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我們的時候，金婆婆停下了腳步，然後對着阿黎，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
“啊！
！
”
老實說，金婆婆的笑容實在是太恐怖了，莫說小阿黎了，就算是我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人類的臉能做出這麼可怖的表情，尤其這還是微笑……
不過金婆婆似乎急着祭神，隻跟我們稍微笑了一下，然後就匆匆離去了。
金婆婆走了之後，阿黎整個人癱軟在我懷裡，我安撫了她好一陣她也沒能振作起來。
“阿黎，你不要怕！
今天我們碰到金婆婆，這絕對隻是一個意外啊！
她一直待在家裡，怎麼會知道我們出來的時間呢？
意外而已，你就别怕了……”
可是阿黎還是在我懷裡不住的哆嗦，無論我怎麼安慰也不能讓她好起來。
到最後，阿黎跟我說了這麼一句我才明白過來：
“上次祭神……金婆婆她也是這麼對小姿姐笑的，一模一樣，嗚嗚……”
我歎了口氣，隻能撫着阿黎的肩膀，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這是阿黎的童年陰影，也是她的心結，除非她自己走出來，否則誰也幫不了她，這就是所謂的時也命也啊……
但是昨天村人已經通知下來了，這次祭神儀式，乃是一次封靈村的集體活動，金婆婆要求所有的村民都得參加，而且這老婆子還放下了話來，隻要有人不參加，封靈村就立馬大禍臨頭，連商量都沒有。
而且村子裡村長、各位長老們居然也都聽了她的話，所以我們還真的非去不可。
來到村子中央的廣場，這裡現在已經搭建起了一座高高的祭壇。
祭壇是全木質結構，但它卻有整整兩層樓那麼高，而且周圍也沒有梯子什麼的，但是金婆婆卻已經高高的站在祭壇上了。
祭壇上并沒有神像，也沒有我看到過的一些祭壇的其他布置，在我看來這就隻是普通的一個高台。
不過在金婆婆身後，有那麼一口油鍋，油鍋裡冒着滾滾的煙，這應該就是祭壇上最重要的東西了吧……
見人來齊了，金婆婆也不說廢話，對着所有人掃視了一眼，看得所有人骨子裡發寒，然後金婆婆就念起了沒人能聽懂的咒文。
金婆婆的咒文，我聽着有那麼幾分熟悉，地瓜廟裡的道人好像有講到過。
但是我又沒聽懂她的意思，念了半天的咒也沒見有什麼異像發生。
金婆婆這邊沒有異狀，我就又注意起了封靈村的村民。
我發現對于這次的祭神儀式，封靈村村民明顯分成了兩派，其中百分之七十的村民一臉的虔誠，頭也埋得很低，生怕觸怒了神靈……
雖然這部分虔誠的村民是村民裡的大多數，但是我還發現這些村民在村子裡的地位似乎都不是很高，隻是普通村民而已……
而那些村長、藏書閣管理員、私塾先生……這些村子裡的核心村民，他們臉上的表情雖然都不太一樣，但大部分人好像都十分氣憤的樣子，似乎是在強忍，想要等到祭神儀式結束。
看來祭神活動果然另有隐情啊，我暗暗想道。
近婆婆總共念了半個多小時的咒文，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終于，金婆婆不再念咒了，而是看向了祭壇下面。
在村子裡，養了小孩的人家不在少數，這些人家有的趕緊把孩子護在身後，有的則把孩子往前推，他們對于祭神的态度似乎也不太一樣……
但是在我想來，所謂的用一個孩子的性命，去換取村子十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安甯，這根本就是一個所有人集合起來殺死一個人的行為，這件事從根子上就是可恥的。
不過金婆婆倒也沒盯着那些有小孩的人間看太久，她在村民裡掃視了幾圈，最終看向了我這一邊，桀桀冷笑了一聲。
我當時心裡就一驚，我的心好像被扔進了冰窖裡一樣，世上竟然有這麼可怕的笑聲……
而我一個失神，金婆婆就直接動手了，也不知她從哪裡拿了一根麻繩子，在繩頭上還有一隻鐵鈎，繩子朝着我就過來了，而我根本來不及躲閃。
這是怎麼回事，金婆婆不是不對十八歲以上的人出手嗎！
這時，我聽到了祭壇上金婆婆那蒼老的聲音說的話：
“桀桀桀，今天會場有一個外鄉人，甚好甚好，就用外鄉人先祭天神，然後再祭我們本村的人！
”
好家夥，這個金婆婆簡直損冒煙了，她竟然要把我也一起給祭祀了。
而金婆婆的繩套功夫顯然已經入了化境，她不光先用一個繩套套住我，她同時也放出了一個繩套，套的是我旁邊的阿黎。
果然如阿黎之前猜測的一樣，金婆婆的目标當真是她！
可惜我自己也被套住了，沒法幫阿黎脫困了，我心裡不由得一聲歎息……
阿黎更是哇的一聲就哭了，哭聲悲切，而且阿黎還吓得渾身癱軟，她這樣的被放進油鍋估計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還沒開始，我們倆就都放棄抵抗了……
不過套住我們的繩子一滞，隻聽得一聲厲喝，我跟阿黎就又被拽了回來。
“金婆婆，往年祭祀一向都選的是純淨童女，可今年怎的選上了我的孫女，還有這外鄉人……這作為，似乎不妥，恐怕玷污天神吧！
”
說話的，是阿黎的爺爺！
老爺子用他深厚的法力，硬生生的把我跟阿黎拉了回來，算是救下了我們的性命。
而他說的話，更是讓我懵逼，我不由得看向了阿黎。
所謂純淨童女，這個意思很清楚，就是未經人事的童女……跟阿黎解除的這幾天，我能明顯的感覺到阿黎是多麼的天真爛漫，很明顯就是爺爺所說的純淨童女。
祭壇上的金婆婆一臉怒色，狠狠的瞪着我這邊，怒道：
“阿黎今年才17歲，很明顯未經人事，如何不能選為祭品？
而這個外鄉人……他也是純陽之身，選作祭品又有什麼關系？
黎老頭，你不會因為阿黎是你孫女就不想讓她做祭品吧？
”
的确，金婆婆的質疑很有力，但是阿黎的爺爺卻巍然不懼，笑道：
“金婆婆，你這話就有些不對了！
阿黎是我的孫女，從她父母去世之後這孩子就跟我待在一起，她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子是再清楚不過了！
阿黎這孩子苦啊，因為苦所以早熟，就在前段時間……這孩子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所以自然擔當不了祭品！
”
金婆婆一挑眉，表示并不信，又桀桀冷笑着說道：
“這村裡跟阿狸年歲差不多的孩子就那麼幾個，他們幾個婆婆我是日夜監視，并不曾有誰跟阿黎發生了什麼，所以你在說謊，阿黎不可能不是處子之身！
”
金婆婆在笑，阿黎的爺爺也是哈哈大笑，不過阿黎的爺爺笑過之後，把我拉到了他身邊，對金婆婆說：
“婆婆，這個小夥子，您是否把他漏掉了？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小夥子就是我的孫女婿了，我孫女早已跟他暗通款曲，而且就在我們家的竹床上！
”
老人家這話一說完，村民們一片嘩然，就是我也十分震驚！
要知道，我跟阿黎可是清清白白啊，怎麼在他嘴裡我們倆就有事了呢！
而周圍村民看我們的眼神，更是讓我都不好意思了，這……這老爺子也太敢說了。
我已經注意到，周圍的村民開始對我們指指點點了……
似乎在封靈村裡，并沒有太好的判斷一個人是否是童身的辦法啊！
金婆婆惡狠狠的指着我們，又說道：
“你有何證明，他們已經私定終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