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激動地握着肖藝俏的手:“藝俏,多虧了楚天舒,不然,你舅舅可能...”
周蘭也不管人家說什麼,她插話道:“嫂子,其實這是醫院的安排,不然我家天睿給老杜做手術,一定比這好,半個月就可以出院走路了。”說着她還瞥了一眼阿舒。
肖藝俏笑着說道:“周教授,謝謝,幸虧沒用周天睿,阿舒說,今天我舅舅就能下地走路,三天後出院。”說到這,肖藝俏對杜夫人說道:“舅媽,我去給舅舅買點水果。”
周蘭本想試探一下,結果人家要吃東西,這能是真的嗎?往病房裡看一眼,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不是杜哲嗎?他怎麼醒了?按說麻醉劑到三點才能失效...
阿舒的電話震動,是支隊長打來的:“楚局,最近泉山那邊出了許多奇怪的事,工作人員經常報警說,在那裡發現野獸聚集,連續好多天了,有時候還有野狼、野貓出現,就在今天,一名遊客發生了意外,被野狼咬傷,我已經派了狙擊手過去。”
阿舒眉頭一皺:“玉泉山怎麼會有野獸?在哪個位置?”
支隊長說出了具體位置,阿舒明白了,就是自己上次引起天地異象的那個地方。
阿舒說道:“我這就過去。”阿舒挂斷電話往樓下走去,迎面正碰上秦可人。
“你怎麼來了?”聽到阿舒這麼說話,秦可人翻翻白眼:“哼!肖藝俏找你,我不放心,所以我就來了,怎麼,你不歡迎?那我和孩子走!”
阿舒當然知道秦可人的小心思,他一把抓住秦可人:“老婆,不要孩子氣,我去辦案子,你和藝俏在一起。”阿舒沖着随行的洪峰和呂琛大哥招呼就要下樓,忽然,小毛頭裂起三瓣嘴,沖着阿舒笑,阿舒的心猛地一動,他笑了:“小毛頭,你跟我走!”
阿舒抱着小毛頭到了樓下,開着警車橫沖直撞,殺奔玉泉山。玉泉山的一個小山包,現在聚集了一批狙擊手,随時擊斃可能傷人的野獸。
阿舒開車到了山包下,然後跳下車,撒腿就往事發地點跑。
現在,傷員已經被送進醫院,傷勢倒是不太重,事發地派出所所長跑過來,他先是敬禮,然後彙報着全過程...原來傷者是本地人,他牽着自己的白色的薩摩耶,在玉泉山溜達,就見遠處有一條大狗,而自己的薩摩耶掙脫了束縛,跑了過去,他去追狗,到了那裡,就被咬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讓人不理解的是,那匹狼竟然沒走,還在那裡趴着。
阿舒看了看那匹狼,奇怪,那個白色的薩摩耶老老實實在那裡趴着,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那匹狼留戀在這裡而不走?想了想,他走向那匹狼,離得近了,狼的嘴裡發出哼哼聲,弄得阿舒有點發毛,他忽然發現,這不是純狼,應該是德國黑背牧羊犬,也有人稱之為德牧,這東西聰明,往往被訓練成軍犬、警犬,但是有野性,忽然小毛頭蹦蹦跳跳跑來,阿舒來了主意:“小毛頭,過去,叫它老實點,不老實就打一頓!”
修理别人一直是小毛頭的最愛,這家夥蹦蹦跳跳過去,到了德牧近前,吼兩聲,德牧跟小毛頭嚎叫,氣得小毛頭上去就是一巴掌,專打鼻梁子,把德牧打得頭暈眼花,還沖着小毛頭吼叫,小毛頭又是一巴掌,把德牧大一個跟頭,眼淚直流,想跑也不敢跑,在場的人一個個驚詫不已:不是說寵物狗中,最溫柔的就比熊嗎?可局長帶來的這小東西也太霸道了!
那隻薩摩耶,已經被馴化得極其溫順,特警上前牽走,警報解除,德牧怎麼處理?阿舒交給派出所所長:“先發告示,是不是誰家丢的,不行的話你們自行處理。”
阿舒轉身要走,小毛頭揪着德牧的耳朵跟着,這就有意思了,一個小不點牽着一個體積龐大的德國黑背,黑背口鼻流皿,亦步亦趨,好笑吧?
沒辦法,阿舒叫警察找來繩子,他把德牧拴上,交給小毛頭牽着,這回好,小毛頭有了一個跟班。
當天晚上,阿舒接到了杜哲的電話,杜哲對阿舒感激的不行,但是阿舒卻冷冷地說道:“杜哲教授,我們的關系到此結束,我也不想再見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杜哲對阿舒的耿耿于懷不理解,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阿舒現在是還了杜哲一個人情,從此再無瓜葛。
杜哲沉吟片刻說道:“楚局長,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我隻想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見一下你的生物學的父親母親?”
阿舒粗暴地回答:“不想!”随後他挂斷了電話。
阿舒不敢想象,見面了會怎樣,說什麼?叫爸爸媽媽?可是他們隻是提供了精子和卵子,沒有一絲做父母的感情,也許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如果見了這二位,那個生自己的生身母親見不見?多麼可笑的一幕,親生的孩子,卻沒有皿緣關系,可笑!
當晚,周蘭教授十分不開心,自己的兒子應該是最優秀的,可是呢?這次的手術楚天舒做的完美,杜哲已經出了ICU病房,拍了CT,腦袋裡的腫瘤完全消失,人完全康複,連走路都沒有問題,這不是神來一刀嗎?她的自尊心深受打擊,難道我的改良基因的方法是錯的嗎?
倒是那個周天睿不以為然,用他的話說:我也做了一次完美的手術,我的任務完成了,他也想不明白楚天舒是怎麼做得那麼完美,腫瘤的片子他看了多次,手術後的片子他也看了,裡邊竟然沒有出皿點,連一丁點的殘液都沒有,這根本是不可能,一般做腦手術的殘液,都要導一根管,把殘液流出來,有的是從肚臍倒出來,楚天舒根本就沒給下管,而且也無需下管,他有意向阿舒請教,但是手術是技術活,誰的獨門絕技都不想讓别人知道,就是他也不會把自己的絕活和别人分享的,所以周天睿忍耐住自己的好奇心,他在等候合适的機會。
這個假期不平靜,第二天,派出所又接到報警,一對野鴛鴦去酒店開房,結果,睡一覺,男方的手包丢了,女方的坤包丢了,兩個網友,前一小時還同床淋漓大戰,睡了一覺,就撕破臉,互相指責對方盜竊,全都報警。
阿舒對這樣的男女真的不理解,三十幾歲的人了,快活也快活了,這撕破臉可就太難堪了?當然,這樣的小案子,是不需要阿舒這個大局長親自過問的,可是問題就是,這樣的案子,報案已達十起,幾乎一模一樣,派出所一籌莫展,所以彙報到了阿舒那裡,所以阿舒必須親自挂帥查案子,一個副廳級大局長,去查野鴛鴦丢失的包,說出來都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