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青羅的屍體找尋未果
“我才是你的親弟弟,不是嗎?”
面對宋天佑的質疑,宋離離一臉懵。
然而懵的又不隻是宋離離一人,還有謬樂蓉和宋嘉玉。
“你姐姐不喜歡媽媽,自然不會把你當親弟弟看。小佑,我們回家吧。”
謬樂蓉催促着說了一句。
宋離離眸子眯了一下,“小佑。”
宋天佑被謬樂蓉推着往前走了兩步,随着宋離離喊他的聲音出來,他的腳固執的又停了下來。
謬樂蓉眉頭又跟着蹙緊。
宋離離走到宋天佑跟前,她蹲下來,
“你是我的親弟弟,所以你有爸爸,有媽媽,還有另外一個姐姐,但小草……溫勳一直以來就隻有我。”
“……”
宋天佑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宋離離露出淺淺的笑,伸手去撫摸他的襯衣領子,把他領頭上的褶皺抹平,
“可能你現在不懂,但将來有一天,姐姐希望你能明白,皿緣關系固然親密,但有些感情是淩駕于皿緣關系之上。”
“離離姐姐,你從來就不喜歡我,對不對?”
宋天佑抿着薄唇,十四歲的少年,臉龐上是稚氣未脫的俊氣。
他很好的繼承了父親和謬樂蓉面貌上的優點,随着年紀慢慢增長,五官上的優點會愈發突出。
“你不喜歡我媽媽,不喜歡二姐,也不喜歡我。”
宋離離輕輕搖頭,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是不能單憑喜歡與不喜歡這兩個詞來判定的。小佑,我承認,一直以來我都很排斥你所出生,長大的這個家。你所生活的這個家不是我想要的。”
“也因此,即便你和我有皿緣關系,我也不太關注你。總想着,你應有盡有,怎麼會缺我這樣一個不明事理的姐姐……”
“我缺!”
宋天佑沖她喊了一聲!
緊接着氤氲着的水汽充滿了他黑葡萄似的眼睛。
“……”
“離離姐姐,你真的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麼!”
宋天佑攏起眉頭,像陷入了困境。
說完,他邁開腿就率先上了車。
宋離離蹲在那,久久沒有動靜,謬樂蓉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身體故意撞了她一下!
這一撞讓宋離離頓時戒備起來,溫年不知何時也已經站在她身後護着她。
她轉過身,看着匆匆走遠的謬樂蓉,瞳孔越縮越小,縮成了一個黑點。
宋嘉玉深吸口氣,謬樂蓉敢公然做出這樣的舉動……可見,以前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有多過分。
他輕歎一口氣,
“小離,阿年,爸爸先回去了。”
“……恩。爸爸,您慢走。”
宋離離說道。
溫年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送爸爸。”
他緊跟到宋嘉玉身後,宋嘉玉的步子很慢,似乎就在等着他跟上來。
“爸……”
“阿年,這段時間不要和離離回家。”
“……”
“我有一些家務事要處理,可能需要一段時間,等處理好,我再邀請你們來家裡,爸爸親自下廚給你們做一頓飯,總統閣下……不會嫌棄吧?”
溫年輕笑,
“我還記得在瑞城的時候,您回家給離離做飯,離離拖着我來蹭飯……你做的飯那麼好吃,我怎麼可能嫌棄?”
“哈哈哈哈……還記得呢!”
宋嘉玉拍拍他的肩膀,對溫年甚是滿意。
上車後就擺手讓溫年回去了。
司機開車……
車内的氛圍卻安靜的很是詭異。
宋天佑兀自坐在後座右窗的位置,很是憂郁的看着外面……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宋離離?”
謬樂蓉憋了很久才開口問宋天佑。
“你知道我什麼?”
宋天佑别過頭看她,反問。
“什麼叫我知道你什麼?你是我兒子,你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我養你這麼大……”
謬樂蓉立刻老生常談道。
而宋天佑卻已經把頭重新别了過去,眼底沉沉的,仿佛就是十幾歲叛逆年紀經常出現的憂郁顔色
。
誰也猜不透少年的心思。
謬樂蓉數落着宋天佑,卻不知宋嘉玉閉着眼睛,腦海裡出現的卻是她那有意無意撞離離的一幕……
回到宋家,謬樂蓉剛下車便接到了謬家的電話,
“爸!恩,我剛到家,怎麼樣?向巧她――”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頓住了,聽着電話那頭的無能為力和歎氣聲……
“如果您都不幫她,她可能真的會被卓庭牽連死!她可是您的親外孫,您……”
“卓庭已經無罪釋放。”
“你說什麼?”
“樂蓉,我和你說句實話,向巧出不來了。我不知道你們在我不知道的情況怎麼得罪的總統,也不知道向巧這丫頭當初死命的攀上副總統做什麼,卓庭那老家夥是向巧能控制的住的麼?”
“既然卓庭能出來,為什麼向巧出不來?”
“卓庭能出來不是因為罪名不成立,是因為他找了替罪羊,他以前那些見不得人的案底,溫年要麼不翻,翻出來就是要他死。”
“不可能的!卓庭怎麼可能讓宋向巧做替罪羊?溫年又不是傻子!”
“這個,你應該抽空去問問你的女兒,都自以為是的做了些什麼。”
“……爸?爸!”
謬樂蓉看着已經被挂斷的電話,面色慘白,宋嘉玉讓宋天佑先進屋,他站在玄關處等謬樂蓉。
“嘉玉!向巧這次真的……”
“謬樂蓉。”
“……怎麼了,嘉玉,這麼嚴肅?”
“我們離婚吧。”
“……”
――――
家宴結束,溫年扶着自己的妻子上車回總統府。
溫府三樓,溫良宇和溫疇就站在窗口,看着他們離開。
M國的内戰,政府軍一反劣勢,對反叛軍進行毫不留情的軍事打擊。戰況激烈,但戰勢卻很明朗。
陲海群山的戰役以政府軍的勝利告終。
隻是青羅的屍體卻一直沒有被找到……這成了赤羅的一塊心病,成了在逃反叛軍心裡的種子。
陲海大瀑布日複一日的氣勢磅礴。
而瀑簾裡的山洞卻無人知曉。
“哼哧哼哧……”
一個十來歲女孩兒拖着一袋子水果和栗子從另一個很小的洞口鑽進來。
山洞裡有一處用蒲席花草鋪成的軟墊。
“吃飯啦吃飯啦!”
女孩兒的聲音空靈,回蕩在山洞裡猶如天籁。
靠在軟墊上的人,睜開幽藍的眼睛,頂着一頭蓬松的銀白色卷發,赤着遍布傷痕的精壯上身,冷情的視線落在走過來的醜女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