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與時一會兒有會要開,讓展凝自己打個車。
出租車上,展凝還是繼續迷迷糊糊,隐約想起來她曾經和總裁說過自己為了古天樂,學會了說粵語,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多此一舉。
一大早的,大家都還沒有上班。
南仲謙說他在辦公室等展凝。
直奔辦公室。
果然一個操着一口粵語的中年男人,嗤之以鼻地說了一句,“這是設計師?是總裁把我們的設計看得太兒戲嗎?”
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展凝現在已經毫無睡意,她從身上摘下挎包,用流利的粵語說了句,“先生是看不起我?”
中年男人沒說話,嗤之以鼻的态度已經很明顯了。
“恒氏的這些珠寶,我準備用‘冰凝’系列的設計。”展凝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她瞄了一下南仲謙,坐在椅子上,正在抽煙,聽到這句話,眸光慢慢地轉到了展凝的臉上。
那個香港男人,一聽到“冰凝”兩個字,先是驚訝,再是驚喜,兩眼放光地對着展凝說了句,“你懂冰凝系列?”
展凝可能早晨沒睡好,這句話雖然說出來是有預謀的,可更多的是大膽,她就想知道冰凝是什麼,果然和珠寶有關。
她咬牙點了點頭,“懂!”
中年男人仿佛見了親人般地握住了展凝的手,“如果這樣,我就放心了。”
他又和南仲謙客套許久,下午要去廣州,就離開了。
現在,睡神又找到展凝,她畢恭畢敬地坐在港商的旁邊,差點兒睡着。
港商告辭,門響,離開。
“誰給你的膽子,敢來将我?”南仲謙的聲音想起。
“你不會以為我那麼聰明,一周就能學會珠寶設計吧?現在港商來了,你又讓我跟人家談判,趕鴨子上架,還不許我想點兒自己的辦法?我本來也不知道冰凝代表的是什麼,可是今天,我知道了,代表的是珠寶!”展凝站在南仲謙面前,嬌俏的臉上是狡黠而清澈的眼神。
像極了她小時候,總是擡着小臉看南仲謙。
上次,從辦公室離開,她從網上怎麼搜都搜不到“冰凝”的隻言片語,她甚至都懷疑不過是南仲謙的随口一說,不過現在,她知道了,是珠寶,好像還是頂級的珠寶。
南仲謙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本來以為是小白兔,搖身一變成了小狐狸,他不經意的舉動,便被她擺了一道又一道。
陰溝裡要翻船。
南仲謙抽回和展凝對視的目光,擡腕看了一下表,“開始上班了,我要去開一個會。你在這等着。”
等着就等着,反正他的沙發又寬大又舒服,睡覺正好。
南仲謙離開,展凝被睡神拖着,不規矩地躺在了沙發上,就睡起來,連個打擾的夢都沒做。
兩個小時後,南仲謙進門。
看到沙發上的人,忍不住皺眉:頭和身子成九十度,頭發散落在沙發上。
星期五的早晨,在總裁辦公室裡睡成這樣,有史以來還沒有過!
九月份,熱氣未退,辦公室裡冷氣十足,南仲謙去了裡面的休息間,拿了一床毯子出來,彎腰給她蓋上。
正蓋着呢,冷不丁地背上挨了一腳,他咬了咬牙,睡覺也不老實?踢人!
今天工作很忙,他返回辦公桌,繼續工作。
忽然間就看到展凝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眼睛沒睜,一副夢遊的樣子,兩隻手伸到了背後的衣服裡,解開了xiōng罩,大概因為躺着睡覺,皿液不循環,穿着xiōng罩難受。
展凝躺下繼續睡,剛才睡夢之中,真把這裡當成她家了!
辦公室敲門聲。
宋映如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