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居然一夜無事!
第二天就是我去那個鄉下小縣城報道的時間。
看着一大清早就幫我收拾房子的季依雲,我覺得有些可惜。
套句祥林嫂的話說:我真傻,真的。
曾經這麼漂亮的妹子出現在我的面前,任我宰割,可我居然把她拱手救了出來。
現在我們恐怕要分道揚镳了吧?
我點了一根煙,煙灰彈的到處都是,然後淡淡的道:“季依雲,吃完早飯,你就該幹嘛幹嘛去吧!”
季依雲望了我一眼:“哥,你要去哪?”她大眼睛一轉一轉的,濕了,哦我說的是眼眶。
“哥,我伺候的不舒服是嗎?”
你這特麼不是廢話嗎?
“哥,你放心吧,我答應你會伺候你一輩子的!”
聽罷我差點沒把煙頭給嚼下去。
“卧槽……别鬧了,開這種玩笑沒意思……趕緊回家當你的大小姐去吧!社會很危險!懂?”
“什麼大小姐啊哥?”季依雲楚楚可憐的道。
又開始裝無辜了!
“你别裝了,你的銀行卡我都看到了,白金卡,裡邊最少有幾百萬吧?”我無情的拆穿了她。
季依雲愣了一下:“哥,你昨晚偷看我?”
“幸好我偷看了你,所以你趕緊回家吧!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着就可以了,别稀裡糊塗又進了賊窩!”
她被拐進ktv肯定不是裝的,要不然昨天晚上也不會對那個男接待那麼狠了。
季依雲目光堅定的望着我:“哥,我不會離開你的!銀行卡的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是我失憶了不想讓你知道而已,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隻是隐約記得家裡很危險,永遠都不能回去!我昨天偷看銀行卡,隻是想試着記起從前而已!”
我去,我說怎麼盯着銀行卡,一看就一個小時呢!
貌似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好了哥,不是要搬家嘛,我現在就收拾東西!”
說完,她居然真的開始慢條斯理的收拾起來。
這……幸福來的太突然,難道季依雲真的要跟我一輩子不成?
我也迫不及待的收拾起來。
在車站的地方吃過早飯,我們就登上了回河水縣的大巴。
河水縣是距離省城最遠的縣城,對那裡,我一無所知,我也是因為人事調動才被迫要去那個偏遠的地方。
季依雲托着下巴,一雙眼睛望着窗外,愣愣出神。
真想不到,這樣的女人,居然會隻身跟着我去一個偏遠的縣城。
上車之後,我有些辣眼睛。
雖然知道河水縣很破,但是沒想到去河水縣的長途汽車也是這幅格調。
裡邊的人,有脫鞋摳腳的,有拿着手機外放《你是我天邊最美雲彩》的,還有幾個人,居然一邊抽煙一邊打牌。
而季依雲還是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
長裙,黑色絲襪,高跟鞋,再加上她絕美的容顔,不像是風塵仆仆來坐長途汽車的,倒像是跑上來賣的,很快就成了整個長途大巴上耀眼的明星。
許多男的都若有若無的去偷看她。我也有些懊惱,早知道就該先帶着她去買套衣服了。
有個打牌的哥們甚至直接走過來,要求和我換位置。
“喂,你去那邊坐一下吧,我有點暈車!”那哥們一雙眼睛直勾勾盯着季依雲,嘴巴卻沖我說道。
你騙鬼呢吧?
我冷冷的道:“不好意思,我也暈車!”
“我叫天賜,道上的人給面子,喊我一聲天賜哥,在河水縣和省城都很吃得開!你最好去後邊坐一下!”
這句話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我在省城混迹這麼多年,還真沒聽過這号子人物。
季依雲朝他望了一眼,朝我努嘴:“算了,哥,要不我們去别的地方坐吧!”說完,還不忘朝我使眼色。
放眼望去,隻見汽車後邊,坐着四五個男的,和天賜穿着一樣的T恤。
上邊赫然寫着幾個大字:“神奇雞飼料,農民朋友的好幫手!”
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拿着撲克,個個看着人高馬大的。
“那不行,小妹妹,我就要和你坐~~一起。”天賜一臉猥瑣的掃視着季依雲全身,故意把‘坐’字拉的很長,然後繼續賤賤的道:“看你穿成這樣,也不過是想要個好價錢,開個……”
媽的智障!
我擡起胳膊,一個左勾拳,直接撞到了他的臉上。
天賜還話還沒說完,就一個倒栽蔥,摔倒在汽車的走廊上。
後邊其他幾個打牌的家夥,立刻就站了起來。
“天賜哥……”
我心裡冷笑一聲,就這種貨色,我一個打十個。
不過季依雲卻很擔心我,她看了看走過來的大漢們,沖我道:“鄭凱,要不我們坐下一趟車吧!”
我的傻姑娘,現在恐怕沒這麼容易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趕緊賠償我們天賜哥醫藥費,你看他都爬不起來了!”
果然,剛才被我打倒的天賜,到現在居然還沒有站起來,他蜷縮在走廊上,像個蝦米一樣,肯定是疼的不行。
不過他還不忘記繼續裝~逼:“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剛才不小心自己摔倒的,哦,對了,誰先扶我一把!”
一群癟三,都個個欠收拾!
我扭動了一下脖子,打算活動一下筋骨,将這些烏合之衆全部幹倒!
季依雲卻神色一動,指了指那幾個大漢手中的撲克:“哥幾個打牌呢,不如我和你們賭一把,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我一愣,奇怪的看她一眼:“你不是失憶了嗎?還會打撲克!”
她點點頭,一臉自信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撲克,突然覺得很親切!”
這個謎一樣的女人,究竟擁有什麼樣的故事呢?我倒想看看她能和他們賭成什麼樣子!
天賜剛被扶起來,臉上的表情便豐富了起來,再加上他臉上還有剛才挨我一拳受過的傷,就顯得十分滑稽。
“賭是可以賭,不過輸了脫衣服,你敢不敢!”說完,他還沒忘記四下打量了一眼季依雲,迎來了一陣喝彩。
我草,這人真是賤到骨子裡了,我差點又沒忍住給他一記右鈎拳。不過好奇心很快就戰勝了沖動。
算了,等季依雲賭完再說!
赢了當然好,輸了我就繼續把他們打趴下。
季依雲豪氣的道:“好啊,我跟你們賭!”
幾個人玩紮金花,季依雲手氣非常好,我從後邊看到,是三個六豹子。
“哈哈,我A一對,手氣真是太好了!”一個大漢笑着亮出了他的底牌。
幾個人也紛紛亮出了自己的底牌,然後指着季依雲,讓她明牌。
季依雲把她的牌翻開:“三個六,是不是赢你們啊?這件事情是不是就這麼算了啊?”
傻瓜!
哪有這麼好算了的?
“哎喲,小妞運氣不錯嗎?”天賜嘿嘿一笑,脫掉了自己的鞋子:“才輸掉一件而已,我們再來!”
瞬間,車廂裡彌漫着一股三十年老譚陳釀的味道。就連跟他一個場子的人,都紛紛捂住了鼻子。
“額……天賜哥,不如我替你脫,你還是穿上鞋子吧!”一個大漢道。
“不行,再發牌!”
看到季依雲這次的牌,我傻眼了。
居然又是三個六!
如果第一次是偶然,那麼第二次就沒那麼簡單了……
幾個人還沒來得及亮牌,季依雲就把三個六給亮了出來:“太好了,是不是又赢了!”
“瑪德,你是不是出老千!這次我來發牌!”天賜怒氣沖沖的脫掉了另外一隻鞋子。
六十年陳釀,味道不要太美……
“牌是你們發的……”季依雲有些委屈的道:“你是不是輸不起?”
“再來!”
這一次,天賜給季依雲發牌的時候,直接給她亮了牌。
詭異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
第一張牌是6,第二張牌仍然是6,天賜看苗頭不對,又從中間位置随機抽了一張出來。
還是6!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沒有看錯,還是三個六!
季依雲,果然不簡單。
這下,其他幾個人徹底傻眼了。
“瑪德,果然在出千,把衣服都脫下來,天賜哥要親自檢查檢查!”說着,天賜便朝着季依雲伸出了他的鹹豬手。
“檢尼瑪!”我一個高擡腿,天賜哥再次被我踹飛了起來,我用腳将他丢在地下的鞋子輕輕一帶,朝着他飛了過去。
不偏不正,鞋子正好将他的鼻腔和嘴巴全部扣了起來。
他悶哼一聲,被自己的臭味給熏暈了過去。
其他幾個人見情況不對,有動手的,也有想溜的,我都照單全收,一個不落的将他們全部放倒在地。
我的遵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打的他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幾個人連滾帶爬的跑下了車,估計是不敢和我坐一趟車了。
季依雲有些發愣:“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和他們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