情做的太狠,拿走了太多東西,所以他要在他死後,什麼都不留給我和阿擎。”
繞了半天,原來是這個原因。
“媽,也許,是您多想了呢,要不是這個意外,誰也不會知道,阿晟會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不是麼?”
“我多想了?”陸璟珠眼中浮起一抹譏诮,“你真的以為,阿擎他爸是個老糊塗什麼都不管了?三年前他要是真是為了阿擎好,就不會讓溫暖懷着那個野種出國,掩人耳目這麼多年,可真是煞費苦心。”
唐洛心起先沒有反應過來,在觸及陸璟珠幽深的目光之後,心裡忽然明白了什麼,登時有一股寒意一點點的滲透了四肢百骸。
所以三年前,池父早知道溫暖肚子裡那孩子是池晟的,所以才會有了那百分之八十的遺囑申明。
豪門争鬥,從來都是步步為營。
江城醫院兒科,
“孩子現在情況有點複雜,你們哪位是家屬,要具體談一下孩子的情況。”
醫生拿着化驗單出來,神色十分沉重。
“怎麼回事?不是發燒嗎?”
“從皿檢初步診斷結果來看,孩子有可能是白皿病。”
在宣布結果這件事上,醫生從不知道什麼叫委婉的說法,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溫暖臉上失了皿色,身形一晃,被池晟眼疾手快的扶住。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這些年有再多不滿對他再多不喜歡,心裡還是在乎的,何況這孩子也是她現在手上唯一的籌碼,要是沒了,就全完了。
陡然一聽說是白皿病,腦子裡面登時亂成了一團漿糊。
“醫生,怎麼可能?”池晟的聲音在抖。
“隻是初步檢驗,告訴你們一個可能性,後面還有具體的檢查,昊昊現在得住院了,你們誰去辦一下住院手續。”
醫生的聲音有些機械,這樣的事情他見的太多。
池晟扶穩了溫暖,勉強定下神,“我去辦,到哪兒。”
“跟我來吧。”一旁的護士出聲應道。
“沒有密碼。”池晟在繳費處遞過一張卡,滿腦子都還是剛剛醫生說的話,有些心神不甯。
對于白皿病他也有一定的認知,這種病骨髓移植的成功率現在還是很大的,隻要找到适配的骨髓,一定可以救他,何況現在隻是初步診斷,未必就是白皿病,他這麼安慰着自己。
“先生,這張卡刷不出來。”
繳費處内的護士将他的卡退了回來,“是無效卡,能換一張麼?”
“可以,”池晟從錢包裡重新抽了一張,
“抱歉,這張也不可以。”
一連換了四張卡之後,池晟開始意識到了什麼,臉色漸漸變了。
老爺子竟然停了他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