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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判他死刑!

佳人的秘密 一臉憂傷 2512 2024-01-31 01:06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

  當時的場面很混亂,還過來幾個男員工對我拳打腳踢。

  我當然二話不說,全部撂倒。

  但我下樓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郭麗一眼。

  她定定的站在那裡,眼睛裡邊說不出是什麼神色。

  是凄楚?是遺憾?還是惡毒和決然?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自己亂亂的。

  我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難道是我錯了?

  是我傷害了她?她真的愛上我了?深入骨髓的那種?

  但我還是離開了,因為定國銀行那邊,有個女人,每天都在等着我。

  那才是我想要的!

  離開金豪飯店,我便撥通了孫小紅的電話。

  “孫姐,我想你了,今天晚上我陪你吧!”

  “哎喲,今天不行,咱們銀行的盧建磊出事了,他老婆今天自殺死掉了……”

  啪!我的手機摔到了地上。

  我來金豪飯店的時候還在監聽着,臨走的時候,我還聽到了一個女人的叫聲。

  當時我沒留意,現在想來,這叫聲特碼的不太對啊!

  我腸子都悔青了,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那個淳樸的女人會選擇輕生。

  是啊,自己辛辛苦苦的為這個家付出了半輩子,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到!我不禁對盧建磊的厭惡程度更上一層樓!

  嫂子啊,你知道嗎?你用死證明了自己的心意,可這個人卻在酒會上侃侃而談,以抛妻棄子為榮。

  當他用自己父親的名義買那棟房子的時候,你就應該清醒的認識到,他其實就是一個人渣啊!

  我的心情跌落到了低谷,深深的自責和愧疚馬上便把之前的兒女情長給取代。

  我不停的抽着香煙,整整一包大華山,全部被我抽完了。

  這時,電話又響了。

  是郭麗!

  我按了接聽鍵!

  郭麗的聲音有些咆哮:“鄭凱,上次你喝的不省人事,我們在賓館的好事我已經拍成了視頻,你想不想看?”

  都特碼什麼時候了,你不想着忏悔,還想着用什麼子虛烏有的視頻威脅我?要不是你間接資助了盧建磊,他又怎麼會這麼快的抛妻棄子。

  我冷冷的挂掉了電話:“看尼瑪!”

  這一刻,我心如死灰。

  河水縣這邊的風俗,是七天出殡,六天的時候,各方拜祭。

  第六天,我把在‘有家面館’賺來的錢都用上,做了一個特别大的花圈,挽聯上寫着:沉痛哀悼李秋菊女士,弟弟鄭凱敬上!

  這幾天一直都在下雨,正逢七月七牛郎和織女見面,但我更相信是老天爺在哭泣。

  中午時分,高明,周福源,康大力,柱子四個人扛着巨大的花圈,跟着我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拜祭的現場。

  可惡的盧建磊怕花錢,居然連殡儀館都沒找,就随便搭了一個棚子,把棺材放在裡邊,連續幾日的傾盆大雨已經讓棚子上漏下濕,棺材旁邊還滴着水滴。

  棺材前邊,是一張擺着瓜果蔬菜上供的桌子,雞鴨魚肉都用保鮮膜封着,香蕉已經從原來的黃色變成了黑色,兩支燈燭已經熄滅,卻沒人去重新點着。

  盧建磊一邊抽着香煙,一邊笑呵呵的招呼着賓客,好像死的是别人家的老婆。

  身後那個披麻戴孝的盧舉呆呆的站在一邊,像個擺設。

  這就是悲哀女子李秋菊的一生。

  擡起頭,四周的空氣濕冷濕冷的,像人陰暗的内心,天灰蒙蒙的一邊,不見天日,也不見什麼希望和未來!

  拜祭主持人喊着:定國銀行方學敬上花圈!

  隻見前邊,方學穿着深色上衣,對着李秋菊的遺像深深的鞠了個躬。

  主持人又道:“家屬謝禮!”

  盧建磊鞠躬,旁邊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深深鞠躬。

  此刻的盧舉已經全然沒有當初的飛揚跋扈,眼窩深陷,目光虛浮,像是受到了驚吓還沒有平複回來!

  方學祭拜之後,就輪到了孫小紅。

  她此刻穿着深黑色的衣服,主持人繼續喊:“定國銀行孫小紅敬上花圈!”

  孫小紅也是深鞠一躬,謝禮後,她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來了!”

  我點點頭,想說點什麼,可是如鲠在喉,什麼都說不出來!

  “是割腕自殺的,嫂子也真是的,兩口子難免吵架鬧離婚,不應該以死相逼啊對不對?你讓盧建磊以後怎麼做人?希望這件事情沒給他造成什麼影響!”

  我倒吸一口涼氣,居然笑了出來,笑的有些毛骨悚然。

  四周的賓客紛紛側目朝我望了過來。盧建磊也擡起頭看見了我,神情閃爍,兩腿發顫……

  孫小紅後退兩步:“喂,鄭凱,這裡是拜祭的現場,你别亂笑啊?”

  主持人旁邊的一個助手朝我走了過來,問我叫什麼名字。

  我張開沙啞的嗓子問道:“幹什麼?”

  聲音陰陽怪氣,将那助手吓了一跳,後退幾步:“沒……沒什麼,祭拜的時候,我師傅要讀先生名字的!”

  “不必了!”

  這時候,已經有人看到了我帶來的巨型花圈。

  “哇,好大的花圈!”

  “人都死了,搞這麼大排場幹嘛?還不如多給孩子買些衣服!”

  “就是就是!”

  “不對,你看花圈上邊寫的是什麼?”

  伴随着那人的喊聲,所有人把目光聚集到了我帶來的花圈上。

  柱子等人每人的肩膀上扛着花圈的一角,長約五米,寬約四米,上邊堆滿了白花,他們踉踉跄跄的走過來,大汗淋漓。

  花圈的中間,用鮮紅的紅花布局,擺出四個大字:沉冤莫白!

  我大步流星的走到那主持人旁邊,搶過了他的話筒,一把将他推開。

  “今天我來這裡,是來沉痛哀悼我的一個姐姐,她善良淳樸,有人卻機關算盡,從買房開始就心懷叵測;她相夫教子,有人卻婚内出軌,有點小錢就想要抛妻棄子;她勤儉持家,有人卻好逸惡勞,為了利益甘做内奸走狗;她忠貞不二,有人卻豬狗不如,為了掩蓋醜陋的罪行不惜在妻子的靈前大放厥詞!這個人罪惡滔天,惡貫滿盈,十惡不赦,喪盡天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慰民心!我鄭凱今天在這裡,替老天爺宣.判,判他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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