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笑笑不吭聲,而人才走出玻璃門,我媽就沒好氣的罵出聲。
“你有病啊!四百!那個傷頂多一個挂号費加紅藥水!”
我撓頭,“精神損失費不要錢啊?”
“你――你賠錢了還高興啊你?還有啊,你沒事大人幹嘛?”
“誰說沒事?他說我的車是破面包車。”
“不是面包車嗎?”
“是啊,問題吧破啊。”
“你――”
我看着我媽一副嘔皿的心痛樣,心情更好了,剛想擡起手上的煙抽,忽然發現煙已經見底。
一根煙的功夫就搞定了……呵……
我将煙丢在地上,踩都懶得踩,轉身走到李海邊上摟着他的肩膀,然後又招呼任輝就往裡走。
“趕緊約你的人打你的麻将,今晚赢的算你的,輸的算我的,打大點。”
“……這裡能又多大啊。”
“打五呗,運氣好還是能赢個千把塊的。”
“切!”我媽淡淡的切聲從身後傳來。
我彎起唇,沒回,帶着李海和任輝去了我房間,因為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他們商量。
進了房間的時候,我松開李海的肩,朝着沙發走,“關下門。”
“又不會有人來。”李海說着,卻還是将門關了起來。
我走到沙發轉身,掏出煙丢在桌上,“要抽自己拿。”
任輝先走了過來,坐下後弓腰拿起煙抽了隻自顧自點燃。
李海這時候也走過來了,任輝側腿給他讓路,李海擠進,在我旁邊坐下拿起煙盒,“對了讓個,我想問你個事。”
我蹙眉,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我醜話說在前頭,今天這個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
“诶?!”李海才往嘴裡送煙的手瞬的挪開,眼睛瞪得老大的看我。
任輝看起來到是淡定不少,頓了兩秒唇一下就揚了起來,“燃哥,還真是林老師啊?”
我唇微啟,舌尖刷過後牙槽,回過神來李海眼睛睜得更大了,轉頭看看李海又轉頭看看我,随即表情變得興奮,煙也不抽了,手還往我腿上拍……
“燃哥,真的嗎?!真的嗎?!!”
“……”我擡手,撥開他的手,“拍你自己的。”
“不、不是!燃哥,你到是說啊,是不是真的是林老師。”
“是又怎麼樣?”我說。
“卧槽!卧槽!!”李海看起來有點快瘋了的狀态,“還真是!真的是!!”
我無語,就算是遇鬼那也是老子的鬼!他激動個什麼勁呢!
我腦袋瞬的就閃過幾個小子沒事新來的班主任怎麼樣怎麼樣,眉不受控制的就蹙了起來。
“别學鹦鹉行麼?我剛才的話到底聽到沒有?”
李海還愣着,任輝就吐出煙問我,“為什麼?燃哥你不是找了林老師很久了麼?”
任輝這個問題夠尖銳的,尖銳得直戳哥心窩子,要哥怎麼說呢?說哥忽然發現哥把疑慮的内疚和同期當豔遇麼?
NO!
“太土了。”我說。
任輝一下就笑了起來,李海愣了愣手有扒上我腿,“燃哥,林老師土是土了點,不過她其實挺好看的,而且很溫柔,就算很生氣了那聲音也是軟軟的,我個你說啊……”
“……”溫柔他也知道?我擰眉,垂眸擡手指着他扒在我腿上的手,“挪開。”
李海不以為意的挪開手,繼續講,“我們不是天天請假嗎?她之前還老叫我們去辦公室談談,結果啊,哈哈哈哈……你知道她怎麼說麼?”
“……”腦袋瞬的閃過她那帶着擔心顫巍巍的聲音,我的好心情瞬的蒙上陰霾,還沒理由的。
“李海,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李海掐着嗓子放慢了語速,我手臂刷的冒氣了雞皮疙瘩。
“卧槽!”任輝叫了起來,“你悠着點,老子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去去去!别打斷我!”李海添了添嘴,那樣子看在我眼底猥瑣得不行。
我擰眉,“不用跟我講,哥不想聽,反正你們就急着,這事别說出去。”
“燃哥,你不是吧?”李海皺起臉。
“什麼我不是吧?”
“你都找了林老師好久了,就因為人家土了點就不打算理人家了嗎?”李海說。
“……”是我不理人家嗎?是人家牙根就看不上哥!一想到這,我心裡那陰霾更重了,有些煩躁的說:“拿着煙給我。”
任輝先李海一步拿了煙弓腰遞給我,“燃哥,你怎麼了?”
我抿了抿,心裡那股勁憋得難受,想吐槽,可是怕說出來又被他們笑。
李海到這會也終于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對啊燃哥,你是怎麼了,下午的時候……你和林老師都說什麼了?有沒有跟她說你找了她很久?”
“……沒。”
“為什麼?”任輝聲音更疑惑了。
我頓了一秒将煙銜在嘴裡,想着之前我找了她那麼久,結果……完全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心底那陰霾中竄起怒意。
“阿海。”我掀起眼看向李海。
“嗯?”
“明天,學校門口能堵幾個算幾個,全部弄過來我這打麻将。”
“為什麼?”
“說你聽就是了。”我說完,拿起打火機點燃煙吸了口吐出。
看不上哥是吧!哥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李海轉頭看了看任輝,又轉回頭看我,兩人那眼神讓我沒忍住就笑了起來,“你們不是喜歡我泡她麼?我這不就是在泡?”
“……和去堵人什麼關系?”李海問。
我笑着直起腰,擡手拍了拍他的肩,“以你的智商,哥很難給你解釋。”
“卧槽!燃哥你――”
“哈哈哈哈――”
我也笑,卻不再說話,因為确實很難解釋,這可比一般套路複雜多了。
似乎是想通了什麼,我兇口順暢了不少,甚至很期待明天,男的的略帶了點興奮。
所以,這晚我又失眠了,一直到李海任輝汪興華他們帶着人到麻将館,順便給我帶來了早餐。
我點了點人,還不少,效果應該不錯。
我吃完早餐,把下午要去‘自首’的幾個叫到房間,交代完他們後,把寫了電話号碼的紙條一人發了一張,“誰送到誰有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