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問我:“忘記了?”
眼角是調笑而成的細紋,我馬上點頭,“最近不是很累嗎?我這大腦裝不下那麼多東西,就有點失憶,呃,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有點困了,你把我抱下去吧。”
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神都不敢對着他看。
就怕他眼裡的兩團火把我燒着。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經不起撩撥。
在他的手摸上我腰際的時候,全身都在渴望他更深的觸碰,但是這個時機地點不對。
突然發現自己在想什麼,我拍拍自己的臉,小聲嘀咕着:“哇,停止停止,别亂想了。”
拍打的手被李成蹊握住,兩手壓到我的頭頂上,他附身,跟我的眼神對上,我努力不去看,擡眸就看到了他的唇,這張吻過我無數遍的唇。
隻見他輕啟紅唇,喝出的氣體,在月光的照耀下,我看的很清楚,耳朵裡傳進他的聲音,随着他的唇的動作,一同發出來,“蘭蘭,我幫你回憶回憶。”
說完,他就吻、住了我的唇,溫柔的在上面摩挲着,就好像品嘗一塊上等的糕點一樣,他舍不得吃,就用舌頭舔舔,等滋潤我的唇後,他又用充滿誘惑的聲音輕咬着我的嘴皮,對我說:“蘭蘭,乖,把嘴打開。”
我因為緊張,所以一直閉着嘴巴的。
為什麼緊張?
我們現在可是在老闆院子的房頂上,這發出一點聲音都會被發現,更别說老闆那雙犀利的眼睛,要是這一舉一動就在他的監視下,那我們不就露天而做的嗎!
這太大膽了!
也太瘋狂了!
“我……”我才說了一個字,還沒把心裡的不滿跟膽怯告訴他,就被他找到漏洞,直搗而進。
纏繞着我的軟舌,追逐着,我漸漸感覺到了醉意,他松開我的手腕,我不由自主的就把兩手放在他的脖子上,摟住了他的。
熱烈回應他的吻,這一吻完全點燃了我身體裡的欲、望。
什麼地點,什麼擔心,什麼的,我通通沒辦法想那麼多,他就像是一個彈琴者,用他的手指在我身上點火。
我每次要發出聲音的時候,他總會堵着我的嘴巴,然後讓那個聲音盡數被吞沒在我的喉嚨深處。
等他吻夠了,他才放開我,微微抽離,那麼近的距離,我看到在月光下,拉出了一條透明的銀絲。
我猛地就清醒了,然後就看到李成蹊滿臉笑意的看着我,我醒悟過來,剛剛自己做了啥?
馬上用手把自己的臉蓋住,不在看李成蹊。
李成蹊笑了,他摟住我,臉埋進我的脖子處,低吟說:“怎麼辦?蘭蘭,我好像越來越愛你了。”
“愛我還欺負我……”我咬住他的耳朵。
懲罰他剛剛的亂來,盡管刺痛,他還是忍住沒出聲,雙臂抱緊我,對我說:“這還不是報複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你還咬我,上次咬的還不夠嗎?”
聽他這樣說,我松開了他的耳朵,推開他,認真的問他:“上次,我意識不是很清醒,但是我還是記得,我是咬了你,還吸了你的皿,你有沒有被我咬傷哪裡?”
李成蹊搖頭,“傻瓜,我是鬼怪,就算被你咬了,不一會就會自動修複,而且要不是我的皿,你會那麼快清醒嗎?啧,不對啊,這樣說來,是我自己把事情搞砸了,你要是不吸我的皿,就可以繼續對我非所欲為了。”
我感覺有股黑線在我後腦勺,聽他這話的意思怎麼像是期待我對他那啥那啥?
“你别岔開話題,我剛很認真的在給你分析事情,你幹嘛突然發、情?”我拍打一下他的兇膛,表示不滿。
李成蹊握住我的手,親吻一下,“沒辦法,對你忍不住。”
看看看,這個鬼怪開啟了新技能,情話大師。
我偷笑一下,然後仰頭闆着臉繼續說:“你說萬一有人真的對你的本體起了歹念咋辦?”
李成蹊回我:“不會的。”
“你就這麼笃定?”我偏是要跟他唱反調。
李成蹊寵溺一笑,輕聲道:“一來,那裡面有老闆的心塊,上古殺意的心塊,如果有歹意的人碰了,自己的身體就會被控制。二來,那裡面隻有老闆跟白衣能碰,你覺得這兩個,會那樣做嗎?”
“是不會。我跟你說,我這心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很躁動不安。”我指着自己的兇口,對李成蹊說。
這種感覺,從被老陳擄走的進那個漩渦的時候,就有了,而且是越來越強烈。
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準的。
有些事,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李成蹊看出我的擔心不是假的,也不在跟我鬧了,他把我抱起,一躍而下,對我說:“沒事的,我送你回房間,今晚我會盯着這裡。”
“嗯,不需要我陪你嗎?”我被他輕柔的放下,拉住他的衣袖問他。
他摸摸我的頭,“别再誘惑我,我真的會把持不住的。”
這鬼!怎麼一刻也不正經了!?
“我哪有誘惑你!我就是想陪你。”
“沒事的,你雖然有些不同,但是終究還是人類之軀,所以早些去睡吧。”他摸着我的短發,眼裡閃過一抹亮光,“這頭發,可惜了。”
我自己捋一支看,除了有點參差不齊,其實還好,并不在意的說道:“頭發會長出來的,還是你不喜歡短發的我啊?”
李成蹊搖頭,“你怎麼樣我都喜歡,走,我送你。”
哎,糾纏他這麼半天,結果他還是要把我送回房間,一路上我纏着他問同一個問題,“真的不需要我陪嗎?”
他也依舊很耐心的回我一句話,“不用,你乖乖睡。”
要走到我房間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抹白衣從院子的角落一閃而過。
我拉扯李成蹊的衣袖,李成蹊無奈回頭:“都說了,不用你陪我,乖乖去休息。”
我捂住他的嘴巴,噓一聲,示意他往那邊看,他看去,眉上皺起來。
我放開他的嘴巴,他跟我對視一眼,“那是白衣?”
我點頭,那一抹白色,确實是白衣,而且看她去的方向,像是老闆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