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君廷的很多在職的将士,别說是第一代骠騎将,便是最近四代骠騎将,都不一定能記得那幾人的模樣。
“這四個人到底是...”
季羽光和其他四個十裡閣的弟子均是面面相觑,這幾人的面孔他們似乎沒有什麼印象。
盡管不認得那兩個穿着古裝的人,但是還是有幾個服役已久的老兵認出來了那兩人後面站着的墨鏡男子。
“這...這難道是...”
“天啊,怎麼會是他...”
“夏...夏...侯...候...鴻!!!”
“這...這個魔鬼來這裡想要做...做什麼...”
夏侯鴻這個名字從許多老兵歇斯底裡顫抖的聲音中發出,這個名字不僅意味着強大恐怖的實力,還有當年那驚怖的皿色一戰。
隻是即便是一向強勢鐵皿的君廷也是對此諱莫如深,并沒有将那一戰散揚出去,導緻了不少新加入君廷的士兵對此一無所知。
搜查隊總隊長呂逸雙也是一陣面色蒼白,顆粒大的汗水不自主地從臉頰上緩緩滴落下來。
那個惡魔,怎麼還..還活..活着?
“夏侯鴻?”
施輝傑不明所以地看向一旁的季羽光。
從現在的形勢看來,自己這方似乎面臨兩個修為至少在大幻靈圓滿境的存在。
如果僅僅隻是兩個,也就罷了,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後面那個墨鏡男子和頭戴鹿角的青年男子,似乎也并不簡單。
“回..回師兄,據我手下的搜查隊總隊長說,這夏侯鴻乃是我墨國所通緝的要犯。在三年前,君廷和他所在的殺手團夥發生過一場大戰,十裡閣的周霖師兄當年都是死于他的手下,當年據說是已經有幻靈巅峰境。”
“周霖...”
施輝傑并不想知道那一戰細節,但是之前也是對三年前那一戰有所耳聞,那一戰使得十裡閣損失了将近五十多個幻靈境高手,三個大幻靈境修靈者皆身死。
這而其中死去的三個大幻靈境修靈者均是在十裡閣排名前三百的優秀天才弟子。
當時那件事幾乎驚動整個十裡閣,這十裡閣在聖靈位面三千年曆史當中從來都是,哪吃過這等大虧,隻是在聽聞到那團夥跟君廷那幾個弟子同歸于盡之後,十裡閣高層那邊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于那場驚世之戰的消息。
隻是到了今日,那團夥當中的其中一人竟然還存活于世上,這樣的話,十裡閣自然是不可能看着這些人坐視不管。
季羽光心中已然炸開了鍋,如果之前知道這次過來會出現這種事端,他是打死也不會過來的。
現在的他隻能将希望寄望于十裡閣這四個師兄,畢竟十裡閣的底蘊在那裡,他們身上持有至寶,并且通曉強大到能夠能夠困住戾靈的聯合陣法。
“周霖師弟有靈者境圓滿境修為,那個夏侯鴻能夠打敗周霖師弟,而其修為也隻是幻靈巅峰境,倒也不足為懼。”
施輝傑在三年前見過幾次周霖,因此對其還有那麼點印象,也就靈者圓滿境修為,在整個十裡閣弟子連前三百都排不上。
所以眼前的這個夏侯鴻卻也不足為懼,自己可以對上對面那兩個大幻靈巅峰境中的一個,但是剩下的三個師弟能否對付得了剩下的那大幻靈巅峰境卻是,而剩下的就是那個頭戴鹿角面具的青年。
“從那個面具家夥發出的靈能氣息來看,他的年齡似乎不超過三十歲,再怎麼天縱之姿也不可能超過幻靈境。”
整個君廷的隊伍的大部分人雖然沒有聽過夏侯鴻這個人,也對被封鎖的三年前的驚世一戰沒有什麼印象,但是看到周圍的那些老兵驚慌無比的模樣,已然把夏侯鴻歸類為大魔頭這一類存在當中。
許多将士均是不自覺地腳步向後挪動腳步,他們深深地明白在如此強大的對抗當中,隻要一沾上,便會化為飛灰,甚至于連魂魄也會被打碎。
墨國已經有将近一千年沒有發生戰争,君廷裡的将士訓練機制也被十裡閣所破壞,銳氣似已然被十裡閣的暗中統治耗盡。
“還真是讓人氣惱啊,如果墨國的将士都是如此貪生怕死之輩,還會有人來守護墨國嗎?”
李源曉一把古樸長劍于手中把玩,懶洋洋地聲音傳遍了整個峽谷。
“上!”
李源曉朝着夏侯鴻使了個顔色,夏侯鴻以及轉生過來的尉遲華和内奧米・加文幾乎同時并排朝着對面極速沖了過去。
夏侯鴻于半空中禦風飛行的速度奇快無比,手中的那把彎刀終于展現了鋒芒,心中默念話語:
“左青龍刀将,現。”
“右白虎刀将,現。”
“刀魂,現。”
在這一瞬間,半空中白光大盛,一道青色巨龍夾帶着狂暴的靈能大有席卷天地之勢。
緊接着,一道白色巨虎從空中現出身形,同樣引起了天地之間瘋狂的靈能異動。
虛空當中一道道爆發出來靈能突然彙聚于兩把藍色彎刀。
青色巨龍和白色巨虎的輪廓漸漸縮小,突兀地變幻成一個宛若上古神将般的人形。
兩個上古神将手持着剛才幻化出來的藍色彎刀,威風淩淩地懸浮在虛空之上,
“這可是我晉升到達幻靈境能施展出來的天賦神通,青龍将和白虎将,那兩把彎刀乃是刀魂所化。”
“這還是第一次施展出來這種天賦神通,四位十裡閣的高人請賜教。”
夏侯鴻率先出了手,青龍将和白虎手持刀魂将兩位齊齊出現,其威勢着實犀利,大有吞吐天地之勢。
如此陣勢,頓時使得君廷部隊的将士宛若炸鍋的螞蟻般,均是快步地向着後處四散而逃。
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這些人卻哪還顧及到上級的命令,直接便是棄掉手上的武器,朝着峽谷的出路逃去。
“一群廢物!”
施輝傑面色惱怒地看着正逃走的那群将士,單手虛空一抓,峽谷出口頓時被一道土牆給實實堵死。
有幾個膽子頗大的士兵直接朝着那道土牆沖鋒,手持火炮轟向那道土牆。
隻是這土牆突然間幻化出一隻巨手,無視掉飛炸過來的火炮,直接便是大手一卷,被捏住的那幾個士兵的身體瞬間變化為飛灰。
施輝傑這一威懾卻是使得逃跑過去的士兵均是崩潰地停下了腳步,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等待他們的似乎隻有死亡。
“嚴昊師弟,雲金青和喻潔師弟,你們三個負責拖住夏侯鴻和那個持劍的人,我來對付剩下那個幻靈巅峰境。”
施輝傑面色并不好看,他沒有想到那個夏侯鴻竟然也是大幻靈境,而且剛才所爆發出來的靈能旋渦竟是絲毫不遜色于大幻靈圓滿境。
迫在眉睫之時,他也隻能實行這等權宜之計,他隻能盡快将對面的那個人誅殺,然後再和三個師弟一起擊殺掉剩餘的兩個。
嚴昊,雲金青和喻潔均是點了點頭,随即朝着空中禦風飛去,嚴昊和雲金青兩人朝着尉遲華襲去,而喻潔則是手持着超靈器襲向夏侯鴻,
“既然這四個十裡閣弟子都出手了...”
李源曉朝着峽谷的遠方望去,一道綠色光芒以數倍音速朝着這邊奔襲而來。
那道綠色光芒不過數秒就已經到達了封戾峽谷邊界,緊接着降落在一座懸崖之上,一道綠袍身影頓時顯現了身形出來,夾帶着一股玄妙神秘的氣息。
“那是...那是我們十裡閣的秋山荀護法。”
“秋山荀護法,這下子我們赢定了。”
施輝傑和其他三個十裡閣弟子在看到懸崖上的那道身影,不由地大喜過望。
本來他們對上對面這幾個人的組合,其中一人恐怕都可能會有生死性命之憂,隻是現在既然秋山荀護法已經來了。
“秋護法,我叫施輝傑,師從金亞師尊。”
施輝傑連忙停止了向前沖擊,轉身朝着那綠袍身影飛去,不到數秒便飛了過去。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秋山荀護法乃是他的師尊金亞在十裡閣中的好友。
“果然,十裡閣這個地方...”
李源曉朝着那綠袍身影玩味地看去,身體周圍的虛空頓時扭曲了起來。
下一個刹那,一道扭曲的空間便出現距離秋山荀不遠處的半空之上。
“那是...剛才的空間靈法!”
施輝傑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源曉,他本來以為剛才出手破解上品靈器雷環鎖,施展出空間靈法的是那兩大幻靈巅峰境的其中一個,卻沒想到會是這個被他認為頂多隻有幻靈境的面具青年。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施輝傑極其不甘地望向半空中那道空間波動,如此年輕就會如此遊刃有餘地施展空間靈法,而且從之前破解雷環鎖的靈勢來看,這個青年已經達到了大幻靈巅峰境!
而他踏入修靈數百載,一直引以為傲的十裡閣弟子前五十的排名,在這個青年面前,卻似乎隻是一個笑話。
“引力旋渦!”
這個叫秋山荀的護法一看到李源曉穿越空間過來,立即虛手向前一伸,一道蘊含着星辰引力的靈法瞬間便發出,朝着李源曉轟去。
如此形式的攻擊已然趨近于無形,強大的引力憑空出現,仿佛重力在這一刻已然失效。
一道道星辰引力朝着李源曉轟去,那足以将超級導彈爆炸之力分離的力道,使得周圍的殘留靈能均是立即被瓦解。
看着眼前那幾道星辰引力,李源曉輕咦了一聲,手中古樸長劍透過扭曲空間向着前方斬去。
僅僅隻是一道斬擊,但卻包含着對空間理解的奧義。
夾雜着空間之力的斬擊氣勢并不猛烈,但卻恰到其處地将那襲擊而來的星辰引力化解開來。
“這...”
秋山荀見到自己使出來的星辰旋渦竟然被那人輕易破開,眉頭不由地微皺。
在會使用星辰之力的聖靈師面前,即便是大幻靈巅峰境也隻能抵擋片刻便會敗下陣來,而眼前此人卻是絕非是一般的大幻靈巅峰境。
“秋護法,這人便是他們其中之一,煩請秋護法維護我十裡閣裡的威名,将此人誅殺。”
剛才隻是雙方交手短短一瞬,施輝傑卻是看得膽顫心驚,要不是秋山荀前來,他還沒有發現這青年男子如此了得,竟然能夠輕易就擋住了聖靈師的星辰技。
不過施輝傑卻是一點也不慌張,秋山荀作為一尊行走于世的聖靈師,又豈會是一個大幻靈巅峰境所能抵擋的了的。
秋山荀側過頭來面色溫和地看向施輝傑道:“輝傑你放心,我原本便是受你師尊所托,前來這裡保護你們四人,這次還好趕上了,要不然我可就沒辦法向你們師尊交代了。”
“原來是一尊聖靈初境強者,确實能夠施展一些星辰之力。”
李源曉從扭曲空間中現出身影,毫發無傷地站立在半空之中。
“小子,老實把先天之源交出來,本聖留你全屍。”
秋山荀瞬間飛至半空之中,三把夾雜着破空之力的火刀出現在他身旁。
這每一把火刀似乎蘊含着能夠灼燒焚化世間物種的高溫,空氣中多了一絲凝重。
“留我全屍?”
李源曉頓時大笑起來,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道:“不錯不錯,今日總算見識到了十裡閣聖靈師的風采,這氣勢确實夠威武,原來塵俗之間的那種威脅話語源自于十裡閣啊...”
“豎子嚣張!”
施輝傑朝着李源曉喝道:“我十裡閣又豈是你所能侮辱,簡直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這種身份低微的人,竟然敢口出狂言辱罵聖靈師。”
這施輝傑站立在懸崖之上,特意把聲音放大,使得李源曉能夠聽到。
有了秋山荀的保護,他現在根本不會怕對方那幾個人,此時卻是想着用自己的話語激怒李源曉。
“還真是愚蠢啊...”
李源曉神情莫名地看向施輝傑道:“沒想到十裡閣的當世弟子竟有你這般如此愚鈍之人...”
“你這種低賤之人,今日隻能命喪于此,卻還敢辱罵我。”
施輝傑眼神譏諷地看向李源曉,這人如果不理他的話,那證明他不會受到自己影響,但是現在卻是還口,則說明他已經被自己擾亂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