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車燈照明着公路邊上,三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路邊。
這三道身影當中,一個身穿白色裙袍的銀發青年女子站在最前面,嬌靥如玉,身姿英飒。
而站在他後方的是一個頭戴口罩,粗眉短發的高個男子,的和另外一個身穿靈法服的青年男子。
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車窗被砸出洞來的面包車上。
“看來那個嗜煙成性的家夥已經被滅掉了靈體,真是沒想到啊,雖然說我早就看出來他是個短命鬼,而且他的性格極其孤僻酷炫拽...”
穿着靈法服的青年男子微微地睜大雙目,向着面包車四處看去,似乎想要尋找着什麼蛛絲馬迹。
“可惜他沒有買保險,要不然說不定還能從保險公司那裡獲得一些賠償。”
口罩男若有所思地拿起手中的計算器撥動了起來,同時一邊說道:“哦...比如說,就現在這種情況,他這種情況應該算是工傷,按照我們首領的性格,會主動幫他重新凝練出聖體,但是如果他能夠得到理賠的話,這就劃的來...”
“他至少能從保險公司那裡得三千多立方米的超品靈石!”
口罩男微微地搖了搖頭歎道:“他之前不聽我說,以為自己聖靈境就永遠不會出事,你看,現在出事了,他就隻能哭了,即便是首領幫他恢複靈體也得需要百年之久,而且還欠了首領一個大大的人情,真不劃算。”
“喂喂...”
銀發青年女子雙眸肅穆地看着那輛停在路邊的面包車,不滿地中斷了兩人的話語:“你們兩個也别說風涼話了,他怎麼說也是為我們斷界效忠的一份子,現在他的聖體被毀,也隻有首領才能夠通過特殊的手段和他處在異空間的靈識溝通...”
說着她的手中突然間出現一個圓球般的黑色琉璃體,此時隻見他手中的黑色琉璃體漸漸地升起并且劇烈膨脹開來,形成一道數米直徑的黑色圓環。
那黑色圓環内形成了一道光滑剔透的平鏡面,緊接着一個缥缈的人影突然浮現在鏡面之中。
“恩?”
一道重音從鏡面中傳出,那缥缈人影透過透明的鏡面看向前方和兩旁。
“這麼早就用這種方法聯系我?”
缥缈人影的語氣有着一絲不滿,又帶有點匪夷所思。
銀發女子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我們的隊友,浮沙,他的靈體被誅滅,我們懷疑是七玄殿或者那兩個家夥合力所為,而且剛降落在這邊的幻靈符箓似乎也被奪走。”
“什麼?!這還沒有真正地開始雙方的對壘,我斷界便已經損失了一個大将,對手真是咄咄逼人啊...”
缥缈人影不由地嚼起了嘴,微微愠怒的聲音宛若實質般地傳遞了過來。
斷界的人手本身便不及其他教派,聖靈境也就屈指可數,現在又等于是少了一人,對于斷界來說絕對是不小的損失。
“不過也不對啊...”
缥缈人影微挑雙目道:“現在七玄殿要準備和那兩個勢力的聯盟對壘,肯定是分不出精力過來。”
“而且剛才我還發現,那個叫岑豣的戾靈傳過來的靈能氣息,那樣的話,隻有一個可能,便是那個岑豣和李源曉分成了兩路,竟然是跟我們之前你的作戰計劃一樣。”
“我們之前本來就是想将他們兩個隔開來對付,去不曾想他們自己便兵分兩路...”
缥缈人影想到這裡,不由地眉頭微皺起來。
敵人異常的狡猾,他們絕對已經知道自己這邊的打算,而且将計就計,按照自己的設想分成兩路,并且主動襲擊上來,已然将自己一方的浮沙的聖體毀去。
圓環界面前的三人也是面面相觑,現在的情況極其的微妙,似乎敵人在暗處,而自己這方已然處于明處,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這場可能要持續很久的對抗,不止是考驗群體的硬實力,還有領導者卓越的決策能力。
“這麼說來,浮沙極有可能是被那兩人當中的李源曉所滅。隻是那李源曉也才剛突破聖靈境不久,便有如此恐怖的實力,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内滅掉浮沙存在于物質世界上的聖體...”
缥缈人影眉頭緊鎖地看着前方三人,雖然他不敢朝着那個方向去想,但是現實的情況使得他不得不朝着那方面想。
這個叫李源曉的青年男子,其實力恐怕已經達到了聖靈中境!
能夠成長如此逆天的存在,即便是傳說中的天之神道,也隻能仰望這等逆天存在。
“恩?”
缥缈人影聲音突然間微微一怔。
“我先挂了,似乎有人尋到了我這裡來。”
數秒過後,缥缈人影便突兀地消失在鏡面中,而那黑色圓環也迅速地縮小成琉璃圓環,回到了銀發女子的手中。
“什麼啊...”
銀發女子面帶埋怨地歎了口氣,莫名地感覺到一絲不明的心累。
這個首領說了半天,分析了這麼多,全都是别人稍稍想想就能說出來的廢話。
“我有一種預感在剛才來臨,似乎整個局面有些變化。”
口罩男雙手環兇,微挑濃眉:“以首領的性格,碰到這種極其棘手的對手,他會重新考量他的站位。”
青年男子擺了擺手道:“他不是經常都這樣見風使舵,搖擺不定,疾風插針嗎?”
“你錯了。”口罩男微微笑道。
“恩?”青年男子側過頭來斜撇口罩男,想要聽聽這人有什麼高見。
銀發女子也是轉過頭來看着他,眼前這個人跟了首領最久,對首領的想法應該是最為了解。
此人雖然有時候說話經常開飛機,但是大多數情況下有自己分析的一套。
“是叫見!縫!插!針。”
口罩男一字一頓地說道。
“...”
銀發女子和青年男子四道淩厲無比目光旋即宛若利箭一般瞪向他,那是一種快要暴走的眼神。
“呵呵,不好意思,我隻是想着緩和下氣氛。”
口罩男不好意思地苦笑着,十分尴尬地摸着頭,他确實是感到這周邊氣氛太過緊張,便是連呼吸都能聽到聲音,所以便開始莫名地刷起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