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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委托 第008章 刻不容緩

百萬委托 陶陶 4222 2024-02-24 01:27

  邢傑的問話稍稍緩和了氣氛,過了好一會兒,關雪才說:“剛剛你不是承認了嗎?

  “額,你這樣說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弱智……”邢傑哭笑不得地說,“關小姐不是在打擊報複我吧?

  看着邢傑一臉無奈又受傷的表情,關雪的臉上浮起淡淡的微笑,這才解釋說:“如果你指的是懷疑,那麼就應該是從第一面開始吧。

  “第一面?
我看起來不像個好人嗎?

  邢傑變得更受傷,故意做個哭喪的表情逗着關雪。
關雪連忙擺手,說道:“每個人我都在懷疑,隻是沒有确定是你罷了。
給你聽這個。

  說罷,關雪打開手機,播放的是前幾天兩人之間的對話,關雪全部都錄了下來,聲音與邢傑本來的音色相去甚遠。

  “如果你們隻是給我留些紙條或者文字信息,我确認的時間就相對來說會慢很多。
你跟我進行了實時的語音對話,這些都是機器模仿不了的。
雖然你做了變聲處理,但是聲源還是你,隻要我将聲音進行還原,就能夠和你本尊的聲音對上号。
當然,這種也會存在一定的誤差。

  “讓我懷疑的是張龍,他跟我接觸的時間比較多,而且他明顯對我抱有敵意。
”關雪很笃定地說道,“我相信我沒有長一張人神共憤的臉,而且在前端部門,大多數程序員是抱有看美女的心态的,如果說是性别歧視,張龍的表現就太過火了。
所以隻有一種解釋,他之前就已經了解過我。
我後來試探了張龍幾次。
他一成為首要懷疑目标,你覺得備受張龍尊敬且唯命是從的你,會逃脫懷疑嗎?

  “原來如此。
”邢傑呵呵一笑,“你的觀察力很強。

  “我隻是想救出小莫。
”關雪歎了口氣,說話的确分散了她不少壓力,她繼續說道,“最終确定你的身份,是你剛剛突然出現。
我不相信巧合,參賽的人沒有你,你又如此及時出現。
Anonymous是地下組織,能進來的人非富即貴,更何況這是一年一度的黑客馬拉松,比賽已經清場,所以你隻能是贊助商之一。
作為一個應用級的技術總監,你是沒有資格代替楚天商貸出席這樣的活動的。
那麼解釋隻有一個,除卻楚天商貸外,你還有第二重身份。

  “解釋的漂亮!
”邢傑颔首,“你說的沒錯,我們需要一個頂級黑客,你雖然技術能力強,但是未必能夠達到我們的要求。
隻是今天,你确實讓我驚豔了一番,更沒想到你會用這種方式秒殺對手。

  “你們選中我,無非是因為小莫牽扯上了楚天高層,而小莫又是我所牽挂的人。
你們需要我打入業務部,同時利用小莫來控制我的動向。
”關雪的手機一響。
她看着屏幕上跳出的信息――“雪,我們解放了”。
得知易佐易佑已經脫身,關雪松了一口氣。

  邢傑挑眉,将話題定在今天的比賽上,問道:“那對雙胞胎,是你的人,他們脫險了?

  “脫險了。
”關雪哪能不明白邢傑的意思,那也是兩個實力不俗的人,但是她不想把易佐易佑牽扯進來。
一方面是為了保全小莫的名聲,另一方面也是未來的風險難以預知,她決不能再讓易佐易佑陷入困境,于是她要求到:“小莫發來信息,我會盡快确認她的位置。
但是,下一步我需要你們的幫助,對方的底細你比我更清楚。
我希望在救出小莫之前,你能夠一直是我的戰友。

  邢傑苦笑一聲:“當然可以。
隻是,親愛的戰友關雪,你似乎不信任我?

  “我們到了。
”關雪沒有接這個話茬,大家心照不宣就好,以既得利益為合作原因的雙方,信任必定隻是暫時,更何況邢傑高深莫測,關雪肯定不敢妄自投誠。

  車停在了俊賢雅居樓下,下車的時候關雪才發現邢傑的牌照和林凱的那輛一樣也是蘇市的,進口的大切諾基,剛出的新款,國内目前很難弄到。
關雪摸了摸車耳朵,道:“車不錯,我最喜歡的大切。

  邢傑笑而不語。
兩人上了樓,一開門就是一股煙草味,邢傑看到煙灰缸裡滿滿的煙頭,不由得說了一句:“如果不是屋子比較整潔,我都要以為這裡住着一個悶騷單身漢。

  關雪在客廳櫃子裡倒騰了好久,摸出一把鑰匙,說道:“事實證明,你是對的。
隻是說錯了性别而已。
我悶騷,并且單身。

  “好冷的笑話。
”邢傑在沙發上坐下。
關雪打開陳小莫的門,用鑰匙開了她書櫃的門,偌大的一本《JavaScript權威指南》放在了内裡,這本書還是當初學程序的時候關雪送給陳小莫的,沒想到一直留着帶着。
她翻了翻,裡面果然夾着一張銀行卡,還有疊好的病曆。

  “劉漢芳,腫瘤化驗,陽性。
”關雪頭皮一緊,難怪她那麼着急要去借錢,恨隻恨自己沒有太早察覺到陳小莫的異常。
一向為了寫程序能夠幾天不眠不休的陳小莫,怎麼會突然想到去選擇一個和編程毫無關系的工作呢!

  關雪頹然,愧疚之意襲上心頭:“我真是太傻了,要是能夠早點發現就好了!

  她在陳小莫的床上坐下,腦海中映出的盡是那些不堪入目的不雅畫面。
這些東西像定時炸彈一樣,在關雪的耳邊滴滴作響,一分一秒地提示着她,時間已經不多了。
她摸出一根蘇煙點上,一口接着一口,平時溫和的煙霧此時也有些嗆人,關雪并沒有太大的煙瘾,但這個時候,隻有抽煙能夠讓她平緩心情。
煙霧起了又散,一根煙很快就燃盡,她走到客廳,把煙頭撚滅在滿滿的煙灰缸裡。
當她再次與邢傑對視的時候,關雪的目光已然變得銳利和冷靜,因為陳小莫引起的種種情緒被她深深埋藏在心裡,臉上再難覓得蹤影。

  邢傑微笑着,這才是他們想要的關雪,也隻有這樣的關雪,才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他問道:“要出發了嗎?

  “嗯,去最近的招商銀行。

  關雪亮出手中的卡,邢傑一愣,“這個是楚天商貸的工資卡,陳小莫的?

  “工資卡?
”關雪也是吃了一驚,心裡不祥的預感再次升騰,她入職沒幾天,還沒有拿到工資卡,如果說小莫将所有的錢都寄存在這張卡上?
關雪不敢往下想:“快走,去查。

  “不好意思,請提供密碼。
”銀行櫃台小姐提示說,關雪這才想起來陳小莫并沒有告訴自己密碼是多少,關雪在密碼機上試着輸入陳小莫的生日。

  “密碼錯誤。
”機器冰冷地提示道。

  關雪繼續輸入陳小莫母親的生日,但又一次聽到,“密碼錯誤。

  櫃台小姐有些不耐煩地問,“你到底知不知道密碼啊?

  “會不會是你的生日?
”邢傑看着凝神靜氣的關雪,試探着問道。

  關雪搖搖頭,她想了一會兒,輸入了一個日期,再次确認密碼後,終于對了。
櫃台小姐頓了頓又說:“如果需要取款的話,這邊要出示身份證的。

  “我隻需要查詢餘額。
”關雪回答,“這是朋友陳小莫的卡,前幾天被惡意劃扣了。

  一番話打消了櫃台小姐最後的疑惑,撿到卡惡意取款的人很多,也不排除事先知道密碼的人,看關雪和邢傑的樣子,也不像那種貪财的人。
櫃台小姐開始了操作,不一會兒就說,“賬戶餘額是0.85元。

  關雪駭然,邢傑一愣,自知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果然又聽得關雪問道:“麻煩您幫我調出這張卡三個月内的劃賬記錄。

  這是張新卡,隻有一個月不到的記錄,确實入賬過八十萬人民币,并且有兩次十幾萬的劃扣,都是醫院的扣款,然而,最後一筆接近五十萬的賬單,卻去向不明。
再想問櫃台小姐要更加詳細的資料,卻沒法查詢了。

  “邢傑,送我去醫院,”關雪拿着卡和賬單若有所思,不管怎麼樣,都要先确定陳小莫媽媽的情況。

  “是市中心腫瘤醫院嗎?
”邢傑開了導航,準備輸入地址,關雪正要說“是”,卻猛地頓住了,病曆上明确地寫着,漢市中心腫瘤醫院後湖分院合作醫院,可是幾個字的比例差距太過懸殊,一般人的關注點隻在漢市中心腫瘤醫院上,而忽略了“後湖分院合作醫院”的小字。

  “怎麼會這樣?
”關雪喃喃道,而後指着病曆說道,“到這個醫院去。

  邢傑同樣有些訝異。
駕車途中,關雪迅速聯系了易佐易佑,讓他們幫忙查這個醫院的詳細資料,可是易佐易佑沒有像原來一樣爽快答應,哥哥易佐終于問道:“雪,到底出了什麼事?

  想必是開了免提,易佑也在旁邊說着:“小雪兒啊,你最近真的很不正常,我們又不是瞎子,有什麼事情我們還不能說嘛?

  “你們不是,可我是。
”關雪眼神黯淡下來,“要是我能早一點看出不正常,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面。

  在朋友面前關雪更容易流露出心聲,但她還是說道:“這件事我責無旁貸。
但是很抱歉,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們,隻能讓你們擔心了。

  “信不過我們?
”電話另一邊已有逼問之意。

  關雪歎氣:“要是說我信不過你們,你們信嗎?
這件事有些複雜,深深淺淺我自己都沒有弄清楚。
我是孤兒,如果有什麼意外,我了無牽挂。
但是易佐易佑,你們還有家人,我不可能貿然把你們牽扯進這個死局。

  “這句話真讓我們傷心。
”易佐說道,“我們,小莫,就不是你的家人了嗎?
要是她知道你這樣把我們撇在一旁,指不定怎麼鬧你!
罷了罷了,我們就做你的後方支援吧,有什麼事必須随時聯系我們。
真是給你個竄天猴就真要上天了都。

  “沒關系,小雪兒,你就算飛上天了我們也能再給你弄下來。
”易佑調皮地說道,他們太了解關雪的性格,既然她笃定不說,那麼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後方支援,最大能力确保她的後盾。

  “好。
”關雪笑了,輕聲說道,“謝謝你們。

  易佐易佑又罵了幾句,關雪哄着又笑着,臉上的陰郁徹底散去了,邢傑在一旁聽着,想來她也有這樣的時候。
去醫院的車程并不長,關雪收到易佐易佑的消息,得知這家醫院是私營醫院,執照合法也有不少三甲醫院的合作項目,看起來倒是正規。

  兩人下了車,問了導醫台陳小莫母親的病房,關雪正要上樓,卻被邢傑一把扯住,“先一起去買點東西。

  醫院住院部附近有很多水果店和鮮花店,邢傑挑了一束鮮花,又買了果籃和一些補品,這才帶着關雪上樓,關雪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忘記是來探病的了。

  可是,還沒走到病房,就聽見有人争吵和小孩的哭泣聲,護士時不時提醒病房内保持安靜,但過一會兒又起了争執,關雪走近一看,正是陳小莫的父母,還有她尚在讀小學的弟弟陳小涵。

  小孩子淚痕滿面,見到關雪來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他撲進關雪的懷裡哇哇大哭起來,陳小莫的媽媽躺在病床上,面容枯槁,眼神渾濁,卻連一滴眼淚都難落下來,輸液管還在一滴滴往她的身體裡注入藥物,好似一根吊命繩,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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