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張小霖和張果見王武已經睡了,便停止修煉,站起身,張小霖祭出飛劍,攜着張果沖上碧霄。
邢州在長安城東面,張小霖稍微看了一眼天上的星辰,确定了一下方位,飛劍便如利箭一般,向東射去。
張果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嘯,感到有些支持不住。
張小霖見張果身子有點發抖,便道:“抱元守一,把真元透出體外,形成一層護罩。”
張果沒有修習過任何法術,對靈氣和真元的控制不熟悉,靈氣一旦透出體外,便立即随風飄散了。
“你的功法裡面沒有法術嗎?”張小霖見狀忙減慢了速度,問道。
“有的,還沒來得及修煉,據說得練氣後期才可以修習法術。”
“練氣三層可以熟悉了,像這種靈氣護罩,完全可以的。”張小霖說完,真元直接把張果包裹在裡面,這才全速前進。
長安城距離邢州也就千餘裡,禦劍飛行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
張家并不是在邢州城裡,而是距離邢州兩百餘裡的廣宗郊區一處深山老林之中。張家大院依山而建,連綿幾裡遠,大小房舍不下百餘棟。
張小霖不由暗歎邢州張家居然是一個這麼龐大的家族。
張果看着這些熟悉的院落,眼睛瞬間濕潤了。
張果家并沒有在這一群院子的中心地帶,而是在偏北方的外圍,一棟十分破舊的青磚平房裡面,房子外面也沒有像其他房子一樣的圍牆,而是一圈竹籬笆。
張小霖的飛劍剛落地,便聽到一聲暴喝:“誰!”
“爹,是我,果兒。”聽到父親清爽的喝聲,張果心中一定,看來父親身體不錯,功夫又精進了。
屋裡油燈亮了,這一聲大喝,屋裡所有人都醒來了。
先是一個四十多歲,清铄的中年人從屋裡走了出來,緊接着一個中年婦人一邊整理服飾和穿戴,一邊往外走,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和一個愣頭愣腦的少年相繼走出來。
初春的天氣,還是挺冷,幾個小年輕雙手抱在兇前,看着院子裡的張果和張小霖。
“爹,娘,我是果兒,這是我兄弟張小霖,長安城張家的公子。”
“小霖見過伯父伯母。”
“快進屋吧,外面冷。”中年人疑惑的看着兩人,也沒看見馬,難道他們走路回來的?
“哥。”
“哥。”
一男一女見真的是張果回來了,高興的撲了上來,女孩子更是賴在張果懷裡不動了。
“你們先坐會,我去弄點吃的。”中年婦人穿戴整齊,便準備進廚房。
“不用了伯母,我們剛吃完飯,不餓。”張小霖忙道。
“喝碗姜湯散散寒吧。”
張小霖不再說什麼了,中年婦人便進廚房煮姜湯,順便煮了幾個雞蛋。
“這麼多年,你都去了哪裡呀?也沒個音訊。”中年男子略帶責怪之意道。
“爹,孩兒這些年一直尋求大道,因此耽誤了回家,前幾日遇到一個世外高人,他說我的師傅即将出現了,隻怕以後便更加難以回來一次了,因此才和兄弟一起,回家看看。”
“尋求大道?唉,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張父長歎一聲道。
“爹,孩兒有幸,找到了祖先的傳承.......”張果話沒說完,立即被他父親掩住了嘴巴,馬上打開大門自習的看了一眼門外,這才關進大門。
“千萬别亂說,怕招來殺身之禍。”張父壓低聲音道。
張小霖神識外放,對張父道:“伯父盡管放心,周圍沒有任何人。”
張父疑惑的看着張小霖道:“孩子,難道你已經通玄了?”
“通玄?”張小霖愣住了。
“通玄,就是能夠感知到外面的事。”
“對,方圓五六裡地,我一清二楚,您放心談吧。”
“五六裡?”張父赫然道。
“爹,您放心吧,小霖兄弟說了沒事,肯定沒事的。”張果打消父親顧慮之後,便把認識張小霖之後,如何得到祖先傳承,突破練氣三層之事,詳細的和父親講了一遍。
張果父母二人和弟弟妹妹兩個隻聽的目瞪口呆。
“孩子,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張果母親用手摸了一下張果額頭,擔心的道。
張果早就料到他們不會相信,便從乾坤袋中祭出毛驢靈器,攤開獸皮,一匹小毛驢憑空出現在大家眼前,張果躍上驢背,倒騎在毛驢上,在院子中央飛了起來,繞着整個院子飛了幾圈,這才下來。
“真是老天開眼啊。”張父激動的哭了起來。
張果發現情況不對,忙道:“爹,你這是怎麼啦?”
“唉!”張果母親長歎一聲道:“張氏家族出大事了。”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