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韓玄便和妙言驅車直奔林城而去!
這次主要是給楊沫治病,還有對付那個該死的女人,以張雨荷等人的道行,帶去也幫不上多大的作用,還是留在道觀修煉為好。
林城距離龍城也不近,足有千裡之遙!
早晨出發,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快傍晚的時候才到。妙言雖然心裡着急,不過這道路就這樣,她也沒法抱怨。
林城是地級市,和龍城相比差距甚大,從街頭林立的大樓和道路就能看出來。
在妙言的指引下,來到一個老舊小區之中。
此時,天色剛涼爽下來,小區内不少人吃完飯正在閑聊,見韓玄二人到來,還開着豪車,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妙言在這住了一段時間,四周鄰裡基本都認識她。
“妙言,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一個銀發蒼蒼的老太太問道。
妙言說道:“阿婆,這不楊沫還沒蘇醒過來嗎,我這趟回去把我師弟請來了。”
小城市就這點好,一個樓内的事情大家基本都知道,而且彼此之間的關系也算融洽。不像很多超大城市,對門鄰居都未必認識。
韓玄沖着衆人招招手,這才跟随着師姐直奔樓上去了。
“你看,妙言把他師弟請來了,還是個小道士。”
“楊家小子也是真夠可憐的,上幾代的事情和他有什麼關系啊,真是造孽啊。”
“是啊,小沫是我看着長大的,想起來都覺得傷心。”
衆人議論紛紛,不過這事他們也插不上手,隻能幹瞪眼。
楊沫家住在頂樓六樓,看起來家裡條件并不怎麼好。
敲開門,從裡面走出來一對年長的老人。
“叔叔,阿姨,這是我師弟韓玄,這次我特意回龍城把他請來。”
師弟……
老頭老太太一愣,不過随即連忙将韓玄請了進去。現在他們已經把妙言當兒媳婦看待了,雖然韓玄看着像個孩子,不過他們也隻能相信妙言的話了。
韓玄擺手說道:“先不用忙了,我看看楊沫再說。”
妙言點點頭,帶着韓玄來到楊沫的房間。卧室不算太大,不過收拾的很幹淨,而且還有一股清雅的味道。韓玄知道,這肯定是師姐收拾的,她平時最愛的就是這種味道。
楊沫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是憔悴。想來也是,已經昏迷了一周的時間,而且還要經受病毒的折磨。
“師姐,楊沫種的什麼毒?”
“這……我不知道,沒有找到病原?”
呃,那好吧!
韓玄也沒辦法,拉出楊沫的胳膊給他切脈。感受了一會,脈象卻很平穩,根本感受不到中毒的情況,現在他的脈象,就像熟睡中的人一樣,跳的緩慢,隻是有些無力而已。
韓玄沉吟了一下,心道這個女人既然是三世再生人,肯定手段了得,她一定自視甚高,未必就會用投毒這種小把戲。
“乾坤無極,陰陽借法!”
韓玄一聲輕喝,随即手指一彈,一道金光鑽入楊沫的體内。随即韓玄從包裡摸出一根紅線來,纏住他的雙手、雙腳。
然後又取出一張靈符,貼在他的額頭上。
等這些做完,然後又取出一枚紫色的珠子來。
楊沫的父母看着韓玄快如閃電一般的動作,心裡都不禁有些期許了。他們都是平凡人,對道法一竅不通,但目前看來,韓玄起碼知道做什麼。
紫珠漂浮在楊沫的身體之中,随着韓玄法力的催動,一點一點地移動着。每當移動幾十厘米後,就從楊沫體内彈出一道銀線,硬生生地紫珠給打偏了。
妙言看的很是緊張,雖然韓玄的每一步她都知道要做什麼,可她就是看不懂怎麼回事。看着韓玄平靜的神态,妙言第一次感覺師弟長大了。
這畢竟是師姐喜歡的人,如果結婚了也算是至親。韓玄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足足用紫珠檢查了半個多小時,這才收了回來。
“師弟,檢查出病源了嗎?”
妙言緊張地問道。
韓玄歎息道:“查明白了,這個女人還真是狠毒,竟然用的是三世情絲,看來這不但是要楊沫的性命,還要一點點折磨他。”
“三生情絲,這是什麼?”
聽到這個詞,不但楊沫父母發呆,就連妙言也是一頭霧水。修道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
韓玄說道:“三世情絲,是從地府裡采集的三世水,浸泡着三世都成為夫妻的人的頭發,然後在用各種材料,最後才淬煉而成。”
“凡是被三世情絲沾染的人,三世情絲會在他的體内生長,并且會逐漸和體内皿管合為一體,而人呢,皿肉都會逐漸萎縮,直到最後變成幹屍。”
啊!
聽到韓玄這麼說,三人的臉色頓時都變了。
“小道長,求求你救救小沫吧……”
楊沫的母親撲通一下跪了下來,一邊哭泣着一邊哀求。
韓玄吓了一跳,連忙将她攙扶起來,說道:“阿姨,你這樣是要我折壽啊,咱們往後都是親戚,都是一家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他救治好的。”
說着,韓玄擺擺手,攙扶着老人來到客廳之中。
待三人坐好後,韓玄這才說道:“三世情絲雖然厲害,但我自然有治療的手段。叔叔、阿姨、師姐,你們都聽好了,想要徹底把三世情絲弄出來,這個過程是很痛苦的,我不知道楊沫能不能夠堅持住。如果加持不住,我盲目把他救醒,說不定反而害了他。”
楊沫父母四目看着妙言,畢竟妙言道行很高。
“師弟,那你為何如此問,難道說昏迷中治療不行?”
韓玄搖頭說道:“你是我師姐,我不騙你,如果昏迷中治療,很可能留下後遺症,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但為了你以後的幸福,我必須得說清楚了。”
妙言點點頭,她自然是明白韓玄的好意。三世情絲,如果不給你撕心裂肺的疼痛,如果不給你永世難忘的記憶,怎麼會如此霸道呢。
“叔叔,阿姨,你們倆是什麼意見呢?”
妙言轉身問道,畢竟楊沫不是她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