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十一章 賤人就是矯情
“我,我不是,故意的。”夏湄兒的聲音斷斷續續的,伴随着嗚嗚咽咽的聲音。
圓靜冷漠的看了一眼,“都說過了,不要出聲,舌頭給我割了。”
“不,不,不要。”夏湄兒死命的掙紮,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着床上的人。
另外一名大漢,聽到園靜的話,立刻找來了一把刀子,扯掉夏湄兒嘴裡的東西,大手掐着夏湄兒的下巴。
“不,不要,不要和我舌頭,隻要不割我舌頭,讓我做什麼事我都願意。”夏湄兒顫顫抖抖的,控制不住自己,一股濃烈的尿騷味在病房裡面彌漫開來。
園靜一臉嫌棄,“拖出去,難聞死了。”
“我要換病房,不中用的女人。”園靜冷冷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被吓暈過去的女人。
“她就扔在這裡,等她醒了通知我。”園靜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起身下床了。
園靜剛剛躺好,宋薄涼就站在了她的病房門口,他直接擡手敲響了房門。
園靜看向門口,這時候是誰來?
“進來。”園靜疑惑的看着門口。
宋薄涼推開門進去,燈光下,高大的黑影伫立在門口,隐隐綽綽間,宋薄涼臉色冷然的站着。
園靜看着宋薄涼一喜,不過臉上的笑容,瞬間又暗淡了下去,“你來幹什麼?”
“園靜。”宋薄涼開口了,聲音仿佛來自遙遠的天籁,清冷、漠然。
“你是來看我的?終于良心發現了?”園靜輕聲冷嘲,“我還好好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現在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沒有了,你現在開心了吧!”
宋薄涼将一份檢測報告,扔到園靜面前,“你自己看看。”
園靜雙手開始顫抖起來,顫顫巍巍的,她不敢伸手去拿。
“你什麼意思?”園靜出聲質問。
宋薄涼挑了挑眉毛,冷聲開口,“你想幹什麼?”
“園靜,或者,我應該叫你吉吉園靜。”宋薄涼冷冷的,開口。
刹那間,園靜臉上閃過一道慌亂,視線移動,不敢再和宋薄涼對視。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園靜不承認。
宋薄涼笑了笑,也不逼她,“孩子不是我的,一開始你是想用孩子來換取什麼?”
“宋薄涼,你不用這麼冤枉我,現在孩子已經沒有了,你還來這樣傷我的心嘛?”園靜傷心欲絕,看着宋薄涼表情凄苦。
“園靜,吉吉利諾是你什麼人?”宋薄涼不為所動,在他面前哭的人那麼,他除了夏淺,其他人都一律視而不見!
“……”沉默,長時間的沉默,園靜沒有回答宋薄涼的話。
卻讓宋薄涼在一瞬間,心沉入了谷底,她果然和吉吉利諾有關系。
“我現在問你不說,等會,你就是想說,我也不想聽了。”宋薄涼冷冷說完,輕輕的拍了拍手。
立刻,外面走進了一群醫生護士模樣穿着白大褂打扮的人。
“帶走。”
園靜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宋薄涼說的。
她隻覺得眼前一花,還沒有來的及發出去信号,就暈了過去。
收拾好園靜,一群人大搖大擺的帶走了。
擡起頭,宋薄涼對病房上方的攝像頭露出一個笑容,嘴唇微微一動,通過口型可以判斷出他說了三個字,“等你來!”
分明是故意說給有些人聽的。
“利諾首領,我們從監控裡面發現園靜小姐被宋薄涼帶走了。”查看監控的人員剛剛不過去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發現了這件大事,吓得他連忙跑到吉吉利諾面前報告。
“你說什麼?”坐在辦公室裡的吉吉利諾猛地站起來,抓着來人的衣領,“到底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園靜小姐和宋薄涼說了一會,然後,突然外面沖進來了一群人,将園靜小姐打暈了,然後帶走了。”
監控人員立刻詳細的說了一遍。
“拿過來我看看。”
監控人員立刻将監控的視頻遞給了利諾,吉吉利諾沉着臉看完了視頻。
“該死,宋薄涼。”吉吉利諾臉黑成一片。
“淺淺,事情,有些不太好!”小七作為夏淺的朋友,這樣的事情真相,他不願意開口告訴夏淺。
握在手中鋼筆突然一緊,心跳猛的快了起來。
小七既然已經這樣開口了,那事情肯定很嚴重。
“沒關系,我做好心裡準備了。”夏淺深呼吸一口氣,開口。
“好吧!”小七無奈,他對夏淺的性格算得上了解,她既然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再改變了。
“事情是這樣的……”小七将他查出來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夏淺。
“淺淺。”說完以後,好半天夏淺都沒有出聲,小七揣揣不安的試探着開口。
“嗯。”夏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應了聲。
“你沒事吧!”小七此時心中無比懊惱,他不應該把這些事情告訴她的。
現在,話已經說出口了,再也收不回來,但願,淺淺……
“沒事。”夏淺出聲,如果忽視了她緊緊握起來的拳頭,那麼,她就是真的沒事。
“我有事,先挂了。”
挂斷電話,夏淺呆愣的坐在辦公室裡面,空氣中發出死一般沉浸的聲音。
小七心中感覺異常不對勁,思來想去,又怕夏淺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撥通了宋薄涼的電話,“我是小七。”電話一接通,小七立刻就自報了家門。
“有事?”宋薄涼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人。
“我有點擔心夏淺,她讓我查的事情……”小七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說完以後,又連忙到:“你注意着淺淺點,我怕她出事。”
“好,我知道了。”宋薄涼答應下來。
剛剛小七說的話,讓宋薄涼心裡有些不安,原本淺淺為了夏有國的事情就有些頭疼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能想象此刻夏淺的心情。
宋薄涼簡單的吩咐了王居一聲,拿了車鑰匙出了公司,朝着夏氏企業去了!
淺淺,沒事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夏經理。”秘書小謝現在夏淺的門口,敲門,好一會房間裡都沒有回答。
小謝遲疑,夏經理明明沒有出去,怎麼她敲門夏經理沒有答應,會不會是出事了?
想到這裡,小謝敲門的聲音大了起來,加大了力度。
發呆中的夏淺被驚醒了過來,“進來。”
小謝聽到房間裡面傳出夏淺的聲音,頓時就松了一口氣,推開門進去,“夏經理,前台說有人找,她說她叫肖苑,說你聽到她的名字以後,會下去見她的。”
“肖苑?”夏淺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她回來了!”
夏淺的目光變得幽遠起來,再一次聽到她的名字,“我知道了。”
小謝看着夏淺的神色不太好,可是,她作為秘書又不好參與太多夏淺的事情,隻是有些擔憂的看了夏淺一眼,推開門出去了。
好一會,夏淺站起身,拿了衣服,整理好了辦公桌,甚至還去洗手間裡面化了一個淡妝。
看着鏡子裡面臉色紅潤的人,夏淺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明豔動人,光芒四射。
她要用最好的狀态去見肖苑,夏淺說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隻知道,她想這樣做,于是,她就做了!
坐了電梯下樓。
離秘書說肖苑到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夏淺一步步慢慢的朝着前面走去,每走一步,她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發的僵硬了一份。
越是靠近,越是膽怯。
如果沒有小七說的那些話,她一定會把今天出現的這個當作騙子,已經死了那麼多年的人,現在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讓她無從接受,甚至,心中是有恨意的。
“淺淺。”一到帶着喜悅和壓抑,又愧疚的聲音傳來。
這種時候,夏淺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分析解破說話人的心理了。
目光落到來人的臉上,夏淺帶着幾分審視,讓肖苑原本帶笑的臉僵硬了一秒,瞬間就恢複了過來。
朝着夏淺走來。
一步步,夏淺看着她在她面前站定。
“淺淺。”肖苑又出聲叫了夏淺一聲。
夏淺冷眼看着她,不言不語,肖苑被夏淺的冰冷吓住,原本想要伸過來握她的手也尴尬的頓在了空中,無力的垂下,最後,縮了回去。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夏淺的眼底一片冰冷和平靜,讓肖苑不由自主地就有些膽寒了起來。
“這些年,你還好嗎?”肖苑遲疑了一秒,開口。
“和你有關系嗎?”夏淺冷笑一聲,在她的記憶中,隻是隐約有點她的記憶,甚至,她都記不清楚肖苑的臉。
肖苑心裡一軟,頓時就想要落下淚來,她終究是對不起淺淺,她怨她也是應該的。
夏淺有些煩躁,公司裡面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這麼多人,意味不明的目光朝着她們打量過來。
“我們出去談吧!”夏淺目光轉向門口,開口。
說完,夏淺率先出了門,肖苑立刻的追上去,緊跟其後。
夏淺出了公司的大門,甚至都能夠感覺到她們投來的打量目光。
兩人找了個臨近公司的咖啡廳,選了個包間,兩人相對而坐。
點了兩杯咖啡,服務員很快的就端了上來,放到兩人面前。
沉默,圍繞着兩人。
好一會,肖苑才主動開口了,“淺淺,這麼多年,我對不起你。”
“沒關系!”輕飄飄的,夏淺立刻就回答她了,夏淺的态度讓肖苑心中越發的難受起來了,夏淺越是這樣無所謂的樣子,肖苑就越是責怪自己,當年對夏淺做的事情太殘忍。
“我……你不要怪媽咪,我也不想的,但是,你爹地容不下我和他,我們兩人是真心相愛的。”肖苑突然的眼眶中就帶上了淚水,委委屈屈的看着夏淺。
夏淺不接話,就這樣看着面前的人。
不得不說,肖苑的演技不錯,過了這麼多年了,回來了,來求她原諒,說她和夏有家之間是真愛,她這樣至爹地于何地?
當初,她傷害了他們,所以,夏有國告訴她,媽咪死了。
她也是真的這樣以為的,甚至她還在心中幻想了無數次,她所記得的都是肖苑美好的樣子,可是,現在,看着活生生站在她面前,能說、能動的人,惺惺作态的樣子,讓夏淺無端的覺得有些作嘔!
“嗯。”夏淺心中冷笑連連,既然,你們已經郎情妾意的遠走高飛了,現在還回來幹什麼?
回來,她和爹地面前炫耀,她們過的有多開心,活得有多好嗎?
肖苑覺得夏淺應該能夠理解她,她不是不想要她,她是為了追求她的愛情,所以,才離開了。
“說完了?”
肖苑有些錯愕,看向夏淺,點頭。
“你說完了接下來該我說了。”夏淺拿了勺子輕輕的轉動着杯子裡面的咖啡,看着面前的人,清晰而緩慢的開口:“這些話我隻想說一遍,你聽好了。”
來之前,夏淺對于肖苑,心中多多少少都報着幾分希翼,隻是,在聽到她剛剛的那些話以後,她心裡的所有希翼都被粉碎得一幹二淨。
頓時,她原本就冷硬的心,又更加冷了下來。
“你以後就當沒有生過我吧,我和爹地兩個人很好,這麼多年了,你有你的生活,我和爹地也過得不錯,以後不用來往,不管你當年到底為什麼離開,有什麼苦衷,現在再說起來,就沒了意義。”夏淺将心中早已經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肖苑越聽臉色越是白了幾分,夏淺的意思,她不願意認她這個母親?
她早就知道猜到夏淺可能會有這些表現,隻是,她沒有想到從夏淺嘴裡親口說出來這些話,她的心裡有多麼痛。
“淺淺,你不是原諒我了嗎?”明明剛剛夏淺都說原諒她了,可是!
“是,我原諒你了,因為我的心裡,媽咪已經死了,你不過是個陌生人,無論你做什麼,說什麼,和我有什麼關系呢?”夏淺的心硬起來,整個人都冷了幾分。
肖苑呆住,沒有想到她說了這麼多,竟然換來的一句,當她死了!
“淺淺,你還是怪我。”肖苑淚流滿面。
夏淺煩躁。
“我當初真的是逼不得已的,我想帶着你一起走,可是,比起我們颠簸流離的生活,把你留在夏有國身邊,對你來說,反而更好。”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說都是為了我好?”夏淺質問。
肖苑哭着點頭,她發誓,當初離開的時候心裡真的就是這樣的想法。
“既然為我好,你為什麼要離開?就是真愛?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和你的真愛比起來,我一點都不重要。”夏淺在陳述一個事實,“當年你就做了這個選擇,你現在回來幹什麼?”
現在回來的目的,才是肖苑今天來找夏淺的目的!
“我,想你了。”肖苑雙眼通紅,神情沮喪。
夏淺根本不為所動,夏淺見到過那麼多的生離死别,肖苑的悲傷在她的眼中看來确實假了那麼幾分。
冷眼看着肖苑的表演,夏淺心中看得清楚。
“這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所以,我回來看看你,我不會打擾你和夏有國生活的。”肖苑保證。
到了這個時候,瑞夫也很幹脆,“賬号給我。”
他明白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如果爽快的道了歉,給了賭金,還能夠在所有人面前留個好印象,否則,他在醫學界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夏淺将賬号給了瑞夫,幾分鐘之後,短信提示錢已經到賬。
“謝謝!”夏淺心情不錯。
瑞夫就算此刻有多麼的生氣和不甘心,他都不能夠表現出來一絲一毫。
醫學上的事情他們已經解決,接下來就再也沒有停留的必要了,一行人回到酒店的時候還很早。
院長和秦凜兩人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反而是拉着夏淺去了一家離酒店不遠的咖啡館。
一坐下,秦凜就急不可耐的開口:“今天早上可把我吓住了,好在有驚無險。”
“夏醫生,你是怎麼發現羊奶不能治療毒素的?”秦凜問出了院長也想不通的問題。
“昨天晚上,我又看了幾遍檢驗報告,那片黑色花田隻有我去看過,花田的前面并不如小男孩說的隻有一株玫瑰花,而是一籠,要進去花田,必須要扒開玫瑰花。”夏淺喝了一口侍應生端上來的水之後,才繼續道:“我留意到上面翻動的痕迹很頻繁,當時捉急的采了一朵黑色花朵,但是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
“檢驗報告上的數據,昨天晚上我又分析了一遍,覺得似乎漏掉了……”
“所以,一大早我就請了院長去幫忙化驗,看是不是我猜測的那種結果,加上瑞夫,輸赢對我來說倒是沒有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要找出治療的方法。”夏淺勾起淺淺的笑意,但是畢竟她也赢了不是嘛?
“今天夏醫生必須得請客。”今天夏淺赢了瑞夫那麼大一筆。
“好啊!”夏淺點點頭,“你們随意點。”
院長和秦凜兩人對視一眼,開心的點頭。
地方是院長找的,他對米國很熟,一家專業的海鮮館,裡面海鮮種類齊全。
“海參、鮑魚先來三份再把你們店裡的招牌端菜端上來。”看得出來院長是這裡的常客,對這裡很熟悉。
侍應生将幾人領到床邊的雅坐,“幾位稍等。”
“從這邊看下去,景色不錯。”院長指了指窗戶外面,夏淺說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
燈火闌珊,川流不息的車輛,确實别有一番美景。
菜上的很快,色香味俱全,夏淺看着兩人在她面前吃得歡快。
“夏醫生,你怎麼不動?”秦凜已經将自己盤中的東西吃完了,擡起頭才看到夏淺面前的東西,根本一點沒動。
夏淺指了指自己包着紗布的臉。
秦凜有些愧疚!
院長‘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夏醫生原本就是說好請我們吃的。”
秦凜也跟着笑起來。
夏淺含笑看着兩人,視線落在店裡,突然一個身影闖進她的眼中,她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熟悉到隻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他?
眼神微微動了動,他身邊的女人?
從不曾看他和女人親密過,現在那個女人竟然挽着他的手!
一種名為酸澀的東西在她心裡翻騰。
“夏醫生、夏醫生。”秦凜連着叫了兩聲,夏淺才回過神來。
“啊,你剛說什麼?”
“我說我們吃好了,可以走了。”秦凜開口。
“好。”夏淺起身,再要去找宋薄涼的身影,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酒店,房間依舊沒有宋薄涼回來過得痕迹。
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是夏有國,夏淺心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爹地,剛剛手機靜音了。”夏淺把電話撥回去,視線落在窗邊。
“淺淺,學習怎麼樣了?”
“還好。”夏淺興緻不太高,情緒低落。
夏有國頓了頓,想要出口的話就這樣吞了回去,“早點回來,爹地想你了。”
“嗯,爹地我也想你,等這邊事情一完我就回去。”夏淺聽到夏有國話,開口,“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
“還,還好。”夏有國吞吐的話,幾乎是立刻夏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爹地?”夏淺加重了音量。
夏有國有些痛恨自己,明明他清楚的知道宋薄涼對他的女兒不安好心,但是他現在卻要親手将夏淺推到宋薄涼面前。
“真的沒事。”夏有國開不了口。
夏淺不再追問,挂斷了電話,她摸出手機來撥打了秘書的電話。
“公司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一開口,夏淺就直奔主題。
“我……”秘書停了一下。
“說實話。”夏淺冷聲。
夏淺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秘書走動的腳步聲,緊接着:“夏經理,公司這幾天是出了點事,公司和宋氏企業的合作暫停了,原本發展欣欣向榮的公司,現在情況不太樂觀。”
“好,我知道了。”問出公司的問題,她才好想辦法。
宋薄涼!
想了想她找出王居的電話,接到夏淺的電話,是王居預料之中的,卻不想來的比他預料的還要晚一些!
“夏醫生。”
“王管家,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宋先生在哪裡?”
王居側眼看了看身邊的宋薄涼,見他隻是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王居心中一咯噔,“宋先生的行蹤我不知道。”
夏淺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就判斷出來王居在說謊,他的輕易停頓了三秒,就是這三秒出賣了他!
“如果你知道他的行蹤,麻煩告訴我一聲,我有事情找他。”夏淺壓制住心中的煩躁,囑咐到。
“好。”王居滿口答應下來。
挂斷電話,王居看向若無其事望着窗外的宋薄涼開口:“先生,夏醫生的電話,她似乎有急事找你。”
宋薄涼目光從自己安靜的手機上掃過,心不在焉的應了聲。
王居不敢在說什麼出去了。
夏淺望着已經黑下來的手機屏幕,宋薄涼是想通過這樣方式讓她求饒?
他顯然算計得不錯,她已經在妥協了!
時間從來不會對任何一個人有着優待,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王居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
夏氏企業卻已經到了人心惶惶的時候,再也經不起一次重創了。
夏有國再一次撥通了夏淺的電話,那句求助的話,卻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他急得焦頭爛額!
隔着幾千公裡的距離,夏淺都能夠感受到他的煩躁。
夏淺終于妥協,撥通了宋薄涼的電話,直到那邊響起無人接聽的語音後,她才挂斷。
一次又一次,始終沒有人接聽,夏淺知道宋薄涼是故意的,可是她卻無力反抗,唯有順從。
就在夏淺要絕望的時候,她明白宋薄涼是不會再接她電話的時候,突然電話就被接起。
“喂。”
熟悉的聲音讓夏淺差一點流下淚來。
“我是夏淺,你,現在在哪裡?”一着急,夏淺都不知道自己語無倫次的到底說了些什麼。
“米國,有事?”宋薄涼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在此刻的夏淺聽來,卻無比悅耳。
“米國哪裡,我過去找你。”夏淺的語速很快,說完以後,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等待着宋薄涼。
“香槟酒店686房。”宋薄涼給了她地址。
“好,我馬上過來找你。”
挂斷電話,宋薄涼收起手機,帶着王居:“今天去看看另外一塊地。”
“可是……”王居遲疑,剛剛先生不是約了夏醫生嘛?
他們現在出去看地,回來得就算早也要晚上了。
“不想去?”宋薄涼眉毛一挑,眼神輕飄飄的落在王居身上。
王居心肝一顫,連忙搖頭,隻能在心裡默默的可憐了夏淺一把。
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先生!
“和前台交代一聲,讓她在房間裡面等。”宋薄涼一邊走一邊吩咐。
王居連忙應聲好,先生口中的她肯定就是夏淺無疑了。
兩人剛剛離開酒店,夏淺就到了,一下車她就極快的朝着前台,“你好,我想找一下686房的宋先生。”
“小姐,不好意思,剛剛宋先生出去了。”前台接待低下頭查了下,就想起剛剛王居過來說的話了,“走之前宋先生交代,若是有人找他,就讓她去房間裡面等。”
“他走了多久了?”
“兩三分鐘的樣子。”前台接待的話音一落,夏淺就追了出去,找了一圈哪裡有宋薄涼的半分影子,她有失落的走了回來。
“麻煩你帶我去宋先生的房間。”
“好的。”前台接待立刻拿了鑰匙帶着夏淺朝宋薄涼的房間走去。
坐在房間裡,夏淺拿起手機,随即又放下了。
她在房間裡等着吧!
撥通了院長的電話,夏淺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她有事,就安安心心的坐下來等着宋薄涼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宋薄涼一直沒有回來,肚子有些餓了,她也不敢走開,就怕因為她走開的這一會,宋薄涼回來了。
晚上七點,宋薄涼還沒有回來,夏淺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卻又不能離開。
宋薄涼在飯桌上頻頻走神,數次看着手表,對方的人也看出來了,他們的心瞬間被提起來。
難道還有人邀請了宋薄涼?
“宋先生,你看這地滿意嗎?”地皮的負責人這個時候已經騎虎難下了,宋薄涼這樣的大魚,他們絕對不能放過。
“嗯。”宋薄涼根本沒有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麼,随意的回應了一句。
對方越發的肯定了,還有人在和他們搶奪宋薄涼。
“地如果宋先生滿意,價格方面我們可以好好商量。”地皮負責人帶着些讨好。
地上躺着昏迷的秦幂幂,還有在一旁驚恐交加的男人,看着出現在門口的夏淺,他的身子抖了抖,整個人臉色慘白的朝後退去。
“你放過我,我什麼都沒有幹,這一切都是秦幂幂的主意。”男人害怕的将秦幂幂的身子推到了夏淺面前,自己不住的往後。
夏淺笑起來,男人看着夏淺包紮着的臉,驚慌失措,他仿佛聽到了惡魔的笑聲一樣。
“剛剛還在想着怎麼玩我對嗎?”夏淺笑眯眯的,拿着秦幂幂扔下的刀子,一點點的劃過男人的私處,輕柔的動作仿佛是在撫摸一樣,可是隻有男人看得見夏淺眼中的狠戾。
“啊!”男人猛地一聲大叫,一股子尿騷味傳來,夏淺動了動手腕:“沒用的廢物,我都還沒有下手呢!”
“大小姐,你繞了我吧,我的姑奶奶啊,我做的事情都是被秦幂幂脅迫的,其實這些事情根本不是我本意。”男人跪在地上,像狗一樣,匍匐着求饒。
“不可能。”欺負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抓住她的時候,男人眼中邪性的欲望她看的一清二楚,他想要怎麼對她,她就讓他作惡的工具毀了。手中的刀子已經落在了男人的褲裆處,鮮皿染紅了男人的褲子,皿腥味夾雜着尿臊味,男人臉色慘白的暈了過去。
看在眼中的宋薄涼隻覺得下身一緊,淺淺對他果然是最溫柔的,他現在已經陷入了盲目的自信中。
夏淺緩緩起身,踢了一腳,見他沒有轉醒的迹象,又連着踢了幾腳洩憤。
目光落在地上昏迷中的秦幂幂,她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昏睡中的秦幂幂隻覺得全身發冷,似乎被什麼盯上了一樣。
“幫我準備一盤鹽水、和酒。”夏淺對站在門口的宋薄涼開口,宋薄涼聽到夏淺的話後,立刻讓人去準備了。
她要的東西很快就上來了,“把鹽水潑到她身上。”
潑上去的時候秦幂幂就醒了過來,入眼的就是一身皿迹斑斑的夏淺,手中的刀子還滴滴答答的滴落着皿迹,濕漉漉的掉落在她臉上,她擡手一抹,一手的皿迹,吓得‘尖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真是沒用。”夏淺拿了帕子将刀上的皿迹檫幹淨,擡起腳狠狠的給了秦幂幂一腳。
“再暈過去,我就讓你再也醒不過來。”冷冷的話落在秦幂幂的耳朵裡面,她不敢在暈過去。
宋薄涼站在門口,手下附身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他點了點頭,看了夏淺一眼,走到她身邊:“動作快點,秦興明在外面了。”
夏淺點點頭。
秦幂幂卻在聽到秦興明在外面的時候整個人臉色一喜,氣勢瞬間變得有力了起來:“你們快放了,我爹地找過過來了,否則到時候要你好看!”
“我先出去應付着。”宋薄涼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秦幂幂,冷着臉出去了。
“哎,你不要走,放了我。”秦幂幂見宋薄涼不搭理她,直接出去了,憤憤的開口。
“行了,剛剛你怎麼對我的,隻要讓我還回來,我就放了你。”
“不要,不要,我不要毀容。”秦幂幂那麼愛美的一個人怎麼能夠容許自己毀容,要是這張臉變成了夏淺一樣的恐怖樣子,她會活不下去!
“我不要毀容,我給你錢好不好,你放過,或者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讓爹地給你,你放過我!”秦幂幂的眼淚鼻涕混合在一起,順着臉頰流下去,“我不能被毀容!”
秦幂幂的求饒,夏淺不為所動。
“宋薄涼,你把我女兒藏哪去了,趕快給我交出來。”秦興明看桌出現的宋薄涼憤怒的大聲開口。
一聽說秦幂幂帶人綁架了夏淺來了88号酒吧,他立刻的就趕了過來,秦幂幂想要玩個人他不說什麼,可是她綁架了宋薄涼的人到了宋薄涼的大本營,他隻要想要這個就恨不得掐死秦幂幂!
你說說你要做事情之前,先搞清楚情況在下手多好,現在惹出這樣的事情!
“秦總,說什麼笑話呢?”宋薄涼懶懶的靠在門框上,漆黑的目子裡面帶着不達眼底的笑意。
“宋薄涼,把人交出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否則……”秦興明眼中閃現着危險的光芒,今天宋薄涼必須要把秦幂幂交出來,不然他就讓宋薄涼走不出這裡。
他帶來的人已經把這裡都圍起來了,手中的軍火足以将這裡夷為平地。
“雷宇去看看我們這裡有沒有秦大小姐的身影。”宋薄涼翹着腿在秦興明面前做下,對身後的雷宇開口道。
“好!”雷宇答應下來,轉身離開。
啊!
疼!
……
房間裡面彌漫着秦幂幂痛苦的叫聲,門外卻是安安靜靜。
夏淺知道怎麼樣下刀子,秦幂幂才能最痛,一刀刀的,她避開了臉上的五官,隻是朝着她的臉蛋動刀子!
“你對我動手的時候不是讓我求饒嗎?”夏淺連着動了幾刀,又繼續到:“當時我就說過了,我回還回來,怎麼樣,感覺疼嗎?”
“疼也給我忍住,你要是多叫一聲,我就多劃一到。”夏淺的劃一說完,秦幂幂的叫聲截然而止,她隻是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色不變的夏淺動手!
無能為力!
“刀子有些髒了呢!”夏淺将刀子放到裝滿酒的盆子,洗了個幹幹淨淨。
“不,不要……”秦幂幂的聲音細若蚊吟,她整個人已經疼的媽咪起來。
動作還在繼續,疼痛加劇了。
夏淺撫摸着自己臉上的紗布,紅了眼,她雖然比起臉來更喜歡自己的手,可是作為一個女人也絕對不允許自己毀容!
夏淺算計好的最後一刀劃下去,秦幂幂被吓暈過去,門口響起敲門的聲音。
“夏醫生,怎麼樣了?”雷于敲門,進去開口問到。
“可以帶走了。”夏淺冷着嘴角,将秦幂幂踢了出去。
雷宇對身後的人使了個臉色,兩人立刻會意的将秦幂幂架起來,朝着外面走去,他的目光不經意的從秦幂幂的臉上掃過,頓時就吓了一跳,夏醫生的手段,他以後可得學着點。
秦幂幂的臉上已經沒有完好的皮膚了,各處都是細小的傷口,皿污溢滿了整個臉,傷口還在潺潺的往外流着皿迹,但是讓人覺得驚訝的是,她的五官一點沒動,隻有臉上的傷口多的數不清。
治好了之後,恐怕想要整容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果然最狠的還是女人!
雷宇眼中投去敬佩,看着夏淺還包裹着紗布的臉,雷宇覺得,如果是他,下手估計也不會輕松那去!
畢竟被毀容的是臉!
“老大,人在這裡。”兩個人拖着秦幂幂扔到秦興明面前,滿臉傷痕的秦幂幂讓秦興明心中壓制着的怒火,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他貌美如花的女兒,現在變成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雙眼發紅,恨不得撕碎了面前的宋薄涼!
“宋、薄、涼。”一字一句,充滿了仇恨。
“秦總,也不知道這個人時不時你的女兒,酒吧裡面的所有人我們都找過了,隻有她和你的女兒最像,但是像秦大小姐怎麼會來這總地方呢?”宋薄涼在秦興明燒的旺旺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
“來人,快把大小姐送醫院。”秦興明超着手下開口,确認了秦幂幂的身份,“還請宋先生告知,到底是誰将我的女兒傷成了這樣?”
秦興明的手下,立刻的帶着秦幂幂走了。
“難道秦總不應該先問問到底為什麼人家不對别人下手,偏偏對着秦大小姐下手嗎?”宋薄涼冷嘲。
秦興明被宋薄涼的一句話對得臉漲成了豬肝色。
“我相信我的女兒不會得罪人!”秦興明松了松身上的領帶,強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