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狠心的女人
周庭月從昏迷中醒來,對上的則是父親擔憂的目光。
嘴上說着要讓他走,其實還是關心他的。
他慢慢勾起嘴角,笑了。
“爸。”
周父看着兒子慘兮兮的樣子,再大的火氣也生不起來了。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他指責道。
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那一套,很明顯是沒有換洗過的,居然還是半濕的。
養到快三十的兒子了,周父才知道他可能生活不能自理。
“一會兒好好收拾一下,别被你媽給看到了。”
周庭月嗯了聲,慢慢起了起來。
他的身體很累,累到幾乎不想講話了。
周父看到他這個樣子,無奈一歎。
周庭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經曆了什麼。
他的母親不能接受暖暖生病住院,被确診得了腦瘤。而暖暖在選擇和他分手後,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周庭月覺得,大概他前半生的那些輝煌和成功,隻是為了和現在的失敗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吧。
他就像一朵沒有依靠的浮萍,在水面上飄來蕩去。
“爸,我和她分手了。”
周父怔了下,他以為以兒子的性格,大概還要掙紮一下,沒想到他居然會放棄的這麼快。
“分了也好。”他說,“那種女人不适合咱們家。”
“可是……”周庭月捂着兇口,一臉痛苦的說:“我很難過。爸,我真的很難過。”
“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周父嚴詞厲色的說:“難道離開她,你就找不到别的女人了?”
周庭月苦笑了下,沒有吭聲。
您怎麼知道,我失去的不止是一個嚴暖,而是整個愛情。
以後他是不會再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孩兒,不會再戀愛了。
周父也是過來人,他和周夫人是戀愛結婚,知道愛情這種東西最為磨人了。
可這不代表他就要妥協,讓自己的兒子和一個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周庭月,在哀悼你的愛情時,請先想一想自己的母親。”
周庭月臉色驟然一白。
片刻後,他沉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周夫人一醒過來,就要看着就的兒子。
昏厥前發生的事讓她心有餘悸,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居然會和一個那樣的女人在一起。
“庭月……”
周庭月忙走過去,握住母親消瘦的手指。
“媽。”
“答應媽媽,不要和那個女孩在一起。”
周庭月親了親她的指尖,十分的溫順。
“媽,你放心吧。我已經和她分手了,今後都不會和她見面了。”
在聽到這句話,幾乎是立刻,周夫人的臉上就出現了放松的笑容。
“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
看着母親的笑容,周庭月的心裡一片沉重。
……
嚴暖讓慕容川把她放在了陶然開的書吧。
男人有些依依不舍,臨别前還索取了一個吻。
嚴暖的手指動了動,最後捧起他的臉,将一個吻輕輕印在他的額頭上。
作為一個曾經熟悉彼此身體的男女,這一刻居然隻有一個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額吻。
而男人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已經很滿足了。
心像被泡在溫水中,暖洋洋的。
嚴暖這才推開他,走下車。
慕容川的視線追逐着女人的背影,看着她漸漸消失在那扇木質的門裡,才吐了口氣。
不行了,即使隻是分開一會,他已經無法忍受了。
嚴暖一走進書吧裡,就被陶然拉到一邊。
在這個安靜的角落裡,陶然盡情的展示着自己的暴躁。
“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和慕容川在一起?還有,你們剛剛是接吻了嗎?”
看着暴躁的,随時都有可能進化成為十萬個為什麼的陶然,嚴暖很輕描淡寫的說:“我和周庭月分手了。”
“哦,原來是分手了。”陶然下意識道,旋即她一驚,猛地拔高音調:“你剛剛說什麼!”
嚴暖溫柔的笑着,“我和周庭月分手了。”
陶然氣得想打她。但她知道嚴暖并不是這樣的人,分手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吐了口氣,盡量心平氣和的問:“你和周庭月為什麼分手?”
“我渴死了,你不給我倒杯水嗎?”
“老娘這就去給你倒!”
嚴暖找了個位置坐下,路過一個正在看書的男人身邊,腳步頓了頓。
她走後,嚴昊才一點點把書本拉下來,長長的吐了口氣。
天知道,他在看到嚴暖的時候真的被驚呆了。誰讓她居然是和慕容川一起來的,而且看起來還那麼的親密。
這對嚴昊來說,大概不亞于彗星撞地球一樣了。
這兩個人究竟是搞什麼啊?
一個有未婚妻,一個則有男朋友,難道現在是在偷情。
被這個猜想差點兒吓到,嚴昊說什麼也不想讓嚴暖知道自己在這兒。
陶然給嚴暖做了一杯咖啡,就靜靜坐在一邊看着她。
“分手的時是他先提出來的。”
兩人交往的時間連一個月都不到,但那如膠似漆的模樣,羨慕的人眼睛都發紅了。
可這突然就說分手了,陶然說什麼也想不明白。
“他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嚴暖抿了口咖啡,連表情都沒有改變一分:“也許是後悔了,也許是覺得這段感情并不是他想要的。”
這不可能。
陶然見過周庭月看嚴暖的眼神,那種炙熱的都要把人融化的神情,絕對不是一時的興趣。
那個男人是把個暖暖當作永遠的唯一,怎麼可能輕易提出分手。
暖暖的态度也很可疑,她看起來竟然完全不在意一樣。
陶然吐了口氣,說:“那你和慕容川又是怎麼回事?”
“就是那麼回事啊。”她笑着,很開心。“我和周庭月分手,他來安慰我,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這話聽起來沒有一點的毛病,但陶然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你就這麼放棄周庭月了?不覺得太狠心了嗎?”
“會嗎?提出分手的人是他,我可是無辜的呀。”嚴暖眨了眨眼睛:“難道你要我去他面前痛哭流涕,用這種方式來挽回這段根本不可能的感情?然然,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