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封家離開後,封月像個孤魂野鬼在街上遊蕩。
若是按照她以往的處事風格,面對這種事情,要麼就潇潇灑灑地放下,要麼就找上門把事情說清楚要個公道,總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憋屈自己。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她不行。
她不能讓阮至深知道五年前的事情,不能讓阮至深知道綿綿到底是誰和誰的親生女兒。
所以她再怎麼恨封玉冒名頂替,她也不能把真相說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躺在阮至深的懷裡,享受阮至深的寵愛。
呵。
封玉也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敢那樣明目張膽吧?
封月走到一家酒吧門口,幹脆晃了進去,白天的酒吧沒什麼客人,她直接坐在吧台,對調酒師說:“有什麼招牌酒,都給我來一杯,越烈越好。”
調酒師立即調好十幾杯五顔六色的雞尾酒送上,封月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她酒量好,而且喝之前吃過解酒藥,醉不了,她純粹就是想體驗一下被烈酒穿喉的感覺。
畢竟别的地方難受了,心口才不會那麼疼。
這時候,另一桌的一個流裡流氣的男青年走了過來,主動跟她碰了一下杯:“美女失戀啦?”
封月微微眯起眼睛看他,暗色的燈光裡,她眸色迷離,像是醉了:“是啊,所以來借酒消愁。”
男青年看着她漂亮的臉蛋,心裡已經是垂涎三尺,更不要說她還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種妩媚的風情,隻是被她懶洋洋地看一眼,他都覺得自己要硬了。
他狠狠咽了口水,暧昧地靠近封月:“要我說,拯救失戀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新戀情,保證你爽到什麼難過都忘記。”
封月頗感興趣地問:“哦?真的嗎?”
“真的,不信咱們試試!”
封月低頭一笑,那一笑更讓人心蕩神馳,可她下一秒卻吐出一個字:“滾。”
男青年愣了愣,旋即又笑了起來,還動手攬住她的肩膀:“别啊美女,我很有經驗的。”
封月又喝了一口酒,不鹹不淡地開口:“再不滾,我就把路靖嘉叫來,到時候他可沒我怎麼好說話。”
路靖嘉,但凡是在港城黑道裡混上個三天五天的,就沒有不知道路家三少路靖嘉這号人物的。
那男青年一聽,手一抖,連忙收回去,也不敢懷疑是真是假,一句話都不敢說,連忙就跑了。
封月嗤笑一下,隻覺得沒趣,這些雞尾酒也不好喝,還不如啤酒呢
于是她幹脆結賬後就出了酒吧,準備去超市買了幾打啤酒,到江邊喝。
路過紀梵希的品牌店,封月想起剛才那男的把手放在她肩膀,頓時厭惡地不行,便幹脆進去,随便挑了一件連衣裙,買了,換上。
江邊不是很遠,封月走路過去,一個人在江邊喝了三打啤酒,天也黑了,她這才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小公寓。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一開門,竟然看到阮至深坐在她的沙發上。
封月幾乎以為是自己喝多了看錯了,她關上門,走了過去,伸出手摸了摸阮至深的臉,是真的。
封月立即往後退步,重新退到門口,動了動唇:“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