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此刻在跑向黃龍灣大橋,他一邊跑一邊說道:“老闆,歹徒順着大河向下遊跑了,你們趕緊去追,我去見李構想。”
聽見了阿舒的聲音,肖藝俏這心才放下,不過當她聽阿舒說去見李構想,她真急了:“阿舒,快回來,太危險,他會殺了你的!”
阿舒笑了笑:“我去見他,是想把那批貨找回來,老闆,等我的好消息。”不等肖藝俏回答,阿舒挂斷了電話。
肖藝俏想說: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你的安全最重要,但是,阿舒挂斷了電話,肖藝俏生氣:阿舒,你怎麼這麼犟呢?
到了大橋,此刻是深夜三點半左右,大橋上沒有行人,李構想把槍架在了橋梁上,他臉色鐵青,厲聲質問阿舒:“你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危險的?”
阿舒此刻非常平靜,他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因為,在我第一次去見你的時候,芙蓉大酒店旁邊,我在街口發現一輛車,非常可疑,起初我以為是你們的車,後來,你受傷轉移,到了小院,我再一次發現了那輛車,這時我感覺那車不是你們的,但是我不确定,所以我就讓你轉移,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
李構想冷冷地說道:“阿舒,謝謝你,救了我一命,但是,你說,你是什麼目的來見我的?我猜想你是公安局派來的卧底!”
阿舒此刻非常平靜,他在距離李構想十米遠的地方站定,他問了一句:“李哥,那天你救我一命,我就把你當完成了是我的大哥,你當我是你的兄弟嗎?”
李構想毫不掩飾:“阿舒,你錯了,我那天救你,是為了讓你入夥,後來那夥人開槍,中彈以後,說實話,我後悔了,但是當我後來聽說,你一個人面對安泰幫二十多人的追殺,你沒有撇下我逃走,我很感動,所以我認你這個兄弟,但是,阿舒,你有事瞞着我,對不?”李構想已經猜到了,阿舒來是有目的的,他把槍口對準了阿舒。
阿舒也是一個磊落的漢子,他傲然面對李構想:“李哥,想知道事情的原委,那我從頭給你說。”
李構想的槍口對着阿舒:“但願别讓我失望!”
阿舒就從自己來說起,目的就是一個:找回安保公司負責的那四百多萬,沒有保留,但是,阿舒沒有說去抓他們,他就說要找回東西,不然公司要陪人家二百萬,阿舒反問李構想:“李哥,你給老闆打工,讓你去追回那些丢失的寶貝,這合理不?”
李構想沒話可說,阿舒本就是一個講義氣的人,如果不是講義氣,他也不會救自己的命,不是因為阿舒,自己還要做開兇手術,就不會站在這裡說話,李構想沉默了。
阿舒說道:“李哥,把那些東西交出來,然後你遠走高飛。”
李構想此刻情緒不穩定:“阿舒,告訴我方才發生了什麼?”李構想特别想知道,是誰殺了昆哥一幫兄弟。
阿舒說道:“我怕你不信,我把現場的情況給你錄下來了,你自己看。”說着阿舒走過來,示意要自己的東西,李構想把包扔到了一邊,他的槍沒有撒手。
阿舒把頭頂上的發帶解下來,從上邊取下一個按鈕,然後安在了衛星定位儀上,快速找到五林子那段,然後按了暫停鍵:“李哥,你自己看,看看究竟誰誰害了你的弟兄。”說完,阿舒走到了遠處。
李構想看見了,五林子擊殺了燕玲,随後是五林子找來的幫手擊殺了昆哥和坡腳大漢,他此刻放聲痛哭,他傷心,認識了十年的五林子,竟然想獨吞寶貝,他把槍收起來了,這時阿舒才走過去。
阿舒陪李構想坐了一會,二人相對無言,李構想此刻萬念俱灰,他知道付豔玲喜歡他,更聽到了付豔玲的臨終遺言,他心如刀絞,自己現在何去何從?
李構想想起昆哥臨終遺言,他讓阿舒把那段視頻再放一遍,李構想的眼淚流出來了,阿舒勸李構想:“李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把那批貨吐出來,過平常人的生活,不再過東躲西藏的日子,和家人在一起,幸福美滿,好不好?”
李構想直接拒絕:“阿舒,我不想那麼平平淡淡地活着,我有了這些寶貝,可以夠我後半生了,哥哥也不黑,咱倆一人一半怎麼樣?”
阿舒搖搖頭:“哥哥,你聽我說,我是怎麼知道你們被跟蹤的,最初,在張九龍的兒子被綁架的時候,那輛車就跟蹤過我,我懷疑過是你的人,後來到了這裡,又遇見過那輛車,更加讓我懷疑是你的人,但是今天我發現一切都不對,那是一個神秘的團夥,他們能夠悄無聲息地将三千萬的東西劫走,你想,這四百多萬的寶貝,那夥人能讓你一個人吃下嗎?我敢保證,你沒等出手,就會被那團夥給滅掉,李哥,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構想沉默了,阿舒說道字字在理,他不想死,但是他真舍不得!關鍵是那夥人太神秘,若是今天阿舒不讓自己轉移,自己也死了。
阿舒最後把銀行卡拿出來:“昆哥說了,這二百萬給我,五十萬給孩子,我的意思是,這二百萬和五十萬都給你,你幫助昆哥一下,别讓他的兒子流落街頭,就當是你兒子吧,畢竟,你們是兄弟,你看怎麼樣?”
李構想根本沒想到阿舒會是這樣一個人,他驚呆了:一個人,面對二百多萬而不動心?自己還能說什麼?即使沒有這錢,自己也有義務把孩子拉扯大……
正在這時,十多個特警八個保安,端着槍把阿舒二人包圍了,李構想猛地站起來,他狂笑到:“阿舒,真沒想到,你給我用緩兵之計,這就是你所謂的兄弟嗎?哈哈哈!我李構想是個漢子,但是我瞧不起你!”他把槍對準了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