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把我抱在懷裡,花瓣無風自起,飄飄灑灑落在我們周圍,景色很美好。
我從小在小縣城長大,幾乎沒有看到過彩虹,更别說這麼兩顆大的紫藤樹,伸出手,花瓣落在我掌心,我不禁喃喃自語:“真好看。”
有一隻手掌心朝上,覆在我的手背上,大手包裹着我的手,“蘭蘭更好看。”
我知道這句話不是贊美我的,心裡還是如同吃了蜜般,微甜的。
“這兩棵樹是蘭蘭最喜歡的,為夫本想給你在兩棵樹的中間搭一個秋千,蘭蘭卻不要,蘭蘭說這樣就好。”
這句話瞬間把我拉回現實,我把手從他的掌心中離開,壓下心中那一點奇怪的不快。
裝作專心欣賞風景的樣子,我抱着萌萌漸漸離開他的懷抱。
一回頭,就看到他滿眼深情的看着我,像是刻在他眼睛裡一樣,我的影子很清晰。
那裡面是周蘭。
我低頭,嘴角不經意勾起一抹笑,擡頭問他。
“夫君,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的後院啊,蘭蘭忘記了?”李成蹊不解的歪頭。
我支吾一下,“記得,隻是我想考驗一下夫君。”
李成蹊寵溺的微笑,“關于蘭蘭的一切,為夫都記得。”
是呀,關于慕容蘭蘭的一切你都記得。
看了一會風景後,我确實累了,被壓力所緻,提出要回去。
李成蹊又想抱着我,我拒絕了他。
他看起來很不高興,走在我身後,悄無聲息。
回到房間後,李成蹊站在床邊看着我,我盡量不把視線放在他身上,翻個身,背對着他,直到聽到他腳步聲遠去,我才轉過來。
脖子上的玉微涼,似乎在提醒我,不要搖擺不定。
困意來襲,我眼簾垂落,徹底進入夢鄉。
我沒有注意到的是,脖子上的那塊玉發出淡淡的光,籠罩在我周身。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又來到了那兩顆紫藤樹面前,紫藤樹下有一對璧人,那女子身材纖細,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三千青絲柔順的垂直在腰尾,頭插蝴蝶發簪,那蝴蝶像是鮮活一般,栩栩如生。
她背對着我,我看不清她的模樣,但是我認識站在她身邊的男子。
李成蹊。
穿着一身紅色戰袍,英姿飒爽,少年郎身上的冰冷站在女子身旁時,融化成一道光,他手腕上帶着臂甲,正牽着女子的手,說着什麼。
我站在他們幾步之遙,隻看女子側臉在他耳旁說了什麼,他滿臉喜色,彎腰小心翼翼的把頭貼在女子肚子處,像一個好奇的大孩子般神色。
女子面容始終模糊,卻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想走過去看個仔細,就在這個時候,似有狂風而過,紫藤花搖曳,花瓣盡數掉落,把我卷裹在其中。
我感受到一片涼意,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李成蹊正趴在我身上。
“你……唔……”
他附身堵住我的唇,雙手遊離在我身上,我感覺他的手漸漸逼近兇口處,手掌覆蓋,盈盈一握,我立馬呻、吟出聲。
盡數被他吞沒在唇齒間。
他的唇跟他人一樣冰冷,吸濡的聲音讓我臉紅心跳,他慢慢把手從上移動到下、面,我感覺那片森林有他的手指掠過的痕迹。
衣裳落盡,他親吻我的耳垂,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聲音高調了幾分,他像是發現了這一點,啃咬起來。
我全身軟綿,癱在他懷中。
他帶着我沉浮,我有種害怕又莫名的期待,充斥全身,忍不住腳趾卷曲,感覺太過清晰。
我伸出手,摸着他的臉頰,到鎖骨,到兇膛,所過之處,冰冷之至。
當他把我帶到最高點的時候,我瞬間覺得有什麼炸開了,流瀉了出來,急切喘息着,我想親吻這個男人,捧住他的臉,卻看不清神色。
“蘭蘭,蘭蘭。”
有熟悉的聲音在叫我,埋在我身上的他卻緊閉雙唇,瞧見我看他,他裂嘴一笑,牙齒泛黃,我尖叫一聲。
那分明就是陳家村那個瘋子。
想把他推開,結果發現被他禁锢的很緊,根本掙脫不了。
他在我身上律、動,我眼淚滾滾而出,哭喊着,發不出任何聲音。
“蘭蘭,蘭蘭,蘭蘭,快醒醒。”
那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我,我大吼一聲,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他推開,睜開眼,就發現汗流浃背,額頭邊全數是汗。
李成蹊站在我身邊,一臉擔心的看着我,老陳的手上還端着一壇東西,瞧見我醒來說道:“将軍,夫人醒了。”
“蘭蘭!”李成蹊一把拉起我,抱着,我身上的衣服都打濕了。
我竟然做了一個噩夢嗎?
更讓我尴尬的是,雙腿間的粘稠感。
“夫君,我沒事。”一開口,才發現嗓子竟然啞了點。
難不成剛才在夢中我的呐喊,真的是在喊?
為什麼會做到這個夢?
而且……
我推動一下李成蹊,李成蹊放開我,滿臉擔心,我虛弱一笑,而且,我竟然夢到跟這個男人在做那種事。
以往隻是感覺那濕漉漉的冰冷感像是李成蹊。
這回,卻是自己夢到。
我阿婆以前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不成我真的對李成蹊抱有其他幻想?
不不不。
應該不是的,我隻是跟這個人呆久了,陰氣影響的。
我看着老陳手中的壇子問:“這是什麼?”
“回夫人,這是夢魇,将軍剛剛才把它抓到。”老陳回答道。
夢魇?
就是上次李成蹊說的那種妖物吧。
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它會找上我?
“蘭蘭,這夢魇竟然趁為夫不注意的時候,鑽進你的夢裡,你沒有遇到什麼吧?”
李成蹊滿臉擔憂,我卻不想回想起剛才夢裡的一切,搖頭,“沒,夫君,我想洗漱,能抱我去溫泉嗎?”
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李成蹊點頭,一把抱起我,往溫泉走去,“蘭蘭,你放心,我會保護你。”
聽到他這麼說,我有點感動,脖子處那塊玉泛着涼意,涼的我心都有點刺痛,就像是被誰用針紮了幾下一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