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附身的小孩搖頭晃腦,一副惋惜的樣子,“沒想到還是偏差了,那把絕塵劍應該刺中夫人的心髒才對。”
李成蹊失神,他一直看着我,我身體抖動,疼痛遍布全身,已經麻木,感覺身體裡的機能都在下降,漸漸有了冷意,“冷……”
聽到我說冷字,裴離馬上抱緊我,試圖用身體給我取暖,隻是他忘了,他跟李成蹊一樣,都沒有生氣,渾身冰冷。
隻會讓我更加的冷。
阮毓對還在失神的李成蹊說,“我們去找老闆吧,老闆一定有辦法可以救周蘭的!”
被裴離呵斥:“沒用的,他要是想管這事,早就出手了,怕是我們都被他賣了。”
“怎麼會……”阮毓捂着嘴巴,不相信這一切老闆都知道。
可是看到我喘息痛苦的模樣,李成蹊的失神,裴離的緊張,還有剛剛她自己被欺壓那麼久,老闆他們都沒有出來。
種種的一切都是在印證裴離剛剛說的話。
他看着老陳,眼神犀利,“你早就計劃了這一切?”
老陳回答:“當然,我說了我是來接将軍的。”
他身後是黑壓壓的怨鬼大軍,隻要老陳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撲過來一樣。
裴離用法術擠壓在我的腹部,冷笑說:“可惜,你不但算偏了角度,也算漏了一點,我跟那小子都不會從了你,你就算拿到蠢女人的心髒,又能怎麼樣呢?我想要的東西我自己會拿到手,至于他怎麼想,我更沒興趣知道。”
“我知道你們兩個都不願意聽從我的安排,沒事,我手上還有将軍的本體,隻要把心髒喂食給本體,再用魂魄融合之術,到時候就由不得你們了。”老陳的笑意從那個小孩的身上發出來,很詭異。
昏沉中,我聽到魂魄融合幾個字,想到了善緣。
他說幫我問他的師父,魂魄融合之術,可惜,我把他氣走了。
老陳說的魂魄融合之術,是善緣說的那個嗎?
按理說應該隻有他師父才知道,老陳又是怎麼得到這一秘術的?
裴離跟李成蹊對望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李成蹊也沒有失神了,他站起來,用絕塵劍對着老陳,“本體果然在你手上。”
“自然。”老陳點頭。
這引來李成蹊的怒氣,他看我幾眼後,把絕塵劍抛到頭頂,直接以手為刃向老陳進攻。
老陳往後退幾步,那黑氣的怨鬼大軍就跟李成蹊打鬥上,甚至有幾隻跑到裴離面前來。
裴離收功,把我推給阮毓,“帶着她躲遠一點。”
阮毓點頭,吃力的扛着我,躲在角落,可是總有漏網之魚發現我們。
正當阮毓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一聲霸氣的吼叫聲,帶着一陣疾風,萌萌龐大的身軀就落在了阮毓的面前。
随着它那一聲怒吼,有些魂魄淺的沉受不住,直接破散,有些則是被逼退。
阮毓緊張的身心一下放松下來,她哇的一聲就哭出來,抱住萌萌的大腿,“你怎麼才來啊?”
萌萌嗷嗚一聲轉頭無語的看着阮毓的鼻涕眼淚都擦在了它的皮毛上。
随後它的視線跟我對上,走兩步過來,低頭嗅着我的傷口,我聽到它的話語,帶着陰冷的氣息,‘誰傷的你?’
其實被裴離治療的差不多,也沒有傷害要害,隻是我依舊不能動,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識被侵占太久的原因。
我用眼神望着李成蹊他們那邊,無聲中告訴萌萌,是誰傷了我。
萌萌轉頭看去,就看到了裴離,一瞬間我感覺到了它身上的恨意,我想它是想起了裴離附身在大黑蛇身上殺死它親人的那件事。
它正準備跨越而起,看樣子要去撕咬裴離,阮毓發現後,拉住了它的尾巴,它慘叫一聲嗷嗚墜地,濺起很大的灰塵。
阮毓發現不對,立馬松手,連聲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害怕,你不要離開好不好?我跟周蘭都需要你的保護。”
疼痛緩和一下後,我看到萌萌站起來,搖晃了幾下腦袋,選擇了留下來,它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那些怨鬼上,直接一巴掌一個,拍到魂飛魄散。
李成蹊跟裴離那邊,兩人聯和起來,都隻能跟老陳打成平手的樣子,可見老陳功底多深厚。
本以為這場架會打到天昏地暗,沒想到當老陳正兩手對付李成蹊他們的時候,一道網從天而降,蓋在了老陳還有其他怨鬼的身上。
怨鬼們幾乎一碰到那網子,就啊的一聲慘叫聲,化成了粉末。
隻有被老陳附體的小鬼還在掙紮着,他起初聲音變得尖銳,然後又變成了小孩的啼哭聲,非常刺耳。
我覺得耳膜都要被那個聲音刺穿一樣。
從門外跳躍進來一人,她喜開顔笑的走到網前,揭開後,臉色一下變了,嘴裡罵道:“該死,又讓那老鬼逃了。”
來人是個女人,穿着一身深藍色勁裝,兇口大開,暴露她完美的身材,膨脹的兇部随着她的每次呼吸,都變得誘惑。
收網,她單手結印,一根繩索就捆綁住了那小鬼,然後回頭看到了戒備的裴離跟李成蹊。
女人輕佻的笑着吹了一聲口哨,“喲,雙胞胎啊。”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她:“我們不是。”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誤會他們兩個是雙胞胎了。
女人聽後,假意掏了掏耳朵,嘀咕:“不是就不是啊,那麼大聲幹什麼?”
小鬼還在掙紮,小小的個子晃動身子,弄得那繩索也跟着晃動,女人不耐煩的回頭對那小鬼說:“再動就把你送給老妖怪做魂芯。”
瞬間,小鬼就不敢動了,看來這附近的鬼都知道老闆的特殊愛好啊。
而且聽這個女人的口氣,像是認識老闆。
她牽着小鬼越過裴離跟李成蹊,走到我身邊,萌萌馬上做出戒備狀态,全身毛發束起,嘴裡發出低吼聲。
女人一點都不害怕,還摸着下巴研究了一番,不确定的說:“上古神獸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