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靜死死捏着自己的拳,看着兩人滿臉奉承的沖着蕭旭,沐靜就心裡不爽。
雖沐靜知道兩人是情非得已的演戲,可是不是也太惡心人了點?兩人還有沒點尊嚴?
但從另一個角度,沐靜又看出了些其他東西。
兩人這麼谄媚沖蕭旭,從側面證明了兩人的屁股都不幹淨,對他們這種仕途上混迹的人來說,沒什麼比他們前途更重要。
所以,即便沐靜内心對兩人的做派有意見,也沒去阻攔兩人,更沒阻止蕭旭。
“我怎麼感覺兩位這會兒是一副讓我指點你們工作的狀态?我想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隻是個小保安而已!”蕭旭一臉噱笑看着兩人。
洪征、羅峰這刻想死的心都有。
蕭旭不松口,被他們誤抓進來的,無論羅峰還是洪征根本耗不起。
一旦事情長久,被其他人知道,真調查起來,兩人都會吃不了兜着走。
更要命的是,蕭旭之前已将一人整到了紀委去,相比之下,他們的屁股更不幹淨,蕭旭說他是小保安,可在兩人眼中,就算蕭旭真隻是個小保安,那也是能夠要他們命的小保安。
“蕭先生你說笑了,你怎可能隻是個小保安而已?”洪征笑望着蕭旭。
“我可沒跟你們說笑,我真就隻是個小保安啊!沐靜可以給我證明,所以你們說的那些大道理,什麼整風啊,什麼把控治安啊!我完全聽不懂!”蕭旭一臉莫名其妙的模樣。
兩人何嘗不知蕭旭是在裝逼?
但蕭旭有裝逼的本錢,他們能将蕭旭的裝逼當真嗎?顯然不能!
“蕭先生,你真會開玩笑,你這樣的大人物,就算是保安,那也是本世紀最英俊潇灑,最牛叉的保安啊!”洪征這話說完,自己都覺得惡心。羅峰笑着道:“蕭先生,是不是我們做的還有什麼不到位?所以您心裡有氣?我們今天來,一是想告知蕭先生我們已在改正自己錯誤,二,我們就是想聽聽您的意見,要是我們還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夠,讓您
不滿意,我們保證改!”
蕭旭嘿嘿笑道:“我這人不太明白那些大道理,我隻想知道軍方将人無故抓走連個說法都不給,有些說不過去吧!”
洪征一聽蕭旭這話,就知事情有戲,趕緊笑眯眯上來望着蕭旭道:“不知蕭先生你覺得應該怎樣做才說過去,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蕭旭眯眯笑,準備從口袋摸煙。
洪征當即會意過來,趕緊将自己口袋中的至尊金陵拿了出來,放在蕭旭面前:“蕭先生抽我的煙!”
蕭旭嘚瑟輕輕從煙盒中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羅峰知機的将火機伸過來給蕭旭将煙點着。
“現在整個華陽人都知道你們将人從十方強行擄走,這給十方造成了很大影響,你想啊!人都說十方老闆娘被軍區人全副武裝押走了,就算十方做的是正經生意,也沒人會相信他們清白!所以……”
“怎麼抓走的我怎麼将安小姐送回來!您看行不?”洪征谄媚的問。
沐靜在旁幹脆将自己的眼睛閉上,她完全看不下去了,這哪是官家的官兒啊?這尼瑪就是兩條狗啊!
“你準備怎麼做?”蕭旭問。
聽蕭旭這麼說,洪征心裡才松了口氣,望着蕭旭道:“我會讓誰抓走安姐誰送回去,而且保證客客氣氣禮待!”
“這就完啦?”蕭旭沒好氣的問。
洪征眼珠滴溜溜一轉:“當然不是,我還會登報道歉!”
洪征覺得自己作為當地軍方領導,這麼做已經夠給面子了!但顯然他低估了蕭旭的胃口,蕭旭什麼人?曾經牛逼到人見人怕,若現在洪征能到中東沙漠地帶去問問冥王是誰,人絕逼會告訴他,冥王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冥王更是雁過拔毛從不吃虧,一次都沒有過
!
蕭旭搖搖頭:“看來我是得讓安淩月在軍方好吃好喝度假半年了!”
“難道這些還不夠?”洪征有些不爽道。
“當然!”蕭旭聲音大了起來,死死盯着洪征。
“報紙有什麼影響力?現如今還有誰看報紙?登報道歉跟沒道歉有什麼區别?還有,讓你下面的人将安淩月送回來,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這根本是沒誠意啊!”蕭旭冷笑。
洪征為難道:“那蕭先生你想要怎樣?”
蕭旭冷笑抽了口煙後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和分軍區領導親自将人送回十方,而且在網絡上公開道歉,證明不是十方的錯,而是你們軍區出現了調查上的誤差才造成這次的逮捕!”
“這……蕭先生你這是為難我啊!”洪征道。
“為難你,要是這很為難的話,要不我将你去年從分軍區軍用物資吃掉的錢數和證據公布到網上給所有人看?”
“你……你怎麼知道的?”洪征頓時臉黑了。
蕭旭陰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寂寞為!”
洪征糾結:“我能答應親自将安小姐送回十方,但我卻不能答應在網絡公開道歉,那樣等于是證明分軍區的無能!而且還側面證明分軍區有暗箱操作!”
“好!那我退一步!我要你親自做一面錦旗送到十方!至于用什麼理由和什麼借口,你自己想!我要這效果!”
蕭旭的話說完,洪征才松口氣,勉為其難送錦旗,洪征還是可以答應的!雖然很沒有面子!
沐靜睜開眼無力看着洪征!
軍方給地下城人送錦旗?這尼瑪是曠所未有的奇聞!
但這奇聞在這局面下看起來很有可能會達成!
“我……我答應!”洪征最終隻能選擇答應,否則蕭旭是将他的作惡證據發到網上,基本等同是宣布他的仕途提前終結了。
沐靜無力搖搖頭,她心中比誰都清楚,蕭旭要的是錦旗嗎?不是!蕭旭要的是一張虎皮!
一個被軍方鍍金了的地下城人,今後還有誰敢跟暗月争鋒?
恐怕整個江省也隻有喬家才有這資格吧!“你說說看,你何苦為難自己?我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軍方硬要在這件事兒中插一缸子,警方插手這件事兒我不奇怪,可你們參與進來,在我看來這是你們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