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境、靈體境、靈元境、入聖境、鬥聖境。自青靈門開宗祖師已降,就再無一人達到鬥聖境界。那位紫衣老者總不能是入聖境的老怪物吧?如此看來,倒是靈元境的可能高一些。”
林翔花了兩天的功夫,将那本《煉體武道綜述》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可謂對玄靈界煉體武者的情況有了一個很直觀的了解。就連練氣修真的修士,這本書中通過對比,也讓林翔略知一二。
但張鐵對此卻絲毫不感興趣。此時的他正拿着那本《暗技:秘劍》,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林翔搶過書來,很快明白了張鐵的困窘。
其它劍技,多是利用靈體境體内真氣,修煉劍氣,劍芒,諸如此類。而這本《暗技:秘劍》,之所以能在凡境就開始修煉,就是因為,需要将武器植入身體,當成身體的一部分來一同修煉。休戰之時,劍鋒藏于體内,或四肢,或身體。出劍之時,劍鋒透體而出,劍随心動,方能行雲流水,揮灑自如,千機百變。
但這裡有兩個問題。既然入體培養,則劍胚一經選定,無法更換。所以,必須竭盡所能,尋找高階材料,淬煉劍身。另外一點,此套劍法,每每攻敵,都要先傷自己,方能傷敵。
林翔看過之後,半晌無語。
“這是金剛狼的山寨版嗎?關鍵人家最起碼有愈合能力。這份劍技讓普通人修煉,看來書中所說的‘非毅力卓絕者,不能修之’的話,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啊。”
但此功法,對林翔來說,真是再合适不過。這部劍技的一多半,都是講解如何導入劍胚,入體培煉的。林翔全身上下,皆可異化成劍,這最繁瑣的一步,在他身上,已然修成。
下一步,出劍,擊殺,收劍。在林翔看來,這部劍技中所述的仍然不夠詭詐、玄奧。當年創立此功法的前輩,隻怕做夢也無法想到,将來會有一灘能任意變形的靈沙,來學他這門劍技。他所創立的自然都是人體極限的辦法,但對于一個非人來說,的确有些不夠看的。
就在林翔還在琢磨,怎樣能讓這劍技有威力時,系統的提示聲音突然出現。
“叮!支線任務‘第一項武技’完成,獲得獎勵。”
“經驗+50。”
“魂力+10。”
“支線任務刷新。”
“支線任務:出劍。”
“任務目标:使用新學會的武技擊擊敗一名同階敵人。”
“任務時限:三個月”
“任務獎勵:經驗值50點,魂力10點。”
一個時辰,系統已經認為林翔學會了此項武技。林翔感覺,系統十分不重視他的認真學習精神。
“擊敗一名同階敵人嗎?”林翔也似有所思。
而這邊,張鐵還在苦惱,卻好似有所覺悟。突然起身,便往外走。将到門口,卻又轉身沖林翔微微一笑,說道:“我要去找柳師妹,詢問練劍的材料,你可去嗎?”
林翔略一思索,還是跟了上去。
張鐵雖知内門煉器堂路徑,但以往每每,都是柳如晨偷偷溜出煉器堂,去尋張鐵,今日還是他頭一次自己找上門來。張鐵恨不得立時練成那劍技,于是足下加緊,不到半個時辰,已經來到内門煉器堂外。
這裡是一座獨立的小山谷,谷内屋舍鱗栉,青煙袅袅,谷口兩名弟子,一高一矮,均都穿了一身淡黃色煉器堂特有服飾,守住門戶。
“你是何人?外門弟子沒有資格進入煉器堂。”高個的那人,長了一張驢臉,一看張鐵裝束,翻着白眼道。
矮個的看了幾眼,卻突然叫道:“诶?這不就是那個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什麼鐵來着?對了,張鐵。”
高個的這才仔細的上下打量了張鐵一番,道:“你就是張鐵?”
張鐵臉色脹紅,卻恭敬道:“二位師兄,在下确是張鐵,找柳如晨姑娘有要事,還請二位師兄通融一二。”
高個的一聽來人真是張鐵,臉色不善道:“去去去,哪涼快哪待着去。你以為是癞蛤蟆就能見到天鵝了?趕緊走開。”語氣中透着妒忌。說完便用手使勁向張鐵推來。
林翔本來在張鐵肩上假寐,聽了二人言語後微睜雙眼,兩人修為盡收心底。高個的凡境七層入門,矮個僅有凡境六層,照之現在的張鐵差了一大截,心念電轉,意念傳出。
張鐵眉頭微皺,忽然心中一動,也不躲不閃,任憑對方一掌推來。
“嗵!”
那高個如同推到了一堵牆上,手腕震得生疼,不由得惱羞成怒道:“你小子找打。”掄起拳頭向張虎頭頂砸來。
那矮個的此時已經笑得前仰後合,像掰彎了的一塊兒饅頭。
張鐵後發先至,高個的揮拳的手腕被張鐵五指如鐵鉗子一般牢牢扣住。高個的連較了幾下力,竟然無法将手臂抽出,羞惱道:“你小子快放開我,聽見沒有。哎呦,哎呦,輕點兒……”
矮個的見狀有些慌了,沒想到這傳說中的癞蛤蟆竟然功夫了得,有些始料未及。
“何人在煉器堂谷口攪鬧?”
張鐵聞聲,手力一松。那高個的連忙趁機把手抽回。隻見從谷中出來一行五人,前面兩名男子身穿淡綠色尚武堂内門弟子服裝,後面一男兩女則與這高矮二人服飾相同,顯然是恭送前面二人出谷的。
方才說話的正是當先的一名男子,器宇軒昂,劍眉朗目,看起來約有二十七八歲年紀。
“呂師兄。”
“呂師兄。”
高矮兩人見了來人,連忙一躬到地,谄媚之極。
“嗯?”林翔感覺到此人體内靈氣凝厚異常,含而不吐,一股氣勢居臨下,是常年位居上位而自然形成的。而此刻林翔的身體之中,竟然隐隐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跳動。“此人體内靈力深厚,隻怕已到了靈體境後期。不知我是否是此人對手。”其餘那四人中,除了跟在這位呂師兄身邊的那位面色陰冷的青年到了靈體境二層外,其餘三人均都是凡境修為。
張鐵不認得來人,卻被對方氣勢震懾,微微低頭,剛要自報家門,卻聽幾人最後面一名女子驚呼。
“鐵哥,你怎麼來了?”
“柳妹?”
這聲音對于張鐵再熟悉不過,正是他日夜思念的柳如晨。此刻的柳如晨雖然穿着宗門長衫,但仍然無法掩飾其秀美至極的容顔。
“柳師妹,這小子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張鐵?哼,這修為也太低了些吧。如何能跟呂師兄比較。”不待呂師兄說話,柳如晨身旁那名臉上長着些許雀斑的女子一臉厭惡的說道。
“就是,呂師兄乃是我們宗内尚武堂年青一代中的頂尖高手,這張鐵給呂師兄提鞋都不配。”另一名煉器堂男子出言附和,臉上同樣滿是鄙夷。
“丁師姐,馬師兄。鐵哥與小妹乃竹馬之交,縱然日夜思念,也是人之常情,又何須與他人比較。”柳如晨美目柔情,細語如莺,竟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就這麼承認了自己對一個男子的綿綿情意。
一瞬間,在場之人表情各異。羨慕、嫉妒者有之,憤恨、惱怒者有之,鄙夷、不屑者有之。
而林翔,竟然被這女子的輕輕一句話語感動得無以複加。“沒想到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竟能找出這樣一位清麗脫俗女子。”
“柳師妹,你不要不知好歹。你與呂師兄的婚事,可是禀明過師傅的。”丁師姐面沉似水,恨不得一把将張鐵掐死。這紅線本就是她所牽,如果最後不成,不但不能交好那位呂師兄,隻怕還要把尚武堂得罪大半。
“師傅他老人家卻同意我自己選擇。”柳如晨使勁咬着嘴唇。
“師傅是同意你在尚武堂衆位師兄中挑選,卻不是讓你選這傻小子。”丁師姐氣極。
這些話隻把張鐵聽得一陣天旋地轉,但片刻後一股無比的憤怒沖碎了其它所有的感情,拳頭被他攥得“嘎吱吱”直響。張鐵脫口而出道:“諸位師兄,師姐,在下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柳師妹,與諸位無關,還就自便。”
丁師姐把眼一瞪,惡毒道:“有事?哼,不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張鐵此刻已将所有恐懼抛之腦後,道:“在下想請柳姑娘煉制幾柄靈劍,難道也是見不得人的事嗎?”
“哼。外門弟子,哪裡來的資格請煉器堂出手煉器?再說,你可拿得出煉器的材料?”
張鐵一時語塞。是啊,那些煉器材料,哪一種不是動辄幾塊甚至幾十塊靈石,他張鐵如何買的起。
但柳如晨卻平靜的問道:“不知鐵哥想要煉制哪種靈劍?”
“但求鋒利堅韌。”張鐵脫口而出。
站在呂師兄身邊的那名面色陰冷的青年,此刻忍不住插口道:“煉器堂的劉師叔不是剛剛發布了一條采集魔金晶石的任務嗎?這魔金晶石正好是煉制張師弟所需靈劍的最佳材料。就是不知,這位張師弟有沒有膽量一去。”說話之時,目光閃爍。
[未完待續]