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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契約:冰山首席的錯愛 第153章 瞞不過我

  季旸雖然嘴上叫他少爺,可心底裡卻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銀凜風心狠,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能夠像其他的殺手一樣訓練,絲毫不手軟,可他不行。

  銀月從小聰明,極受人喜愛,剛開始訓練的時候,銀月的年齡比一般的孩子大了些,起步比較低,銀凜風把他扔在同齡的孩子們中間一起訓練,不僅在訓練上吃盡了苦,更甚者有一些孩子仗着自己比他訓練的時間長,經常欺負他。

  季旸看着心裡難受,時常去基地看望和安慰,可以說,被帶上基地之後,銀月童年唯一的光明便是季旸的關懷。

  剛開始銀月是很排斥他的,連自己的父親都這麼對他,他又如何指望跟他沒有關系的人能對他好呢?

  可久而久之,他發現季旸是真心對他好的,孩子的心理極其敏感,因為自己是純潔的,便一眼能夠看出對方是不是真心。

  他最難忘的,是每一次受傷之後,季旸替他上藥的場景,一個大男人,哪怕是上藥也下手很重,每次都把他弄得疼得撕牙咧嘴,可是即便傷口很疼,心裡卻很暖。

  “你的傷……怎麼樣了?
”在銀凜風面前,季旸不敢問得大聲,可銀月這一次的傷真不是開玩笑的。

  以往執行任務,他都極少受傷,就算有傷也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麼重過。

  經過這些年的訓練,銀月已經是M.E的頭号殺手,這世上除非他甘願,否則沒幾個人能傷到他。

  這一次,正是銀凜風下令處罰,銀月不敢反抗。

  “已經好多了,謝謝季叔關心!
”銀月淡淡的說到。

  季旸顧及銀凜風,他可不顧及,這麼多年,他早已習慣了他的冷漠和嚴厲,在他的眼裡,銀凜風不是父親,而是主子,自己是為他賣命的仆人。

  可即便是仆人,他也是最高傲的仆人,他有這個魄力去指揮手下每一個人。

  “父親!
”銀月站在銀凜風面前,微微颔首,恭敬的叫道,仿佛眼前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自己的上司,決定着自己的生死。

  “銀月,你竟然還敢來見我!
”銀凜風淩厲的目光掃向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口中吐出的話語如寒冬的微風,輕飄卻寒冷刺骨:“我難得放你個假,讓你在羅馬養傷,你卻給我玩失蹤,是對我的安排不滿意?

  銀凜風的語氣淡的讓人幾乎誤以為是在關心自己的兒子,可銀月知道,他是在責備他:“我這次回來,是有重要的事要辦,具體的事情,現在還不方便說,等我完成以後,一定會向您報告。

  “跟韓政有關?
”銀凜風輕飄飄的吐出幾個字。

  “是!
”銀月知道他對韓政的事最為關注,隻要是跟韓政有關的,好商量。

  況且,他來到倫敦,就是受銀凜風的命令,暗殺韓政。

  可衆所周知,韓政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需要大把的時間,他這麼說,銀凜風也不會懷疑什麼,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好,我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如果韓政還活着,那麼,你就去基地繼續接受訓練吧!
”銀凜風淡淡的說道,語氣很決然,讓人絲毫不懷疑,如果銀月做不到,他真的會這麼做。

  “是!
”銀月目光黯然,隻是一瞬間,便恢複淡然,他不能在别人面前表露出内心的情緒,尤其是銀凜風。

  銀月離開時,季旸跟銀凜風說了句去送送銀月,便跟了出去。

  除了别墅,銀月走到車邊,腳步突然頓住,回頭看向身後的人:“季叔,有話要跟我說嗎?

  季旸走到他跟前,這樣的場景兩人都已習以為常,有很多話,季旸不方便在銀凜風面前跟他說,都會選擇這種方式。

  “銀月,你騙得了你父親,卻瞞不過我,你這次回來,不是為了對付韓政,是嗎?
到底是為了什麼,竟然能讓你身受重傷還非回倫敦不可?
”季旸的語氣有些着急,銀凜風狠絕,看不清銀月的心,認為銀月會跟他一樣心狠,可是他看的很清楚,銀月是不會殺了韓政的,他的人性并沒有被泯滅,他跟銀凜風完全不同。

  銀月苦笑:“果然我的心思,從來瞞不過季叔!

  “你幾乎是我帶大的,你的心思我多少能看出一點,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銀月淡淡的搖頭:“是我自己的私事,跟任何人無關。

  季旸滿臉疑惑,總覺得這一次見銀月,跟以往不同,似乎身上少了一點戾氣,多了一絲親切,這是以往從來都沒有過的。

  “你去找過韓政?

  “沒有,還沒到時候,總之,我一開始的決定不會改變,這些年,多謝季叔在父親面前替我隐瞞。
”銀月感激的說道,他的秘密并沒有全部告訴季旸,但在季旸所知道的範圍内,能夠理解他這麼做的目的。

  季旸的目光變得柔和,柔聲說道:“你既然叫我一聲季叔,就不用這麼見外的跟我道謝了,你父親那邊,能擔的我都替你擔着,可季叔的能力也有限,畢竟M.E是你父親在掌權。
這一次你父親隻給了你三個月,期限一到,你該怎麼應付,還是提前做好打算。

  “大不了如他所說,去基地繼續受訓呗!
”銀月輕描淡寫的說道,語氣很輕松,可季旸卻知道,他心裡并不像表面這麼坦然。

  “臭小子,基地上還有什麼是你沒訓練過的?
你當然不怕,可如果你父親對你失望,将來把位子傳給鐘家父子,你的生活可不好過了。
”季旸責備的瞪了他一眼,言語卻沒有任何殺傷力。

  銀月依舊是那淡然的笑容:“有季叔在,我怕什麼?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看着黑色的保時捷駛出了院子,季旸無奈的搖頭,這孩子永遠這麼樂觀,可隻有他和自己知道,這些年他過得有多不容易。

  如果不是有他陪着,如果不是基地上有專業的心理輔導師,隻怕銀月根本沒有那個毅力挺過這麼多年。

  銀月的經曆非常人所能承受,挺不過去就廢了,挺得過去便是這輩子最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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