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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蘇竟,是我

芳華重歸 元宵寶寶 2628 2024-01-31 01:03

  “蘇竟,是我”清月看着蘇竟黑白分明的眼睛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氣息微弱的開口說道。

  然後便眼睛一閉身子就歪倒了下去,蘇竟急忙伸手去接。

  蘇竟這時才看見清月身上被傷着的小臂,皿液已經凝固,一道蜿蜒而猙獰的傷口橫在白皙光滑的手臂上。

  還有那一炳刺進她身體裡的劍,皿液已經染濕了她粉色的衣衫,蘇竟感覺到自己的手心是一片粘膩與濕潤。

  他此刻已經愣在了當場。

  那張臉他如何會不認得?
他對着那張臉已經很多年了,從前她叫忍冬離,如今她喚的是清月。

  可是她身上這僅有的兩道傷,皆是他的傑作。

  蘇竟感覺自己陷入了冰窖之中,意識渾蒙,憑着本能将清月抱了起來,腳步快速的向馬車走去。

  清月這時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臉色蒼白,眉頭緊緊的揪在一起。

  小手緊緊的揪着蘇竟的衣衫。

  蘇竟一跑出林子就有人迎了過來,雲八雲九站在前頭,後邊跟着的是雲見月中的其他人。

  除了不在玉朔的冷然與他帶走的雲三,還有被紅衣帶走的攔雲,現場的人都已經齊了。

  窅娘始終隐藏在暗中,被一群人圍着的蘇竟以及清月她一時之間并不能看到。

  蘇竟這時意識才稍微的回轉,看向隔得近已經愣住了的雲八雲九,吩咐道

  “雲八去請大夫,雲九趕車,回院子。

  雲八雲九這時才回過神來,颔首應是,各自去做事了。

  人群一下子散開,蘇竟抱着清月往那被雲九挑開的簾子大步走去。

  窅娘這時得以看見清月的臉。

  當場就呆住了,屏住了呼吸,滿臉的不可思議。

  忍冬離?

  不不,不可能是她,她已經殉國了,那場漫天的大火,她怎麼,怎麼能逃出來?

  窅娘向後一個退步,突然跌倒坐在了地上。

  那一張臉她不會認錯的,那分明是忍冬離的樣子。

  可是忍冬離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親眼看見她被倒下的橫梁砸中,看她爬不起來的。

  窅娘皺着眉頭,手指用力的摳着底下的石階。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不可能什麼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落在窅娘的耳邊,她猝不及防之間擡起了頭,明顯是被驚了一下。

  眼前是一個穿着青布衫的小沙彌,一臉微笑,光光的頭看起來頗有幾分可愛。

  與他的身形有幾分不搭,想來是男子身量高挑吧。

  窅娘壓下了心中升起來的怪異感。

  “你是誰?

  “阿彌陀佛,貧僧會緣,施主是來青堯寺上香的吧”

  此時赫然是白日高懸,竟然已經是天亮了。

  這人,卻正是夜裡那個主謀将清月和蘇錦弄到夏雪寨的風澤。

  窅娘眸光一閃開口問道“昨夜你寺裡的人呢?

  “昨夜?
寺中的師兄師弟們都在睡覺啊”

  窅娘突然眸光一厲“你當真?

  化身會緣的風澤縮了縮身子,哆哆嗦嗦的開口道“女施主,會緣可是萬萬不敢說謊啊,師傅說出家人不打诳語,我,我,”

  窅娘眉頭皺了一下,一把将風澤推開“行了行了,看你也不像是能知道什麼的樣子”

  風澤被推了一下,還是那樣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若是清月在這裡當真是要拍手稱奇了。

  哪裡來的人會有這麼好的演技,當真是就完全是那麼回事似的。

  窅娘繼續開口問道“小和尚,昨兒夜裡你們寺裡是不是來了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

  “男子倒是有,女子就不曾見到過了”風澤歪着頭思考。

  他這個神情按着他這個體格來做其實是有些怪異的,不過窅娘的全副心思都落在了清月和蘇錦的身上,反而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沒有女子?
嗯?

  風澤又縮了一下身子,就像他确實是害怕窅娘此時不怒自威的神情。

  “是真的,青堯寺初一十五謝絕香客,昨夜裡那位公子突然暈倒在寺外,出家人本着慈悲為懷才将他帶進寺中好生照料着,并沒有見到什麼女子。
而且……”風澤的聲音越來越小。

  “而且什麼?
”窅娘一把将他揪過來,柳眉倒豎,一句就吼了過去。

  風澤嘴巴扁了扁,像是要哭出來。

  “而且女香客是不能在寺中留宿的”

  “切”窅娘一下放開風澤,轉身朝寺裡走。

  風澤跟在她後頭,可是跟了一會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在後邊大聲的提醒道:

  “矮,施主你要做什麼,那不是去往大殿的路啊,那個方向是師兄弟們的禅房”

  可是窅娘是越走越快,風澤要隐藏自己,自然就不能輕松的追上窅娘,于是他隻能遠遠的在後頭艱難的追着。

  追到後面,眼看着窅娘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中,他才搖搖頭,停下了步子。

  緩慢的朝前走着,左右環顧欣賞着周圍的景色。

  估摸着窅娘也該回來了,他才假裝跑幾步,像是一直在追着窅娘似的同窅娘在半路上碰上了。

  窅娘臉色十分的不好,風澤滿頭大汗一臉緊張的看着她,停下了腳步,喘着氣不敢說話。
當然這副樣子完全就是裝出來的。

  窅娘隻是朝風澤看了一眼,風澤接觸到窅娘冒着火的眼神立馬低下了頭。

  嘴角輕動“會緣已經提醒過施主了,施主偏偏,”

  “我偏偏怎樣?

  風澤身形一抖,頭更低了,一句話都不敢說,連喘氣的聲音也放小了。

  窅娘看他那個樣子,一點氣也不好發出來。

  當下跺跺腳咬牙切齒的問道“昨夜那個男子在哪?

  風澤稍稍擡起了頭,拿眼睛偷偷的瞧了一眼窅娘,見窅娘表情還是那樣的吓人,身子又縮了一下。

  “施施施主,這是要做什麼?
我,我可不敢告訴你,可不能害了那位公子”

  “你說是不說?
”窅娘突然竄過來,一把揪住風澤的衣領,眯了眯眼睛,湊近風澤的臉說道

  “不說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風澤渾身一震,開始掙紮起來“你,你,你這是罔顧人命,師傅說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是業障,不若……”

  “呸”窅娘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突然将風澤推到在地。

  斜睨着瞧掼坐在地上的風澤“業障?
當真是無趣,你不告訴我,我自能找到”

  說完轉身不知用了什麼功法,傾刻之間就不見了身影。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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